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要要轻轻叹了口气,也没再多埋怨什么,反而担心她的病,一个劲地叮嘱着她去看医生,最后素叶嫌她啰嗦挂了电话。
半夜,林要要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见与丁司承刚认识的qíng景,一会儿又梦见丁司承在前方不停地走,她一个劲儿追也追不上,等追上时她兴奋地拉过他的胳膊,谁知一抬头发现竟是那个痞子男的脸,他一把将她抱住,一脸坏笑地低头亲她,她蓦地惊醒。
隔壁,是热闹朝天的jiāochuáng声。
☆、一场chūn宴
林要要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不少的孽,这辈子才遇上个那么难缠的男人。从图尔到巴黎,那个痞子男近乎形影不离,虽说没厚脸厚皮地主动滋扰,但总像是鬼魅似的在她左右,让她总有种错觉,机长真是这么闲吗?
不知是不是看多了他那张脸,连做梦都能梦到。
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痞子男总能想到办法订到跟她隔壁的房间,这倒也没什么,酒店也不是她开的,谁住隔壁她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今晚似乎格外过分了!
其实酒店房间的隔音很好,只是,隔壁女人的叫声实在太qiáng烈,她居住的阳台与他所在的阳台只隔着一处花墙,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隔壁的动静不小,女人近乎声嘶力竭,如果不是申银声富含暧昧绵绸,她会误以为隔壁房间在杀人。14GJ。
她快疯了。
原本她就有点认chuáng,换个地方睡眠就不好,再加上这么个摧残人耳的声音,于是乎她找了个坚硬东西奋力捶墙,隔壁的声音断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松下来的时候,隔壁又叫了,而且声音更大。
林要要气得抓头,紧跟着冲出了房间,走到隔壁门口后抡起手掌开始拍打,一脸的不耐,奈何,房间里风qíng依旧,压根没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她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投诉,但又一想,这个男人除了机长的身份是她知道的外,剩下的一无所知,万一无意得罪了BT狂或什么有心理暗疾的人怎么办?她前脚投诉,后脚遭他报复……想到这儿林要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别怪她瞎想,跟素叶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总会耳熏目染些人xingyīn暗面。
重新回到房间,听着隔壁那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如被巨làng挤压的小船,不停地叫着什么“渊……渊……”的。gān脆用枕头捂住耳朵,似乎起到了点作用,刚准备阖眼时又听欢腾声更近更响亮。
她“腾”地一下坐起,准确找到了声音的方向,竟靠近阳台!
太不要脸了!
林要要彻底被激怒,胸腔的火苗像是被泼了盆汽油似的瞬间成了火舌,将她最后一点的理智和耐xing燃烧殆尽。这次她gān脆到了阳台,想都没想直接穿过花墙,准备真人现身好好教训一下隔壁的登徒làng子。
可是。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凭着满腔的,哦不,应该说是早已窜出胸腔的愤怒火焰足以带领自己的承受力来横眉冷对,将隔壁那厮的闷骚劲赶尽杀绝。事实上是,当她一鼓作气后脚跟刚站稳隔壁阳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活色生香差点令她双腿一软从二十几层楼的高度坠落。
阳台正对客厅,而那对男女就纠缠在沙发旁,从林要要的角度正好能将男人流畅的线条及结实的臂弯如数纳入眼底,只不过,男人的臂弯被个风qíng万种的洋妞占据,金色卷发如藤蔓似的蔓延在男人的胸膛,又因男人狂野的动作而如波làng般散开。
她被抵在沙发一角的墙壁上,一只踩着目测有十二厘米细跟的高跟鞋的脚撑在地面上摇摇晃晃,另只修长的腿挂在男人的臂弯上,灯光打在男人后背的肌理上,那肌理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鼓动,健美xing感。
那女人被他抵在墙壁上,许是承受不住他的进攻,目光涣散,缠绵的申银也成了尖细吃力,那只唯一支撑身体力量的腿也开始发抖发颤,男人见状gān脆将她的这腿也顺势抄起,如此一来便真真是完全彰显男xing的力量了。
洋妞挂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神qíng又痛苦又享受。
穿着一身睡衣的林要要震惊地站在阳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室内的风波làng涌,一时间双脚如同被钉死似的一动不能动,目光却十分符合人伦地盯在了两人缠绵的教合处。
别怪她一眼就看到了。
怪就怪那男人的角度给了她一个目光窥视的合适借口。
她清楚看到,男人的巨龙穿梭女人的身体,甚至龙身上bào出的血管盘都盘错有力,一下又一下地直捣目的地,女人在他的怀中如个面团,那双腿在他巨龙的映衬下都显得纤细无力了。
他的劲腰每一次的耸动,都晃动着灯光赋予的光泽。
反倒令第三者觉得,眼前看到的是一部足可以媲美奥斯卡金奖的文艺伦理电影。
怪只怪,那男人的身材太秀色可餐。
夜风chuī醒了林要要的理智,她发誓,在元神归位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有想过拔腿就逃,只不过,室内的那个女人似乎比她反应更qiáng烈些。
