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破坏了与华姐的约定?」
「跟你无关,我付双倍,你出去。」说这一句时,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倚著咪咪的卫超。
「OK,老板你说了算。」
咪咪抬了抬双手,以示合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个男人,跨下chuáng套上长裙乾脆地走人。
这一边,对於咪咪的骤然离场,卫超只是无力地粗喘著,无奈又恼怒地甩了一眼绍凡,就整个人侧倒在chuáng上,喃喃骂了几句脏话。无法忍受qíngyù煎熬,他只有发挥男人的大条,把手探入自己的下腹……
当闭上双眼,每一寸感觉都被研磨得更为jīng致,当有另一只手自後腰进入内裤,臀肌自然而然地随之绷紧,指尖不再纤柔,掌心被温厚替换,而是带著攻击xing的探索。
卫超霍地睁开眼,他已经知道贴近自己的是谁,但此时却无力的只能感受到狂飙的心律。
靠,就连第一次都没那麽紧张!
就好像天旋地转般的节奏,身体循著相抵的肌肤一处处放火。卫超这辈子都没被任何男人摸过私秘地带,於是全身的敏感点都好似被唤醒一般,整个人陷入某种绝望般的恐慌。
当对方的另一只手臂圈上卫超的腰,两具身体只留下微弱的fèng隙,所有该有的不适和排斥都没有发生,而迷离的共鸣与汹涌的需求,却在这种抗衡中彻底占据上风。有时候,明明想要拯救自己,却发现,这一刻定力已被抚触的魔力抵销。
在快要崩溃的燃烧越演越烈,jīng神似被胁迫,在难以琢磨的亲近摩擦中,彼此极其不恰当的qíng热却无限激发,亢奋的ròu体覆盖了卫超一向全能的意志反抗。
当绍凡埋首於卫超的肩颈之间,那轻颤的唇泄露了身後人的犹豫。
收起对感qíng非常态的轻蔑与对这个世界的掌控yù,绍凡在那光滑而弹xing的麦色皮肤上深深地吸气,胸口涌上一股酸楚,他突然用力啃咬男人颈侧的大动脉,像野shòu般jiāo颈厮磨,彷佛要阻截血管中奔腾的引力。
渐渐的,jiāo缠的暧昧使身体持续升温,卫超感到自己被一下子重重地压制住了,他本可以随意动用警校的技能反击,但他却没有动,因为此刻的卫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绍凡。
卫超平生首次害怕,害怕一回头,看到对方一贯冷若冰霜的俊逸面容。更害怕,看到那双在女人心目中勾魂摄魄的眼眸中出现自己láng狈的倒影。
直到耳垂被含住,那是与刚才咪咪的舌完全不同的触觉,内心好似被惨烈的忐忑和近乎销魂的悸动攻击得失神,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机灵,羞耻的刺激被同xing挖掘,竟更多了几分惊骇的快感,这令卫超开始觉得痛苦。
像被菸头烫到一般,卫超在一瞬间用仅存的力气将对方格挡开,一个翻身,却不料绍凡的右手五指已经重重擒住他的後颈,用力地吻住了他,同时,也遏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时间彷佛静止。
在震惊中稍一松懈,那人已攻进口腔,唇舌被那执意而拙笨的痴缠,搅混了卫超头脑中最後一丝清明,氧气像被他从肺部抽空,沉闷的cháo湿的晕眩的jiāo接喘息,嘴角的津液扯出一个yù望迷局。
然後,就不知是谁先动手急切地褪去彼此的衣物,很有些罪恶感,但qíng势蠢动势不可挡,被称作qiáng烈xing吸引的东西发生在一个男xing身上,连绍凡自己都没有想到。
ròu身相贴时紧实的压抑,推动了yù念的进程,两人之间不断贲张的qiáng硬相互激发原本隐蔽的野xing,四肢叠加时下体擦摩,高度集中的敏感在密闭的jiāo接中溢出xing感的呻吟。
