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果然没有扑空,重磅女主角隆重登场,一身紫色套装,风qíng万种的卷发,配上一个冷淡的表qíng缓缓步向赌桌,陈仅现在再想起她在A片中的jīng彩表现可没有半丝邪念了,因为这女人实在不会是什麽好对付的老辣分子,一脚踩空可能就会被她整到。
第19章
占位方案很行之有效,迅速争取到一个最能引起珊丽苏注意又不至於太显眼的位置,陈仅不动声色地跟著珊丽苏下注,她买大小时并不是很随xing的,好像有经过考虑,也并不是每局都赢,但是赢比输多。总之──一切太过正常,正常得有些奇怪了。
可事实上,这样一个著名的“内线”,根本不可能为一点蝇头小利每晚到赌场来赢点小钱,她随时cao纵著上亿的生意,这显然不合qíng理经不起推敲,陈仅想,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她是来赌场等待什麽,或是传递什麽。第一天,làng费。
珊丽没有抬眼注意过他,陈仅认为她是故意,所以选择不打糙惊蛇。第二天,亦然,这就不是巧合了。
第三天当晚,才离开一日半的费因斯却意外地同陈仅联系了。
“她很怪异是麽?”
陈仅也有些苦恼:“她一定想gān些什麽,可我拿不准──她不接受任何暗示,作为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如果对帅哥和有钱男人均没有反应,那几乎等於失常,这之间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在等人。”
“你……怎麽能确定?”
“我有新qíng报,她在等那个接得上暗号的人。”
“你是说──她在等新买家?”
“确切地说,应该是她上头的大胆供货商新出的招,剩余的货又有人冒险要了,但是这次他们很谨慎。”
“那有必要在赌场一呆就是一周?”这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他的,“我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但又怕错过时机,明晚我上去正面探探她。”
“最好让她相信你不是危险人物,一有变化就先退一退,珊丽苏可能会认识你,应该说不排除她认识陈硕的可能xing。”
“可她却确定宙风集团不会是她的买家。”陈仅这样一分析,立即对形势又乐观起来,“所以,我的身份相对来说是隐蔽的,他们一时无法揣测我的真实目的。”
“接近她的时候,你要格外小心。”费因斯很少这样叮嘱别人,只因为这个人是陈仅,他不想他出一点意外。
“明白,也希望你的调查也有更进一步的进展,让我少走些弯路。”陈仅一下觉得自己一本正经了好几天,这个时候正好轻松一下,“我现在才知道,泡妞也有这麽难。如果我搞不定,我会让木鱼脸表现表现,也不好总抢他风头。”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好了,不罗嗦了,多谢老大亲自透露一级qíng报,我会尽量把握机会。”
“不要落单,让米高在十米内。”
“关键时刻还是得会自救,有时一米都嫌太远。”
“懂这个道理的人都拥有一身完善的生存技能。”
挂电话之前,陈仅咧嘴汇报:“老大,珊丽苏买大小有替我们赢进八万七千港币哎。”
“这麽大笔数目你先留著,日後当抚恤金好了。”费因斯难得用这样正经的语调说不正经的玩笑,把陈仅激得一愣,哈哈笑出来。
“你有变可爱噢。”
费因斯的心紧缩了一下,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幼稚反应。可爱?要是以前,他根本不能接受这类软绵绵词汇用在自己身上,这简直无异於挑战他的权威,也完全不能相信居然有这样一个国宝级的分部老大令他随时有种脱缰的感觉,长久试探未果,慢慢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沈痛甜蜜,牵扯著他qiáng悍的神经。原来这辈子也要尝一次单恋。
第四天──观察期已过,立即采取积极主动。
当珊丽再次如期来到鸿达赌场时,陈仅已经决定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静观其变了,而是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转移到她旁边,五局之後,他们的手在下注时“无意”碰到一起,她终於抬眼看了陈仅,但无半点回应,甚至连一个微笑都吝啬。
“为什麽你总是下小?”平常而若无其事地问她。
“没有为什麽。”继续冷静地将筹码推过去。
“为什麽我要跟著你下小?”
她很直接:“我不想认识你。”
“可机会,往往是一半一半。”
“你相信机会?我不信。”她终於扯动嘴角,“机会都是别人事先设好的局。”
“噢?”他的心顿时一寒,故意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押到另一边,“可我却深信不疑。”
陈仅预感到了危险,这个女人滴水不漏,可是刻薄的话语还是透露出蛛丝马迹,他的手心握拳,脑子里拉响警铃。
那边庄家已经在喊:“四四三,开小。”周围一片报怨声。
“你还相信?”珊丽苏这时候突然主动斜过眼,妩媚而得意地横他一眼,霎时间杀机显现,电光石火般,陈仅浑身戒备,背脊划过一阵毛骨悚然,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已经在下沈,他神色镇定地悄然後退了一步,慢慢从人群中隐没,然後跨大步往外移动,越走越急,一边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通知米高:“快撤!这里是障眼法──他们已经出货了!”
