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民警,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qíng,因为这个报警,很平常。
老爷子坐轮椅,来来回回搬花呢,韩跃卷起袖子就开始帮忙,好不容易把花糙都弄进屋,外边已经下上雨了。
老爷子很不好意思,切西瓜拿饮料的。
“对不起呀,我真怕这些花糙被风chuī雨打啊。有几盆花糙是太贵重了,把我的骨头渣子都砸了,也不如那几盆花值钱啊。”
韩跃眼睛一亮。这么值钱?花花糙糙都有这么值钱?
哦哦,想起来了,他们去花卉市场的时候,也会遇上要价好几千的花糙呢。陶略随口说过,比如稀有的品相好的兰花,几十万的都有。随着现在各种炒作,花糙也被炒起来了,价格不好说啊。
“老爷子,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花啊,这么值钱。”
“我这里有不少兰花,我养的还是莲瓣兰,看见那个最不起眼的小盆没有,那就是莲瓣兰里最好的梁祝。三叶有一叶蝶的话,花和叶子一起欣赏,开花的时候,就像花朵上面有蝴蝶,翩翩起舞,再配上梁祝的音乐,简直,神仙一样的生活啊。这株兰花,我养了好些年了, 可是我的宝贝啊。你看看,那边那个,昙花,昙花一现为韦陀,好花不常开说的就是昙花。芳香四溢,漂亮优雅,就像空谷幽兰,花期很短,几个小时就凋谢了。养育一年,才看那么短的花,来不及感叹漂亮,他已经消失了,多值得期盼啊。”
说起花糙,老爷子侃侃而谈。
韩跃看的太眼熟了,陶略兴趣来了,也会这么侃侃而谈,说他养的花糙多么的棒。
“老爷子,什么叫昙花一现为韦陀啊?”
“很久以前,有一个花仙,爱上了一个为他除糙的小伙子,玉帝知道了大怒,就把小伙子送到佛祖面前修行,赐名韦陀,知道吧,韦陀尊者,花仙被罚只能做一个一年只开一次花的昙花。昙花吸收日月的jīng华,期盼一年的时间,只希望在韦陀下山采集露水的时候,绽放给他看。所以,它开花的时候,就是韦陀和他见面的时候。可惜,花仙一直记着韦陀,韦陀忘记了前尘,专心修佛。就流传这么一句话,昙花一现为韦陀,昙花又叫韦陀花,很美的故事吧。”
“二子,你多大了还喜欢神话故事啊。”
老四嘲笑韩跃,多大人了啊。听个故事还那么神往。
“老爷子,你把昙花送我吧。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幸运,才遇上了我爱的人呀。幸好他也爱我。”
要是当时他不一根筋的往前冲,陶略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啊。
“那可不行,那是我的宝贝啊。”
“大不了我保证,日后每次下雨我都来帮你收花。”
老爷子琢磨琢磨。
“那我给你一个小的吧,你jīng心点养着。哎,我怎么有一种把孙子送人的感觉。”
特别舍不得,分给他一个小的,韩跃跟捧着宝贝一样搬回家,然后,有时间了就去找老爷子,问问怎么氧化,怎么让花开,怎么把这盆花养得很好。
陶略喜欢花,那自己就送他昙花。珍贵的花糙,昙花一现珍贵无比的爱qíng,就是他们俩。
比伺候儿子还要小心,浇水施肥,甚至怕派出所办公室的烟味污染了花糙,特意给花糙弄出一个角落,除了自己,谁也不许碰,也不许给花浇水。全部都是他来。
也体会到了,jīng心养花糙的心得,就跟看着自己孩子慢慢长大一样啊。
欢呼着又长高了,啊,又多了一片叶子,就能高兴一整天。
可他从没有跟陶略说过,我养了一盆昙花,小秘密,隐藏着吧。给他一个惊喜。
冬末早chūn,陶略那盆梅花的盆栽开花了,星星点点几多,可是开花之后,造型很美,根jīng粗大,梅枝延伸,点点白梅含苞待放,芳香扑鼻,远远一看,就像画上画的一样。
梅依稀为贵,以奇出彩。
韩大叔还兴致勃勃的挥毫泼墨,绘画呢。
他跟老伴儿没事,报了老年人才艺班,学了一年的中国水墨画,今天可算是用上了。
不管画的咋样吧,画的跟柴火棍子长刺儿一样,也赋诗一首。
大大称赞了一番,不停地夸奖着陶略,手巧,心灵。有创意。
“好看吧。”
“好看。”
“真有成就感。”
“过几天我也送你一盆,看看我的成果。”
“你也养花了?”
“嗯呐。”
“仙人掌吧。死不了。”
“不是陶略看不起他家二小子,是因为这孩子真的不会氧化。绝对不会说,这小子有时候睡蒙了,跑到阳台去,拉出小鸟就尿,差点把这些花肥死啊。”
“切,别小看人。”
陶略笑笑,这件事也过去了,根本没往心里去,时间就在养花、养鱼中过去,chūn末之后,夏天到了。
韩跃发现了,他的小昙花,长花骨朵了。
啊啊啊,昙花要开了。
八月份,昙花花苞伸展出来。特意问老爷子,是不是要开花了啊。
老爷子判断,花开不在今晚就在明晚。
韩跃一下班就把这盆昙花抱回家了,小心翼翼的,特意让老K开车把自己送回去,他抱着花,这样就不用担心碰到昙花了。比看管孕妇还要小心呢,小心翼翼的上楼,开门,放在茶几上,胳膊都快断了。
“这是昙花?”
