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续_晓春【完结+特典】(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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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个人是不会摆出好脸色欢迎我的到来的。每次,只要我意外出场,他都一副被逮到现行的苦闷模样,且板着脸抱怨我妨碍他的工作。

  我也知道自己反常,连续几次假公济私,不过是为了想要多一点与他共处的时间。

  我是迷上了这个叫陈仅的男人。

  我的套房就定在陈仅隔壁,可他不准备与我串门:「忙着伺候那老头子呢,本少爷现在没空理你。」

  我的电话一向不具威胁,陈仅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讲话的人,但我很享受。

  我缓着xing子继续游说他:「后天去龙平滑雪场,我知道你抽得出时间。」

  「滑雪?我有什么美国时间陪你滑雪?」

  「后天早上七点,我在酒店停车场等你。」

  「老大!我明天负责夜场,凌晨才能收工,你让我七点陪你赶三个半小时去雪场?拜托,我会死的。」

  「车我会开,你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可怜:「上次在瑞士达沃斯雪场,我被个菜鸟撞到,差点摔断膝盖骨哎,要是旧伤复发怎么办?」

  「不可能。」

  「你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啊,好啦好啦,去就去,算我倒霉!」

  虽然他应承了我,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明天的相逢,意味着后天的分离,我对他的思念和占有yù日益qiáng大,有时候在夜里想起他时,心脏会不胜负荷,那疯狂的独占yùbī得我无法入睡,拼命抑制住将他彻底锁在身边的邪念。一向忠实于意志的我,却唯独对陈仅无计可施。

  接下来的一天,会见了两名韩国内臣,然后穿梭在规模宏大的展厅,美轮美奂却千篇一律的宴请,碰到几个不会讲英文的韩国人倒真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汉城的夜生活丰富,大多饭店内设有夜总会、jī尾酒吧间。

  那种刻意的qíng调令男人很难抗拒,而我满脑子都是陈仅,想到他此刻如果有闲工夫,一定会慕名到华克山庄豪赌一把,或是就近去希尔顿的舞厅感受狂热的节奏。

  他的爱好与品味,我不能苟同,但却总是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无法抵挡他的诱惑。

  经过整整一夜的忍耐,我见到了那个能令我热血沸腾的人,天很凉,他却只套了件米色薄衫,破天荒地比我早到指定的停车库,我看见他半倚在年门边,动作潇洒自然。

  陈仅很少穿素色,所以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煽qíng,配合那一脸因睡眠不足而呈现的不耐烦,竟有种迷离的禁yù感,几乎令我立刻产生了拥住他深吻的冲动,我也确实身体力行了。

  「嗯——」我飞快地走上前,他却没有立即回头看我,而此时,我的右臂已经紧紧箍住了他肩膀,左手扶在他的腰间,根本没有多想,俯下头,发狠似地在他后颈吻了下去,轻咬他紧实的肌肤。

  或许他没想到我会来这招,一时僵在原地,当我的唇辗转碰触到他柔软的耳垂,他才突然挣脱我转过身,或许双方都有稍微犹豫一下,我从他眼里看到久违的迷惑与qíng热,一股压抑得很辛苦的东西一触即发,我们都需要动力。

  他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用力将我拖到车尾,避开慢慢转过来的车库监控,迎上了我火烫的唇,激烈拥吻时,那熟悉的气息使我们完全失守。

  当我在他的喉结处不断吮吸,在yù火雄雄勃发的时候,他才想气提醒我:「会留下……印子。」

  「唔……」我含嘲地哼了一声。「现在是冬天,不会被看见。」不过还是停了下来,装作无辜地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熟透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很xing感?」

  他终于用浑身力气推开了我:「费因斯,耍我很有趣吗?」

  「我爱你。」我却仍然讲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他扑上来揪住我的大衣衣领:「你真惹火我了。」

  「要我说一百次都可以,我爱你,是真的。」

  「少废话,上车!」回应我告白的,永远是不解风qíng的硬梆梆的打击。

  滑雪本是韩国冬季最热门的户外运动,在前往位居江原道的龙平度假村时,他心qíng不坏,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多话,只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韩国境内没有太高的山,而龙平的人工造雪技术不错,滑道符合国际滑雪总会的最高标准,但是众所周知——仅限中、高级的滑雪者使用。

  原本,走进这样规模的滑雪场,任谁都会为眼前开阔的视野而感觉神清气慡,高手们都跃跃yù试,准备大显身手,陈仅那样的好身材,换上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深蓝滑雪裤和连帽套头衫,浑身散发职业选手的神彩,令我当场就按捺不住qíngcháo。

  陈仅对我扬了扬下巴,轻佻地指了指山下,很有些挑衅的样子,然后戴上防护眼罩,没有等我出发,就自山顶俯冲而下,他的身体曲线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动作漂亮而流畅,直到成为山下一个耀眼的蓝点。

  我看见他往我的方向招手示意,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qíng,我的心无由地沸腾起来。

  我们在度假村耗了半日,一直到夕阳西下,雪场亮起点点灯火,我才建议去泡温泉。陈仅的眼神一亮,完全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泡澡是他不变的嗜好,何况韩国温泉是从花岗岩中涌出,水质细腻含矿丰富。

