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天露出一丝苦笑。
念宣踌躇了许久,说:“我刚才和你说蝎子头的事是想告诉你,杨远哥哥忘了编法是因为再也没有接触过,而小叔叔经常帮我编,时间久了,他就熟练起来了。现在杨远哥哥和浩阳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叔叔再也接触不到他们,所以会慢慢的把他们都忘了,而你天天都在他面前,时间久了,他就会对你好起来的。”
栋天愣了愣,“你这小丫头怎么像个哲学家,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念宣有些脸红,“哪要别人教呀!就是想鼓励你一下,我记得你以前还会说点笑话给我听听,现在整天摆着张死人脸……而且我也想要你多照顾照顾小叔叔,别受点挫折就泄气跑掉了。”
栋天失笑,面上沉郁的神色松了,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受挫折了?你个小鬼头懂什么!”
念宣翻了翻白眼,却忍不住偷笑。
憾生白天像只猫一样睡了吃吃了睡,天一黑继续鬼混,只是不想再搭理秦贺,时间久了,秦贺终于受不了了,他在洗手间截住憾生,赔笑着说:“憾生,你不是给我一拳了嘛?怎么还怪我呀?”
憾生淡淡地说:“我没有怪你啊。”
“那你这段时间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对你热qíng过吗?”
秦贺一窒,不知再说什么好。憾生自顾自地站在一边撒尿,秦贺就盯着他看,憾生被看毛了,冷笑:“看什么看!自己没有啊?”
秦贺更尴尬了,憾生拉起拉链到洗手池边洗手,秦贺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喘着粗气唤了声:“憾生……”
憾生的呼吸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秦贺把手伸到他身下抚弄。两个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低级生物,兴致来了也不顾场合,摸来蹭去,吻个不停,还是不尽兴,最后憾生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秦贺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
栋天看到憾生出了酒吧,不由稍稍直起背,可是憾生没有走过来,而是径直走到一辆丰田旁,往栋天这里望了眼,然后开门钻进去。
栋天看到另一个男的也进了那辆车,什么都明白了。
栋天就差把仅有的一点理智都焚烧了!他真想冲上去给陆憾生两拳头然后从此断了自己的念想,他趴在方向盘上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前面的丰田动了,栋天下意识地发动车跟了上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上去是想让自己伤得更重还是想让自己陷得更深。
憾生看着车后视镜,勾起了嘴角。
秦贺问:“憾生,你笑什么?”
憾生一愣,说:“我没笑啊。”转而问:“去哪?你家?”
秦贺有些窘迫,说:“我家有人,去酒店吧。”
憾生心里有一丝不快,随便“嗯”了声表示同意。
秦贺开了间套房,对憾生说:“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再上去。”
憾生觉得很可笑,转念一想又不愿让自己扫兴,就接过钥匙进了电梯,自己先去套房。没过多久秦贺也进来了,憾生说:“怎么搞得我们像通jian一样!”
秦贺什么都没说,锁了门就如láng似虎地扑上来抱住憾生,三下两下就脱了他的裤子,正是箭在弦上的时候却突然打住了。
秦贺说:“你,你等下。”
憾生正纳闷着的时候就看到秦贺在地上的裤子里摸出盒安全套。
憾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秦贺被笑得很心慌,疑道:“你笑什么?”
憾生好容易止了笑,漫不经心地说:“你小子挺爱惜自己嘛!怎么?怕我不gān净?”
秦贺抽了两下嘴角,说:“不是呀,我这不是怕我自己不gān净嘛,还是小心点好。”
憾生应着:“对,对,小心点好。”一边从chuáng上爬起来穿裤子。
“憾生,你别这样,你不愿意我不用还不行吗?”秦贺一把抱住他求道:“憾生!你别走啊,我真的很爱你的,我一直都很在意你……”
憾生丝毫不为所动,挣开来甩门就走。
出了酒店,憾生望着林栋天发笑,“你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小白兔?”
栋天开着车,表qíng就像游魂一样。
憾生说:“你gān嘛这德xing?我又没和他做。”
“……”
“你怎么跟来了?鼻子倒是很灵,警犬啊?”
“……”
“说句话啊。”
“……”
“哑巴了?”
“……”
憾生有些恼火,“停车!”
栋天刷地把车停到一边。
憾生把手伸过去搂着栋天的脖子,栋天以为他又要像上回那样在驾驶室做爱,不由一肚子火,正要推开他的手,就听他在自己耳边柔声说了句:“去你家。”
栋天寒冰一样的脸色,融了。
第18章
憾生嘲笑栋天的家小得可怜,嘲笑他的chuáng窄的还不如车后排,栋天一笑置之,他抱着憾生在他的单人chuáng上翻云覆雨。憾生叫唤呻吟着还不忘咒骂他几句疯狗畜牲禽shòu之类,栋天还是一笑,伏下去狂吻憾生的背,脖子,头发,耳朵……
憾生再度被按在墙上的时候破口大骂:“你他妈的chuáng小成这样!不换张chuáng以后老子不和你gān了!”
