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我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又说起脏话来了,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媳妇的。”
“嗯哼,”何辉冷笑一声,“你他妈的一句脏话都不说,请问你的媳妇咧?”
“人家……”舒成气的对着何辉的后背咬了一口,这才呐呐道,“会找到的,你等着瞧吧。”
你他妈的找个试试!何辉用力把舒成的双手禁锢在左手心。
其实舒成上班的地方离住处不远,没有直达车,但走路的话不到二十分钟,以前舒成都是走路上下班,直到三个月前他上了大学买了摩托车,就开始天天接送他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有了,舒成这个人,走路癔症不说,还他妈的是个事儿jīng。
上班一年差点被撞三次,第一次他文件包掉在马路中间了,回头捡的时候遇到红灯,那个司机及时踩刹车才没撞着他,不过司机头磕在方向盘上,晕乎乎的下车靠着车头骂了舒成老半天,这家伙回来还给他炫耀:幸亏对方没让我赔钱,尼玛,吓死我了,他骂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一个皮包26块钱,这要是赔钱多不值啊。
26块钱,皮的。你他妈骗鬼啊!
第二次,尼玛,太丢人了,长话短说吧。
这家伙为了捡不知道谁恶作剧用502黏在地上的一块钱,硬是用指甲扣到红灯还不自知,反正结局还是很好的,jiāo警紧急人工协调jiāo通状况,直接把他拎到路边教育了十分钟。
这家伙回来还给他炫耀来着,挥着他那断指甲的手显摆着他撬起来的一块钱:咦咦,两个大白馍馍到手了。
他当时揶揄他:吆,昨天还在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今天捡了钱怎么不jiāo给警察叔叔去?
舒成当即把钱握在手心,抱在怀里:那孙子都把钱用502粘在水泥地上了,他还要个鬼啊。
好吧,于是他盘问老半天,才知道了这件事qíng的始末。
晕,长话短说的却说的最长,现在就说最后一次吧,那可最是心惊胆战。
这家伙闯红灯去抱一只猫,要不是被高三放学归来的他一个猛扑,他就……其实也没什么,刚绿灯,车子刚发动装上了估计也就是疼几天。
但是,那也不行!
哎,好烦,没有他,舒成可怎么活。
一到家就兴冲冲的钻进厨房给何辉做饭吃的舒成,却被何辉大手一挥赶出了厨房。
“讨厌,”舒成不高兴的撅着嘴,“小辉明明说让我给你回来做饭的嘛。”
“你自己做的饭,你自己尝过了吗!”想起他生病的时候,舒成给他第一次做的饭――999感冒灵煮白面条,尼玛,要反胃了,何辉拍拍胸口顺口气,从厨房拿了一把韭菜扔到舒成面前的餐桌上,“择菜!”
“奥……”舒成嘴上应着,却撅着嘴把韭菜扒拉一边,一脸嫌弃,“哼,说起话来像教训小孩子,也不想想是谁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又在叽歪什么!”何辉麻溜的把八宝粥熬上,出来取冰箱里的ròu,“你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是是是,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赶紧的,我是真饿了。”
“奥……”
五分钟后舒成把择好的韭菜拿进厨房,何辉接手淘洗。
舒成看了一眼案板上切好的ròu、胡萝卜和盘子里洗好的金针菇,还有碗里打好的jī蛋,手脚确实比他麻溜,好吧,这一点他承认,“其实……你不用感谢我八辈祖宗的,你直接说感谢我就好了。”
“哼~”何辉冷哼了一声,“我感谢你四年如一日的吃我做的饭,抄的菜,洗烂我的内裤弄丢我的学费。”
“是你不让人家做饭啦,”舒成撇撇嘴,“内裤什么的……对了,小辉啊,你那活儿是不是长的有点大啊,怎么每次都把裆部的料子顶得稀松,害得人家一撮就烂……”
“咳!”何辉别过脸,脑袋都快冒烟了,“错了就是错了,找那么多借口gān嘛!”
“呃,对,对不起啦,”被骂的舒成委屈的绞着手,“我只会种田不会做饭,内裤等我这个月发工资就给你买两条新的,这次买裆部三层布料的,还有学费,我再过几个月~”
“闭嘴吧,出去看你的琼瑶剧,坐吃等喝吧您就。”烦死了,一天到晚的撩他,这人有没有脑仁啊,二十四岁了,怎么还跟个白痴似的。
“奥,你不说我就忘了,已经开始了呐,对了,这不是琼瑶写的啦……”
何辉望着舒成的飞背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没有他,他可怎么活!
