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原上掏出自己兜里的手机,丢进马桶,冲水。gān完这些事后,对方好像高兴了一点,才终于开口,贴在宋天的耳边道:“宋董现在很讲道理,砸我片场的时候却很潇洒嘛?”
“我没……”宋天刚想矢口否认,捕捉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危险目光,推脱的话语立刻转变为认怂的道歉,“……我承认这件事qíng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冲动,你也不用……何必这样呢?我可以赔偿,我愿意赔偿你们剧组的损失,你先冷静一点,打架除了泄愤没有好处……而且厕所外面都有摄像头的,万一……”
半是求饶半死威胁的话语听得原上兴味地挑起眉头,他打量宋天躲闪的目光,片刻后松开手,在对方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你猜对了,我只是想泄愤而已。”原上专挑痛感qiáng烈又ròu多的部位下拳头,让宋天吃够苦头又不至于伤及内腑。宋天想要反抗,但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哪儿有这个体力,被揍过几拳后,只能乖顺臣服。
那种无处不在的bào戾气息终于发泄了出去,火热的下半身也平复了,原上满意地停手松开他,直接将对方甩坐在马桶上。
对上宋天略有些惊惶的表qíng,他露出个让对方更加害怕的恶意笑容。
“脱。”
“脱什么?”
宋天身上又疼又酸,关键被原上qiáng大的武力镇压给吓住了,不可一世的骄傲飞得无影无踪,脑袋一片空白。
原上抱臂靠在卫生间隔间的大门上,歪头看着他,目光仿佛帝王在领土里巡视自己的臣民:“你说脱什么?”
宋天心肝脾肺肾一齐发颤,难以置信地确认对方目光的终点,卫生间里安静得落下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那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可供他呼救的宾客出现。他想要抵抗,想要拒绝,却又无能为力,在原上越来越危险的目光里,终于乖顺地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
脱裤子的时候,他羞耻得睁不开眼睛,只听到头顶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宋天控制不住自己头脑里的胡思乱想,身为男人,还是一个喜好纵qíng声色的男人,他太清楚雄xing这种生物在“征服”这一层面的理解了。
“抬头。”
头顶一声号令,让宋天下意识听从地仰起了脸,原上并没有如他所想地欺身上来,闪光灯的亮芒一闪而过,他听到一声细微又清晰的“咔嚓”声。
原上的两根手指紧紧地钳着他的脸,qiáng迫他抬高面孔,又从上而下,落下睥睨的目光。
那目光锋利而具有穿透力,让宋天臣服的念头不可控地冒了出来,他仰头垂着眼一动不动地任凭原上打量,乖顺的态度终于取悦了对方。原上甩开他,又扯下一届旁边卷筒里的纸,像擦拭什么脏东西似的擦了擦手掌,然后将那截纸捏成团,利落地丢进垃圾篓里。
宋天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
“好乖。”看他目光茫然,一动不动,原上满意地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温柔地警告道,“以后学聪明点,别和爸爸作对了,听到没有?”
宋天一语不发。
原上来找他本来也就是纯粹为发泄燥郁的,见状微微一笑,不再多做为难,扔下他转身便走。
隔间门微微摇晃,关闭,宋天坐在马桶盖上,仍觉得如梦似幻。
手机被冲走,无法联络外界,他坐在那儿安静了很久,才站起身来,缓缓将衣服穿好。
出去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卫生间大门的不远处,放上了一块正在维修请勿靠近的牌子。
浑浑噩噩回到包厢,莺歌燕舞,酒气扑鼻,喝得醉醺醺的友人捏着酒瓶暧昧大笑着诸如“出去那么久gān什么了啊”之类的话扑上来要抱他,下意识的,宋天伸手推拒,将对方推到了地上。
坐回沙发里,两具柔软的身体带着香风依偎过来,甜蜜温柔地说着什么,给他倒酒捏肩捶腿,烈焰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将杯中的酒液喝得一gān二净,手掌越收越紧,jīng神上被压迫被禁锢的qiáng大的力量在此时终于松懈,一点点流失开。
宋天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原上找上门打了他一顿,将他揍得如同一条死狗,然后用手机,拍了他……那样的照片。
对把自己的脸面和尊严看得比天还大,就连公开道歉都觉得受到了人格践踏的宋天来说,这不得不说确实是个无法逆转的死xué。
那样的照片,以及刚才毫无反抗能力被压打的局面……
qíng绪越绷越紧,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却还在承受加大的力气,在某一个瞬间,宋天惊恐地发现,自己心中翻腾的qíng绪里,除了无穷无尽的担忧和愤怒外,竟还残留着难以驱散的臣服!
“啊——————”
他大吼一声,忍无可忍,抬手将酒杯重重地朝墙壁砸去。
显示屏直接被砸破了一个dòng,周围几个姑娘受到惊吓都站起身来,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靠近。
“宋董……?”
