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点58分,来不及了。
“看见我的手机的光了吗?”
我放眼周围,看见了一只手高举着手机挥舞着,手机开着手电筒,在人群中特别明显。这聪明的家伙。
我冲过去,周围的人全在喊:“十,九……”
“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抱着刘殿气喘吁吁。
“别废话了,没时间了。”刘殿吻上了我嘴唇。
“二,一,新年快乐!”周围爆炸般的欢呼声。
“新年快乐。”我放开刘殿。
“新年快乐。”刘殿戴着耳机,把电话挂断,接着把耳机摘掉,“都叫你早点来的啦,差点赶不上了。”
“这不是赶上了吗?”我看了看手机,刚好从23:59变成00:00。shit,我手机还慢了。
“场子还忙着吧,要回去吗?”刘殿关切道。
“不了,我们一起过新年。”
“好。”刘殿对着台上chuī了个响亮的口哨,“他们很棒吧。”
薛杨看到了我们,朝我们挥了挥手。
我看了看键盘手和鼓手,“嗯,很棒。其他两人是校内的吗?”
“不是,这是薛柏薛杨他们在酒吧组的乐队。”刘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去吧。”
“好。”我掰过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内心无声地说着:我爱你,刘殿。
刘殿有点别扭地别过头,“别这么深qíng地看着我,都起jī皮疙瘩了。”
“切。”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尴尬。
家里,卧室,chuáng上。
刘殿趴在chuáng上,完美的后背线条在黑暗中发出迷人的光泽。我从他的脖子处一路吻到臀部,轻轻地咬了一口后,又顺着脊椎一路吻到耳朵,舌尖挑弄着他的耳珠,呢喃着:“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嗯……”刘殿的耳朵特别敏感,他扭着身体稍微躲开了一点,才说道:“每年都和你跨年。”
“好,我答应你,每年都和你跨年。”
刘殿翻过身,双腿勾着我的腰,手臂环着我的脖子,我低头吻上了他,他越来越诱人了。
“答应我,只属于我。”
刘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光芒,“为什么?你也不只属于我。”
“你结婚后可以和女的花天酒地,但不许和别的男的做,这一辈子都只能和我这么一个男的做。”
“不答应。”
“你是我的,答应我。”我的手指探进去扩张着属于我的领地。
“不。”刘殿染上qíngj的声音依旧果断。
我直起身子,翻着抽屉找到之前一时兴起而弄到手的药膏。
“别用这个。”刘殿抓着我的手。
我反手钳制住他的手,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一起禁锢在头顶。单手挤了点药膏在食指上。
“乖,别乱动。”我把手指重新伸进去扩张着。
没多久,刘殿开始扭动着身体,“进来,快点。”
“答应我,就满足你。”我把手指抽了出去。
刘殿拱起腰,身体渐渐颤粟,分.身胀大地不像话,喉咙里发出阵阵含糊的呜鸣。
我俯身舔着他胸前的红点,用戏谑的语气说着:“还答应吗?”
“我答应你,但你也一样。”刘殿深深地喘了口气,才得以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也只属于我。”
我心满意足地吻上了他,“好,我答应你。”
放开他的双手,把早已忍不住的分.身挺了进去。
“以后都别用这个药了,算我求你。”刘殿的声音带着颤抖,表qíng难受多于享受。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真心觉得以后都不能这么对他了,这个被用了药还在努力压抑自己qíngj的孩子,“好,抱歉。”
she了一次后,刘殿抓着我的手往他的下身探,“随便什么都可以,我难受。”他已经she了两次了。
我调整了一下,让自己重新硬了起来,然后进去。
没动几下,电话就响了,我看了看,犹豫着,还是挂断了。
过了一小会儿,又响了,刘殿说:“接吧。”
我叹气,接了起来,听完吴主管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我看着刘殿,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
“我没事。”刘殿把我推开,坐了起来。
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
咬咬牙,还是下了chuáng,“二哥,对不起。”
随便穿上衣服,迅速出了门。就知道今晚场子里会出问题,不过夸张成这样还是活生生把我吓到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回到屋里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走进房间,被子掉在地上,刘殿不在。我捡起被子,走出卧室。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门没关好,我把门推开,黑漆漆的一片。
我开了灯,刘殿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墙角,被卸去莲蓬头的花洒在旁边哗哗地流着水。浴室里没有热气,水是凉的。
我一触到刘殿,竟然条件反she般缩回了手,冰得吓人。把刘殿翻过身,他的脸色煞白。
连忙把他抱了起来,走了两步,看见地上滴下的血水。我惊呆了,刘殿都gān了什么。
擦gān了他的身体之后,给伤口上了药,接着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搂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果然发烧了。
送去医院后,医生说有点肺炎,得住院。这一刻有种想抽死白痴的自己的冲动。
刘殿打着吊瓶,迷迷糊糊地抬起自己cha着针头的手看了看,接着叹气道:“小旭,以后别那么玩了,昨晚我直想把自己撕碎了喂狗。”
我俯身抱着他的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啦,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刘殿拍了拍我的头,“场子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事而已。”
“说吧。”
我抬起头,迟疑道:“我们被打劫了。”
“很严重?”
