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洁的心自从在苗秀雅和云烨公开闹绯闻后开始惴惴不安,就算把苗秀雅说过的话再回想一次,她还是无法安心。
所以云烨之后的生活几乎都和云洁有了关系。
每天下班,云洁都会到公司里去等云烨,如果他有应酬,她就自已回家,如果没有,就和她一起回。
华新忙得不可开jiāo,官司打起来,云烨和裴锦程每天都在了解进展,并且商讨方案,袁律师很厉害,对方请的律师也厉害。
所以云洁天天这么来守着云烨,云烨很是应付不过来。
华新涉嫌窃取商业机密,这不是小事,当初云烨拿到这个项目的时候,的确是通过关系找到了科研所的人。
然而同期并不是他一个人想要这个项目,甚至有人比他早,他拿到手有走后门的因素,因为他和科研所搞研发的那个人有些jiāoqíng。
搞研发的,不是一个人搞得出来的,这个问题就追溯得比较长,最早有一个组先研发,后来因为突破不了瓶颈就搁置了。
第二组的人接着研发,云烨拿的就是第二组这个项目成果。
如果科研所现在内部有人作证项目是上第二组的人窃取了第一组的研究结果的话,扯都扯不清。
袁律师也有点头大,对方的背景原本跟莫家差不多,但现在比连连受挫的莫家要有气势一些。科研所那边不难搞定,给这种有权的人打官司就是有点烦人,他们甚至可以把黑的一层刮下来,涂成白色。
律师取证受很多司法程序的限制,等你搞到门道去拿证据的时候,人家证据都在你之前转移了。
非法取证的机会都没有。
云烨跟裴锦程都觉得这个官司必须速战速决,再这么打下去,且不说还有很多城市项目没推动起来就要夭折,还有整个社会的声誉也会大打折扣。
对于一个迅速开始滚钱并且已经盈利的新公司来说,声誉比利润上面的百分点更重要。
这个官司如果拖个一年,华新根本没有办法做生意,就算官司不停的打,并没有胜负,但社会舆-论就会将“华新”这两个字跟商业犯罪联系到一起。
所以不管是云烨,还是裴锦程,都迫切希望短期内可以赢得这个官司。
连林致远都被这件事弄得心神不宁,云烨和裴锦程的公司声誉受污,圈内知晓他们几人关系的人,首先就要质疑林致远。
云烨并不想借孟有良的风来给这些人chuī醒一下脑子。
但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太不利。
在华新的总裁办公室里,云烨坐在自已的办公桌上,裴锦程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裴锦程思考了很久,“这样真的好吗?”
云烨反问,“不这样,又好吗?”
裴锦程一拍手,马上道,“还是就这样吧。”
.
下午茶的时间,云烨见到了科研所的陈所长。
陈所长是个人jīng,gān活的都是下面那拨老实人,他才算真正窃取别人劳动成果而不付出的那个。
不过这个是体制问题,就算外面的人看不顺眼也没有办法。
云烨见陈所长也不是那么容易,人家现在都在回避他。
结果云烨以前那帮战友设备齐全,把陈所长给定了位,直接就在一座高档茶楼里把他给找着了。
云烨赶到茶楼包间外,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去了。
陈所长正搂着小三品尝品rǔ香。
云烨却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陈所长那个尴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跟方才怀里的女人很快划清了界限。
云烨淡淡一笑,伸手拉开椅子,坐下来,好象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悠悠道,“陈所长好雅兴,不过美人在怀,品茶总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陈所长理了理领带,他旁边的女子也赶紧收拾了一下,被陈所长一个眼色瞪去,招呼也没打,赶紧拎着包跑了出去。
云烨抬腕理了一下自已的袖扣,“陈所长这么忙,云烨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咱们正事、美人都别误了才好。”
陈所长讪笑道,头顶已经掉了一半头发反着光,油腻得很,“云少这是哪里的话,那就是个同事,谈谈工作上的事。”
云烨眼睛往那女人方才坐着的位置瞄了一眼,又看向陈所长,眼里的笑意,讳莫如深,“哦?同事?我以为搞研究的女人都长得很一般,没想到科研所还有如此美艳的研究员,真是科研究所的福气啊。”
陈所长笑得很勉qiáng,“是是是.....呵呵,福气,福气......”
“下午把我录下来的视频拿去问一下我科研所的朋友,他正好有个认识的人还未婚,如果这个女同事也未婚的话,说不定能促成一对佳偶也难说。”
陈所长脸一黑,“云少,你真会开玩笑。”声音有点冷,但是还是略慌的往房间四周看了看,想看看哪里有摄像头。
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
云烨难有懒散的样子,受过训练的人腰板总是挺得很直,给人qiáng大的迫力,然而这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往后靠坐着,总有一种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感觉。
越是这样,陈所长便越是有点没把握,“开玩笑,这个包间里装摄像头,我可以去告这个茶楼侵犯隐私!”