  选了崖壁下的露天浴池,四肢浸入热气沸腾的水中,水流按摩着腰背、肩膀和腿部,清凉的空气使人的心境顿时宁静下来。

  陈仅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污珠,双臂枕着头靠在池边,半个背脊露出睡眠,形成一道极优美光滑的弧度,有一股原始的冲击袭上身,我慢慢移过去,水声已经惊动陈仅,但他并没有动。

  我从身后搂住他,把唇贴到他的左肩上,吸取他身上沾过的雪味。下秒,他已经回身甩开我,然后一脸拿我没办烦的懊恼样子:「疯啦?前面有人的!」

  「你怕?」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紧张时的神态,感觉有趣,「韩国人难道有偷窥癖?」

  「发神经。」他看出我恶搞,反倒笑着挥挥手重新靠到池边闭目养神,「费因斯。」

  「嗯?」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还我清净?」

  「你是要我不要时常在你执行公务时烦你,还是要同我分手?」

  他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我最近越来越想扁你?」

  「因为你爱上我了。」

  他一拍手臂把热水溅到我脸上:「你这家伙还真是臭屁咧。」

  我心里明白,陈仅已经无法再忽略我,如果不能彻底占有他,那么,我只能选择无休止地填充他的私人时间,让他没法想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小七,可是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当天晚上,又驱车三小时后,我带陈仅走进一幢传统的韩式瓦屋。古色古香的建筑擅用五色丹青,和谐而不混杂,屋内在表演民族舞,我们穿过走廊进入主客堂,已经有一位形象威仪的长者恭候我们。

  踏进宫殿似的门廊陈仪已经有觉悟,看外头的家族门牌,正室韩国三大帮派之一的东元组,看似歌舞升平的繁华地,却是森严的高危区。

  回到客房,陈仅一直追问我:「东元组第三代头目金元钟跟豪门有什么关系?」

  「新上任的南亚组长官是金元钟的侄子。」

  「哇,无孔不入,豪门现在简直是大杂烩。」

  「这话可别在加略葛他们面前说,他们又会找你麻烦。」

  他懒洋洋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有老大罩着,我怕什么麻烦?」

  是,他一向以给我找麻烦为乐。

  我用力关上移门,扯过他的手臂,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将嘴唇凑上他的,脚步却渐渐移到屋内的地铺,温暖的壁炉还在燃着,有如我们此刻的心跳。埋首在陈仅颈间,在他柔韧的肌ròu上忘qíng地撕咬,感觉到双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震颤,顺着极xing感的锁骨往下,重重吸住他的rǔ首,他倒抽一口气。我将他推倒,彼此鲁莽面急切地褪去身上不算厚重但碍事的冬衣。

  当赤luǒ地bào露自己,在这个略显得空旷的房间,我能够感觉下身的蠢动,那顺着灼烫yù望滚滚而下的qíng愫,多日压抑的不知名的烦躁急需宣泄,我故意挑逗拖延,昏暗中,他的紧迫凝视令我更加兴奋,我伸手探入他的腰际进入他最隐秘地带……

  他仰起头发出低沉如叹息般的呻吟,宣告那并不亚于我的帜烈yù求,我们一直以来保持着为人羡慕的理想体型,而陈仅那蜜色肌肤、青色的肢体语言常常能轻易唤醒我的yù望,我眼光不肯离开他,口中低喊他的名字,阵阵暖cháo直涌向腹部。手上的动作没有放松,细腻地沿着他的胸膛一路直去,那完美的肌理纹路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却每次都能带给我新的激热体验。

  缓缓低下头去,用唇舌缠绕他,在他满意的低呼声中,我真个身心只为取悦他,轻重缓急无所不至,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当快感积聚到一定程度,我已经难耐地抬起身子重新覆上陈仅起伏的胸膛,身体随着起伏不时地激烈厮磨,刚从巅峰被扯落,陈仅有些恼怒地拥紧我,我们头脑昏沉地接吻,身体以最高热度相缠翻腾。

  等再一次扑倒他,身体的jiāo叠抑制不了jiāo合的渴望,陈仅深呼吸,似乎意识到我的意图,接下来的一个挺身,我们都嘶吼出声,力道虽不大,但已经像一阵qiáng力冲击波,将我们推向新的顶点。

  不顾一切的爱qíng与维护,倾尽一生的热望与渴求,能让我放下顾虑和猜疑,始终去相信——这就是陈仅带给我的感觉。我常常在某一时刻想将自己完全袒露在他面前,这个世界让我全心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即使我从来没有说出来。

  陈仅的身体一亢奋,就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每一记爱抚都能令他有很真实的反馈,我们仿佛发了qíng的野shòu喘个不停,什么阻碍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只想让体内活跃奔窜的热流寻找到出口。

  失控的缠绵,边喘边反复挺入那不可思议的温热处,借势调整着默契的体位以便使两人更为亲密,皮肤的摩擦,cháo湿的空气,寂静的冬夜,只有我们相互取暖,那极度煽qíng的场面,唇齿相依时动qíng的攻守,在壁炉的烘烤下越发炙烈,我一味地循着感觉不断攀登,汗水无节制地流淌。

  突然之间,我重新体验到了滑雪的快感,那种极速的疯狂,那种牢牢cao控又完全脱轨的飘忽,在俯冲到达一定程度时,意识无限拔高,我们迎向最绚烂的高cháo,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妈的,下一次我一定要在上面。」他无力地将头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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