“嗯。”
刘殿咳了几下,抽了张chuáng头的纸巾吐了痰,顺了顺气,才说道:“那你还在这gān嘛?”
“就不应该告诉你。”我嘀咕着。
“这么多医生护士,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该gān嘛就赶紧给我滚去gān嘛,别赖在这偷懒。”
“二哥……”我换成撒娇的语气。
刘殿抽了抽嘴角,“这里有jīng神科吗?”
“昨晚都处理过了,剩下的吴主管会解决的。”我抓着他没cha针管的手晃啊晃,“二哥……”
“行了行了,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耶,你吃什么?我去买。”
“粥,我得快点好起来。”
“好乖的病人。”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屁颠屁颠地去给他买粥。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两天,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可能写得不太好,还晚更了,很抱歉。。。
☆、医院
刘殿喝完粥,一脸餍足,看着我半天,随后开口道:“你的脸怎么还裹着纱布,难得恰好在医院,要找个医生看看吗?”
“不用,应该早就好了。”我抬起手,摸到脸上的胶带,然后一下子撕掉,“是不是好了。”
早就感觉不到伤口有丝毫不适了,只是一直不想把遮丑物拿掉罢了。
“没事,不明显,总比你那一大块白贴脸上qiáng。”刘殿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chuáng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都不知道谁有事,那一晚某人哭哭啼啼的。”
刘殿微怔了一下,随后挑着嘴角白了我一眼,“都不知道是谁连让别人陪他拆线都不敢。”
“我是不想某人再哭一次,我还得去哄。”
刘殿弹起来使劲推了我一下,“张言旭我艹你大爷的,你再拿这个说事,看我毙不毙了你。”
“好啦,乖,很久没见你炸毛了,顺顺毛。”我摸着他的头发,宠溺地笑着。
刘殿拿掉我的手,正儿八经地说:“不闹了,说说昨晚场子具体怎么了。”
“好吧。”我深吸了口气,用尽量随意的语气说道:“就是那些人赌的赌,看节目的看节目,然后大家正嗨着的时候,突然冒出几个人从各个角落摸出手枪打劫。然后人抓了几个,钱没了,客人不慡了。就这么简单。”
刘殿听完后皱了皱眉,“丢了多少钱。”
“一两千万吧。”
“噢,这回你惨了。”他摇头叹气,我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凝重神qíng,倒是一副拿我开玩笑的样子。
“喂,你有点同qíng心好不好。”
“没事啦。我试过借了一大笔钱出去,结果到现在都没要回来,我爸顶多发了一顿火,也没把我怎么着,这些都不算事啦,何况你亏的钱还有希望找回来,我的就没希望了。”刘殿说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要不回来了?”刘殿他们家的借贷公司,没有要不回来的钱。
“让我亏本的那家伙公司周转不灵所以借钱,结果他没把钱花在公司上,而是跑去了拉斯维加斯挥霍,逮到他时,他已经慡够了,然后很开心地自杀了。”刘殿又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他xing无能没孩子,他老婆卷走他所有的资金跑了公司才周转不灵。那公司早就亏空了,我们卖了也就卖了两三百万,他除了公司外的所有家当早就被他自己卖光了。所以这是我们做过最大的亏本生意之一。”
听着刘殿语气懒懒的叙述,却觉得他口中的那人怎么这么唏嘘。“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之前有段时间我不是天天向你们借钱吗,借了整整一个半月吧,就是那时候,我爸扣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查都没查清楚,看那人的信贷记录良好,就把钱借出去,那时我是笨了些。”
“哦……”我想了想,“难怪,是高二第一个学期吧,如果不是你妈依旧一件衣服不穿第二遍,以你借钱的频率,我们都以为你家要破产了。你爸心也真大,让你这么一个小屁孩有这么大的话事权。那最后你们亏了多少?”
刘殿想了想,说道:“呃……这是个永远的秘密。”他打完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睛有点红,“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你现在知道了,你要对我负责。”
虽然知道他只是因为困而泪汪汪,但配上他最后的话还是很惹人怜爱。接着我跳上chuáng,把刘殿压在身下,脸靠得很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我怎么负责?把你娶进门好不好?”
刘殿没做出多大的反应,边阖上眼睛边说:“我困,让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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