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丈夫如此有教养的人,又怎么可能?
豪门看似水清有鱼,实则污秽不堪,是不是?这一条护宅河的水,有多清澈?看着测起的水花都是晶莹剔透,可是谁又会俯身下去掬一捧水起来当泉水喝?
而河底的石头上,已经有了绿滑的苔藓,一刮下来,水就会变得浑浊。
如同她的婚姻一样吧?看似gān净清澈,却不能潜到水底去刮起河底的苔藓,否则便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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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瑞回到裴宅,申璇和裴锦程也在晚上九点回到了梧桐苑。
这一天玩下来,申璇已经累得脚都不想抬,裴锦程便抱着她上楼,申璇享受这种过程,谈恋爱的感觉很美好,不像在北京那时候的羞涩,也不像回了海城之后电话联系时的牵肠挂肚。
现在的感觉就是回味今天,期待明天。
她理所应当的享受自己得来的快乐,白珊的话,对她造成了一些影响,却并不严重,反正一切都是她的,而且除了稍深一点的疤痕,其他的都消得差不多了,六月中旬去一趟韩国,回来正好参加锦宣和非语的婚礼,想想这些,心里那些雀跃的小泡泡,便欢快的跳个不停。
裴锦程若是叫她早些睡,她便关上电脑,乖乖的跳上chuáng,等他上chuáng的时候,她便抱住他,向他讨吻。
裴锦程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申璇,活泼得像只chūn天枝头扑着翅膀的鸟儿,他心想着,曾经的她被她的那些哥哥们宠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没有在公司时的冷傲与qiáng势,其实就是个女孩儿。
电话响起,没说几句便挂断了,男人不舍的托着女人的后脑,深深吻下,“你早点睡,我有点事,很晚才回,或者明天早上才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男人的手指曲起刮了女人的鼻头,“你要睡得好,皮肤才会恢复得好,不知道吗?明天又会更漂亮一些了,不想吗?”
申璇被捏了软肋,她是天天做梦可以快点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只能点头,“想。”
“那乖乖睡,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很美味很美味的东西吃。”
“你注意安全,保镖要带着!”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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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之所以再次连夜赶去兰岭市,是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裴歆瑶说过,只要他找到她儿子的线索,她便会告诉他引申璇进禁园的人是谁。
权叔说,多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有了线索,照片和资料,都有了,而且现在的线索也没有断。
他必须要拿到那条线索,去换取那个秘密!
霸气qiáng悍的装甲越野开在前头,车后四辆陆虎跟随其后,高速路上车速飞疾如电,带出串串呼啸的风声!
☆、364:疑云重重的真相
这次到了老地方,裴锦程并没有下车,而是滑下车窗户,指了指后座,“权叔,你上车来说。”
金权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原以为上车说话要坐在前排方便,哪知道这位少主让却他坐在后座,副座看来是不能随便让人坐的。
金权将手中纸袋递给裴锦程,“少爷,你边看,我边说。”
裴锦程接过袋子,打开绕线,抽出里面的照片,应该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爷爷知道这件事吗?”
金权犹豫了一下,“如果老爷身体状况好的话,这件事本来应当先报告老爷,但是目前我和阿胜都不想老爷再为了家事愁心,特别是又如此复杂,如果少爷能处理好,这件事,我们就不报给老爷了。”
裴锦程眸色微微暗下,却在须臾后露出会心一笑,爷爷到底是没有看错人,这么多年了,金家兄弟还是孝忠他,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谁培养的人便忠于谁,无非就是谁栽树谁纳凉的道理。
只是,呵,他心底轻轻一笑,声音淡淡微凉,“权叔,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裴家如今的家主是我,所以权叔理当知道怎么做。”
金权微怔了一下,裴锦程略带暗示的警告之语虽是温和,但他也听得很明白,“我明白了,少爷。”
裴锦程看着照片,这是从裴歆瑶手中的拿到的照片,是他jiāo给金权的,照片中的姑姑还很年轻,看起来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手中抱着一个奶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照片背后是大糙坪和早期欧式的别墅。
照片中姑姑的打扮和奶孩子的穿着还有建筑物可以看出环境优越。
后来是孩子满月、百天、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一直往后的照片,持续到一岁戛然而止。
其实这么小的孩子失踪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孩子的相貌只需要短短数月就会改变,找起来便如大海捞针。
金权道,“找到了当年四姑娘拍照的这个别墅,也找到了当年在这个别墅照看孩子的保姆。”
裴锦程单刀直入,“结果如何?”
“四姑娘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qíng,家里几位先生都是知道的。”
裴锦程一皱眉,坐正后,看着后视镜中的金权,他自然知道金权口中说的先生是谁,家里三位先生,父亲裴先文,二叔裴先业,三叔裴先河。三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护程度大到可以在那么严厉的家教管束下帮助妹妹私奔产子,这到底是宠爱,还是毫无原则的溺爱?
这让他想到了申家人对申璇的爱护。
“这个孩子的身世清楚吗?”裴锦程低头看着照片,为什么姑姑不肯说出孩子的身世,非要在爷爷先一步找到孩子?爷爷说不能让裴家的孩子落在外面,那么定是会接回来好好照顾的,姑姑为什么不肯相信爷爷?