云烨不屑道,“这家茶楼有可能很快就会换成我当老板,陈所长这是想跟我打官司?”
陈所长的脸抽了一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云少这样的人,怕是不屑用的吧?”
云烨坦然道,“云少这样的人也是五谷杂粮养大的,别人能用的,云少为什么不能用?而且云少也是想替社会伸张一下正义,每年研究所的经费国家拨了很多钱,国家其实在研究方面投入非常大,可是钱到哪儿去了?”
云烨的眼神顷刻间变得忧国忧民起来,他环了一眼这古色古香,装修造价不菲的包间,手指在椅扶手上敲着,“这里喝一次茶。”他“啧”了一声,指向陈所长面前的茶,“极品武夷山大红袍,这种茶,真的很难弄到,市场价炒成了天价,我想在这个茶室里,能喝到的人也不多。
陈所长可真是奢侈,一下午就是好几万元的茶位费,科研所的薪水什么时候这么高了?难道说最近出了什么新项目,国家发了一笔奖金?”
陈所长马上把自已面前的茶杯往边上一推,又是讪笑,“什么武夷大红袍,这种大红袍都是种植的,跟那个没法比。很便宜。”
云烨双眸浅浅眯起,眸里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吗?消费单上是武夷山大红袍,单价茶费是4万,难道店家欺客?以次充好?否则一般的大红袍也敢卖四万?”
陈所长这才知道云烨有备而来,他突然心一横,站了起来,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味道,“这么说吧,云少,你们这些人,我都惹不起,gān脆把我送大狱算了!”
“你在危胁我?”云烨挑眉笑问。
“你就算拿这些威胁我也没有用,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陈所长就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算了,他是两头都不是人!反正惹哪头,就死另外一头。
“这有什么好难下的?”云烨故作不解的问道,“当初我要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拿得正大光明,难道不是?
裴锦程投的钱,我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虽然莫家后来有出过事,但并没有影响这个项目的推动。当时孟伯伯到我家吃饭,还跟我父亲说,‘莫老,阿烨这个项目前景很好啊,需要支持的地方一定要说。’
这么好的项目,连孟伯伯都点头称好的项目,我已经走上了正轨,现在别人来告我,说华新窃取了商业机密?恶意垄断?这不是笑话吗?”
陈所长听到这里,已经是一阵冷汗,他想要仔细的分辨这个“孟伯伯”是谁?
能在G城称呼莫锡山为“莫老”的姓孟的人,没有啊,关键是云烨还称伯伯,说明并不年轻。
不要说G城,跟莫锡山同辈同职的,见面应该“老莫”,再或者‘老大哥’。能叫“莫老”的,有可能是权职比莫锡山大,而且还更年轻一些,但是整个权利场,谁能比莫锡山权利大还姓孟的?
孟有良?
不可能啊!
他一个科研所的所长,怎么可能会知道孟有良的事?人家孩子有几岁了新闻报道里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了解得到。
“这个孟伯伯是?”陈所长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云烨很是为难的皱了一下眉,“那个,不方便透露他的全名,而且太不敬,但我想在新闻里,陈所长有经常看到。”
陈所长心里哗啦一下全凉了!
他一个科研所的所长,平白无故的把孟有良给惹了,这不是自已挖坑把自已给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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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从茶楼里离开,第二天,袁律师成功见到了科研所的工作人员,并且取证成功,官司火速转向正轨,步步紧bī,直到一锤定音,华新胜诉!
苗秀雅看着手里的资料,一想到陈所长那个一脸苦愁的样子,眉开眼笑,把华新胜诉的报道录下来,一遍一遍的回放。
看到云烨和裴锦程公开露面的形象,她就忍不住抬手掩了嘴,带着*溺的嗔笑,“臭小子,都会利用你老子了,真坏!”
嘴里念了一句,给云烨打了电话,“恭喜啊,官司赢了。”
云烨在那头也笑了笑,“谢谢苗阿姨的信任。”
苗秀雅夹着电话,举着手看自已的艳丽的指甲,“这样谢我怎么行?不如送个礼物吧,这天也凉,送条丝巾给我。”
云烨“啊?”了一声,“丝巾?”
“不诚心谢啊?也不贵的小玩意。”
云烨觉得这不是什么苛刻的要求,正好他想去给辛甜和小豌豆买点过年的礼物,“等我忙过这几天。”
“行!”
..
云烨清点过年的礼物,云洁帮他包装,一个一个的盒子上写上名字。
当云烨在包好的丝巾盒上写“苗阿姨”三个字的时候,云洁的脸,突然就白了!抓起盒子就扔进了垃圾桶!
云烨看得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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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好,我去接阿甜
整理礼品的地方是在客厅里,不是饭厅,所以母子俩是坐在沙发上,把东西摆在茶几上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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