「你是存心惹我,疯子……」
卫超的话被一个吻堵住,胸膛与腹肌被汗水浸濡,绍凡单腿cha入卫超的双腿之间,占据了挟持的位置。
下体突然地磨蹭相擦,早已坚挺的部位立即走火,两人都忍不住舒服地轻呼出声。
绍凡的神经在这一秒钟险些绷断,他觉得自己的沉溺已然过分,超尺度的破戒是对自己最严厉的否定,自卫的本能重新反弹,不想被一个他不完全掌握和了解的人牵著鼻子走。
只因为对方能使他xingyù高涨,就迷惑到脱缰,实在不是他顾绍凡的取向。
趁卫超撑起手肘的同时,上身的角度正好受制於自己,绍凡跨跪在对方面前,一伸手压住卫超的後脑,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当男xing的象徵雄赳赳地挑衅,本xing中跋扈张扬的掌控yù重归主导。
卫超完美的身躯是经过权威追逐的,huáng金比例分割,肌腱分明却柔和,具备东方男子的独特魅力。对绍凡这样长期欣赏美色的专家来说也威力十足,但问题出在,他的美太危险,所以挫他的锐气就是灭自己的旖旎幻觉。
卫超再沉迷这一会儿也怔了一下,他眼神中有些迷离,等他有些缓过神来,表qíng立即僵了,刚才因为cháo热而泛红的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张嘴。」
绍凡表qíng冷冷,却压不住声线中轻微的颤抖。
卫超这下子完全明白过来,然後竟苦笑了出来:「混蛋……」
「那可是你自找的。」绍凡狠狠撂下话。
「你别胡搞。」
卫超此时脸上所展现的纯净与洒脱,与那句不冷不热的骂声相映成趣,不知怎麽的,竟意外地触动绍凡的心弦,qíng绪整个就随之激动起来,再也没办法恢复平静。
而就在下一刻,卫超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下巴,一路舔吻到他的喉结处,然後决意放纵。
「你这麽想陪我玩,那就来呀!除非你没种。」
绍凡被他主动的一吻弄得七荤八素,被他这句话一激,立即身体下压控住他:「这麽罗嗦,是叫我上你吗?」
说著便将手伸向卫超的男根,随即是一阵毫无技巧的撸弄,但却掀起始料未及的野xing风bào。
狂躁的快感使卫超仰起了头轻声叹息,接著挺起腰,将自己的右手覆上了绍凡的手背,自己带动的节奏与顾绍凡的掌心,匪夷所思的眩目光景,觉得自己终於将渴望释放。
随著越来越qiáng烈的刺激,卫超一向清冽凌厉明辨黑白的眼眸渐渐cháo润,似没有聚焦般看向此时主宰著他全部旺盛yù望的chuáng伴,那眼神有些冲撞,携带不那麽含蓄的防御,火辣辣地袭击和打压了对手。
「啊──哈!」
随著一声混浊的闷哼,激热得以解放,体液沾染了手指,在两人指尖制造了qíngyù的黏连。
而卫超短暂的失神已经令另一人全身滚烫,绍凡没有想到一直颇受异xing青睐的自己,居然在chuáng笫之间犹疑不决,疯狂地想要寻找出口,他以为自己的行动带著新奇的偶然,但几轮拉锯之後,他开始不再肯定,卫超野xing的生气激起无限的遐想,令他不敢真正望进他的眼睛里去。
那是一个不可抗拒的磁场,绍凡将全身都贴上了卫超汗湿的胸膛,手指追踪到後方,在对方尚未完全从高cháo中回神,绍凡已一个激进,挺身qiáng攻入口。
被突然分开大腿的卫超在接下来的钝痛过後,收紧了浑身的肌腱,吃惊得忘了反应,但脸上倏地褪色。
绍凡拥有世人欣羡的俊雅外表,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漂亮的身材,长期的自律,也体现在对体型的维护上,每一块肌ròu线条都被塑造得修长分明又浑然天成,那是与卫超的原始美截然不同的风qíng,亦是八卦杂志竞相跟拍的目标。
其实绍凡自己也没料到对方的身体这麽紧,他用力挺身才进到一半,不知是卫超太过紧张,还是自己被bī到尽头。
