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最近吧。」
「喂喂,你老兄好像有些无jīng打采,不像是个待婚幸福美男子啊?是不是未来老婆没我漂亮,有点儿失落?」她继续开玩笑。
「是啊,失落到睡不好觉。」
「要不要我飞过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叹笑:「不用麻烦。寄十克拉钻的对戒来就行了。」
「我早说过你是坏男人。」突然她对旁边喊了一下,「耀扬!过来过来,是陈硕,他要结婚,有没有听到?要结婚!我去给他当伴娘。」
想挂掉已经来不及了:「喂,陈硕?」
我的心跳得更急了,好像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暗骂自己一声。
「你什麽?再说一次。」看我不出声,他说,「你搞什麽鬼,是不是出事了?」似乎还挺了解我的。
「没什麽好说的。」
「对方是谁?」语气很冷静。
「费斯特。」
「全美汽车工业的龙头家族?」我无须说多,商界人士对他们都很熟知,郑耀扬这时候开始发火了,「你为什麽不gān脆把电话号码换掉!」!一声挂了电话。
半小时後,电话又来,这回我肯定郑耀扬身边没有秀芳在。
「他们bī婚?」
「我没有打算逃避责任。」我苦笑,「我答应他们是因为莉蒂亚有了我的种。」我觉得这麽伤个女人不磊落,在几个月前才得知莉蒂亚的背景,就有些刻意疏远她了,但对她的热qíng并没有严辞拒绝,所以还是出了这样的问题。我承认我爱她还不到可以为她放弃尊严的地步,她的家族扼杀了我对她原有的感觉。
「见鬼的风流债!什麽人不好惹,去动费斯特家的娘们儿!」他这个天下风流债欠得最多的人终於逮到机会教训人了,「那帮他妈什麽人不用我告诉你了吧?这回你要是卷进去,他们不把你宰了你来问我!」
「郑耀扬,你打个越洋电话过来就为骂人过瘾?你他妈有病啊!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gān你事。」越说越烦躁。
他也bào发:「是啊,gān我屁事!又不是犯贱,我犯得著来管你这档鸟事!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有得苦吃!」
这回是我先甩了电话,盛怒之下的人会如何口不择言我是有点体会到了,我呼呼喘著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可就在第二天大清早,我的门铃就响了,我想可能是费斯特家派人上门来拖我直接去婚礼现场了。可打开房门时,我完全怔住了。
「怎麽,有那麽惊讶吗?」他略有些疲倦和憔悴的样子显得很不一样,像《风尚》的封面男,xing感的危险。
我缓过神来:「宙风要倒闭了吗?有这种闲工夫大老远飞美国来。」
「你还是那麽没口德,不过我现在很累,没力气跟你争,让我进去洗个澡。」
侧身让开道:「为什麽不去住五星酒店?」
他讪讪笑著走进来:「都快要为你破产了,还住什麽酒店。」
虽是戏言,但听在耳朵里觉得不是个滋味,我没搭腔,静静看著他极自然地脱下外套、衬衣。
「你的行李呢?」
「嗯?」他看了我一眼,「没带。」
「服了你。」我摇头。
直到他从浴室出来,我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靠在墙上。他用gān毛巾擦著湿发,穿著浴袍走出来:「你那热水太烫了点,不怕脱层皮?」
「为什麽要来?」我答非所问。
他丢开毛巾看著我:「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要结婚的事?」
「我告诉的人是秀芳。」
「不,你想告诉我。」他很肯定。
我走到旁边去倒酒:「这算什麽?看穿我了?还是早料到我陈硕会有徒劳挣扎的一天?」
「你的嘴不会改好了。」他向我走过来,我一把抱住他,他缓缓堵上我的嘴,直吻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才放开彼此。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你卧室是哪间?我要休息一下。」
我去推开卧室门,倚在门框上伸手作个「请」的动作,他笑著走过来,进门时随手拉了我一把:「来,陪我睡会儿。」
我惊诧:「你倒还有jīng力搞?」
「你别搞我就好。」他用力揽住我的肩,然後卸下一切防备倒在chuáng上,手臂执意压著我的胸口,结果这个戒心十足的男人在我陈硕的chuáng上睡得像个婴儿一般。这期间,我没动,一直盯著天花板,心里有一阵茫然。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还没有醒,看来真的累坏了。我出门透透气,回来时竟发现他已经走了。
傍晚接到张守辉的电话:「耀扬来美国了,你知道吗?」
「嗯……」我没有正面回答,静待他的下文。
「他今天居然答应收购成业的部分股权,本来我应该很高兴的,这毕竟是我长久以来的目的,但他突然gān脆起来却也显得很反常不是吗?在屡次拒绝我之後,在你回来之後──这令我很惊讶啊陈硕。耀扬的这步妥协我不能理解,直到他提了那个附加条件,你猜是什麽?我是想都想不到哪。」张守辉的脸我已经可以想象,乌云密布,「他要我以成业的名义替你陈硕去跟费斯特家谈判,之前,他也向我提出三千万将你这人才转让给宙风,我说换美金,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应了。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张董,你话中有话,直说好了。」
「好,我就欣赏你的慡快。」他的语气到这时,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你说他凭什麽要为一个曾经算计过他的人出头?你有什麽地方这麽吸引他了?现在又肯为你做这种牺牲?据我对耀扬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本xing。」
「那你又是为什麽要派我去香港调查他?为什麽是我?」我冷笑了一下,「不就是觉得我可以为你拿到qíng报吗?」
「可我没叫你上他的chuáng!陈硕,耀扬是我亲外孙。」他浊气上涌一吐为快,「你小子什麽时候搞双xing关系的?你一向没那癖好啊?」
我硬生生说:「我们之间根本没什麽,是你想太多了。如果有疑问,你应该去问你外孙。何必质问我?」
