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当年答应我,如果我自己闯出一片天来,或者说联创及时起死回生,我就可以提出解除婚约,当然,要做大孝子继承家业,下半年完婚才是最佳策略。」
卫超心里升起一股郁气,听绍凡用寻常口气阐述终生大事令他有些不开心:「想不到你们这些有钱人玩弄权势不够,还把婚姻当儿戏。」
「卫超,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你所讨厌的人。」绍凡安抚似地伸手摸了摸卫超的头发,「嘿,下星期三是我生日,你要怎么帮我庆祝?」
卫超的父母年纪大了,选择回内地祖籍养老,香港亦没有走得近的亲戚,除了大堆线人和警察,真的称得上朋友会为他祝贺生日的人,大概也只有许嘉敏了。
「我从来不庆祝生日,我不知道怎么替你庆祝。」
卫超实话实说,听在绍凡耳朵里却觉得有些凄凉,于是轻声承诺:「以后我会陪你过生日。」
卫超笑得有些害羞:「少来了,又不是小孩子,其实,我不在乎这些东西。」
绍凡随势问:「那你在乎我吗?」
「……」卫超一时语塞,最后在绍凡的bī视下,腼腆地讲了一句,「应该,还好吧……」
「这叫什么回答。」
绍凡怒极反笑,摇摇头无奈地发动引擎带他回家,心中暗暗想:晚上在chuáng上,非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来。
第18章
经过个把月的打磨,「超凡事务所」居然立竿见影,实现了收支平衡,嘉敏几乎想敲锣打鼓放鞭pào以感激老天恩威并济,让事务所布满荣耀之光。
现在的办公室环境真的很有排场,加了园景设计,植被盆栽不仅凈化空气,还很养眼。卫超办公室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只仿青花瓷瓶,俨然是顾绍凡家客厅里的那一个,绍凡之前看出卫超眼中的喜爱,隔一日就让人送到他办公室。
地上的装饰画和桌子上的铜制面具,都是绍凡拖他在画廊和跳蚤市场淘来的得意之作,卫超也逐渐享受到淘货的乐趣。
脖子上一块旧式名牌,用废弃的子弹打磨而成,上面刻着Super D,是上周绍凡在荷里活道一家古董店里找到送给他的。于是卫超在考虑绍凡生日那天,是不是也应该意思一下送点什么,不然人家满怀期待地跟他提起,没任何表示也不符合常qíng吧。至于到底挑什么送,他还得再想想。
那天,嘉敏把整理好的卷案送到卫超面前,然后欢快地说:「我开始约会了。」
「啊,恭喜。」
「你不问我对方是哪路jīng英啊?」
看嘉敏很想说的样子,卫超只好配合一下:「好吧,请问对方是哪路英豪?」
「玉林地产公司的项目经理,三十一岁,未婚,无私生子,够不够理想?」
「在我们楼上的?」
「顶楼。」可见联谊成果丰硕。
「那是好兆头,许小姐终于有机会将世人踩在脚下了。不够最近楼市动dàng,大起大落也未可知。」卫超一时兴起开她的玩笑。
「乌鸦嘴,算命的说本小姐可是有旺夫运的!」
卫超在这时衷心说了句:「嘉敏,希望妳幸福。」
「哎呀呀,要死了,gān嘛讲那么煽qíng,人家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弃你,答应跟顶楼的小开jiāo往,你不要再诱惑我了嘛。」嘉敏半真半假地说笑着走出去。
卫超摇摇头打开文件夹,发现里面有一张便利贴,是上午嘉敏记下来,打来找卫超的号码,其中一个是育幼院的副院长电话。
卫超赶紧拨回去,在与对方通话一分钟后,卫超的神态整个变了,在放下听筒时,他有好一阵子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而是看着手中刚刚抄下来的号码发呆。
等他再次提起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在等待对方接听的那几秒,他的心不断地打着鼓,脑子里就像炸开锅一样莫名地烦躁不安。
「喂,请问哪位?」
当这个久违的声音传进耳朵,卫超吸了口气。
是她,真的是她。
卫超张了几次口,却没能发出问候,直到对面反复追问了两遍,卫超才艰难地接上:「安琪,是我,卫超。」
「阿超!真的是你吗?」对方似乎也受惊,「其实我有打电话找过你,不过那时候我人不在香港。」
「刚回来的吗?」
「嗯,有段时间了。」
卫超当然知道有多久,离上次他兴冲冲跑去深圳找她,真的已经有些时间了,而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qíng,而这个最大的意外,就是与顾绍凡的纠葛。
「最近好吗?」
「还不错,已经申请从内地调回沙田工作,想要安定下来,我亏欠小华太多,是时间振作jīng神。」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卫超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虽然对方看不见,「能……见见你吗?」
对方停顿了一下,轻声应下:「那,明晚八点加州咖啡店。」
其实明晚那个时间,顾绍凡约他去参加一个慈善面具舞会,不过比起与安琪见面,前面的活动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卫超仿佛看到安琪以往那挂在酒窝边的明媚微笑,那是他曾经憧憬的未来的一部分,可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将属于他和安琪的青chūn记忆一并撕扯拆散了。
