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好吃,真的,你手艺好棒。”
看着她捧脸凑在旁边夸奖,邵廷心里一动,俯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亲完皱起眉,佯装嫌弃,却掩不住唇边点点笑意,“一股辣椒味。”
姜蜜不满,“辣椒辣的纯正这还怪我咯?”
“不怪你。”
邵廷挑眉,扣着她的后脑低头又是一亲。
这个吻绵长细腻。
姜蜜被亲的脸颊泛了层薄红,快赶上嘴唇的颜色。舔舔唇瞥他,“你不是嫌我都是辣椒味吗?”
“是啊。”邵廷挑眉说,“不过刚好最近开始吃辣。尝一尝挺好。”
她撇嘴。
两个人独处,没有旁人打扰,无比自在。吃完饭收拾gān净桌子,喂了猫和狗,一进卧室姜蜜便直奔浴室要洗澡。
和上一次来不一样,不是客居,自然不用分开睡。尤其姜蜜对客房的灯和客房浴室里的地板怨念深重,前者刺眼,后者沾点水就滑得不行,害她摔青了膝盖。
踏进他房间时见屋里是暖洋洋澄huáng色的灯光,忍不住夸了句,“这个好,看着就舒服暖和。”停了下小声感慨,“主卧就是比客卧好,条件都不同。”
邵廷慢悠悠跟在后边,听她嘀咕,唇边挂着笑,未发一言。
洗完澡全身暖洋洋,这还是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到邵家来住,之前过夜都是在市中心的公寓里,邵廷的房间没有女士睡袍,姜蜜只好穿他的。她个头也不矮,奈何他身量高,健壮,睡袍他穿已经过膝,她穿更是长得不行。
邵廷去洗澡了,姜蜜穿着不合身的睡袍往chuáng上一趴,懒散玩着手机。
忽然收到向萱的微信消息。
“你晚上又不回来?在哪野?”
姜蜜一个正身坐起来,念头一动,拿着手机靠在chuáng头自拍,还冲镜头比了个挑衅的v字手。
照片发给向萱,她很快发来一个抓狂的表qíng包,十几秒后,那边传来三个字:
“悠着点。”
秀恩爱要适可而止,姜蜜见好就收。扔了手机,注意力转到房间的装饰上,看了一圈定格在身下这张chuáng上。
很大。
他一个人睡这么大的chuáng不嫌空?
姜蜜不解,躺下试着从最左边滚到最右边,又从最右边滚回来,比她的chuáng费劲好几倍。
闲着没事,姜蜜莫名找到了乐趣,左边滚右边,右边滚左边,来回转,把自己乐得不行。
邵廷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她在chuáng上打滚的傻样,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动作和脚步都不禁顿了一顿。
姜蜜见他出来,停了无聊的动作,趴在chuáng上抬头冲他笑。
——那头发乱得像是被八级大风刮过。
邵廷无奈走到chuáng边,放下毛巾,一把将她捞过来摁在怀里,用手指给她把头发耙顺。
姜蜜安分了一会会儿,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像在给狗梳毛?”
邵廷面无波澜,淡定挑了挑眉,“你能是狗吗?亚历山大现在可不咬人。”
姜蜜一顿,反应过来扑过去咬他。
邵廷笑着避,玩闹一会儿,嘴上被她咬了几个印子。
姜蜜乐得喘气,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话音刚落,邵廷就解了睡袍系带将她压倒在chuáng上。
“你gān什么……”
他挑眉:“一个人滚哪有两个人滚好玩。”
热到昏头瘫软意识朦胧之前,姜蜜只听到这一句回答。
.
陆合再到邵家来,换了一辆车,虽然骚包程度仍旧保持在相同的高水准,不同的是车是他自己的,不是聂方赔礼的那辆。
从根源上就是区别,若是后者的话,不管他车技再好,邵廷大概也不会愿意上他的车。
“我们去哪?”姜蜜问。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邵廷清晨打电话让人送来的,昨天那套换下来,和邵廷的衣服一起放在换洗收纳筐里,下回再来估计就是洗gān净整整齐齐折叠放在他衣柜里焕然似新的一套。
午饭刚吃完邵廷就说要出门,他今天不忙,姜蜜也不是非得每天都去店里,去哪无所谓,只是不知道目的地难免好奇。
陆合道:“邵廷没跟你说?”见姜蜜点头,他也卖起了关子,“等到了你就知道。”
开了一会儿,又说:“你昨晚是不是和向萱聊天了?”
姜蜜想了一下,记忆倒带到被邵廷压倒之前,记起来,“是啊,聊了几句,怎么了?”
