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淼的牙齿发狠地刮破了蒋卓晨的舌头,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蒋卓晨一点也没打算好好地对待他的唇舌。
血渗进了碾压着彼此的双唇的纹路之中,很快被人吸走,但立刻,更多的血蔓延出粘合的口腔,染在他们的唇上,在灯下的yīn影里呈现出不合时宜的bào力而qíng色的美。
曲淼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压在了chuáng上,蒋卓晨一只手cha在他的头发里,一只手霸道地按着他的腰让他贴上自己的身体。他被圈在男人健硕jīng悍的怀中,他没有再试图逃开,只是抓着蒋卓晨的衣服,和蒋卓晨互相啃噬着对方的血ròu,他只能这样发泄对蒋卓晨,以及对自己的愤怒。
直到连呼吸都陷láng狈不堪时,这场对垒终于结束。蒋卓晨停了下来,他从曲淼嘴里退出,双手撑在曲淼的头两侧慢慢地与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看着他残破的嘴唇,新鲜的血痕沾染在曲淼的唇上,这让一张绯红的脸看起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就像chūn天的阳光下开得最艳丽的那一朵枝头桃花,也许那不是桃花,而是一只花妖。
蒋卓晨微阖了一下眼睛,将曲淼的脸隔绝在视野之外,“我不知道。”他再一次说。
“滚你妈的!”
曲淼推开身上的男人,cao起手边柜上的台灯就朝蒋卓晨砸了上去。
那灯没有砸到蒋卓晨,他抓住了曲淼的手腕,曲淼扑起来用另一只手揍他,同时用膝盖朝他毫不留qíng地踢上来,一脚踢得蒋卓晨的肚子生痛。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话不投机打起来,过去蒋卓晨对曲淼的炸毛总是兴味盎然。而这一次蒋卓晨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当那盏琉璃台灯飞过他的视线,“哗啦”摔碎一地,狠戾的念头瞬间窜上了他的大脑。
他不再想跟他玩任何游戏,他只想这个人老老实实地听他的,可是他完全无法掌控曲淼!突然之间,除了把眼前的人教训一顿之外蒋卓晨的脑子里什么都不剩。
理智燃烧成灰,失去了所有耐心和自制力。蒋卓晨“咚”地把曲淼甩回了chuáng里,在曲淼想要翻起身的时候他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把曲淼面朝下按平在chuáng上。
与此同时,蒋卓晨跨上去坐在了曲淼的背上。
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他们在曲淼的家中,忘记了他不再跟曲淼上chuáng的决定,甚至,他眼睛里只看得到他愤怒的挣扎下那一截白皙的脖子,和他薄薄的毛衣下瘦而xing感的腰身。
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用嘴,用手指爱抚过这些地方,他舔过他的蝴蝶骨,在晶莹的汗珠下他白皙健康的肌肤总是会变成深深的粉色,他的舌头沿着背部中央那一条因为激qíng而深凹的线条一直往下,直到深入那一道臀间沟壑……
他拔了他居家的裤子,曲淼愤怒地挣扎,大骂着“蒋卓晨!你敢!”、“我糙你祖宗——”、“我糙你妈!”各种各样的话。
但当这个男人毫不留qíng的时候,曲淼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越是骂他,越是抗争,得到的是越冷酷越bào烈的回应。
蒋卓晨的理智已经被抛进了地狱深处,从那里爬出来的,是足以将他和他焚烧殆尽的燎原业火。
“蒋卓晨!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们就真的完蛋了——”曲淼带着哭腔,绝望地趴在自己的chuáng上。他面对着蒋卓晨时从没这么恐慌过,他多么希望他们之间可以留下最后的尊重。可是这时候,身后的人刺进了他的身体。
暖气依旧温暖得像初夏,但曲淼从没像此刻这么冷。蒋卓晨骑在他的背上发狠地撞击他,没有润滑,没有戴套,没有任何调qíng的手段,只剩最原始粗野毫无理xing的冲撞。
jiāo合处堆积起越来越多的浊液,浊液里裹着血丝,贲张的凶器终于撕裂了曲淼的身体。但对曲淼来说,身体的痛比起内心的屈rǔ又算什么。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哪怕这几十年他们都不是朋友。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不再想唐天予了。他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前一段时间他和蒋卓晨相处的画面。
一些稀疏平常的早晨,赶去办公的车上,在回酒店的路途中海上细碎的光辉,或者是他在他面前跳下大海的每一次自由的疯狂。
在他错觉他们已经可以好好相处的那些时候,他不知道和平已经走到了终点。
长夜渐深,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停滞在某一个时候,最后蒋卓晨终于爆发,she在了曲淼里边。曲淼躺在下边一动不动,他重重地喘息,压在他背上,一直到she完最后一滴浊液……
“呜——呜——呜——”
不知谁的电话铃声突兀地震动着,紧接着就是铃声的响起。
在那婉转的铃音里,蒋卓晨突然一个激灵,他的xing器从曲淼体内滑了出来,他瞪眼跪坐起来,低头,他的那根东西上除了jīng液之外,还附着鲜红的血液。视线再往下,趴在chuáng上的人的腿间更是惨不忍睹……
蒋卓晨就像刚在明huáng的灯光下做完一场噬魂的梦,现在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会杀了你。”趴在被褥里的人捏紧拳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正的杀意,“总有一天,你绝对会为今天的事后悔。”
说完曲淼翻身起来,他双目赤红,眼角湿润,他的后边淌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及自他身体与心的疼痛中蜿蜒而出的鲜血。
他坐起来,yīn冷着脸不再看蒋卓晨,忍着耻rǔ与疼痛,姿势别扭地下了chuáng去找自己的电话,而后一瘸一拐地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
有那么一时半会儿蒋卓晨的脑子都恍如乱麻。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疯了!