正要向出口急冲,周围一下子多出数十个人,看样子早有准备,也绝对不是虾兵蟹将级别,稍一目测便可以判断出他们都是职业打手,这里杂人太多目标又太散,根本不能开枪战,隐匿的高手不知道还在哪一面潜伏著,这个时候,陈仅的头脑更清醒了,平稳地呼吸,警惕而凶悍地环顾四周,接著低头说了句:“你先走。”
这样的阵势他很清楚,就是和米高合力,也未必有优势,米高的职业狙击水准在这时发挥不到半成,所以,一定要让他出去搬救兵,特工组已经开启连锁反应链,很快能到,想不到这麽快就要出下策,陈仅知道自己一定要顶住,拖到时间就能脱险,他摆出迎战的姿势。
然後又是一场恶战,赌徒震惊的谩骂此起彼伏,两台角子机被推倒,有小部分的人挤了出去,赌场的小弟得到指令,都出来阻止人员进出,qiáng行关闭了三道出口,并迅速围出人墙,存心不搞疏散,那些高手在这时,一股脑涌向陈仅……
战斗到最後一刻,他隐约看见人群後那一个妖异诡媚的紫色笑容。
还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米高应该已经冲出去了……这是陈仅当时想到的。
当那桶凉水浇到头上,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怒了,更何况是陈仅。他缓缓睁开眼睛,朦胧地扫视一下环境,室内有两个男人,一个立在门那里,另一个提著水桶yīn冷地站在他旁边。
自己背靠冰凉的铁柱,双手被束缚,低头看看,除了外套被人脱掉,手有些麻木外,还没有其他大的损伤,只有半边脸灼热,肯定有够看的……生平最痛恨别人伤老子的脸!妈的,後援动作还真慢啊,在一公里外列队祝贺我遇难啊?!搞什麽飞机!
很明显,自己被转移地方了,被人找到起码还得撑一段时间,木鱼脸老兄,什麽手枪要放在花盆里,这明显是粤语枪战片看太多了,真不利於身心健康啊,我可还指望著你派人救我脱离水生火热,今天你一定已经被我的义气打动了……然後想到费因斯。费老大,听我被捕的消息,你会不会有那麽一丝丝的难过?至少要记得等我活著回去的时候,给赤部拔专款奖励啊。陈硕,我们俩兄弟真苦命,都总是舍己救人,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最後大哥我还要被坏人捆到地下室nüè待,没天理啊。
这时铁门被砰一声拉开,气势汹汹地走进五个西服男,後面跟著的是珊丽苏和另一个不知名的中年男子,後者来到陈仅面前,看他一身láng狈,表qíng重度疑惑地问道:“你是陈硕?你到底是谁!”
“这什麽意思?”目光冷冽,语气平静地反问,“我有把握,之前没有跟你们结怨,如果是误会,这误会未免也太大了。”
“那是你单方面以为吧。”中年人yīn狠地哼笑了一下,“像你这样的小白脸,相当没有说服力,要说是靠脑子闯dàng出来的,我还真是不信。”
老兄,歧视英俊人士啊,拜托!像你这种未老先衰的大叔级才应该自我哀悼一下吧?妒忌我美貌和才华并重、身份与实力相当,怎麽有这麽小心眼的男人?!像这种会得罪豪门的家夥,智商不高也就算了,还不诚实友好,真是可悲啊。
蛇蝎美人这时开口打断陈仅的腹诽:“杰,据可靠来报,陈硕目前不在香港。”
陈仅冷冷地接上:“要让别人以为我不在港,似乎并不是什麽难事吧?”
“你在这时候来鸿达冒险接近珊丽,是什麽居心?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愚蠢吗?”那个中年人杰,非常不负责任地非议人家的智慧。
“我敢这样做,就不是冒险。”陈仅非常笃定的样子,令对方拉长了眼线,“你们难道不能放开我,让我坐下来,再好好沟通麽?”
男人怔了怔,大声笑起来:“看来你不但愚蠢,而且还相当不知天高地厚。”接著,迅速扣住陈仅的下巴猛地bī近,“这麽张漂亮的脸被打伤,还真是可惜啊。你的靠山不是郑耀扬吗?怎麽会这麽不小心?”怎麽坏人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我不喜欢被人捆在柱子上问这种问题。”充分发挥不怕死的jīng神,努力与恶势力抗争,以陈硕之名行正义之事,“本来是想同你们谈生意的,你们这样怠慢我,看来可以不必再勉qiáng,生意做不成事小,但你们──”倔qiáng地甩开那几根钳住自己的手指,“如果想要软禁我,我保证,你们之後会很麻烦。”这可不是唬人的,从道义和亲qíng上讲,这个……费因斯还有硕硕,应该会为我讨回公道吧。
“杰,别听他的,他一定不是加入者。”珊丽靠到那男人身边严厉提醒,“现在多方在刺探我们,必须多加提防。”
“可他说自己是陈硕。”杰再次端详他的脸,“而我也觉得,他不像是在骗人。”
“还是小心点好,现在很多整型术都很高明。”
喂,不要这麽污rǔ人好不好?照这理论,丑人都只要去做个脸就能成布拉德。皮特?!拷!这个珊丽苏肯定也是去韩国一条街处理过脸面问题,才这麽否定也有人属天生丽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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