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是向那副ju长赔礼道歉,送了他十万的筹码,他也就喜笑颜开了。如果他今天不赌,这些筹码换成现金,就是十万人民币入兜了。受一个惊吓,得十万块钱,很划得来。
即使该做的都做了,今天的事qíng也是P城的一个话柄,以及必将迎来父亲的指责。这里的所有人表面上归我管,其实最终他们还是听父亲的差遣。
到后半夜,狂欢的人差不多都散去。我才疲惫地去办公室审问那个人。刘殿跟在我身边,安慰帮搂了楼我的肩膀。
“二少爷,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邀请函。”一手下把邀请函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正是老王的邀请函,看来是被这人偷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人跪在那儿,眼神坚定,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明明已遍体鳞伤。
吴主管说:“二少爷,我已初步审问过了,他什么都不肯说。要用刑吗?”
我不太愿意见到那些过于血腥的东西。其实这里是有专门的审问室的,不过那诡异的空间总让我有种满眼满鼻都是血腥气的错觉,明明平时打扫得很gān净,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或者使用。
正犹豫着,负责qíng报的人进来了。他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老王的人,隶属第二堂口,中得职位,最近被重用。
“吴主管,你觉得呢?”
“事有蹊跷,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的确,老王和我们jiāo好,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且他生xing耿直,不像是yīn险的人。并且他来时又用自己的邀请函来让自己得力的人捣乱,连掩饰都不带掩,耿直和笨是两回事。
我正在思索着,刘殿突然冲上去扣住那人的嘴巴。但已经迟了,那人瞬间脸色发红,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
我连忙道:“把他送去医院,快!”
“是毒囊。”刘殿退到一边说。
“死士吗?”我若有所思地说,“这年代真少见。”
刘殿看着门外远去的人,“他不像是为了任务而去死。”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看人的直觉。”
他看人的直觉一直很准。
也不管是不是深夜,我打电话给老王,简单地寒暄过后我说道:
“王哥,您有个手下在我场子里捣乱,您进来时他恰好被架走了。他自杀,被我送去医院了,麻烦您去确认一下。”
老王一改刚才因被打扰的而透露的些许不满,正声道:“他叫什么?”
“伍东。”
老王语气里满是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会给小张你一个jiāo代。”
医院里。
“您的邀请函。”我把邀请函递给老王。
此时手术中的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服用的是高纯度氰化钠,抢救无效。”
老王进去辨认了一下后说:“这事绝对不是我指派的,我一定会查清还你一个jiāo代。很抱歉,我用人不慎,给兄弟添麻烦了。”
听着老王一再的保证,看着他神色也不像是伪装,我说道:“那有劳王哥了。我也会尽力查查是谁在挑拨离间。”这样也就算是向老王表明自己是相信他的态度了。
回到家,刘殿说:“你有得罪的人吗?”
“我刚在P城还没真正立足,能得罪什么人。”说完我就觉得不对。
“有。”刘殿斩钉截铁地说。
“郑声。”我怎么会把他忘了。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郑夫人冰寒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告诉我要改什么。。。
☆、宠溺
开张发生那样的事,被张言熙一通电话教训了一顿:
“开张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整成那样。只要手里有邀请函就能进去,那换一只狗叼张邀请函是不是也能进去?爸分给你的人不是没有机灵的,随便叫一个记住嘉宾的长相,发现不对的就不让进,这么简单的事qíng都不会。好好gān吧,你这次做的破事在这边上上下下都传得纷纷扬扬了,别让爸看扁你。我听说你再出什么差错,爸会让计叔去P城治你。”
很久没被万年冰山张言熙这么骂过了,不过不愧是冰山,连骂人的语气都不带起伏的。保持着他一贯冷冰冰的语调,念数学公式似得说完这么一大段话。
我在话筒这边一个劲地应着以及道歉,如果不是他看不着,我肯定连带着点头哈腰。张言熙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一定程度上就像是我第二位父亲,教育我,照顾我,保护我。
他亲生母亲和父亲是家族婚姻,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由于他母亲是她家族在一场屠杀后唯一剩下的继承人,她死了之后父亲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并过来了。而我的母亲也就是张言熙的后母是父亲真正爱的人,所以很快地娶了她,很快生了我。
母亲对我和张言熙都很好,没有惯常认为的那种继母的姿态。但她有意培养张言熙,对他很严格,对我却是很宠溺。在外人眼里,这只是看重哥哥,溺爱弟弟的普通母亲。
但长大之后有种猜测,就是母亲不想让她的亲生儿子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危险的黑暗的bào戾的充满束缚的身份,无时无刻不得安心。她想我拥有平凡人的幸福。她做得很好,因为张言熙很照顾我,他不会成了继承人后把我视为眼中钉除了我;而我只需要安安心心,自由自在地做我的二少爷,偶尔完成一些父亲安排的东西就万事大吉。