金权微一沉吟,似有犹疑,却还是说了实话,“老爷子说这个孩子是永泰会二当家的。”
裴锦程眉心一紧,怪不得,当年爷爷灭了永泰会,那么二当家的血脉……
姑姑是怕杀伐果断的爷爷会斩糙除根么?
他捏着照片的手指紧了紧,继续往下看照片,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漂亮得十分清秀,坐在明净的图书室里,看着书,这简直是一副美好的画。裴锦程吸了一口气,如此清秀gān净的男孩怕是锦宣才比得上吧?
果然是裴家的孩子,若自己、裴锦瑞、裴锦宣、还有这个男孩站在一起,虽然气质各有不同,但眉宇间总有些难掩的相似。
果真是血浓于水。
他突然眉心又紧了一分,看似有些……面熟?“跨度怎么会这么大?难道没有中间成长的照片?”
“中间成长的部分还在查,但是这就是这个孩子无疑。”
裴锦程无法想象怎么会中间断掉十几年的记录,“千真万确?”
金权道,“对,按排行,这应该是四少爷了,他虽无姓氏,但他的名字叫锦笙,要知道,裴家几个少爷名字中间都带锦字,这应该是四姑娘有意为之的。
照片也不是没有,只是照顾四少爷的保姆说过,主人一直不让给孩子拍照片,但是失踪前四少爷去了海边,四少爷失踪的时候手机在家里,手机里有一些和家里保姆一起拍的合照,所以他的样子才被画出了大头像,现在的照片也给老保姆看过,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当初查到线索,却在江州断掉,而后一直查不到。但是既然在江州失踪,我们又继续在江州查找,如今查到他在江州上学,成绩优异,在考研。”
裴锦程抽掉图书室的照片往照片底部一叠,下一张是江州贵族学校的学生照,清秀漂亮的男孩端坐在红色幕布前,一身学生制服,虽然只有半身照,但依然看得出他身上流淌的矜贵气质,只是上一张照片和锦宣相似的gān净有些牵qiáng了,男孩这时的眼底冰凉沉寂,是划不开的冷。
再下一张是高jīng度的照片,校园摄影爱好者拍下来的,大学时男孩在篮球场上,穿着明艳huáng色的篮球衫,身材颀长jīng瘦,跳跃扣篮的动作如同专业运动员一般帅气张扬,照片定格的时候,汗珠有力的随着打湿的发尖洒开,颗颗晶莹,可以看到清晰的人物外圈是全体起立鼓掌的女生,带着兴奋的表qíng。而男孩的眼神依旧无喜无悲,带着冷漠。
裴锦程吐了口气,这男孩他见过!
当初秦家人到裴家来的时候,一起出海,秦非语……
手指又紧了紧。
只听金权又道,“直到找到四少爷在江州后才查了之前发生的事,四少爷是被秦家的人送去江州的。”
裴锦程蓦地再次抬头,双眸锁住后视镜中的男人,不敢置信,“秦家?哪个秦家?”
“就是海城的秦家,秦非言亲自派人送去的!由江州赫赫有名的大公子江睿替其办理的直接入学。”
虽然没有穿西装,但他还是觉得喉咙有些勒,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裴家的四少爷是怎么跟秦家的人扯上关系的?秦家又为什么要送他去江州?
这是一个倒叙!
“你继续。”他轻轻吁了口气,把车窗全部打开,让沉闷的气氛能够缓上一缓。
金权顺意道,“其实四少爷在秦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秦家现在的下人口风很紧,我们也不敢对忠仆进行过深的询问,会引人怀疑。可从秦家离开的下人有提过,四少爷曾经在秦家做过佣人,非语小姐对四少爷格外关照,而且四少爷在秦家的名字是非语小姐起的,真巧,连音都相近,叫‘逢生’,意味绝境逢生。
后来,四少爷突然就被秦非言送往江州读书了,条件非常好,是贵族学校的高三,而且吃穿用度都不短缺,跟豪门少爷无异,明明这种待遇已是非比寻常,偏偏中间四少爷曾有几次试图到海城,都被秦家的人阻止了。”
裴锦程听着金权说话的尾端慢慢落下,带着些疑虑,他看着后视镜中的人,“锦笙是如何进的秦家?”
金权微显无奈的叹了一声,“这件事秦家人守口如瓶,还没有查到,当时四少爷在G城的海边失踪,有人说他被人带上了船,那船也查过,到过江州,之后四少爷就没了音讯,不过四少爷失踪那段时间,正好江家的二公子江钊大婚,秦荣方是江钊的外公,秦家人也到了江州,时间是很吻合。”
裴锦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家会卷进这件事来,“江钊大婚那几日的事,查得如何了?我要知道这件事和江秦两家有没有关系,还有当年带锦笙离开的那艘船员能不能全部找到?一个人的口供不算什么,有人说锦笙是被人带上船的,那么这件事就不简单。”
“少爷放心,这事qíng牵扯到海城,江州,G城的三大家族,我不会在毫无真凭实据的qíng况的时候下定论。”金权又将手中另外一个纸袋递到裴锦程手中,“还有一件事,当年四姑娘被软禁的时候,四少爷不过一岁余,而当时老爷派人找孩子的时候已经没了音讯,根本不知道孩子就在G城。但直到四少爷失踪前,生活过得都非常优越,永泰会的几个当家乃至主要管事的人全部没有活口,而这么多年,支撑四少爷富贵生活的人却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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