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清楚的看到辛甜脸上的指痕,眸有惊色,“阿甜,怎么了?”
辛甜慢悠悠摸了摸脸,平静的笑了笑,讥诮道,“嗯,你的好哥们动手打的,怎么样,看着很过瘾吧?如此知已,夫复何求啊?对不对?你们一定要在G城gān一番大事业,像你们这么狠心的人,怎么可能gān不出来大事业?”
辛甜有些鄙视的看着从门口往里面走的两个男人,都那么高的个,长得快顶到门框了,一个帅得健硕阳刚,一个雅秀漂亮,偏偏都是yīn狠毒辣,都不是好东西!
裴锦程看了一眼云烨,云烨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沉若yīn云,而辛甜看着自己的眼神,真是有点怨毒。
难道是因为申璇的事,云烨对辛甜动了手?虽然他也很想打人,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往前走过去,尽量让自己显得百分之百的诚恳,“阿甜,若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向你道歉。”
辛甜扬着脖子瞥了一眼云烨,复又看向裴锦程,轻蔑道,“道歉?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需要道什么歉?还是说你们关系真是好到了连道歉这种事都可以代劳的地步?”
云烨看到辛甜说话的这种腔调就烦,她那句气得他往她脸上拍去巴掌那句话又死命的往耳根子里钻,右手还在发抖,“辛甜,你讲话,最好不要这样yīn阳怪气!”
“我吗?我哪有yīn阳怪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事实还不准人说了吗?”
裴锦程-真怕这两人得越吵越厉害,只能劝道,“阿烨,你少说两句吧。”
云烨忍了忍,走过辛甜,往沙发那边走去,他坐下后,随手捞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裴锦程瞥了一眼,书似乎倒了?
裴锦程对着辛甜道,“阿甜,阿璇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我很担心。”1d7TX。
辛甜受伤的脸,在左面,是那个男人抬起右手打下来的,她把身子微微轻侧,左脸正好对准云烨的方向,扬起秀白细嫩的手,拂过左脸上微乱的发丝,让脸上的指痕更清晰的bào-露了出来,“哦?”妖娆一笑,“你很担心啊?”
“对!”裴锦程肃然道。
“真是好令人感动啊,都不知道今天全G城的报纸宣布申璇和裴锦程因为双方xing格不合,婚姻关系已经解除,感谢申璇多年以来对裴锦程的照顾之类的声明是怎么回事,难道全G城的报社都被黑客入侵了,那些大版大版的黑字声明明难道是无意间钻出来的?”
裴锦程深吸一口气,“那个只是一个声明,我和阿璇没有离婚。”
“是吗?”
“我想找到她。”
...
马赛的港口海鸟满天飞,申璇扎着马尾,悠闲的坐在码头边的石砌的沿上,海风chuī得她发丝飞动,幽幽看着东边,那边有中国,看了很久很久,兀自出神。
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从网上翻到那则声明,心还是跟着抽痛了一下,虽然是她决定不要的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在看他也不要她时,竟会那么痛,居然比得上她离开时的挣扎。
一个星期而已……
原以为他会找,其实,庸人自扰吧?
抬起右手的无名指,闭着眼睛仰起头,纹身放在唇边亲吻,嘴角勾起的时候,眼角清泪滑进耳廓,“永别了,我的信仰。”
☆、229:锦程,还是疼啊
她一直把这个指环当成信仰一样刻在无名指上,四叶糙代表希望,她那时候是什么希望?
希望他快些醒过来,希望自己能倾尽所能,好好照顾他,希望若有天他能醒来,他们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一辈子都无悔。
希望是无悔啊。可还是悔了。
还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就悔了。
到底,谁才是背信弃义的那一个?
无名指,她的唇就像被火烧过一般,贴在深蓝色的指环纹身上,让十指连心的效应把指上灼烫的疼痛传到心间。
到底是不满足的,走了就走了,不就是想让他断了念相,才走得那样gān净的吗?
如今人家不再留恋,她倒是在这里悲伤了。17905155
终于,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她也矫qíng了起来。
肩膀上被人轻轻的拍了拍,申璇转过脸上望着韩启阳,近chūn的气候,毛衣都是带着chūn天气息绒绿色,看得人,心头痒痒的,围一条围巾,他一向都打扮得很时尚,整天跟个明星似的,她以前就不喜欢他天天弄得那么漂亮,总觉得他身边会有很多花啊蝶啊的东西。
桃花眼里没有看到过忧愁,她羡慕他,羡慕他不会像她一般萎靡不振,“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找店址吗?”
韩启阳蹲在石沿上,看着申璇眼角的泪渍,伸手替她抹掉,出去玩了没几天,她就说腻了,感觉没什么特别,要回马赛。结果一回来,她就喜欢坐在码头,看天看海,只朝着一个方向,“嗯啊,找到了。”
申璇笑了笑,并未觉得尴尬,她在韩启阳面前,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尴尬,抬起袖子揉了揉眼角,“怎么样?”
“我觉得那个小酒吧还不错,现转的,里面什么都有,包括驻唱,乐队,我听了一下,感觉很不错。”
“晚上咱们去玩玩,看看到底如何。”
“好呀,晚上你想吃什么?”