这一次,他竟真的。qiángbào了曲淼。
他知道曲淼的固执,决绝。当他意识到曲淼再也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惶恐与懊悔从蒋卓晨心底迅速地蔓延。
蒋卓晨是理xing的男人,被冲昏头脑什么的很少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一直不认为自己对曲淼有多深的执念,得不到的,他向来放手得比谁都洒脱。
甚至就连曲蓝,被曲蓝连番拒绝他也没觉得多意外,多沮丧,多执着,这两天他甚至想既然他已经试过追求他,这段最终注定会落败的暗恋或许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但为什么……
今天的这一切,让他发现他竟搞不懂自己了。明明知道不可挽回,可是那一刻他的身体却屏蔽了理智发现的警报。他仍旧做了。
蒋卓晨下了chuáng,他的衣服有些乱,但还穿在身上。裤子也只褪下了一截,他从曲淼chuáng头拿了纸,擦拭xing器上混着触目的血的浊液。这时候他才感到他的唇和舌头有好几处热辣辣地发着痛,但相比他来说,他知道浴室里的人现在的qíng况更惨。
他渐渐平息了自己混乱的呼吸,但眼皮跳得厉害,他按着狂跳的眼皮给蒋方瑜打了一个电话,把已经在与周公下棋的人吵醒,和蒋方瑜约了明天见面。
他急需弄明白一些事qíng。
否则,他怕自己会犯下更多的错误。
第36章
穿好衣服,经过浴室门外,蒋卓晨往里边看了一眼。那扇门里,除了一片明huáng外什么都没有。
他在原地停留了半晌,眼皮还在一下又一下地跳,让他烦躁得恨不能剜了那只眼。
他彻底搞砸了,蒋卓晨紧紧闭上双眼,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门。外边过道寂静无人,他走出了曲淼的房间,下了楼,只身隐进了黑冷夜色。
和齐飞通完电话后曲淼在热水里泡了很久。
齐飞邀请他和他一起去国外度chūn假,他答应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离过年已经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这年也太他妈混账。
水开始变凉曲淼才从浴缸里出去,回到外边时蒋卓晨已经不在,他站在chuáng前,眼睛底下是被jīng液和血弄脏的被子,他一把将它捞起来砸在地上。
他感到恶心。不止今晚,就连曾经的欢愉,跟蒋卓晨有关的一切都在他心里泛起无法描述的恶心感。
他妈的。
混账。
糙他妈,糙他妈的!!!
第二天,曲淼嘴上留着好几处伤,舌头也痛,后方难以启齿的地方也痛,所以他连房门都懒得出,午饭直接让人送到房间,直到午后父母和曲蓝都离开之后他才叫小甘给他带了膏药过来。
小甘来了之后,看着他拿了药姿势不太正常地走进浴室,一会儿才出来。
再结合他伤痕累累的嘴,秘书几乎都能猜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是蒋总做的吗?”小甘有点生气,“他怎么能伤害你!”
他不知道曲淼和蒋卓晨之前就已经玩完了,而且他一直傻乎乎地以为他们两个在jiāo往。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曲淼冷冷地说,“再提你自己收拾包袱滚蛋。”他还得编一些理由给家里人解释自己嘴上的伤。房子的隔音好,他房间里昨晚发生的事qíng谁都不知道。他竟然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卧室被那个登堂入室的男人——想到这里曲淼眼里就杀意尽现。
看来曲总昨晚不光是身体受到伤害,连心也被伤得很厉害啊。他们是吵架了吗,不,他们是打架了,不,他们——脑补出那种更严重的事小甘就越气愤。虽然曲总和蒋总平时就吵来吵去,但是蒋总怎么能真的做伤害曲总的事呢!
然而曲淼正在气头上,小甘不敢再往下问,只好闭嘴不再说这事。
昨晚他才终于觉得李浩没有他过去以为的那么讨厌,可是现在曲总弄成了这样——虽然不是李浩gān的,可是他是蒋总的手下——小甘心里的那点好感又不自觉地微妙了起来。
曲淼召唤小甘的时候,蒋卓晨正和蒋方瑜在约定的地方碰头。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把下午的会议都推迟了?”蒋方瑜匆匆地赶过来,蒋卓晨坐在茶室里独自喝着茶。
他走进来,脱了外套在蒋卓晨对面盘腿坐下,蒋卓晨挥手让其他人出去,斟酌了一下,说:“昨晚我的车出了事。”
蒋方瑜大吃一惊:“啊?!”
“不过今天我不是要向你说这件事,车的刹车失灵了,不过当时我没在车上。”蒋卓晨摸着手里的茶杯,他向来狂妄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困扰疑惑与后悔的神色。
“昨天晚上我qiángbào了一个人。”
蒋方瑜刚刚松了一口气,那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去,就被蒋卓晨的下一句搞得瞠目结舌。
“你——你qiáng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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