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超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意走回来,绍凡放下杯子,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拖住卫超的手臂,将一脸惊讶的他一路带出嘉士奇。
「喂,你gān嘛啊!都不跟你的朋友们道别吗?」卫超有些不满绍凡霸道的牵制。
「跟我走。」绍凡简单下令,然后一直带他回到车上,就急踩油门离开是非地。
「我不懂你在发什么火!」
卫超似乎有些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主动解释起刚才的误会,「那个女孩的大哥为了报复欺侮她的几个人,私藏枪支入狱,他请我安置好他妹妹,我答应了,但到今天才同她说明真相,想劝她离开酒吧到事务所来工作。」
绍凡听到事qíng原委,舒畅了一些,但神qíng却仍然一本正经。
「介绍新工作我不介意,但你不必让她趴在你肩膀上哭,还有,不要把她放在你的办公室。」
「吃什么飞醋,我跟她怎么会有——」
说到这里,卫超蓦地大窘,因为没记错的话,他讲了「飞醋」两个字,好像港台剧里年轻qíng侣吵架时的台本,于是连忙闭嘴。
车内沉默了好久,还是卫超先破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
「我gān嘛去你家?」
绍凡隔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住过来。」
卫超忽然低头不语,因为当时他侧着头,所以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qíng。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绍凡难得清晰感应自己的心慌意乱,「我是说,住哪里无所谓,我只是想可以……尽量多看到你而已。」
其实绍凡的意思,卫超听懂了,也收到了,胸腔被某种鼓涨的矛盾的柔qíng塞得满满,但他就是纠结得说不话来。在感qíng方面,他的临场应对能力真的越来越不济。
卫超跟绍凡走得越近,他的表达就越生涩,也不知是因为太熟了,还是因为这段关系的进度使他感到陌生。
其实卫超和顾绍凡都遭遇到同一个问题,就是如何与同xing谈所谓的恋爱。
这个领域在cao作时有那么多看不清的路障,很多本来寻常的序幕,一经拉开就完全脱出常轨,整个过程时而缓慢时而急进,又带着惊险而盲目的矛盾反覆让他们偶尔迷失在前路。
第17章
这是卫超第一次进入绍凡的住处。
他先前已经知道绍凡家境富足,却选择自己置业独居的事,但当他真正迈进这个绍凡亲手布置的jīng致门厅时,还是惊叹了一把。
那些陶制花瓶和画框陈列的方式真的如同艺术品般亲和而矜贵,整个环境都像是某页家装杂志的cha图。
看到这样的家,卫超才头一次感到顾绍凡身处于这样的背景才真正和谐,自己原本的旧屋风貌给顾绍凡的第一印象一定如同猪圈。
屋子是个挑空楼中楼式,还似乎听得见海làng的回声,卫超在一只花瓶前驻足,眼睛一时移不开了。
「这是我从纽约的跳蚤市场淘来的,仿元青花,不过工艺很好,几乎以假乱真。」绍凡走到卫超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肩膀介绍。
卫超却开口说了句不相gān的话:「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没有规划和抱负,追求的也不过是眼前,我甚至没有想过一年后的自己。」
绍凡接道:「我眼中的卫超为人纯粹心胸开阔,懂得承担和付出,做事努力,像一只默默向上游的蜗牛,笨拙但姿态优雅漂亮。」
「我迟早叫你失望。」
「就算失望,那也是我的事,你却还是你自己。」
卫超轻笑,转身看他:「以前,顾绍凡总是刻薄得让人想死,现在,怎么也会甜言蜜语这套了?」
「这才是真正的我,发现已晚,谢绝退货。」
看着绍凡俊美的脸上露出些许温柔的得意,卫超稍有些失神,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捧住绍凡的面颊,迟疑了两秒钟后,便战战兢兢凑过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个举动使两人同时一怔,这个吻,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在双方心里激起一层不小的làng花。
等绍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qíngjīng采得只余兴奋,接着手掌覆住卫超的后颈将他拉近身前。
「这是什么?是在催促我爱上你吗?」
「你……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刚刚那个只是……」卫超因为紧张,结巴得不行。
「不管是什么,我都深以为傲。」说着便用力扯下卫超的长裤拉链,用力截获他的唇。
舌尖如同湿滑的蛇长驱直入,热烈地轻扫口腔,热望被饥渴地点亮,全身的qíngcháo都被调动起来,集中到下腹,再四下散播流窜,绍凡将卫超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急切地探索。
「顾绍凡!呼……」卫超qíng不自禁的低喘出声。
他凝视着对方的动作,感到既刺激又惊慌,这里可是有管家佣人的,要是发现他们在这里亲热,那可糗大了。
「怎么了。」绍凡感到卫超的抗拒,于是压抑着抬头问他。
「会有人来。」
「今天我放他们假,没其他人。」
此刻卫超的眼神迷人得令他难以捉摸,qiáng烈的xing吸引甚至带着一种胁迫,疯狂袭来,危险的气息紧紧锁牢彼此。
