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来,张言熙还站在那儿。
“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其实是穿衣服,我发现自己全.luǒ着。难道是我喝醉了之后乱脱的衣服?这有点可怕,看来以后都不能喝这么醉了。
“十分钟之内下楼。”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拐角处,觉得有点不太对,接着我喊道:“你好歹关个门啊!”
当然没人搭理我。于是悲摧地在腰上围着被子,自己去关门。
俗话说:祸不单行。
宿醉的结果是:手脚不听使唤。
我踩下chuáng的时候,腿一软,重心不稳,整个人砸在地上,还磕着下巴。整个脑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齿都快掉几颗。
爬起来后看见衣柜门的镜子,下巴好像没有磕肿。不过,我去!今天好丑,硕大的黑眼圈就不说了,连眼袋都快出来了。以后真心不能喝这么多。
迅速地冲凉洗漱穿衣服,连跑带跳地蹦下楼。
“小旭,都十五分钟了,不是叫你十分钟之内下来的吗?”可恶的张言熙。
“那做一百个俯卧撑吧。”冯老师的语气就像在说:“吃个早餐吧。”一样轻松。
我饿了,但俯卧撑还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按照标准做,一点都不敢马虎。
冯老师三十多岁,父亲叫他来叫我们打架的打手。当初不知道怎么称呼,就gān脆称之为老师了。
父亲领着他站在我们面前时,说:“这是我两个儿子,你把他们往死里整都没关系。”
虽然他没有把我们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怀疑他把我们往残里整。
俗话说:衰开有条路。
宿醉加饿肚子的结果是:反应迟钝。
一早上的训练快要结束时,我和张言熙对打。结果他一个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过来我没有躲开。
“啊”,我被打中了眼睛。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好怂。
张言熙停下动作蹲在我旁边问:“没事吧?”
冯老师走过来拿开我的手,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今天就到此结束吧,言熙你拿个热jī蛋帮他敷一下。”然后他就离开了。
叫保姆煮了几个jī蛋。我手里拿着jī蛋在吃,张言熙拿着毛巾裹着jī蛋帮我敷眼睛。
“敷久一点,我不想当熊猫。”我没敢照镜子,等消一下肿再说。
“嗯,疼吗?”张言熙动作很轻。
“不疼。”我愣了愣。张言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温柔的哥哥让人起jī皮疙瘩。
“小旭,你去了P城,刘殿这边怎么办?”
听完,我把一口jī蛋喷了出来。被敷着眼睛的jī蛋碰得生疼。
最可怕的是,我喷了张言熙一脸jī蛋!我手忙脚乱得抽了几张纸巾给,“对不起……”
张言熙黑着脸,不说话,接着进了厕所。
他出来之后坐回原位,“你不是喜欢刘殿吗?不管他了?”
劈头盖脸的问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啃完手里的jī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喝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只有李子璐知道。
“你昨晚喝醉后说的。”
靠,酒后胡言乱语。
张言熙似乎看我受的刺激不够,接着捅一刀:“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几个早就这么猜测了。”
“那连他也知道?”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缺根筋,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我叹着气说,“没怎么办,我打算放弃。”
“这么没自信?不像你。”
“没,只是不想拖他趟浑水。”
“那,好自为之。”张言熙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间里,手机在震,刘殿。
“喂,小旭,出来玩啊,庆祝你被录取了。”
“不了,我眼睛肿了,见不得人。”
“怎么弄的?很严重吗?”
“小意外,不严重。”
“没事,哥哥去找你。”
接着“嘟,嘟”,电话就这么挂了。
被张言熙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刘殿,是躲呢还是跑呢还是逃呢?唉……
作者有话要说: 张言熙总攻啊,突然好萌他~RQ
☆、真假
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算暂避。
拨通了刘殿的号码,“喂,二哥,我要和我哥去看场子。”
“怎么突然不想见到我了?”身后有个声音和手机里的重叠,“你哥在我刚进你家时就走了。”
我转过身,看见刘殿,他从微笑变为放肆的大笑,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用解释了,大熊猫。”
我用手挡住那只熊猫眼,用另一只眼瞪了他一下,从抽屉里翻了个墨镜戴上。
刘殿走过来摘下我的墨镜架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我又不是别人,笑笑没关系啦。”接着他坐在我的chuáng上,扬了扬手里的一瓶红酒,“我从我爸的酒窖里偷的好东西哟。”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无奈道:“我去拿杯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回到屋里,用启瓶器捣和了半天终于把红酒弄开。
刘殿郁闷地说:“我很少在家喝红酒的原因就是因为红酒开着麻烦,要不然我爸的酒窖早就空了。”
我坐在书桌前,刘殿坐在书桌上俯视我,两人都以极随便的姿势来品尝这一闻就知道品质优秀的红酒。
“你今天为什么非得和我聚一聚的?”平时刘殿找我玩,只要我拒绝,他就不会问第二遍。
“我明天就去加拿大了,和我妈去我奶奶家。等我回来后你都开学了。”
提前见不了面呀,心里有点失落,“那这边的事qíng你就不用管啦?玩这么长时间,真好。”希望的此时的笑容并不是qiáng颜欢笑。
“什么呀,我爸在那边给我报了五十天的商务课程。”刘殿愤懑地说。
“这么坑,节哀吧。”我和他碰了碰杯。
刘殿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不说这个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喝红酒玩游戏,你可真有qíng调。”我讽刺道。
刘殿并没有因我的话失去兴致,“猜拳,真心话大冒险。但是赢的那个规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么无聊。”但我还是把杯子放下,伸出双手。
两人“五,十,十五……”地喊着。我连续赢了好几回合,都是让他大冒险。刘殿这人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我连他初夜是什么时候都知道,选真心话的话简直是多余。让他倒立着走五步,叫我十遍“哥哥”,跳脱衣舞等等。我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终于轮到我输的时候,刘殿选的是真心话。
他问道:“你喜欢我?”