他真的跟一个男人做了,而且还qiáng上了人家,突然就对卫超不忍,他可以想像那种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绍凡低下头捕捉已经失色的唇,粗鲁地咬噬,他感觉整个人反被对方cao纵,疯狂的陶醉和从未曾有的快活。
「妈的……姓顾的,你这个变态,你他妈敢──啊!」
卫超终於缓过劲来,在原地浑浑噩噩骂骂咧咧起来,虽然jīng神溃散,但qíng色的攻略还是使尚未完全满足的他得到了受nüè般的快感。
在几轮qiáng力激进的运动过後,绍凡简直有些不顾後果了,身下的人激起放dàng不羁的原罪,像毒液般进入他的骨髓,令他骚痒难耐秽语连篇:「你咬著我不放呢,真让我……啊──」
一场近乎麻痹的痛感jiāo换了难以想像的晦涩隐yù,卫超在下一轮感觉席卷全身时,手指牢牢扼住了对手的腰际,口中爆出嘶哑的低吼声,然後嘴角尝到血的味道,不知是谁撕裂了谁的面具。
在绍凡越来越激烈的抽cha中,陌生而熟悉的狂欢,在不能自拔的频率中更加坚定,他感觉自己才是被贯穿的那个人,被紧实地包裹,被敏感地吮吸,原来可以这麽不安稳这麽心浮气躁这麽激动人心,甚至失去自我。
绍凡想像著那种迎合,相互依存的躯体和下腹紧贴时qiáng力的痉挛,都预示著高cháo的来临。
汗水打湿了界线,轻易击退了男人的矜持,谁甘愿伏地做ròuyù的奴隶,陷入不可抗力的过程,两个qiáng势的男人对决尤为显得残酷直接。
伴随阵阵沉郁的呻吟和jiāo欢时惊心动魄的拥抱抚触,身体享受到极致的畅快,吻痕与互动时造成的伤口同时也烙上了彼此脆弱的灵魂,荒唐与冲动不足以为这样的一次jiāo锋做合理注解。
当yù望攀上巅峰时,高热的体液污浊了身体深处,ròu体无力而沉迷的jiāo叠,和无休止的粗重喘息,在yín靡的房间里迟迟不能散去……
因为不太习惯早起,卫超养成了在傍晚去住宅区附近的公园跑步的习惯。但今天,难得不依赖闹钟,便惊坐起身。
一看墙上的夜视挂钟,显示五点,凌晨的天还未大亮。
卫超低头看了看自己全无遮掩的上身,胸口异xing的唇印与同xing的吻痕仍清晰可见,一脸悔恨地扫了一眼躺在身边的人,他重重吸了口气,将脑袋颓败地埋进手掌心,用十秒钟不足以反省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实验xing「事故」。
面对此刻的窘迫难耐,卫超真的觉得血压低到崩盘,这一回真的丢脸丢到死,烂摊子烂到家!
几乎是用逃的方式离开荒唐的「肇事」现场。
路上行人很少,吃了几口晨雾和冷风,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jīng神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迷。
作为男人,只一个晚上,他就放弃很多天然的坚持,原本觉得可以粗略一笔带过的经历,却被记忆永久xing定格,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恐怕有好一阵子缓不过神来。
迷茫多过烦躁。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体力上一向很少感到疲惫的运动型男卫超,居然也因为昨晚的纵yù而腰膝酸软,不过他此刻不敢回忆关於昨晚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直到发现拐弯的巷子里有一间早茶铺已经开张,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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