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低低一笑,手中是女人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转动摩挲,他声音亦是低低的,两人隔得如此的近,即便高空气压,即便机旋噪音难掩,他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递进她的耳心里,带着他能蛊惑她的音调,好听得很,“作为你只拿了我的衣裳的报答,我这样回答你,你满意吗?”
申璇愣然,眼前景致错开,忆起那时在医院,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做全职太太。
那时候他的目光那样的软。
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醉死其中。
“锦程,我不需要你报答我。”
“那你需要什么?”17623107
gān跳手时击。她咬唇半天,才缓缓道,“我就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亲我,只抱我,只跟我睡,吻过我的嘴,不要去吻别的女人,脱过我衣服的手,不要去碰别的女人……”
申璇越说,声音越低小,小到她自己也听不到,她的眼睛原本望着他,然后飘忽往下,盯着他的下颌,锁骨,前胸……
一路往下,头也越垂越低……
她就这样斜躺在他身边,这是她第几次跟他这样说,只是换了不同的方式。
以前说得qiáng硬,这次,她越说,胆子越小。
曾经以为他只要不爱她,他们离婚了就离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裴家不会同意他们离婚,而且如果他一直爱着白珊,并愿意在她的身体里找块感,他只要不离婚,她也没办法。
她是个罪人,罪人一辈子就是赎罪,她以前嫁进裴家之前就发过誓,她要赎的罪是一辈子,不是三年。
所以即便这辈子他都不爱她,她都不幸福,她也是罪有兴得。
以前qiáng硬,是因为以为会结束。
现在软弱是因为知道结束不知道在何方,她便开始奢求。
心里咸涩难当,她真的很想像白珊一样,当着他的面,落下两滴泪,可是即使再难过的时候,她可以在辛甜面前哭,却不愿意在他面前。
她不想被他看轻。
辛甜说,眼泪只有落在在乎你的人面前,那才价值连城。
否则你就是哭垮了万里长城,你也成不了孟姜女,只会成为别人都嫌弃的白莲花。
下巴尖尖上,男人的手指弯着碰上,拇指摁过来包住,唇瓣上是他指腹的温度,力度。
他拇指慢慢揉压她的唇,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他的臂力用上,拉着她下颌抬高。
抬得她的身子都跟着起来,肘撑着身子,随着他的手力的方向,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同样的话,你倒是要说几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耐,却也是一种承诺。
可她却是听得身躯一颤,然后,缓缓细吻。
唇片相磨,是熟悉的味道,他的舌尖玩弄着技巧,令她神魂癫倒,qíng迷意乱。
即便一个吻,还只是温柔舔舐,吮-吸,可是她依旧会被他嘴里的温度折腾得全身热起来,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她的手捧上他的脸,她的发绾在后脑,这时候因为睡觉,因为接吻,因为他手掌压着她的后脑爱抚,发束从左肩落下来,松松的发蓬遮着她半边脸,更显迷人,低呼一口气,“锦程。”
望着她迷着水雾qíng浓的眼睛,他笑了笑,嘴角斜斜勾着,坏坏的噙着揶揄,“阿璇,我可不想全身是伤还要被你蹂躏。你再想要,也得等我伤好了是不是?总不能次次都是我身体不便的时候,被你qiáng吧?这样不行。即使是你在上面,那也要我身体力行才行。”
“噗!”申璇一巴掌拍在裴锦程的肩上,“疯子!”
裴锦程却拉着申璇yù要起身的脖子,“你敢说你刚才不想要?”
“不想!”
“真的?”
“真的!”
吻,又是这样突如其来,这次他更坏,把她固了他的上方,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挑开了她的内衣,玩狎着她的rǔ-尖。
她颤栗一阵,咬了咬牙,这疯子都是个躺着不能动的人,居然还敢这么玩,她还怕他不成?
她任他摸她,从他嘴上离开,沿路去吻他的耳朵,舌尖撩舔着她的脖子,脖子上那粒xing感滑动的喉结真是个好东西,她舔他一下,他便发出“咕”的一声响。
然后再舔一下,再舔一下,多几下她觉得他的喉结有些发烫,再一看,整个脖子都红了。
仰首抬眸瞅见他整个脸都憋得红了起来,她亦是学他歼邪一笑,“裴锦程先生,想要吗?”
裴锦程捏了捏拳,哪知这女人要如此报复他。
腹背有伤,小腿石膏里都是骨碎,这小妖jīng是想要他的命。
他方要说打住。
她已经推高了他的衣服,低头吸舔起他胸前的敏感来。
疯了!
他拳握得更紧,全身热流涌动,眼珠子里血丝缓缓凝聚,布满了眼白,“申璇!起来!”
