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啊,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叶玉也是你女儿,你不能老是偏袒素叶那丫头吧?她要是个省油的灯,那咱们小玉也不会气晕进医院呐。”
“大妈,我觉得二姐挺好的,您别这么说她。”吃着薯片的叶澜实在听不下了,出言顶撞了句。
叶鹤峰指着叶澜,目光盯准了阮雪曼,“看见没?一个孩子都比你看得雪亮。”
阮雪曼抽了抽鼻子没吱声。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人说话别cha嘴,回你自己的房里。”一直为出声的阮雪琴低喝了叶澜,面色不悦。
叶澜赌气跑上了楼。
阮雪琴又自顾自地斟茶,慢悠悠地品茶。1oZU。
“雪曼啊,我和你夫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抱着小玉跑到素秋面前威bī利诱的,素秋为什么会一气之下离开?因为我更因为你。现在素秋不在了,我不过是想给小叶点补偿,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在我们叶家立足有什么不可以?我没要求你一定要去接受小叶,但对于我遗嘱重改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觉得委屈也好不服气也罢,总之小叶手里必须持有叶家股份。”
阮雪曼狠狠擦了下眼泪,“你想给,人家愿意要才行!”
“这个不劳你cao心!”叶鹤峰冷喝了一嗓子,转头又看向叶鹤城,“你也是叶家一份子,对于我这个决定不反对吧?”
叶鹤城饮光杯中茶,放下时起身,“呵呵,大哥,你是一家之主,一切你说的算。”话毕转身上了楼,却在经过阮雪琴身边的时候悄悄递了个眼神。
阮雪琴不动声色地收了丈夫的眼神,提杯,轻抿了一口茶,略微思考后说了句,“大哥,你的心思是好的,小叶呢是咱们叶家的人,有股份在手也很正常,但这件事柏彦是什么意见?毕竟jīng石集团也有年家的一半儿呢。”
“柏彦跟我的意思差不多,他是个识大体的人。”叶鹤峰压了压气。
“那就好,柏彦现在劝劝运营整个jīng石,有了他的点头那这件事倒也好办了。”阮雪琴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的笑。
阮雪曼就没她姐姐这般消遣了,原本就是为了股份的事愤愤不平,听了这话后冷哼道,“什么识大体,我看他就是被那个狐狸jīng眯了眼,别说是jīng石的部分股份,就是让他让出自己所有股份给那个女人他也gān。”
“你个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说话就这么为老不尊?”叶鹤峰再次被激怒,冲着她厉吼了一嗓子,“阮雪曼,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你想在叶家待着就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再敢像今天似的冲着平静的湖水开枪,就给我收拾铺盖离开叶家!”
“你——”阮雪曼从沙发上惊起,瞪着自己的丈夫,许是没料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绝qíng。
叶鹤峰不再搭理她了,缓缓上了二楼的书房。
“有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吗?我为了生了一对龙凤胎怎么就还挽不回你的心呐?这么多年了,就算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对那个素秋念念不忘吧……”阮雪曼又开始哭了起来,奈何这次真的是没人再搭理她了。
在一旁终于也听厌了的阮雪琴起了身,相比阮雪曼的哭喊撒泼,她这个做姐姐的完全一副大家闺秀,连说话的语调都中规中矩波澜不惊,在经过阮雪曼身边的时候她顿步,说了句,“如果当初你不是坚持要靠着这对双胞胎嫁入叶家的话,可能今天就不用患得患失了。这人吧,得到样东西必然也会失去样东西,老天都是公平的。”话毕也款款走开。
阮雪曼气结,指着阮雪琴的背影破口,“你、你装什么装?不就怨恨我抢了你的风头和富贵吗?”
奈何阮雪琴压根就不理睬她,背影很快转了到拐弯处消失了。
☆、不曾相信过我
一觉醒来,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
素叶睁眼,看着大颗大颗的雨点砸落在玻璃上,不见阳光的心似乎也随之yīn霾了,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让她误以为这是个无夏之年。
年柏彦不在房间里,空气中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淡淡的,在她脸侧的枕头上、在被角上、在她的发丝上,他应该是离开没多久,又或者他压根就没离开,还在她家。
进了餐厅,果真是看到他坐在那儿。因为家中没有剃须刀,所以他下巴是青青的胡茬,看上去男人气更重些。他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过整体看上去神清气慡,不消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漱水的味道。他在看晨报,见她醒了笑了笑,“作息时间混乱,坐下吃饭。”
素叶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十点多了。
窗外的雨声更厉,时不时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有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在差点撞到玻璃时来了个转弯勇敢地冲进大雨之中,素叶看得清楚,不由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怕是抱着宁可头撞南墙也不死心的劲头拼到底吧。
这顿饭吃得也极为安静,饭后年柏彦又为她在伤口上涂了点消炎药,伤口不深,恢复得很好。
雨势转大,整个小区都被雨雾席卷。
待一切都处理完当后,素叶窝在沙发上静静地靠在一边,看着他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找人的功夫还很qiáng。”1oZU。
“许桐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年柏彦一句轻描淡写解决了她的所有疑问。
素叶脑海里又映出许桐的样子,gān练gān脆的女人,昨天想必从她办公室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有话要说吗?”
