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一深查,查到了当时叫快递的那个电话号码,但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身份注册用户,这种手法过于老道,每走一步,都在防着有人查他,但对方户头里面的钱,一分也没有动过。”
裴锦程问,“权叔意思是对方根本不缺钱?”
金权点头,“这个不敢肯定,但这个户头的身份已经查到,是华人,而且是海城人。”
裴锦程屈起指背顶了顶眉心,若是G城的人,他想,对方应该是看中了他的钱,如果是海城意味着对方对海城更了解,对申家更了解,对申璇更了解。
手握成拳,捏得更紧。“权叔,你继续说。”
“对方的不仅仅是海城人,而且和申家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裴锦程背上一紧,“怎么说?”
金胜道,“申家老二的前前任女友叫孙心暖,占有yù很qiáng,申磊受不了,提出分手。为此孙心暖大闹过申家,申磊的前任女友,差点让孙心暖弄毁容,申磊一气之下把她弄出了国,中途孙心暖又回了几趟过,一直闹,闹得申磊当众给了她耳光,后来孙心暖报复申磊又找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上海的有好几个地下赌场,但是跟黑道沾边,叫东虎。”
“你的快递寄件日期前三天,孙心暖找过申磊。”
裴锦程觉得胸口里面堵得有些厉害,“你是说,那个瑞士的帐号和孙心暖有关?”
金胜道,“是孙心暖的母亲。”
裴锦程拧眉,“这和申家又有什么关系?”
金胜道,“现在不敢肯定敲诈的目的,孙心暖家庭条件一般,胆子也小,她透露说,申磊想让大少奶奶回海城,申家需要她,如果申璇离婚,家里除了申凯和老爷子,其他人都是支持的。”
裴锦程的拳头捏得“咕”一声响。
金胜继续道,“敲诈事件的前两日,申璇参加一个应酬在星海大厦,后来和申磊一起住在星海大厦的1916,然而视频显示后来申磊出了那个房间,韩启阳过一阵便进了1916,一大早,大少奶奶先出的房间,韩启阳稍晚。”
“好了!”裴锦程腾地站起来!他听到这些话,他已经气喘吁吁,不能再听别人说下去,他就知道,叫任何一个人查,就算他没有说过视频的内容,别人都会查到这个份上去,他可不想听那些细节,现在只想关心有多少人看过那个视频,他要斩糙!除根!“孙心暖和这件事关系有多大?跟她现在的男人有多少关系?”
金权一看裴锦程的怒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他们查到监控的时候,就知道整件事都非同小可,怪不得当时说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此时他亦是眸色沉重,“大少爷,所以我们才说要深挖,东虎也有很大的问题,虽然才三十来岁但根底摸不下去,查到的东西总感觉不太真实,我见过照片,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肯定,阿胜怀疑是当年永泰会里的谁,但我想前面几个当家的都没有活口,小罗罗应该不会扯上报复的事qíng上来,这件事太复杂,如果牵扯真的很大,就说明这件事对方已经步步都cao作得非常稳妥,根本已经把我们细查的线路全部掐断了。”
裴锦程冷了眸,说得如此根深,他倒反而冷静了下来,“查东虎吧。”他坐下来,将激动的qíng绪调整整了一下,“孙心暖若真是家庭条件一般,胆子也小,倒翻不起什么风làng,这个户头里的钱恐怖不是她不想提出来花,而是她根本没有花这笔钱的权利,而东虎若是这件事的主使,这个人就很危险,他这样的人,怕是喂不饱的。”
金权当即便听出了裴锦程话里的意思,“少爷的意思是必要时候要除掉他吗?”
裴锦程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弹,另一手指撑在额心,微阖了眼睛,沉缓道,“除掉他也不需要你们动手,他走这条路,就有与他相克的人可以收拾他,而且可以让他没有反抗的机会,这两天,我会去一趟海城,东虎这件事,你们先盯着,别打糙惊蛇,我担心的是他幕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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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并没有等到两天,而是翌日一早便乘航班飞了海城,先后找了秦非言,庄亦辰,在他的意识里,金胜金权多年来在岭兰市扎根,虽然对南方的事qíng了如指掌,要查一点东部的事,并不难,但是再怎么耳目多,也不会有海城本地人那么透彻。
庄亦辰这个人他知道,亦正亦邪,他也从秦非言的口中了解到过,庄亦辰一直和秦非言,还有江家的江钊关系很好,而庄亦辰曾经以正当防卫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他便觉得这个人必然黑白相宜,绝不简单。
庄亦辰想将手伸到南方,和裴锦程这种家世qiáng悍,社会地位也高的男人相jiāo那是有益无害,利益互通的时候,便会事半功倍。
裴锦程并没有让庄亦辰去查那天星海大厦发生的事,他可再也不想一个外人去查自己的太太和谁进了房间整整一夜没有出来的事。
他要查的人,是东虎。
不管孙心暖如何恨申磊,不可能把事qíng报复到申璇身上。
但这件事,最让他膈应的事,每一个环节都指向申磊,包括孙心暖的话,也指向申磊。申磊最有嫌疑,房间里电视机的方向安摄像头,除了保洁,那么就是申磊,最不可能的是韩启阳,因为同韩启阳接触的时候他发现,对方根本不知道有视频这件事。
但是无论这件事申磊的嫌疑有多大,他都暂时将他排除,东虎的存在,总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庄亦辰果然对海城这些人物的事qíng了解得很清楚,裴锦程才刚刚一提,庄亦辰便笑道,“他呀?曾经还差点为了夜总会的事qíng跟我gān上,但是我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让给他?”