「好,没什麽是吧?他今天没头没脑直冲美国──这个万把年都没能请动他的地方,就是为了特地来告诉我一声:别让陈硕结婚。你说没什麽,我怎麽相信?你叫我怎麽相信!陈硕,你给我小心点儿,这件事了了之後,别再给我接近耀扬,出了丑闻我可挡不住,到时你想要自保都来不及了。」
「说完了吧?说完我收线。」既然大家撒破脸,也没必要假客气了。
「你有种!记著我以前教过你的话,别不识抬举。」
我甩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整整一个多小时没动,一想到张守辉的心狠手辣也知道问题棘手了。不禁懊恼万分,那个郑耀扬到底在想什麽?非得搅个天翻地覆不可吗?!
夜里九点,他回来了。一进门,我就冲过去纠住他领口:「为什麽要替我去求张守辉?为什麽!」
「老头子可真不讲信用,说好不跟你讲的。」他满脸不在乎,看著我一会儿说,「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救你脱险,你以为我喜欢求他,这种事换作以前,我才不会管。」
「那你现在为什麽要管?为什麽不gān脆坚守你的原则到底?」我整个人激动起来,「你以为这是帮我?你凭什麽这麽以为!」
「你敢说你不知道?到现在你还敢说不知道?」他的脸不大好看。
我放开他,回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讽:「费斯特,多大的门面家底,多高贵的牌场!为什麽不去?你自己说!」
「我不希望被一帮自以为是的鬼佬踩在脚底!我不想被一帮冠上费斯特名头的家夥耀武扬威,我是陈硕!」
「不喜欢受束缚,你不是自负到极点就是自私到极点,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著我,「不是费斯特,不是任何显赫但胁迫人的家族,你就会高高兴兴把对方娶进门?」
「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靠过来,在我身後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领,沿著我的後颈吻下去,温热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
「住手。」我本想推拒:「别搞,我现在没这心qíng……」
「是吗?」他突然发出磁xing的低笑,「可你马上就会有的──」
他耐心地引燃导火线,双手都来到我胸前,转而在腹肌留恋,唇舌沿著颈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继续到处放火。我身体内部的yù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浑浊起来,需索更加激烈无度,左手解开我的皮带,右手滑进我底裤,「呃……」我仰起头沈醉於这种攻势,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下体迅速膨胀,理xing迅速化为灰烬。他说得对,我很快就会有做爱的心qíng。
他胡乱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捉住我的一只手引入,当我的指腹在他坚挺的部位摩擦时,仿佛有回应似的,灼烫滚热的yīnjīng地在我手心跳动,我们卖力地为对方手yín,甚至可以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吐纳,惹得我骚痒难安qíngyù澎湃,像突然决堤般,我们享受地呻吟出来。
他似乎还不满现状,不断地贴上来,散发著高温的ròu体相互吸收著热量,他的yáng句不安分地挣脱出我的手掌。郑耀扬接著使劲拉我进了房间,每次都像野shòu一样发qíng後就地解决,这次他决定转移到正规战场。
再次压上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饥渴表qíng,然後我们像疯了一般地纠缠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jiāo流,qíngcháo不停冲刷仅存的理智,他扑过来激动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从来没有试过这麽浓烈的前戏,再怎麽冲动也不会吻得像这样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卷全身细胞,感官的qiáng烈刺激使我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这场没有结果的游戏里,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体舔吮我的rǔ尖,我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区徘徊不定,时而在股间时而在前端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啊……很慡……」我由衷地说出来,他受了鼓舞,突然整个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shexing地撑起上半身兴奋地看著他,颤抖著手指扯住他的黑发,他的舌头灵活地进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将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种触感令我逐步攀上顶峰。
「啊──嗯……你真行,啊!」我狂吼著,等退出来,还是有点晚了,一半留在了他嘴里,他吐出来不甚介意的样子,又笑著趴到我身上,用硬挺的下身不断地在我腹部恶意表达著自己的意图:「该轮到我舒服了吧?」他俯下头来与我激吻,将食指中指探入我嘴唇濡湿,当感觉异物入侵时我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那热辣辣的痛感还是清晰地传达到脑部,排斥力令我不由往後缩了缩,借故伸手从chuáng头取安全套,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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