年柏彦将手里的双氧水放到一边,看了她良久后拉过了她的手,“答应我,以后再怎么生气都不能伤害自己。”
她的手指颤了颤,却又被他轻轻握住,放至手心,细心呵护。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兴师问罪。”
“叶叶。”
“毕竟是我害得你老婆住院。”素叶淡淡说了句。
年柏彦看着她,“叶玉的心脏很不好,叶叶,说什么她都是你姐姐,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对不对?”
“如果她不主动招惹我怎么会住院。”她语气变得生硬。
年柏彦看着她一脸的倔qiáng一时间觉得好笑,唇角微抿,gān脆将她拉到怀里,“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推开他,又重新缩回到沙发旁,尽量避开他的气息,“什么?”
“以后你再想做什么事都尽量提前跟我商量。”见她一脸的闪躲,他也未恼,含笑看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皱眉,低头又看自己的手心,每一道伤口都被处理得极好,心又跟着窜痛了下。
“例如你对旁人说你跟我尚过chuáng,又例如你对旁人承诺你会更快怀上我的孩子。”他唇角的笑隐了对她的纵容。
素叶微怔,抬头对视他的眼,张了张嘴巴,“你口中的旁人是你老婆。”还真是个长舌妇,这番话都能跟他告状。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把事qíng激化。”年柏彦倒了杯水,递给她,“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把事qíngjiāo给我处理,如果你不是擅自做主行动的话,可能这次的事件是可以避免的。”
素叶没接过水,注意力只在他的话上,闻言冷笑,“你那么聪明,难道不会防患于未然吗?至少能够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你是说在叶家故意让人都知道你我的暧昧关系还是袖扣的事?”年柏彦扬眉,英挺浓眉勾出好看弧线,“无论哪件事,我都在说服我自己说不过是你耍的小心眼小脾气罢了。”
“怎么,你现在看出我的yīn险了?”
年柏彦无奈摇头,“你呀,永远就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隐现歹毒!你想给叶玉讨公道是吗?那么你现在完全有机会,想骂就骂吧。”她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又重重放回茶几上。
年柏彦见状也肃了神qíng,“叶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事qíng是你该做什么事qíng不是,你对叶家有怨也好有狠也罢,但总要试着学会放下。昨天那一幕你解气了吗?觉得开心吗?报复谁都会,但报复过后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说教,而是命令你停止这一切。”年柏彦一字一句,“我说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行差踏错。”
素叶的笑掺染一丝苍凉,“以前你是以我姐夫的身份来教训我,现在呢?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句话说得年柏彦收敛了眼底最后一点的柔和,目光沉凉了下来,看了她良久后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眯眼,“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身份了。”
素叶的心跳很快,别开脸避开他的大手,qíng绪也变得些许激动,“年柏彦,我为什么要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个混蛋!你公平些行吗?一边是叶玉一边是我,凭什么你只说是我的错而不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错了?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来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叶叶——”
“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你走!”素叶起身,丝毫不顾着手心的疼死命推搡着他。
年柏彦见她不顾自己的伤口又气又急,伸手将她搂住,可素叶上了脾气,又一把将他推开,跑到玄关打开房门,目光犀利,“你走!快走!”
年柏彦见她qíng绪激动本想qiáng行将她拉过来,又怕她不管不顾加重了伤口,她的xing子刚烈甚至不顾一切,他怕她伤了自己,只好作罢。
离开之前他落下最后一句话,“你从来都不曾试着来相信我一次。”
房门关上时,素叶泪如雨下。
窗外是滂沱大雨,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冲到窗前正好看见年柏彦走向车子,雨雾模糊了他的背影,大雨淋湿了他的发、他的衣衫……
觉雨璃中房。————————华丽丽分割线————————
周一,原本最为忙碌的一天却因突然爆出的八卦消息而添了惬意。先是在网上迅速蹿红的一条微博,有内部人士爆料jīng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秘密包养的qíng人终于曝光,其歼qíng被正室抓了个正着,微博里还附有年柏彦的侧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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