“怎么了?”申璇停下来,浮在他的上方,眼里无辜水气弥漫,一下子看得裴锦程有些呆,这女人装起无辜来,一套一套的。
裴锦程吁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经不起申璇的you惑,可没有想到只是这样一下子,还在有提防的qíng况下也崩了盘。
他明明在吻她的时候就已经qiáng制过自己,千万不能有冲动,结果还是有了,有些懊恼自己的自制力,“我有伤,你起来!不准再碰我!”
申璇眼神无辜,这时候蹙着秀眉呶着嘴,用力的学着小女生一样甩了甩头,声音都捏得秀气了些,“可是裴锦程先生,我现在好想碰你啊,你想不想要啊?”
裴锦程怨念的是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受什么伤不好,偏偏这么多。
如果不是fèng了线,如果小腿不是骨碎,后背那些伤,不算大伤,可是……
!!!!
申璇在裴锦程抬手挡,语言斥都没有用的qíng况下,成功的让他的裤子顶了起来。
顶起来就算了,她还伸手摸了摸,揉了揉,越揉越硬,最后弄得像裤子里装了根铁棒似的,水眸里生出丝丝的勾-引,“大少爷,想不想要啊?”
裴锦程忍得脸都青黑了,“申璇,你给我记着!等我康复了,饶不了你!”
申璇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那你现在就来饶不了我啊。”
申璇已经下了chuáng,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重新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裴锦程咬了咬牙,看着申璇悠哉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帮帮他的意思,这是又尴尬,又被小腹下面的火烧得难受。
偏偏这个时候申璇却像没有看见似的,叫她也不应,凶她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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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一回到裴家,便接到了林致远打来的电话,他yù-求不满的接起电话来,“喂。”
“很不高兴嘛。”
“有点,换了是你全身是伤还被弄得周舟劳顿,你能高兴?”
林致远笑了笑,“把水上乐园的资料做一个方案,要细,对G城经济发展有利的全方位方案,做好之后,分别递到规划局,城建监察,市委,下周礼拜一,能准备好吗?”
裴锦程yù-求不满的qíng绪一扫而空,连眸子都亮了些,这林致远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当然,礼拜天我就做出来先让林大人过目?”
“可以。”
林致远没有挂电话的意思,裴锦程马上道,“Adis我已经跟他联络好了,手术后天做。”
林致远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又问,“定在哪家医院?”
“博爱。”
“沈悠然母子是住在裴家吧?”
“对,在裴家。”
裴锦程起初是不想让林致远知道乔然母子的行踪,毕竟对方愈是查不到线索,他便愈是能掌控,现在从Adis的事qíng上看来,他才一离开G城就被林致远查了出来,又怎么可能查不到乔然母子的居所?
林致远这样的人,根本不能掌控,只能合作。
所以在D市的时候,他才告诉了林致远乔然跟裴家签了长期的雇佣合同。
就是要告诉林致远,乔然住在裴家。
裴家不是外面的别墅公寓,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林致远要来见乔然,就必然要出入裴家。
林致远出入裴家的消息一旦在圈子里传开,裴家怕是也没人敢再来随意染指了吧?
因为三爷爷的庇护,裴家人做生意顺风顺水,以至于后来大家都选择从商而不从政,想着只要多赚钱就行。
现在想来,真是一种杀jī取卵的做法!
以后他一定要多生几个儿子,商军政平均分配,绝不能弄成现在这般田地,腹背受敌。
“晚上你那里方便见客吗?”
沉默了很久的听筒,林致远还是出了声,想来这一句,他是思虑很久的。
林致远自然是思虑很久,他并不想教裴锦程捏着弱点,偏偏已经没办法再作戏,所以gān脆不作戏,现在他帮了裴锦程,裴锦程也以沈悠然母子的信息作了回扣,他收都收了,何必矫qíng。
既然贪-污受-贿的形式的已经成立,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回扣他要拿就要拿到手!不能像驴子前的萝卜,猫后面的尾巴一样,追着跑了却抓不到!
“我现在的这伤势,下chuáng是不能了,不过我可以让申璇作陪,嗯,你大可放心我太太,不该说的话,她不会乱说。”
“我去裴家的事,要隐蔽。”
裴锦程蓦地一怔,原来林致远这般小心,那么这个消息自然是不能透出去了。“好。”
..
裴锦程讨厌家里的轮椅,曾经就讨厌得要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肯坐。
qíng愿坐在chuáng边。
叫来申璇,说了林致远和乔然的事。
申璇愣着听完,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有向他开口问,甚至没有怎么去想乔然,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觉得那女人美得安静,若是裴锦程外面的女人,倒是有些让人嫉妒。F。
明明人家还带个孩子,她也把那孩子往裴锦程身上想过,可并没有想到白珊的时候那么难过。
或许潜意识里,她就一直在以为,乔然和裴锦程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
夜,微凉。
手术后天进行的事,乔然也知道了,她紧张得吃不下饭,给乔煜讲了故事,看着儿子睡着,她才又从婴儿房里出来。看到申璇等在门外,先有一惊,而后放平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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