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的照片?凭个照片找人?”
“那也不是,有籍贯,有姓名,也有出生年月,说是三十四年前来了c城,这些信息撺在一起,应该也不难找。”
“什么重要的人,要这么劳师动众?”
“我姐姐的认识的一个人。”
刘震松一听是莫家人在找的人,便心里盘算着能不能让莫家欠他一个人qíng,于是道,“给我看看。如果能找得着的人,哪里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果找不着的人,几年也找不着,不是我要劫你朋友的糊,我是帮你分析一下。”
云烨等得就是刘震松这句话,于是像是事先根本没有准备一般,“照片在车里,我都忘了把公事包带上来,要不然咱们先喝几杯,等会吃完了饭,去车里看?”
刘震松看着云烨一点也不急,自己心里的好奇心已经燃了起来,他总觉得云烨这样躲闪或许是因为找的这个人可能会跟莫家的秘辛有什么关系,否则明明知道他的权利,为什么不找他,却要找别人帮忙?但又觉得自己若再提要求,就显得贴得太明显了,有些不qíng愿的说道,“行行行。”
饭后,云烨说让司机送刘震松回大院,但是刘震松却要坐云烨的车,上车后,主动提出要看一下云烨要找的人。
轿车的后座上,云烨和刘震松靠着椅背聊天,云烨特意让司机先下车,而后把照片拿了出来,递到刘震松的手里,这时候才为难的“啧”了一声,“我已经让人尽量从三十四年前的c城资料里开始查这个人,这段时间他就会去档案局帮我找人。”
刘震松看着手里的照片,没有说话,他的眉毛虽然没有像年龄大的人一样有几根白须,但是有几根长须,皱起时,偶尔一动,便像向抖的龙须子,这样一皱眉,显得特别肃然,气压缓缓至低。
云烨以为刘震松会借着酒劲说几句大话,比如这样的事,包在刘伯伯身上,没问题。或者说,这样的小事哪里需要找别人,我直接让人去档案局翻卷宗就行。
可是没有。
云烨看到刘震松眉宇之间溢滚而出的都沉肃之气,没有一点酒劲使然,好象今天晚上喝的白酒都是水,根本没在这个老人的身上起到一点作用。
云烨心里突然一个咯噔,难道说得来全不废功夫?根本不需要从34年前的资料查起,刘震松根本就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
刘震松看着照片,又把和照片叠在一起的纸片打开,上面的写着籍贯,出生年月,姓名。
他一阖眼,紧闭着嘴,用鼻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阖着的眼打开后,他的目光慢慢掠起,噙住云烨的眼睛,这一眼,纵使云烨再怎么镇静,心底还是微微起了波澜,并非害怕,而是被审视后的警惕,他现在可以确信,刘震松认识这个人!
“阿烨,你老实跟我说,你找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刘震松的话问得直接,似乎并不打算用他们惯有的迂回曲折进行jiāo流,想要尽力的缩短时间却了解自己想要得到的真相,手里捏着的照片已经有些弯折了,一看便是手指上用力过度造成的折损。
云烨方才心头微怔,这时已经慢慢坦然,他笑了笑,好象自己什么也没有猜到一般,“怎么了,刘伯伯认识这个人?”
“当然!”刘震松根本没有回避,沉色直言道,“你把你的目的说清楚,我带你去见他,但是,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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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照片中的男人
云烨眸瞳那一闪而过的jīng锐没有逃脱刘震松的眼睛,他也感受到了云烨的吃惊和震然,然而这一刻,纵使酒过三旬,他也依然保持着头脑里的一派清明,云烨会有这样的神qíng,说明他意外,意外中也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烨思虑很久,他不知道这个“骗”字当如何来理解,刘震松对这个人似乎很有在意,否则为什么一定要打探原由?又为什么不准欺骗?如果单纯想帮一个人的忙,既然想让对方欠自己人qíng的话,首先要做的便是少打听,接受人qíng的人,心里也会舒服些,会更记得这些好处。
然而刘震松此话一出,显然已经不想把事先说好的“帮忙找人”当做顺水人qíng来送了,他还需要的是--jiāo换。
云烨本来就不知道事qíng原由,只想先把这个人找出来,只有把人找出来查,才知道有没有他想要的结果,现在显然他已经遇到了阻力。
“刘伯伯,实在不相瞒,对于为什么要找这个人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我实话跟刘伯伯说,这个人大概是我大姐夫的一个故友,多年前有些jiāoqíng,大姐夫一直在找他,苦于失了联系,他年纪也大了,大概是曾经欠他什么恩qíng。”
云烨方才明明说的是姐姐认识的一个人,现在又说是大姐夫,之所以把关系撇清,是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定要切断所有可能会发生误会的枝节,如果说是姐姐认识的故人,这个人又和刘震松熟,会不会有什么瓜葛?然后带去不必要的误会。
云烨自己都佩服此刻头脑的冷静和思路的根根分明,居然没有一点慌乱和口齿含糊,显得特别真诚,不过他的确够真诚,因为他并不知道实qíng,所有的猜想,都是他认为的事实,不存在欺瞒。
刘震松拧眉,“他和g城辛家的人也熟?我怎么会不知道?”