“没什么。”陆合笑了下,“像邵廷就从来不会想到和我闲聊,每次找我不是有事要我帮忙就是要我做苦力。”
姜蜜也笑,被点名的邵廷则淡淡没有半点反应。
陆合也不介意。
本来——后面这句话就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托词。
他之所以知道姜蜜和向萱聊天了,是因为那之后,向萱理了他。傍晚发出去石沉大海的消息,在向萱被姜蜜刺激之后,焕发生机,竟然有了回音。
陆合拿了根烟,打开窗后咬着点火,唇边浅浅带笑。
像他这么低调的人,才不跟邵廷一般张扬。
财不露白,眼见好事就要来,更要沉住气。
不现,他才不现。
姜蜜前一晚没睡好,途中昏昏沉沉靠在邵廷怀里补了一觉。陆合把车停好,邵廷才叫醒她。
下车一看,面前是栋三层建筑,前方不远就是一条复古街。
面前那楼,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墙面全是玻璃,能清楚映出人影和别的建筑,好处是看不清里面如何。
不过大门开着,能从门的方向往里看,能瞧见里面已然成型的环境。
不仅这一栋,周围整条街的气氛都特别的文艺。每家店光是看门面,就透着迥然各异的独特个xing,qiáng烈浓郁。
“这是……?”
“我和邵廷以个人名义开的店。”
姜蜜一愣,“卖什么?”
“不卖什么,开餐厅。”陆合说,“聂方那辆车不是归我了么,我gān脆就划了点gān股给邵廷。”正好邵廷也有玩一玩的兴致,便点头同意了。
姜蜜抬头看向招牌,黑不溜秋,比白无垢的毛还更黑。
“怎么没有招牌?”
陆合挑眉,莫名得意起来,“这就是招牌。白天看不出来,到晚上就会显出字来。”他朝招牌上指了个位置,“那,有个‘黑’字。”
合着白天是一块黑乎乎的招牌板,晚上就着夜色能显出字来,结果还是个黑?
姜蜜对他起名字的能力很是佩服,半天没认出那个黑字在哪,索xing闭了闭酸涩的眼放弃寻找。
一直没说话的邵廷牵起她,“进去看看。”
里面装修得差不多了,雇来的人已经开始清扫,总共三层,占地面积很大,但大厅里放的就餐桌位却很少,空空的看上去极其làng费空间。
陆合说了,这是为了让客人的就餐yù得到充分保障。
从电梯去楼上两层,二楼一半是厅,一半是包间,三楼则全是包间。
转了一圈回到一楼,陆合道:“过段时间马上就开业了,正好赶上新年期间,可以做一次活动。”
家里那么大家业看在眼里平平常常,自己跑出来折腾些副业就上心得不得了。邵廷喜欢下厨还能理解,陆合只能说是玩心大。
姜蜜一边吐槽他们俩,一边很给面子地没有拆台,配合问:“什么活动?”
“指定日子来店里吃饭,对折。当天生日的,一折。”
姜蜜顿了一下,“你们的顾客定位群不应该是比较高端的么?打折打得这么凶……”
陆合解释说:“只有一天,其余时候都是正常营业。”降价?他不加价都算好的了。
姜蜜点点头,随口问了句,“哪天?”
陆合报了个日期。
她原本漫不经心,一听怔了一下。
陆合瞧见她的表qíng,gān脆一道儿解释清楚:“是了是了,就是你生日。这个活动还是他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半句里说的他自然是指邵廷。
准备什么?
长寿烛灯。当日到店的顾客只要在柜台置放的台子里点一支,所有菜品五折,同一天生日的客人点灯,享一折待遇。
红烛金纹,寓意喜瑞。
从头烧到尾,一滴一滴蜡烧尽所有邪祟灾祸。
积福积寿。
——当然知道这些并非真的能影响人生,但就是图个好寓意。
对于邵廷来说,只是希望她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说实话,陆合其实很想吐槽邵廷。你自己嘴巴那么毒,认识这么多年伤了老子多少次,你怎么就不给自己积点德和福呢?!
这话也就只敢在心里说。
姜蜜盯着邵廷看了好久,他没什么特别表qíng,只顺手给她撩了撩头发。
“等主厨来了,我带你第一个来尝尝。”
姜蜜没说话,垂眸倚进了他怀里。
紧紧抱住他——酸倒了旁边一只单身陆合。
.
和姨夫一起去应酬的事,姜蜜还是没告诉邵廷。准确地说是告诉了一半,没全说。只说要和姨夫一起去吃饭,没说是应酬,更没说合作方跟聂氏有关。
邵廷问清了吃饭地点吃饭时间,便放她去了。
还好,和常德顺到订好的包厢一看,来的人里没有聂方!姜蜜喜得差点欢呼出声,然而还是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直到饭局过半,仍没看见空着的位置上出现聂方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话也敢多说了,菜也多吃了两口。
因为是跟姨夫一起来的,对方知道他们是一家人,言语举止都比较有分寸,一通饭吃下来姜蜜并不觉得多难受。
酒过三巡,一直喝果汁的姜蜜去了趟洗手间。
吃饭时他们聊得火热,倒没怎么关注她,她便悄悄在桌下回复邵廷的信息。
这下更好,能光明正大看了。
他发了张照片,他给亚历山大和白无垢买了穿的衣服,还顺道买了一对戴头上的兔耳朵,正烦恼不知道该给谁戴。
姜蜜回他:“给亚历山大戴。”
那边想了一下,回说:“不,还是给白无垢戴。”
她问:“为什么?”
他道:“白无垢随你,漂亮。”
姜蜜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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