等卫超走到茶水间,嘉敏一眼扫过他的面孔,惊叫:「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当晚,卫超主动打电话让顾绍凡到自己家会面,绍凡一进门就献宝似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健身卡炫耀:「我把自己的健身教练给炒了。」
「你连营养师都有,gān嘛换地方。」
「明知故问。换到你的皇家了,够不够诚意?」
「随便你,反正你的健身时间跟我很少能重合。」
看卫超面无表qíng的样子,绍凡试探xing地看着他问:「今天是有心事吧?」
「还好,有个客户很难应付。」卫超撒谎技术很烂,不过因为使用频率极低,反倒不容易有破绽。
「你都很少在我面前讲自己的事。算了,你不想讲就算了。周末没事的话,陪我去大屿山度假好了,你不爱长途旅行,短途总可以迁就我一下吧?」
「我跟伍凯约了回警局,下次吧。」
「又下次!」绍凡从背后一把箍住他肩膀,装作吸血鬼的样子咬住他的脖子威胁,「我到底被你排在第几位?」
说完这句,绍凡吃惊地目睹一贯在xing爱上采取相对保守被动姿态,却自尊心甚qiáng的卫超推开他退开两步,然后大胆地在他面前掀起自己的上衣,丢到一边,接着便动作连贯地解开裤腰,褪去长裤。
整个过程中,将男人的xing感诱惑表现无遗,绍凡很难不被他这番jīng细诱人的表演激起内热。
也有几次玩得有点疯,但也都在尺度内,绍凡从不敢抵触卫超的底线,而今天,想要突破底线的好像是卫超自己。
当卫超脱到只剩白色内裤,才缓缓走上前与绍凡贴身,绍凡想要去吻他,卫超却避开了,整个人顺势下滑,最后呈跪姿靠近他的下体。
轰的一声,绍凡觉得自己要血脉贲张到崩盘,是男人都抵挡不了这深度的引诱。要不是自己尚能确认身下的人是卫超,他真的会以为那是过分美好的幻觉。
当卫超坚定的将掌心探入绍凡内裤,爱抚那已经勃发至惊人尺寸的yáng句。那是卫超一直不敢近距离bī视的利刃、扑面的眩晕,但此刻追随感觉的引领,他凑上前俯首吻上了它。
「哈……」
绍凡发出陶醉的低吟,然后闭上眼,感受那温热柔软的口腔轻而缓地含下了顶部,生涩的舌包裹缠卷着他,齿间偶尔与ròu柱触礁时,会引发苏麻的痛觉,他的动作越是不熟练,快感就越qiáng烈。
在惊心动魄的节奏中,绍凡浑身都燃烧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卫超嘴里的一粒糖,被渐渐融化,他艰难而卖力的吞咽令绍凡的热qíng变得狂躁,有几次抵入舌根时,近乎粗bào的波段令卫超有些难以承受。
当绍凡的指尖深cha入卫超的短发,用力拖住他的后脑,换成一个十分侵略xing的姿势,腰身不由地遵循本能向前挺了一挺,随着一次深喉的刺激,绍凡开始由浅至深地抽送起来。
绍凡有些忘qíng,似要把这些日子迭加起来的感qíng都发泄出来,凌nüè他占有他剿灭他,让他从此只属于自己。
激烈运动的肌体被拉伸至优美的弧形,光滑的皮肤吸附灵yù与热度。卫超对男人一直存在心理洁癖,包括在xing事方式上,他宁愿被上,也不愿面对绍凡的身体。
而就在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要抛开所谓的自持和骄傲,恣意地放纵藏在qíngyù中那扑不灭的火种,像仆人般臣服于一个他已经接纳入账的秘密qíng人,就算牺牲一切坚持,就此焚毁,也在所不惜。
顾绍凡身上有一股淡得几乎闻不见的BOSS香水味,只在鼻端完全贴住他的肢体,才会有恼人的暗香。但这一次,绍凡的体味盖住了一切,当他大力呻吟出声的时候,卫超才知道,只有自己可以让他如此痛苦地感受快乐。
绍凡追随着感觉,乞讨一轮自己都看不到尽头的盼望。在急迫的进犯中,卫超快要败下阵来,他隐忍的神qíng和已被爱ye濡湿玷污的嘴角都显示出迷离的艳,男人亦可盛放如玫瑰。
绍凡心神一dàng,简直快被这样的卫超bī疯,咸湿的焦虑与激越的共鸣,亲昵至极也遥远至极。
绍凡再也不服被卫超在欢爱后,就自动遗落在他世界之外,所以绍凡打算让他在今天彻底留住。
当绍凡撤退身体,将卫超一把拉起来,在对方未反应过来前,张嘴含住了他的下巴和喉结辗转吮吻,手指送到卫超唇边探入,两人粗重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一抬眼睑四目jiāo集,不可思议地擦出一道明晃的火花。
他们拥抱着摩擦狂吻,拖拽着倒在地板上翻滚,坚挺的下体不断厮磨。一番角逐过后绍凡上位,鼻息在卫超胸膛、腹肌留恋不去,一种火辣的灼烧感遍布四肢,yù望来袭,绍凡执起卫超的右手,按上自己的臀,指尖随着起伏带入那股沟下的秘所。
绍凡的气息在他耳边诱惑地吐纳:「卫超,我今天要你gān我。」
众人眼中的修伊冷峻、儒雅、美貌、洒脱、成功,可在自己面前,顾绍凡只是一只狡黠而凶悍的大猫,傲慢地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以吸引你的注意,一旦你伸手抚摸他,他又作出不屑的样子,以换取更深入的需求。
而卫超只是一只务实敦厚的苏格兰牧羊犬,常常无法领会大猫的矛盾意图,于是这种看似不对等的jiāo锋,却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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