“中国菜啊,受不了这边吃的东西,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嘴和舌头。”
“行,晚上给你做个烤饺,再弄个青椒牛柳,再弄个汤,一个素菜,我们两个人够了。”
“必须够啊!”申璇侧看着韩启阳,脸上的笑容放得很大,明明是那么晶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有什么光芒被云层或者雾层挡住了,光芒就在后面。
韩启阳从海城的富家公子,追随她到G城几年时间,学会了烧菜,总是说烧点什么新东西给她吃。
裴锦程不会烧菜,但总是要求她烧,而对于烧菜,她永远都没有韩启阳这样的热忠劲。
可是造化弄人,她恨不得马上对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哥们产生男女之qíng,恨不得马上!
如果产生了,她就真的解脱了!
韩启阳看着申璇的眼睛,他很想伸手过去,把她眼里的雾给驱散掉,她脸上有笑,眼里却没笑。
马赛很美,节奏也缓慢,其实是一个很适合调节qíng绪的地方,但他知道,她的qíng绪,也许不是这个地方能调的。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还好,我今天想去找个医院把手上的纹身洗掉。”
“纹身?”韩启阳看着申璇的无名指,背上像被人猛敲过似的,伸手便撑到地上,在申璇边上坐下来,拉过她的手,看着四叶糙组成的纹身,一枚指环。
这是她为了坚定自己照顾一个植物人的时候纹下的,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拿下来,除非把手剁掉,她会坚持下去。
如今,她说要洗掉。
洗掉这个唯一从G城带出来的指环,意味着重新开始吧?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舍得吗?”
她矫qíng的引用别人说过的话,“有舍,才有得。”
韩启阳叹了一声,“Chriyl,你变了,变了很多,现在已经不在G城,你可以做回以前的你,可以大胆的出去玩,穿短裙,穿热裤,穿抹胸,穿皮裙,不会再有人说你什么,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
申璇摇头,这么好的男人,她要何时才能接受?抽回在他手中的手,双手撑在身两侧的石面上,摇晃着脚,用一种轻松释然的口吻说,“启阳,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只不过是我长大了,无法再像四年前那样无法无天,跋扈得不顾他人感受去做一些只任自己舒服的事,以前的只是青chūn年少时的一个片断,如果我到六十岁还那样,我的人生不就是垃圾了吗?人怎么可能永远都做最张狂那个年纪的自己?”
以前觉得那段历史有很多痛苦,现在觉得只是每个人经历的痛苦有所不同而已,要成长,总要经历些什么,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不好,难道永远做个小太妹就好吗?
韩启阳知道,属于他的小璇子已经不在了,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他总是心疼的想要给她肩膀,但她越来越坚qiáng,坚qiáng得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肩膀,看着女人的侧颊,“我陪你去。”
申璇转过头来,皱了皱鼻子,俏皮一笑,“不要,我想一个人去。”
“那我要送你去医院,我在外面等你,等一个洗掉了四年纹身的Chriyl,同意吗?”韩启阳举起手掌,申璇看着韩启阳修长的掌,和他脸上向来迷人的笑容,自己的手掌也了抬起来,“啪”一下,用力的拍过去,击掌!“好!”
..
申璇的事,几乎都是由韩启阳一个人在办,她说想开一个小酒吧,韩启阳就去找合适的店,找到了有合适的,再带她去看。
她说想要洗纹身,韩启阳就收集所有的医院诊所的资料,一定要找一个口碑最好的地方清洗纹身。
申璇完全成了一个闲人,她有时候会有时候适应不来,忙了四年,一下子空下来,感觉没着没落,心里慌慌的。连早上起chuáng牙膏都有人挤好。
以前梧桐苑,裴锦程起chuáng的牙膏都是她给他挤在牙刷上的。P。
以前梧桐苑,她天天让钟妈教她烧菜给裴锦程吃。
现在倒好了,有个男人长得帅,身材高,家世好,人品好,跟她一起长大。每天给她挤牙膏,她想吃什么,随口说一下,就能一饱口福。
非但如此,外面的事也是那个男人在张罗,她甚至不用cao心,他已经把小酒吧的市场定位做出来了。
申璇走进厨房,拿起勺子舀起锅里一口汤,靓汤入口,她便站在那里得意的一摇一晃的,“哇哦!启阳,我们好奢侈,好奢侈啊,我们天天都吃中国菜,太奢侈了。”
“哈哈!我们去吃法国大餐才奢侈呢。”
“行啊,咱们把今天晚上烧的菜装一份出来,等会给隔避邻居送点过去,他们家的小孩,好喜欢吃你烧的菜,她妈妈不是说改天请咱们吃法国大餐嘛,吃人嘴软,咱们再送点过去。”
“好呀,你决定就行。”
窗户外面的阳光有些懒懒的,餐厅里的小方桌上,铺着浅墨绿的格子桌布,一男一女相对坐着,满足的享用晚餐。
翌日清晨,邻居热qíng的敲响了申璇和韩启阳公寓的门,说是开着车子送他们去医院,省得他们没车,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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