云烨嘴角弧光淡淡弯起,“刘伯伯,您自己有些什么朋友,别人也不一定个个都知道吧?阿霆是您的亲外孙,或许他在外面jiāo些什么朋友,您都不是完全清楚,是不是?就算人是一本书,他放在我们面前,也不一定字字句句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意思,也许还有什么深层的意思是作者想表达,而我们无法理解的,对不对?”
刘震松明白刘烨的意思,就算是以前的皇帝,有史官从旁记录,也会有看不到地方,也许不是人家有意瞒着什么,而是人家透明的摆在他面前,自己没发现而已,总不能要求人家事事报备,把什么都说得那么清楚吧?
“你大姐夫既然要找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云烨目光瞥了一眼刘震松手中的照片,没有提醒他保护好照片,只是微微哂笑,风轻云淡时目光已经重新与刘震松的目光对接上了,“刘伯伯,您是知道的,我现如今在c城有办事处,而辛家现在没有任何业务在这边,过来找人的可能xing很低,毕竟g城的事务也很繁冗,如果等我找到人有了消息,再让他过来的话,对大家来说都比较合理,时间就是金钱嘛,没必要多一个陷在这边找人,他对c城还没有我熟,来这里就是làng费时间。”
刘震松这次认同的点头,时间就是金钱,他不否认,而且辛家一直是做生意的,专门一个人在c城驻着找人,又不是亲爹不见了。表qíng终于松了一些,“这是我的妹夫。”
“妹夫?”云烨皱了一下眉头,“刘伯伯好象是有好几个妹妹,这是几妹夫?”
刘震松那个年代有英雄妈妈的说法,孩子生得越多,那个家庭的妈妈就是越伟大的妈妈,所以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家里有个八兄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云烨本来对别人的家事没多大兴趣,但这个人牵扯到莫菲,他必须要了解清楚。
“幺妹夫,哎。”刘震松叹了一声,“我这个妹夫挺能gān的,刘家的生意主gān脉胳,都是他在把控,阿霆做生意,就有他的功劳。”
云烨还想知道一些,可刘震松已经不说话了,他便故意看着照片道,“刘伯伯不会认错人吗?这照片毕竟三十多年前拍的,无论是颜色和相素上来说,都算不得有什么品质,最多能知道这个人在年轻的时候相貌堂堂,有芝兰玉树之姿而已,现在这个怕是已经五十多岁了。哪还看得出来当年的模样?”
刘震松摇头,“我当然认得,我妹妹钱包里放着他们结婚证上的那种寸照,这样子错不了,就算这样子有相象的人,那名字呢?籍贯呢?”
“都对得上号?”
“嗯。”
“能麻烦刘伯伯引荐一下吗?”云烨几乎是qiáng行在压制自己的激动,他似乎也看到了类似于希望的东西,但是他不能显示出比普通找人更夸张的qíng绪,所以只能qiáng忍。
刘震松犹豫了一下,“我得问问他。”
云烨不解的追问,“吃个饭而已,难道显得打扰?”
刘震松摆摆手,“不是,有些事你不了解,我这个妹夫很能gān,你看看,外面都觉得刘家在c城一家独大,谁也不清楚,所有大生意上的事都是他在经手,但他和我妹妹两人都信佛,都是低调的人。平时从来不去应酬,逢一十五,都会去进香,而且这几十年一直都是这样。”
刘震松开始之所以震惊,是他觉得照片上的人不会有什么朋友,因为幺妹夫是刘氏商业的幕后cao棋者,压根不会有什么jiāo际,怎么会突然有人找,这事qíng怕牵扯太深,所以起先才会对云烨那种态度。
但若说到当年或许有恩于辛传明,倒是有可能,因为心善的人做好事也是正常,也许报恩也说不定。
云烨其实一头雾水,按照他的理解,一个做生意的人怎么会低调成这样,若不是刘震松亲口说出来,他根本不会相信刘家的商业会jiāo给一个外姓人打理,这简直不合规矩,因为刘家不是没有儿子。
而且这个人如此低调,让人想不透
云烨不好再要求下去,只好说,“那一定麻烦刘伯伯帮这个忙,让我姐姐先和邹先生见个面。”云烨直接把字条上的姓氏称呼了出来。
“我打个电话。”刘震松拿出手机,很快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中,刘震松说话声音很和气,没有平时的自高自傲,是一种平等相处时有的相互尊重,云烨感受到了这个邹起森在刘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电话挂断后,刘震松抱歉的告诉云烨,对方不见。
云烨暂时作罢,怕让对方反感,今天的收获非常大,原本要几个月才有的结果,已经锁定了这个目标,那么就算脱离了刘震松,他也要想办法见到这个人。
然而这夜过后,云烨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见到邹起森,这个人和刘震松说得一模一样,低调到了底,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刘家在c城的背景,又不是你说去堵,就能堵得上的。
云烨想用生意上必须往来的方式把这个人bī出来,但是周期会有些长,不过长就长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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