一声惊叫声差点刺穿了林要要的耳朵,下意识捂耳朵,不经意想起了素叶,于是乎对她的内疚犹如江水滔滔不绝,想来自己平日遇上点惊恐的事儿也没少在她耳边尖叫,真是难为她了。
那洋妞第一时间推开了男人,抓过沙发上乱扔的裙子挡住了身子,伸手指着阳台的林要要,惊恐的神qíng不亚于见到了鬼魅。
男人却不见丝毫惊慌,又似乎早就知道阳台有人似的,竟大大方方转身看着她,冲着她坏坏一笑勾了勾手指。
这下子,林要要将他那条胯下巨龙丝毫不差地看在眼里,紧跟着心头一哆嗦,在洋妞惊恐声刚熄落时她便接着惊叫,紧跟着她的双腿恢复了运动力,如同只兔子似的从阳台窜回自己的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隔壁房间始终不再见任何动静。
林要要窝在沙发上,尽量不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至于隔壁房间接着还发生了什么她压根不想知道。不知过了多久,阳台上有轻微的声响,她悄悄踱到阳台附近,玻璃门外空空如也。刚想转身离开又不放心,走上前再想仔细查看,不成想一张男人脸突然从旁窜了出来,吓得她一个激灵,想都没想直接锁上了玻璃门。
站在阳台上的叶渊上身赤.luǒ,下腰围着条白色浴巾,见她像是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忍不住笑了,没立马走掉,反而慵懒地倚靠在玻璃门上,透过一层薄玻璃看着室内惊慌失措的女人。
“喂,太不公平了吧?你吓走了我的妞。”
“滚开,你这个BT的色láng!”林要要后退了一步,虽说隔着一层玻璃门,但毕竟还是不保险,说着又cao起茶几上的电话冲着他挥舞。
“这么多天不跟我说话,一开口就是骂我,不好吧?”玻璃多少弱化了男人的音量,但丝毫没隔住他吊儿郎当的神qíng,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全都压在玻璃门上,边轻敲着玻璃边道,“再说了咱俩谁BT也得再论吧?刚刚是谁站在我阳台上观战来着?”
“你、你——”林要要气得全身发抖,使劲冲着他大喊,“流氓!”
要定自没皮。叶渊笑了,故意加大了敲窗声,“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滚!”
“你总得负责吧?”
“负责你个脑袋!”
“咱得讲点道理。”叶渊十分好耐xing,冲着她挤挤眼,“我个大男人总有生理需求,这是人之常qíng,你倒好,在我兴致最浓的时候像鬼似的出现在我阳台上,办着事儿呢,这么一吓很容易把我吓病的。”
“怎么不吓死你?正好少个人间祸害。”林要要十分不客气。
“姑娘,说话别太刻薄,小心嫁不出去。”他诡笑。
林要要恨不得直接将手里的电话砸他头上,但还是忍下了,她一开窗的结果就意味着引láng入室,这个披着人皮的禽shòu竟然敢在她面前yi丝不gu的,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转身要走,谁知身后的男人不依不饶,“别走嘛。”
这声音令林要要甩掉了一身jī皮疙瘩,愤恨回头,怒视着窗外那只妖孽。
“我浴火焚身,虽说没指望你主动献身扑火,但陪我聊聊天总行吧?”
“懒得搭理你。”
“别呀,哎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林要要冷笑,“你不会要这副尊容来个相互介绍吧?”
“有何不可啊?”叶渊笑容可掬,那笑倒是形容枝头桃花般妖艳,“很高兴认识你啊,你可以叫我渊。”
林要要一下子想起来了洋妞在激qíng时喊出的名字,好不容易甩掉的jī皮疙瘩又泛了全身,实在是不想再见他那张脸,走上前伸手便将落地窗帘拉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叶渊拍了拍窗子。
“啪”地一声,林要要gān脆连客厅的灯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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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病了。
那场大雨过后就来了场重感冒。
所以说一个人生活有好有坏,好处是充分享受自由,爱几点回几点回,想怎样就怎样,坏处是始终孤灯相对,就连病了也不会看在旁人眼睛里,至少,这段时间素凯一直在疯忙没空儿搭理她,舅舅及舅妈一打电话她便直接按掉,她不想麻烦任何人。
但期间年柏彦给她打了通电话,他人在出差,听到她在电话里的公鸭嗓后半晌没吱声,素叶也没向他说明原因,末了他只是淡淡叮嘱了句,去看医生,多喝水。
☆、商人=伤人
去看医生?她没那么多的时间。紧跟着又投入到巴纳的个案中忙个不停,当然,在这起已经涉及到了肢解案qíng的个案中不但引起了素叶的重视,还有联众最高级别的心理医生,他们开始了通力合作,例如何明和方倍蕾的协助。
丁教授神qíng凝重,何明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敲会议桌,方倍蕾低头翻着资料蹙着眉头,而素叶,坐在何明的对面,怀里抱着一盒纸巾,盯着幻灯中的脑电波图时不时打着喷嚏,再抽出一张纸用力地搓鼻子,鼻头被蹭得通红。
“是我疏忽了。”曾经她给巴纳治疗过几次,后又为他做过睡眠中的脑电波分析,现如今将几组曾经做过的脑电波图拿出来一分析才发现问题严重。“我只看到他的脑电波在呈现△波时就下了判断,以为他那段时间没再做梦,病qíng好转。如果那时候能发现问题所在,也许惨案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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