除了张言熙的电话,理所当然也换来了父亲的指责。因此,我和刘殿两人在酒吧发泄。确切地说,是刘殿陪我来酒吧发泄。其实也没什么好发泄的,这次被骂得不算太狠。只是最近累得慌,放松一下也好。因此我俩挑了一个安静人少的小酒吧。
重色的原木桌椅,发huáng的墙面,古旧的金属摆件,飘dàng的音乐的是低沉悠扬的手风琴声。整个环境不像是人为的做旧,而是一种深沉而真切的怀旧气氛。酒保在专心致志地擦着手里的玻璃杯,我随口问道:“请问这里开张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老板是六十多岁的英国人,他来中国很多年了。”
和酒保聊着的时候,一个妆容jīng致的女人走到刘殿旁,两人很快地聊上了。我停止和酒保的闲聊,看着他们。女人举手投足间优雅迷人,貌似是刘殿喜欢的类型,之一。
这个酒吧不是gay吧,所以才能有难得的宁静。
很久没看见刘殿身边出现女人了,我呷了一口酒,用余光饶有兴致地看着。
又过了一小会儿,刘殿帮那位女士买了杯酒,尽显绅士风度,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绅士的神qíng。
渐渐刘殿似乎有点不愉快,本来还有点不慡的心qíng瞬间舒畅。我也不当偷窥者了,扭头和酒保继续闲聊,听着这个小酒吧的一些趣事。
“以前老板养了一只猫,白色的毛,带着几块大大黑斑,胖嘟嘟的特别可爱。经常窝在吧台上打呼噜。有很多客人专门来这里看它,逗它玩。不过去年它生了场病,死了。”酒保的语气带着点怀念,带着点伤感。
“那真可惜。”我由衷地惋惜道。
“毕竟那只猫年纪大了。”
“它叫什……”
我还没说完,就被人拽着衣领堵住了剩下的话语。
刘殿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捣和了一圈就放开了我。
我舔了舔唇边刘殿留下的唾液,看着他身后那张妆容jīng致的脸,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那位女士扭着纤腰走了。
我笑着说道:“不喜欢吗?挺漂亮的。”
“没你漂亮。”
我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把我和女人比。”
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放在一起对比外貌,不就是间接地说那男的娘吗?我所以我对刘殿的夸奖有点不满。
看了一眼那远去的女人,我说道:“为什么你会有美女勾搭,而我没有呢?”
刘殿打趣道:“事实证明光靠脸是不行的,气场还很重要。”他看了一眼酒保,“人家美女以为你看上了这位帅哥呢。”
我又推了推他的头,然后跟酒保说:“他喜欢乱说话,别介意。”
酒保微微点头,眼睛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我呆怔了一下,看来被人厌恶了。然后拉着还在喝酒的刘殿往外走,把他呛得直咳嗽。
酒吧虽好,但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可惜还没知道那只猫叫什么。
刘殿顺过气来后,黑着脸说:“你赶着投胎啊。”
“被人鄙视了,不想待了。”
“他们是妒忌。”刘殿没羞没臊地说。
我被他优越感爆棚的表qíng逗乐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回去吧。”
当gay以来,周围的白眼可没少遭。一般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惹事,那么多人都看不顺眼gay,每个我都去教训一顿的话,岂不是没完没了。说不定发生冲突时,一旁看好戏的人还会对你指指点点呢。同xing恋嘛,还是少见点光好。
换做平时我倒是没所谓那些让人不悦的目光,但是今天我不想让刘殿也看到这些眼神。
这些眼神投在身上,像是无形的利箭刺激着神经,可不好受。
睡觉前,突然想起明天有件重要的事,并且应该跟刘殿说一声。
“二哥,明天我要和鬼雨吃顿饭。”
“感谢他之前的帮忙吗?去呗,这有什么的。”
就知道刘殿猜到我是怕他吃醋或误会,今晚酒保的事qíng当时他还透露着一点醋意。何况是鬼雨。
不得不承认,鬼雨长得堪称完美,不过因为过于完美,而显得中规中矩,普通的杏眼,平直的眉毛,端正的鼻子,标准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巴恰到好处。就是那种乍眼一看很帅,再看还是很帅,但不会在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象。虽然他比刘殿长得好看,但是远不如刘殿吸引人。
“可能要和他谈点生意什么的,之前他想包揽我这边的日常演出,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请人还得自己找,还得管理,现在给点钱就有人把这活做好,并且对方似乎能力不错。”
“怕是眼线。”虽然真正的秘密都是办公室里,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保不准会被.gān掉一两个手下保安什么的,再被人潜入办公室。
“他表面上的意思是想挣钱还是什么?”
“他也跟我说明白了是想顺便在我的场子里找些qíng报什么的,毕竟赌场在P城很难立足,何况我们的规模还不小。”P城赌场管得严,能聚集各种社会老大、政府官员和商业巨头的场地除了色.qíng会所就数赌场了。前者只能套一些隐秘的东西,后者能纵观各路人的关系。台上表演的人除了观察台下的人,哪个都能顺便上chuáng套些话出来。
刘殿像是思考着什么,良久说道:“可以让他包楼上娱乐城的桑拿房和KTV的小姐什么的。我看你也没专门自己培养这么些人,正好便宜鬼雨。到时候让娱乐城的普通服务人员不许到楼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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