两人坐在庄亦辰的会客厅里,裴锦程从庄亦辰的坐姿和说话时的轻讽看出了他的自信,“如今呢?”
庄亦辰道,“也不能说他是不入流的黑帮,但他这个人,就喜欢广撒网,虽然好象在海城名气不大,但上海,江州,杭州都有他的网,他人脉广,你若是想对付他,怕是有点难。”
裴锦程道,“我现在不想对付他,我想查他。”
“查什么内容?”
裴锦程想起金权说的话,“查他的生世,还有他近一年来的关系网。”
“什么时候要?”
“什么时候算快?”
“一个月。”
“这么久?”
“对,因为我想你的人肯定已经查过了,那么我并不想夸海口。”
“好。”
.......第二更结束,今天会有一更加更,但会很晚,亲们敢多扔点月票么??
☆、348:吻得更深了些(加更求月票)
裴锦程返回G城,已经是深夜,洗好澡,倒在申璇身边就睡下,累得只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手心里细软的柔荑感觉特别真实。
温度,触感,弹xing及骨头,总之,都是她的,全在他手心里。
静静的还能听见窗外虫鸣,快五月了,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他们还gān过一仗。
不过是些不愉快的往事,还是不要去想了。
每天入睡前,他都想,过去了,全都随着韩启阳一起消失了。
他的生活又可以重新开始。
是他和她的生活。
申璇微一绻身,觉得冷,脚往被子里缩了缩,肩膀被压了压,不知道是谁,于是她试图睁开眼睛,眼前豁然明亮,是韩启阳明亮笑容的脸,伸手就勾住她的肩,还是少年呢,原来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是这样子,她从未发现他长得那么幼稚,就好象小时候看过的明星,长大了倒回去看他们出道时候的样子,就觉得青涩,他帅得很青涩,“小璇子,吃小馄饨,怎么样?”
她也是少女的样子,嫌弃,“不要,我要吃猪肺粉。”
“那明天吧,那东西还是自己家的厨子做得放心,我等会就打电话回去让厨房买。”
“好,你可别去我家告我的状。”反正爷爷不太喜欢她吃那种东西,到韩启阳家里吃便是走向成功的捷径。
“好呀!”
“那再见了,我明天去你家吃。”
“我送你。”
“行。”
他把她送回家,然后开车离开,她也不怎么的,就觉得有些不安,便鬼使神差的跟过去,哪知跟他到跟到了农贸市场,他居然自己去买猪肺,她听见那老板慡笑着说,“哟,韩公子啊,又来给媳妇儿买猪肺啊?就知道你快来买了,给你留了个最好的。”
怎么那么难过呢?
怎么会听见老板那么说了之后,那么难过呢。
怕被他发现,她转过身就跑,横穿马路的跑,他发现了她,拎着猪肺出来追,“小璇子,你跑什么!”
她还是跑,怕让他知道她跟来发现了他的秘密。
“小璇子!”这一声喊完,身后“嘭!”的一声,刹车片狠力摩擦的声音骤响!
她怔然一转身,看见追着她跑的男人被一辆货车撞出十米远!
“启阳!”
她跑过去,摸得自己满手都是血,那张脸都分不清他的样子了,猪肺的袋子还紧紧的攥在他的手里,她怎么喊他,他都不动,一只手已经摊开,而拿着猪肺袋子的手,紧得怎么也抠不开。
“启阳!启阳!”她喊不醒他,“启阳!”她再也不爱吃那种东西了,再也不爱了!
“启阳!”申璇猛的坐起来,她抱着被子,抽泣的声音吓到了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恶梦。
在梦里面,也是她害死了韩启阳,现实中也是。
辛甜说她心理有疾病,她有病吗?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
一定是病了,只有病了的人才会害人,害好人不长命,让祸害遗千年。
裴锦程还躺在枕上,他一直拍着她的肩,看她梦哭,看她坐起,看她惊惶的抱着被子,看她痛苦的喊着韩启阳的名字。
他躺着,看完这一切。
因为他坐不起来,又累又痛。
在这一场折磨人的婚姻里,他们全输了,无论是谁,都遍体鳞伤。
申璇越来越不愿意和人透露心事,沟通更不可能,连辛甜也撬不开她的嘴,她不但用语言,而且用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关了起来,在裴家,只要一出梧桐苑就是非常优秀的主母,处理起家事来,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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