陶略都愣了。
“对啊,开chūn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养了一盆花,送你。就是他,你看你看,就要开花了,我特意养的啊,就是为了让你看啊。”
陶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一向大大咧咧没有耐心的韩跃,竟然会为了自己养一盆花。这花不好养,很珍贵,他竟然,花费这么多心思,就为了自己。
“昙花一现最珍贵的,我们俩的感qíng,也跟花一样,这么珍贵。那老爷子咋说的,啊,对,昙花一现为韦陀,就是说,很稀少。就是说一种坚持。我也不会说,就是,我想让你看。”
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你喜欢的,我想给你摆在眼前。就像你这么照顾我一样,我也想,做点让你高兴的事qíng。
陶略抱住韩跃,紧紧地抱着。
我懂,我都懂,说不出来,我也明白你是什么心思。
花糙固然难得,最难得的,是你对我这份心。
宝贝儿,谢谢你,你总是能给我最qíng意的感动。总能为了我,付出一切。
怎么能不爱你?你才是我的珍宝啊。
番外八酒醉的二少
韩齐一直觉得愧对陶理,没时间陪他,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天吧,他又出差了。
韩齐只好回老家,看着韩跃跟陶略一块,亲亲热热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没办法啊,他不能一赌气的就开车过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回到家里,本宅很大,仆人有三四个,保镖跟着陶理出差了,韩齐坐在沙发上,第一次有了孤独的感觉。
其实,住在哪里不重要,房子大小也不重要,重要的,家里有个人啊。
他隔三差五的加班,回不来,陶理是怎么生活的?
对,他的工作多,也许会有应酬,会出去喝酒,回来醉醺醺的往chuáng上一躺。也许会在书房的时间长一些。也许会和他一样,盯着电视,不知道看什么。
陶理很自律,他们确定关系以后,再也没有保养过qíng人,也没有出去喝酒跟鸭子暧昧不清过,就算是应酬,他也只会应付一下,叫一两个陪酒女,却不会近身。
他这人吧,大家出身,接受的教育就是让别人俯首称臣,统领手下。可他不会把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带入生活中,他们两个相处,聊天,跟最普通的qíng侣一样,漫无目的,没主题,但是话很多,家长里短,就连广告都会讨论几句。会放松的靠着他的肩膀,会枕着他的膝盖,会缠着他给自己读报纸。
拿着手机上楼了,睡吧,明天他就回来了。
思念,就在梦里吧。
睡觉前,拨打他的电话。
陶理的声音懒洋洋的。
“又喝多了?”
“喝了点,头晕。”
“身边有人没有?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
“韩齐,”
“恩,这呢。”
微微带着笑,陶理跟他弟弟年纪差不多,喝点酒,撒娇呢。
“他们这的饭菜太不好吃了,太辣,我有点想吃咱们那的糯米粥。”
“你回来,我让厨师给你做。”
“不是家里做的那种,是撒了糖桂花的那种。很香,很粘稠。”
“你回来我给你买。”
“韩齐,”
“恩,这呢。”
“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一个煎饼啊,那煎饼也很好吃啊。”
“我给你买。不闹了啊,睡觉行不?”
“没洗澡呢。臭死了。”
“那就去洗洗,你别泡澡,冲冲就行,头晕你洗太长时间。你让保镖站在门口,万一你摔倒了,他们好知道,听话。”
“韩齐,”
“恩,这呢。”
“你给我洗澡多好。”
“靠,说这种没影的话,我要是能过去,我能让你和这样吗?韩齐韩齐,一直叫我,叫我我也不能顺着电话线怕你那边去啊。我让你喊我名字的时候,你不喊我,害羞啊,咬着嘴唇哼哼也不喊,现在韩齐没玩了。赶紧洗澡去。不对,赶紧叫人帮你一把,别真的摔倒了磕了头,再傻了。”
被他喝多的撒娇勾出了火,哼哼唧唧的,你喊啥,该喊的时候不喊,不该喊的时候撩闲儿。
陶理顿了顿,捂着脑袋再大chuáng上打滚,吭哧瘪肚的。
“你啥时候让我喊你名字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想不起来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他就难受,难受头疼。
陶理大笑出来。
“我没见过比你更不像警察的警察。”
“好了好了啊,乖乖,洗澡睡觉。后天就回来了,后天我把煎饼还有糯米粥都给你放在面前,你听话啊。”
陶理这才恩恩的答应。电话一丢。
洗澡?起不来了,电话挂了他就睡到枕头领那边去了。
宝贝儿,我好想你啊,你啥时候回来啊。
陶理喝多了,第二天就把所有的事qíng都忘了。要不是电话记录提醒他昨晚韩齐打过电话,他打过电话这事儿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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