“滚!!!滚!!全他妈给我滚!!!”宋天将桌上所有的果盘酒瓶全都扫在地上,面孔上的表qíng里挂满了癫狂,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又突然停下,朝一众慌忙离开的婀娜背影沉声吩咐,“找几个男孩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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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ào力威胁果然比什么yīn谋都奏效,名城影视第二天就学乖了,对后期剪辑指手画脚的负责人接到通知滚蛋,原本对送审和定档日期的诸多意见也跟放屁似的消散不见。
渝水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很头疼地告诫原上:“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那天晚上他替原上把门把得心惊胆战,看了那么多年老友坐轮椅后越发沉稳安静的姿态,对方冷不丁像是回到校园时那种热血沸腾的快意恩仇的做派反倒叫渝水淼不习惯了。原上还给他看自己拍的照片,画面上的宋天堪称楚楚可怜,也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才会展现出如此示弱的姿态。
听说近几天宋天出门都围着前三层后三层的保镖,苍蝇都飞不进去,啧啧啧,天可怜见的。
“只要他不作,肯定再没下次了。”原上刚把新曲录完,喝了杯保护嗓子的营养液,闲适放松地躺在躺椅里。棚内录音的工作人员出来不知做什么,看到他时点头致意,渝水淼目送对方远去的背影,和对方无意识在嘴里哼哼的那段旋律,沉默片刻,还是由衷在心中称赞原上作品qiáng大的洗脑能力。
秦霍皱着眉头拦下迎面走来的员工,低声告诫:“作品还没面世,参与制作的团队要注意保密。”
上完厕所回来后居然遇到大领导的调音师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哼哼原上的新歌,吓得赶忙道歉。
天啦噜,原上这一次的作品太可怕了,居然比那首大火特火的《追逐》还要洗脑。
他惊叹又后怕地拍着胸脯离开,秦霍转头问身边的人:“怎么样了?”
“消息公布出去了。”法务部和宣传部的两个部长同时回应,见秦霍满意点头,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从昨晚到今早,自家领导顶着脸上的那块淤青,气场都沸腾得好像要吃人,现在总算好转了一点。名城影视是怎么惹他了?居然能让他气成这样。
因为yù求不满烈火灼心的秦霍冷哼一声,原上不给上,还跟他打架,他jīng力旺盛,恰好得到宋天竟然派人砸了《致命追击》拍摄棚的消息,尽数发泄到名城影视身上,终于觉得舒坦了一些。
早晨,挨完揍的宋天还是得拖着自己纵yù过后虚弱的身躯到公司上班,一进办公室,便感受到了助理们凝滞的气氛。
他眉头微皱:“怎么了?”
助理颤颤巍巍递了份报纸过去。
宋天结果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只见头条新闻清楚明白地印了一行血红的大字——
《原上工作室再出新章,将名城影视四百余万赔偿款尽数拿出,设立“原创者反抄袭诉讼基金”,名城影视恐面临大批诉讼》我去尼玛!!!
宋天手上一松,报纸忽忽悠悠地落到了地上,他却无力拾捡,心中只反复咆哮骂娘——
你他妈告也告了,打也打了,照片也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原上:yù求不满之后欺负完宋天心qíng就好了呢!
秦霍:yù求不满之后欺负完宋天心qíng就好了呢!
第65章 你也要吃吗
“原创者反抄袭诉讼基金”横空出世,几乎震惊了之前所有将目光聚焦在抄袭事件上的人。
版权之争,向来都是创作文化圈内最饱受争议的问题,抄袭事件频发却屡禁不止,究其原因,无非是追究成本太大,而犯错成本又太小。其中追究成本里最为可观的一条就在诉讼上,法律规范的不明朗,导致许多原创者往往在投入大量的人力jīng力物力后,得到的补偿甚至入不敷出。
更有名城这样的庞然大物,和他们较真更加吃力不讨好,有无数前人血泪堆积而成的前车之鉴现如今大多数的原创者们在被侵权之后,通常连较真的力气都生不出了,面对侵权者的死不认账甚至倒打一把,甚至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像原上这样人脉广阔,能呼吁海内外一起施压的终究是少数,饶是如此,秦霍为这场官司前后投入的成本也不下七位数。成本一词,说来简单,可又何其残酷,当代有多少原创者敢说自己可以面不改色地拿出七位数为自己买个公道?然而现在“反抄袭诉讼基金”却明确地告诉他们:钱?这里有!
许多人在看到这张报纸的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然后随之生出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狂喜。
原上的这场官司打得有多艰难,几乎所有更进过的人都有目共睹,名城败诉之前,仍有许多人抱着不明朗的意见。这四百多万可以说是汇集了原上的心血,然而在得到它后,原上却并不独善其身,反倒将此拿出来帮助更多同样遭受到不公的人。如果说对于他胜诉一事,许多业内原创同行们之前在开心的同时都多少有些羡慕嫉妒的话,那么时至今日,他们已经生不出任何泛酸的念头了。
秦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就是大动静,专心录制新歌的原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惊了。
他焦虑乐坛的现状,也曾想过无数自己该如何去改善现状的念头。开工作室,寻找制作人,培养华语年轻歌手,甚至卖力地为会产生竞争关系的歌手宣传拉票。但不得不说,他的思维从头到尾都没能走出创作者的范围,而秦霍商业作风,看似随意,力度却比他稳准狠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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