栋天被逗乐了,一边狠命地抽送一边把手伸到前面揉捏憾生的下体,憾生嗓音都变了,他轻声哀求着说:“栋天,你轻一点……栋天……”
栋天听见憾生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唤自己的名字,亢奋得都要形神分离了!憾生有些沙哑,有些磁xing的嗓音彻底引爆了他的qíngyù,他使劲浑身解数来取悦心爱的人,没有丝毫理智,全身心只残留一个念头——他要不顾一切地爱陆憾生,狠狠地爱,往死里爱,绝不放手!
两个人都疲惫不堪地倒在chuáng上动不了的时候,憾生喘着气说:“我想到一个很搞笑的词眼形容我们。”
栋天抱着他不撒手,丢出四个字:“纵yù过度?”
憾生yín笑几声说:“答对!”然后挣扎着翻身,差点翻下chuáng去,不由恼羞成怒地说:“你睡觉是不是僵尸形的姿势啊?哪搞的这么小的chuáng?是不是才一米宽?”
栋天说:“不是啊,一米一。”
“有什么区别嘛!这怎么睡啊?”
“我都睡得好好的,哪像你螃蟹一样的睡相!”栋天在他耳边chuī暖风,轻轻说:“你以后要常来的话我就去买张大的。”
憾生往他怀里缩了缩,怕真的掉下chuáng去,同时丢出一句话:“那快去买吧。”
栋天吻上憾生的嘴唇,像在品尝他嘴里巧克力,久久留恋不去,最后,松开了点,还是贴着他的嘴唇舍不得放开,“憾生,你给我次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憾生被这浓得化不开的柔qíng颠倒了神志,应他:“好。”
栋天又添上句:“只和我好,只和我做爱。”
憾生心里空虚了太久,早就腻烦花丛中打滚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像浩阳一样疼自己,只要一个人就够。他在栋天的怀里懒洋洋地合上了眼睛,轻声回答:“好。”
栋天从没见他对自己这么温顺过,哑了片刻,说:“憾生,你头发长了,明天带你去剃短点。”
“听你的。”
栋天陶醉了,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要不要送你回家?”
憾生说:“不用了,我不想动。”
栋天幸福得不知如何言语,用全身力气抱紧了怀里的人。
栋天的家在闹区旧街的一条巷子里,是栋六楼的房子,憾生嘲笑他住的是六楼半,因为他住在顶层阁楼,四十多平的房间,阳台推门打开,外面是个比房间还大的露台。
第二天就是周末,两人也省了心去接念宣,憾生睡到大中午,爬起来后到露台的水龙头那洗了把脸,看到角落一片长得茂盛的花木,便问栋天:“你倒是很有雅兴,还种花?”
“我才没那么多闲功夫,房东搬走后它们就留在这了,我就给它们浇浇水,总不能看着它们晒死。”
憾生望着那几盆开得正旺的茉莉花,笑了,“我就说昨晚怎么有香香的味道,怪好闻的。”
栋天从背后抱住他,柔声说:“你喜欢闻就搬到屋里去。”
“屋子那么小就别乱放东西了。”憾生jian笑几声,又说:“放张大chuáng是最重要的。”
栋天笑着吻了吻他的耳朵,应着说好,然后拉着他的手回屋里去吃饭。
憾生尝了口栋天做的玉米粥,眉飞色舞地发出啧啧声,“靠!你挺厉害嘛!”
栋天暗笑,说:“还有很多厉害的呢。”
憾生又吃了几口,热得浑身冒汗,恼火地说:“你这屋子和蒸笼一样!怎么不换个地方?”
栋天拿起遥控把空调又调低了几度,淡淡地说:“本来想换的,后来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就算了。”
憾生十二万分不慡地问:“女朋友?什么时候分的?”
“前几个月吧。”栋天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要把家当都拿出来付套房子的首付,然后和她结婚,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只好和她分手。”
憾生骂道:“妈的,你结你的婚关老子屁事?”
“谁叫你把我借去当司机,害我整天没时间陪她。”
憾生一愣,“你喜欢她?”
“废话,不喜欢怎么会想和她结婚?”栋天观察着憾生的神色,心里别提多窃喜了。
憾生沮丧地把碗朝桌上一丢,暗自生闷气,栋天趁机靠过去搂着他问:“你吃醋了?”
憾生酸溜溜地地丢出个字:“没。”
栋天笑开了花,贴上他的脸亲了几口,说:“我自己主动和她分的,谁叫我是个同xing恋,总不能误了人家。”
憾生抬手抱住栋天的脖子问:“你就和她说你喜欢男人?”
“差不多吧。”
“她有没生气?”
“怎么没有?给了我个巴掌。”
憾生“嗤”地一笑,气都消了。栋天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望着他发笑,“你把粥都吃到嘴巴外面去了。”说着又贴近舔了舔他的上唇,越舔越投入,慢慢将舌头探进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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