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暗叫不好时,元杰突然冲了出来,并且领着十来个人。看着他的出现,我并不是很诧异。他和其中两个人护着我和刘殿离开,剩下的人和那拨人打了起来。
进了航站楼后也就安全了,没有人能够在这种公共场所过于猖狂。
我问元杰:“你们怎么还是来了?”
他在我们出发前突然说要派两车人护着我和刘殿,也没说清原因,我嫌碍眼就打发了,没想到幸亏他们自作主张来了,要不然我俩就jiāo代在这了。
“我早上收到风,说你们有危险。”
我观察着他,发现他说话恭敬而丝毫不卑微,是个人才。
“那直说不就得了?”我试探着他,看他是不是隐瞒着什么。
元杰站得笔直,庄重的鞠躬他却做得优雅,“二少爷,很抱歉。这次的眼线是我私自安cha在郑夫人身边,因为之前怕隔墙有耳,所以一直没找着机会先得到您的批准再行事。”
他们吃住都是有统一安排的,这话说得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我扫了另外两人一眼,元杰识趣地说:“这两人是我当初亲自挑选的。”似乎有点印象,计叔来的那天我对这些事qíng心不在焉。
刘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这次做得很好,你现在服侍的这只小狐狸懒得要死,他巴不得你什么事qíng都自作主张呢,只要不出差错,你可以拥有绝对的话事权。”
“说得好,深得我心。”我搂着刘殿在他耳边哈着气,小声说道:“回头赏你一个。”
刘殿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滚吧你。”脸有点发红。
不过,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gān嘛这么大反应。我委屈地看着他,他直接无视我拉着行李箱转去办理托运。
元杰几人一直把我们护送到安.检前,一路上投来各色诡异的目光,他们有提议买张机票和我们一起飞,被我严词拒绝了。反正飞机上一般带不了什么利器,到了家那边肯定有人接应,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现在,刚才我和刘殿的一席话等于默认了元杰在P城的自主权,前提是他能够做到不出任何错误,不过其实我也没那么严格,小错没事,大错他就得下台了。
以及确认了郑夫人开始有动作了。不过没关系,回到我们那个南方小城,除了我和刘殿各自的父亲,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寒假结束后就得万事小心了。
迷糊间睁开眼睛看了看机舱外,冬天的傍晚,昏黑的天地间一道紫红,晚霞暗沉而瑰丽。
起飞没多久时,心里还在吐槽刘殿睡得那么死,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睡着了。此时广播说飞机于30分钟后降落,看来我和刘殿都错过了饮料和餐点了。
飞机轰地一下在跑道上滑行时,他还在睡。 轻轻地把他晃醒,说:“到了。”
刘殿边打哈欠边揉着眼睛边伸了个懒腰,看起来特别可爱,眼睛周围微微泛红,连眉弓骨都是红红的。我捏了一下他的脸,他龇牙咧嘴地掐着我的脖子,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害得我被一口气呛得直咳嗽。
下了飞机,正式开始我们的寒假。一个乱七八糟的寒假。
取了行李后出了大厅,看见了两组熟悉的人来接机,毫无疑问,一组是来接我的,一组是来接刘殿的。他的那拨比较夸张,有四五个,我这边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司机。不过众所周知,刘殿父母都是宠爱孩子的主,只不过刘震城同时也是个古板而严肃的人,护短的很。
刘殿上前跟他的那帮人的一个领头说:“你们不用管我了,我直接去和张言熙聚聚。”
那领头看看了我,然后对刘殿点头说:“明白,少主。”其实刘殿不是一直都被称作少主,之前的称呼和我的差不多,少爷、小少爷地叫,改称少主还是高中快结束时的事qíng,这意味着他成了他们家正真意义上的继承人。
我笑着搭着他的肩膀,“少主,在我家待几天?”
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腰,“半天。”
我们就像普通的好哥们一样。
在车上,虽然我们就坐在一块儿,但还是用手机对话,表面看起来我们俩只是在玩手机。让人费神的地下qíng。
我:要把我们的事qíng告诉他们吗?
刘殿:他们?
我:兄弟几个
刘殿:随便,不过怕蒋瑞那大嘴巴说漏嘴
我:那剁了他的舌头
刘殿:绝对支持~\(RQ)/~
我:别让他爸知道是我们gān的,要不然我们会被剁了脑袋,哈哈
刘殿:最多到时候把舌头保管好,被发现之后把舌头还给他=_=
看着这条回复,我吐了吐舌头,继续发道:那到底说不说
刘殿:随便
我:……
刘殿:反正迟早会聚聚的,到时候看qíng况吧
我:哦
“哦”刚发出去手机就显示着我爸的来电。
“言旭,待会儿回家后换套得体的衣服,我约了局长吃晚饭,你也一起去,注意点,别失礼了。”
“知道了。”
接着对方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用力一扔,砸在司机位的椅背上,司机微微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开车。
我骂了一句,“艹,就知道没好事。”
“怎么了?”