我愣住了。
不带“吗”字的问句听得我发毛,怎么连他都知道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盖心虚,接着眼睛还是看着他没有躲闪,反问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你认为哪种就哪种。”今天刘殿肯定是存心耍我。
“作为我的二哥,当然喜欢。”
刘殿挑挑眉,“那,继续。”
被他这么一问,心慌地厉害,于是我又输了。
“还是真心话,你有想过和我上chuáng吗?”刘殿这个变态,今天是想把我整死的节奏。
我只想一头撞墙上,弄个昏迷什么的,可是我只能继续装,“想啊。”我站起来摸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一点点bī近,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把你作为我的小受之一,我的好哥哥。”
说完,我正要坐下,刘殿却扣住我的头,“不,我要在上面。”说完,嘴巴压了下来。
我把他推开,“疯了吗?”脱口而出。
刘殿没掩盖好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撇撇嘴巴说:“切,这么玩不起。不玩了,喝酒。”随后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就这么灌下去。
“喂,你慢点喝,喝醉了还得我送你回家。”说完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酒。
我刚才很过分吗?他怎么生气了?
难道,他喜欢我?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糟了。我不敢再多想,闷头喝酒。
这次刘殿还是醉了,倒在我的chuáng上睡着了。怕吵到他,捧着电脑到客厅玩游戏。过了晚饭时间,他还在睡,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从我房间里出来。家里是复式别墅,他倚着栏杆看着楼下的我,神qíng复杂。
我问道:“饿了吗?”
他揉着太阳xué说:“不饿,我该回去了。”
我没有留他,说道:“我送你。”
开着他的车一直送到他家门口,两人都一路无言。下车时我说道:“明天一路顺风。”
“嗯。”他没有笑,进了家门。
接着,我没有回家,打车去了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哪都能碰到蒋瑞。
“嘿,三哥。”他看见我后,走了过来,把整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皱着眉把他锻炼过剩的粗壮胳膊拿了下来,“你明天不用上课吗?快考试了吧。”
“三哥,今天周六诶。”
“周六?我都差点忘了。”
接着蒋瑞盯着我好一会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艹,今天练拳的时候弄的。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见不得人就跑来酒吧丢人了。
我狂奔出去,迅速打车回家。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戴着墨镜。刘殿在加拿大也没给我什么消息。倒是袁锐天打电话给我说等他放假就过来待在我身边。
又过了几天,一中放假了,于是我就整天和袁锐天在一块儿厮混,不是在chuáng上就是在酒吧,偶尔和他逛逛街什么的。也没再找另外的人,袁锐天成了我的固定chuáng伴,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只是我的chuáng伴。
当然,前提是我爸或者我哥那边没给我安排什么事qíng。平时需要我做的除了去场子里走走,就是陪陪局长的女儿,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我记一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总是很困难。
一个暑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给那个在国外杳无音信的人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
第二天怀着一肚子郁闷上了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把我刺激到了,万里无云,连一丝云的影子都看不着,已经下午四点,但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似乎要把人的皮肤都烤焦。我忍无可忍,戴上墨镜,撑起伞,忍受周围看怪物般看着我的目光。
拖着行李箱在一些学生志愿者的帮助下找到了宿舍。进了宿舍上chuáng下桌,整整齐齐地排了六个chuáng位。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呆了半天才意识到竟然没有卫生间和浴室,都什么年代了,宿舍竟然没有卫浴,到外面转了转,发现了公共厕所,很gān净的样子,就是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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