那时候的阮雪琴很爱笑,整天拉着他的胳膊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就像,我父亲跟你的合作一样,我可以帮你的,真的。”
文森知道作为长女阮雪琴,知道了一些阮雪曼不知道的家族秘密,但处于安全考虑,他还是不想让阮雪琴接触那么多的事,而他的想法自然也得到了阮雪琴父亲的赞同。
那个时候,文森会经常因为生意上和要见一些人来到中国,阮雪琴总会跟着他一同前往。他们去过很多地方,国外的国内的,海边的山川的,贫穷的富贵的……但惟独在千灯镇时,当阮雪琴为了他差点丧命时,他才知道,有些事阮雪琴已经责无旁贷了。
他从事着危险的工作,而她不但接受了他的危险,还不要命地跟着他走南闯北。很快地,文森爱上了比自己小很多岁的阮雪琴,而阮雪琴也时常在他怀里巧笑说,我要做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世上总会有这么一种qíng感,来时轰轰烈烈,爱得深刻,却只是因为失去。
阮雪琴的父亲得知他们两人相爱后很是震惊,只有他才知道阮雪琴如果这辈子跟着文森在一起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不出面,暗示让阮雪琴的母亲出面替女儿张罗相亲的对象。很快地,他们找到了目标。
急需要阮家势力融资的叶家,两兄弟一表人才,是最上乘的人选,而所谓上乘,不但是在家世名望上匹配,更重要的是家世清白,只是gāngān净净的生意之家。
因为阮雪曼的缘故,阮家二老qiángbī着阮雪琴嫁给叶家二少爷叶鹤城,阮雪琴当然反抗,并声称自己有了文森的孩子,阮家一气之下找了家庭医生打算给她做检查,她却趁机逃走了。
她来到了和文森的二人世界,在那所很隐蔽的世界里,她给文森留了言,跟他说,她会一直等他,奈何,她等来的不是文森,而是自己的父亲。
当时她被人抓回阮家,她的父亲遣走了所有人,包括她的母亲。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并且拿上阮家的未来前途来bī她。
阮雪琴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私底下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也知道当时的文森跟父亲向来有业务的往来,文森也好,父亲也罢,其实两个人都是走在刀尖上的人。
她妥协了。
因为,如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全都要过着刀刃舔血的生活,那么她能做到的就是净化阮家的血液,保住阮家的名声。
她嫁给了叶鹤城,那一天,婚礼大张旗鼓。
而当文森得知这件事后已经晚了,他赶到了婚礼现场,却没有现身。就在阮雪琴完婚当天,他大病了一场。
“足足有两个多月。”文森感叹,“两个月后,我娶了你母亲。”
乔伊哑口无言,有关父亲的这段经历实在太令她难以想象了,难道真的要说上天赐予的缘分?远在国外的父亲和在国内的阮雪琴,他们两人竟然能够相识甚至相恋,而更让乔伊不解的是,为什么阮雪琴为了父亲差点丧命?父亲不是一直运营着BRIGHT吗?虽说商场如战场,但真的就一定是以xing命相博吗?
“这么说,我母亲只是一个替身?”她心里不舒服。
文森如实回答,“刚开始我的确是赌气娶了你母亲,但你母亲在明知道我心里还有其他女人的qíng况下依旧真心待我,时间一长,我除了对你母亲存在敬意外,还有一份日久弥新的感qíng。”
“但……也不及阮雪琴对吗?”乔伊皱紧了眉头。
文森拍了拍她的手背,“对不起,但我只想把一些事qíng告诉你,让你明白我的感受。”
乔伊抽回手,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
文森知道她不高兴了,叹了口气。
“阮家和BRIGHT背后到底运营着什么生意?”乔伊一针见血地问。
文森看着她,低低地说,“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乔伊见他有意回避,心里多少迟疑,不说的原因,要么就是见不得光的,要么就正如他所讲的,一切都成了过去式,再说已经毫无意义。
“阮雪琴都结婚了,你还惦记着她?”
“我没想打扰她的生活,但是,她心里爱的也始终是我。”文森眼底痛苦,“如果当时我能早点赶回来,如果当时我知道她的qíng况……”
“那么,就没有我的存在了。”乔伊酸溜溜地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儿,你是我的骄傲。”
“可现在,你爱屋及乌了。”
“我是觉得内疚,后来当我知道了所有事后,就觉得对不起阮雪琴,当初她是那么需要我的帮助,可是我不在她身边,她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个男人如果对她好的话,也许她还能快乐些,那个男人不但对她不好,还在外面沾花惹糙,那个男人毁了她一生!”
“那你应该痛恨那个孩子才对,她不是你和阮雪琴的孩子,而是阮雪琴和那个男人的孩子。”
文森闭上了双眼,良久后才睁开,“阮雪琴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她曾经不止一次要我答应保她女儿平安,但别再让她女儿从事珠宝行业了,其实我是知道,她是不想让她女儿知道她太多的事,想让她的女儿过一些简单的生活,你拿着钱带着她离开,这也算是我履行对阮雪琴的承诺了。”
乔伊盯着他,“那是一笔见不得光的钱对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分十个账户进行隐蔽存款?”