“一会儿先把你送回家吧,我不能陪你了。”
“明白。”刘殿对司机喊了一句:“先去格蒂。”
格蒂是李子璐的酒吧,正常人不是先回家跟父母拉家常的吗,他也真是我行我素,不过他这么急找李子璐不会是想打听我的不堪往事吧。
车子到了格蒂,然后回家,换了套米色休闲西装,重新上车,也不用说去哪,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没多久车子就到了老饭店,一家开了几十年的低调而烧钱的饭店。
我下了车,进了大堂后,一个服务员就迎上来说:“张二少,这边请。”
不是叫张先生,看来不是新来的,在我胡思乱想间,进了一个包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到抽筋。。。写的GL文完结了,撒花
最后一卷,先雨后晴,终于写到下雨了。。。。
☆、琴声
“叔叔好。”一看到局长,我连忙微笑着打招呼。
局长抬起手指着他斜对面的一个位置,“来来来,坐菲菲旁边。”
我才发现局长的女儿也在席,电话里为什么没说,早知道这样,就算装出车祸我也不来了。
我看了一眼父亲,“爸。”
“赶紧坐吧,杵着gān嘛。”
纵使对着满桌佳肴也如同嚼蜡。旁边坐着一女的频频对着自己抛媚眼就算了,还时不时拿脚碰碰你的小腿,完了还得应付父亲和那局长的问话。
好不容易熬到上完水果,埋单走人,那两大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局长说道:“哎呀,今晚我答应了老婆去郊区看流星。菲菲,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父亲马上接话:“女孩子一个人在家怎么能行,菲菲今晚来我们家吧。你高三了吧,顺便让言熙帮你分析一下考哪个学校。”
我去,这是什么破借口,幸亏刘殿去了格蒂,要是去我家找张言熙,那就呵呵了。
回到家,看见客厅里的三人,我为刚才自己的庆幸感到悲哀。转眼看了眼身边的女的,是叫菲菲吧,她正勾着我的手臂。我一直没躲开只是碍于我父亲也在,可笑的是,我父亲还在。
我从没试过如此窘迫。
刘殿和李子璐喊了声:“叔叔好。”
张言熙也打了声招呼:“爸。”
父亲一一应过后对我说道:“还不向大家介绍一下菲菲?”
我麻木地开口:“这是菲菲,我哥言熙你之前见过了吧,这是刘殿,这是李子璐。”
刘殿看着菲菲,冷不丁地说道:“未来嫂子真漂亮。”随后扫了我一眼。
我被这无所谓的眼神扫得直冒冷汗,周围的气压似乎瞬间低了许多。
我爸满意地笑了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一把年纪就不扫你们兴了。”说完他就进了偏厅,我瞄了他一眼,连忙把胳膊抽离。
也不管那菲菲,还是芊芊、蓁蓁了,直接挤在刘殿旁边,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刘殿站起来轻轻推了一下菲菲:“你坐这。”然后走到张言熙所在的两人沙发上坐下。
于是乎,长沙上顺序坐着李子璐、我、菲菲,两人沙发上坐着刘殿和张言熙。
我和李子璐对女的不感兴趣,而张言熙向来不苟言笑,所以只有刘殿和菲菲聊得正欢,因而吃醋的人从刘殿变成了我。
一开始看着那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我都心不在焉,往后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大都是围绕着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说道:“我到外面抽根烟。”
李子璐站了起来:“我也去。”他很少抽烟,这次无非是陪我
站在花园里,点了根烟,冷得直跺脚:“怎么突然这么冷,今天明明挺暖和的。”
“天气预报说会有寒cháo。”李子璐紧了紧外套:“你不管二哥了?”
我递给他一根烟,帮他点着,“你知道我们的事?”
李子璐缓慢地吐出烟雾,这比我小一岁的家伙越来越好看了,“他们都没明说,不过也暗示得差不多了。”
我叹气,“我能怎么着,回头再解释呗,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换做谁都知道我和那女的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你和二哥是认真的?”李子璐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我,上吊的眼角显得异常邪魅。
躲开他眼睛的注视,盯着香烟燃烧的橘红色的微弱火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打算走下去。”
李子璐良久没说话,两人缄默时刘殿走了出来,搭着李子璐的肩膀,“我回去了,你呢?”
“一起。”李子璐把手里的烟塞他嘴里。
两人招呼也没打,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
呃……看着旧欢和新爱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我回到屋里,为他们摁开了院子的铁门。
接着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
母亲不喜欢家里住着外人,别说平时带同学回来过夜都要各种恳求,就连保姆她都不请,家里只有钟点工,每周一三六来打扫一次。
然而今天她下楼从冰箱里拿面膜时,只是看了那菲菲一眼说:“菲菲今晚住这啊,客房缺什么的话跟小旭说一声就行了。”
看着母亲笑意迎人,接着优雅地转身上楼。我只想骂一句卧槽了。
和张言熙安顿好菲菲后,我回卧室站在窗户前看着夜色发呆,没多久传来隐约的钢琴声。我闻声进了琴房,张言熙正弹着很久以前我们一起写的一首曲子。
刘殿当时嚷着说要写一首属于我们自己的曲子,但他自己什么都不会,于是张言熙就动手写了。
也是在这个琴房,张言熙按着琴键,一串串不成形的音符流泻而出,我在一旁听着,偶尔给点意见。可能母亲是专业竖琴手的原因,我对音乐还算是比较敏感。后来也写过一些别的曲子,不过我都没怎么参与,毕竟对一个个音符地推敲这种磨人的事qíng还是没什么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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