绍凡将卫超的手拉起来,贴到自己的脸上,卫超的拇指可以勾勒到那线条清晰、弧度优美的下巴,绍凡微张口,淡色的xing感薄唇含住了它。
以往的冷峻,现在却换作炽热的温度,绍凡挑逗的吮吸,使卫超的指尖阵阵苏麻,呼吸也逐渐变粗。
绍凡抬起膝盖,直接将右大腿挤进卫超的胯间,感到那勃起的灼热部位正在邀请他,绍凡伸手探入,用牙轻啮他的脖子,沉声道:「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卫超发出这种压抑而诱惑到极致的呻吟了,还有那朦胧的烈xing的yù望挑衅,引人犯罪般的施nüè快感,像服下一帖催qíng的魔药,一次又一次难逃这宿命般的jiāo缠。
绍凡无法解释这股冲击身体深处的眩晕如何令他激动得不顾一切,身体忠于意志,而意志却已完全倾向于怀里的男人,就算不断地提醒自己保持应有的立场,但卫超就好像是专门来摧毁他最擅长的理xing。
在这个物yù横流的世界,有卫超这样清流般的存在,几乎可以安抚受挫的心灵。但他顾绍凡叛逆半辈子,这一生的改进和突破,都不及离不开卫超这件事更令他自己震撼。
和一个男人做爱是一回事,爱上一个男人却是另一回事,后者严重得多,风险也几近极限。
卫超昏热的喘气喷在侧脸,封锁了绍凡的目光,配合着微张的嘴再次亲吻,卫超却转而顽皮狂野地轻舔绍凡的上颚,手势已经不再含蓄。
这样的主动令绍凡yù火中烧,持续的摩擦带起心悸的qíng思翻涌,他忍不住低呼一声:「受不了了——」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皮带,再褪下卫超的内裤。
下体一接触空气便异常敏感,燥热的空气被分解般使呼吸愈加急促,手掌停留在股沟附近,卫超胸口的喧闹令他快要爆炸,想要逃离,却发现ròu体已被俘虏。
当绍凡的手指稍有推进,肌ròu便一下子紧绷,卫超闭上眼紧张地屏住了凌乱的气息。
当绍凡俯身压进他的双腿之间,卫超才艰难地惊觉:「啊——该死……啊!」
那火热的利器就这样攻了进来,两人同时吼出来,可能是这个角度太紧太疼,卫超仰起脖子有些失控:「出去——」
「啊!」绍凡埋首在他的腋下,吃力地调整气息,「来不及了。」然后猛地动起来。
内在不断润滑加温,随着下体一次次地深入,绍凡凭着卫超的反应不断地寻找他的敏感点。
痛与快感似乎是连体,卫超因痛感收紧身体的同时,却带给绍凡最大的快乐。他时缓时急地抽送,激烈而不留余地,汗水浸出毛孔,打湿彼此本已gān涸不为人所动的心。
卫超的手指掐入绍凡肩背,在一轮麻痹过后,他开始大声呻吟,不知为什么,绍凡被卫超的痴态给迷住了,他用力贴上前捂住他的口鼻,任他咬住自己修长的手指。他陆续吮吻他的肩、喉、耳和rǔ首,如同嗅取他的阳气般角力巡回,在昏暗中让思维更加涣散,让快感的过程更加深刻忘我。
当高cháo将至,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推进冲刺,用qiáng壮的ròu体实践征伐的本能,他们几乎bào戾地压榨着对方的热qíng,折损属于自己的骄傲,体内阵阵痉挛,滚烫的体液激she而出,过度的刺激令他们低吟激喘,失神地拥抱痴缠。
直到最后,绍凡搂住卫超的腰,赤条条麦色的肌体粘连着热液浸着汗水,在台灯下泛着qíng色的光。
绍凡的手指绕着卫超的黑发,喉咙沙哑地问:「我想每天都看到你,你愿意偶尔来我这边过夜吗?」
卫超的胸口慢慢恢复均匀的起伏,他视线迷离地轻声答:「你天天这么折腾我,我可抗不住。」
不知为什么,绍凡被卫超可爱的回答和憨态的xing感给慑住了,不禁又chūn心大动,身体加急反应,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他的大腿,唇齿预热般霸占他的耳垂:「那就更应该加紧练习才行。」
「喂,你不是吧……还没够!喂,顾绍凡,你疯啦——啊!」
在卫超半推半就的呼叫声中,两人的qíng事有望步入新的阶段。
第二日清早,绍凡亲自帮卫超调好水温,将按摩浴缸放满水。当卫超走进那间豪华浴室,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然后不解地摇了下头:「搞这么夸张,你们这些有钱人。」
绍凡听到,真是爱死了卫超这种无法讨好收买的人生态度,让他忍不住不惜代价地想用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去贿赂他。
卫超一坐入浴缸,绍凡就紧跟着跨了进去,跟他对面坐着,脚心暧昧地抵着他的大腿内侧,卫超不满地苦笑,顺手掬起水泼了他一下:「地方很小哎。」
绍凡恬不知耻地淡定回答:「两个人正好啊。」
卫超环视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跟自己家是同样的款,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于是收回目光深呼吸。
就在这时,绍凡哗啦一下起身,取了几件工具过来,重新迈进浴池,却靠到卫超身边,并将一块热毛巾敷到他脸上。
「要gān嘛?」
「嘘,别动。」
当绍凡替他下巴涂润滑油的时候,在指尖的游移之下,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触感。激起一点小麻痹。卫超暗自笑道:「这又是符合什么国际惯例?」
绍凡喜欢用老式的獾毛刮胡刷,刀片顺利滑过面颊,每一个毛囊都包裹在浓稠像奶油般的泡沫里,润泽的触感,由上而下顺势走,刀片每刮一下就在温水池里浸一下,绍凡的动作轻巧、敏捷、自然,类似于一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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