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峥无奈:“我不是说了我和我同事一起去吃饭,有事情要谈吗?”
“忘记了。”郑云帆理所当然道。
宋峥:……
宋峥觉得这辈子真的是欠郑云帆的,早知道陆宁景能搭上郑恒这条线,他是真的打死都不会去招惹这个郑云帆,犹如狗屁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走吧,送你回去。”
郑云帆委屈地垮下唇,“走不动了,冻僵了。”
“活该,”宋峥一点不留情面道,“让你在这里等,有什么事情不会打电话?”
“对,我就是活该,”郑云帆听了他的话,冷笑道,“我可没有人给我亲手围围巾,更没有人陪我在暖和的饭店里吃饭。”
宋峥听了这话,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熊孩子!
如果不是客户的儿子,宋峥真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真是欠了他的!
宋峥认命地上前去,“走吧,我扶你。”
郑云帆这才看似傲娇,其实十分小心地瞄了眼宋峥的脸色,见他没有多少不高兴,才老佛爷一样,任凭宋峥把他扶到自己的车旁边。
……
晚上回去,陆叙明又找陆宁景谈了一次,这回采取的居然是柔情攻势,从头到尾一次货没发,放在他脾气有点bào躁的小叔身上实在太不容易了,然而还是谈不妥。
意见不合。
***
次日,连续几日的低温终于冷到了极致,到了中午,就开始下起雨夹雪来,a市虽然不属于经常下雪的寒冷地带,但到了冬日也会下一两场的雪,有些年份就下几个米粒雪,有些年份冷点会下鹅毛雪,下得厚一点,还可以出去堆堆雪人,不过这三年来,a市都没见过鹅毛雪了。
所以,到了下午,滴滴答答的米粒雪开始变成鹅毛雪之后,扯棉絮一般在空中随着不小的风飘扬起舞,再落地,大家都欢呼了起来,特别是一些别的更偏南的城市来的,如小林,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一下雪就开心地想去堆雪人。
“哎,好久没见到鹅毛雪了,”易康成将泡好的茶倒入雪白的瓷质茶杯里,再端到陆叙明面前,“还记得你辞职那年,下得那个雪可真叫大,我们市自我记事来就没下过那么大的雪。”
“那年天气比较冷罢了。”陆叙明啜了一口茶,道。
“哈哈,我倒是和他们开玩笑说,是老天对于你这位人才流失的缅怀,你说你好端端地怎么会去做生意呢,如果你继续做下去,现在肯定比我厉害。”
“哪里,你办事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赶得上的。”陆叙明并不太会拐弯抹角溜须拍马,不过这会儿却说出了一句让易康成十分开心的话。
易康成也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接道:“只可惜,我到了这个地位,你前两天让我办的事啊,说实话,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陆叙明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怎么说?”
易康成叹了口气:“你说的那个人啊,我们这种级别的,根本动不了,你别看他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后台可比我们硬多了,我啊,别说我,就是我上面的,也奈何不了他。”
陆叙明皱眉:“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啊,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叙明,”易康成看着陆叙明道,“有一个人,他肯定要卖三分面子。”
陆叙明问:“谁?”
“邱子轩。”
陆叙明原本伸出去要端茶的手,因为听到这个名字,骤然抖了一下,小小的茶杯便被他打翻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浇在他的手上。
“没事吧,”易康成抽了面巾纸给他擦手,又有些好笑道,“是不是听到当年好友的名字,太激动了。”
“谢谢。”陆叙明接过面巾纸擦掉手上的水,又把桌子上的水吸gān,把纸扔进垃圾桶,有些犹豫道,“他估计不会帮我,毕竟我们都闹翻那么久了。”
这话易康成就不赞同了,“哎,朋友之间哪有那么长的仇恨,都过去二十几年了,说不定啊,他想找你和解,拉不下面子来呢。”
“我再想想办法吧。”
易康成靠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陆叙明道:“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开不了这个口,做不了这个先和解的人,所以啊,我去给你们说,得了吧,完全不需要你们自己出面,他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高攀的了,但当年毕竟也算是好友,一顿饭还是请的来吃的。”
“算了,”陆叙明口气坚决,“这事情就这样吧,谢谢你了,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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