“你不要管那么多,记住,拿着钱就赶紧走,一分钟都不要多停留。”文森qiáng调。
面色严肃而认真,“还有,不准丢下叶澜,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乔伊的心口闷闷的,倒不是她怕叶澜会分走多少财产,钱对于她乔伊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她只是难以接受原来在他父亲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父母的感qíng很好,直到她母亲离世的那天,父亲还一直守在chuáng前。
☆、只有嫉妒恨,没有羡慕
文森对乔伊说,“关于这件事,千万不要说给叶澜听,至于你要她如何能够接受你的帮助,我想以你的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爸爸已经老了,希望能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来为你们铺路。”
乔伊出来时眼眶是红的,她从挎包里拿出太阳镜戴上,然后上了车。车从大门出来的时候,一直停在街角的车也启动了,缓缓跟上。
“头儿,你说就这么个小丫头,能救得了BRIGHT吗?”开车的小伙子朝着坐在副驾驶的素凯问了句。
素凯的目光紧紧盯着乔伊的车,语气敷衍,“我哪儿知道。”
手下嘻哈了一声,其实他是很想问BRIGHT能不能栽年柏彦手里,毕竟年柏彦是他姐夫嘛,但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这话问出来肯定又是一顿狂批。
“目标上了高架桥,叫章鱼他们盯紧。”素凯命令,“还有,接下来的几天里,全组人都要24小时盯梢待命。”
“是。”手下恢复严肃,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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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不过就是日升日落,生活的琐碎拼凑成了一张张平淡却又充满压力的时间图表,唯独会让人期待的是,圣诞节快到了,在这个即将用火红的娃子和老人充塞着北京大小街道的西洋节日里,至少能让每天奔波于繁忙中的人们有了足够的理由来欢聚。
而对于BRIGHT来说,每过一天,就风雨飘摇一天。
雾霾席卷了整个北京城,据说这一次连像是怀柔、昌平这些远郊都没有幸免于难。BRIGHT就被笼罩在这样的yīn影之中,每一天明明是天亮了却无法见到阳光,就像是BRIGHT的股价。
BRIGHT的股东们开始有了分歧,现在当家人被调查,不可能太多方便来参与公司运作上的事,而文森在南非钻矿上的失势,令BRIGHT蒙受了巨额损失,并且因为牵连商业犯罪等事件,加上国际四大品牌调转枪头纷纷弃BRIGHT而去的行为,一时间让BRIGHT的股价如扶不起的阿斗,令股东们忧心忡忡。
而让股东们更惊恐的是,这边他们在拼了命地集资补仓,那边就有神秘力量不停地买进,市面上抛多少对方就买多少,摆明了是跟他们在抢股民手中的散股。
所谓的神秘力量只是个称呼而已,其实大家都将怀疑的重点放在年柏彦或纪东岩身上,就连外行的网友们也在有意指向年柏彦或纪东岩,又或者是他们两人联手。
对于网友们来说,谁做主东宫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在这场风云变幻中的胜利者会是谁,他们高呼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企业家们的明争暗斗堪比历史剧的jīng彩。
年氏。
重新组建的年氏集团坐落在金融街,避开了人头攒动的国贸CBD区,选择了复兴门每天与金融数字打jiāo道的国际着名区域。
纪东岩成了首位重要客人。
与纪氏和jīng石的办公室不同,年柏彦所处的总裁室视野自然宽阔,放眼望去却不是高楼林立的金融街景,而是郁郁葱葱的自然景观,原来是一处空中花园,闲暇时他还可以在花园中会客,高空之上尽享自然风光。
年氏的占地面积不小于纪氏,风格却是低调内敛,充分体现在所处位置和设计格调。
纪东岩参观了一番,啧啧了两声,“行啊,一看就是出自名家设计,改天把这位设计师介绍给我认识,我也重新装修装修。”
年柏彦坐在茶案旁,悠闲自得地配茶,说,“你快坐下吧,晃得我眼晕。”
“那是因为你老了。”纪东岩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坐了下来,嬉笑着看他,“所以,你才将公司落在金融街而不是热闹的国贸。”
“跟你认识已经是我的三生不幸了,如果办公场所再面对面,那我这辈子就等同毁了。”年柏彦开始烫茶,上好的陶制成的茶器,经过高温浸烫依旧温润,这就是上了年龄的人喜欢内敛却耐xing张扬的东西,这就跟人一样,年轻张狂,经过了岁月打磨,xing子里的张扬不再,有的只是耐xing持重。
纪东岩冷哼,倚着沙发,“那国外的位置你最好也跟我分开。”
“国外……”年柏彦若有所思,“我打算总部就设在北京。”
纪东岩愣住,“你就算总部在北京,年氏说白了还是个外企,别忘了,当初年氏就是你祖上在国外注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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