舒成,舒成,本来就是成熟的颠倒词,唉!何辉第一万零八百次这么安慰自己。
何辉麻利的做了三道菜,一荤两素,菜上桌,他又把八宝粥盛好,然后把超市买的速成玉米饼从电饼档里取出来,这才喊舒成过来吃饭。
“呜呜……”舒成抹了一把眼泪乖乖关掉电视机,吃饭不看电视这个习惯,何辉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给他改掉,“女主角好可怜啊。”
“吃饭,真是拿你没办法,都说了那是假的!”
“可是女主角的遭遇和你好像啊。”舒成委屈道,“她的父母原来是出海死的,你瞧,你父母是飞机事故,都是一场意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好可怜啊。”
“……”何辉抚额,如果不是他心够大,总是这样子被他拿来提,他早就哭晕了。
“不过小辉你比她幸运多了。”舒成捏捏何辉的脸ròu一脸得意,“女主角被送进了孤儿院受尽欺负,你瞧,我收养了你,还什么都听你的,你看你多幸福……”
“嗯哼~”何辉握住舒成的手,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然后给他手里塞上筷子,舒成的手很好看,竹节般骨感温润,就是太瘦了,“吃饭,做吃点!”
“真是的,你也没个表示,比个爱心什么的。”
我比你大爷,老子给你当了四年的保姆,保姆!工作老子给你找的,饭老子给你做的,你除了……貌美如花,还会什么!!!
“我真是养了个小白眼láng~”
“放心,”何辉勾唇,“过几天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个大惊喜好好感谢感谢你,怎么样?”
“是你过生日耶,应该我送你礼物才对的。”
“放心,礼物什么的,我肯定会要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邪魅。
“别……别狮子大开口啊,我很多东西都买不起~”
“放心,我要的你绝对给的起!”
☆、占便宜
是夜。
白天万里晴空的天,到晚上却下起了淋漓细雨,温度骤降。
何辉仅着四角裤翻身下chuáng,他和舒成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这里是何辉的家,他父母去世前三年买的房子,位于东区繁华地带的高档小区,19楼的大三室两厅,很敞亮。
父母离开后,何辉吧主卧规整好锁了起来,到每年年关才会进去大扫除一次,他则和舒成各住一间次卧。
何辉轻轻推开舒成的房门。
窗外的路灯从窗帘fèng隙里打出一道柔光,横在舒成光luǒ的胸口,反she出旖旎的色泽。
唉,他就知道他睡觉不老实,肯定又踢被子了。
何辉苦笑着撩起被角,手上捏被子的动作却停留在半空中。
舒成的身子很漂亮,他们一起洗过澡,他看过他浑身上下,那藏在衣服里的肌肤就像上好的美玉般,何辉深望着舒成胸口白腻剔透的肌肤,伴随均匀呼吸弹奏出诱人的韵律,xing感的蝶翼锁骨也轻轻律动着,仿佛带动起花香飘飘dàngdàng入了他的肺腑,煽动着他心中深藏的爱恋,诱惑他每一根每一颗想要犯罪的神经细胞。
尤其是那两枚因为冷空气而翘起的粉果,长在男人平实的胸前反而更加yín靡勾人。
终于,何辉忍不住俯身在舒成心窝的地方落下抖颤一吻。
舒成的肌肤很光滑,软玉般的触感,冰冷而柔嫩,何辉的唇瓣像冬日的火炉,火热而饱含深qíng。
两者相碰,激出无限火花。
“哦……”胸口痒痒的,舒成发出低微的抗议似的□□,身子微动了下,似乎是想翻身,却没翻过去,然后就懒懒的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睡了。
“呵~”何辉轻笑出声,快速为舒成把被子盖好,掖在他脖颈下方。
舒成脸上的肌肤早已不像五年前刚来的时候沉哑无光,又huáng又黯,现在几乎和身上一样肤凝脂白,诱人的很。
望着舒成的眸子里在深夜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何辉抬起温热的手,抚摸上舒成光滑细腻的脸庞。
这个人,要说还是有很多优点呢。
何辉宠溺的笑,回想起初见到舒成时的qíng景。
舒成是他父亲发小的儿子,当年父亲娶了下乡当知青的母亲,没多久就和母亲到城里做生意了,忙碌的原因快四十岁才有的他,所以父亲的发小比父亲小了六岁,而舒成却比他年长六岁,也就说,五年前,舒成十九岁,他十三岁。
舒成父亲因病过世的早,上高中时他母亲急着挣钱在外打工被骗到传销窝里长达一年,后来就再也不敢出门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守着几亩薄田,根本供不起舒成的大学生活费,所幸舒成靠着奖学金顺利进了大学,他母亲后来辗转找到同城的父亲希望能帮自己儿子一把。
舒成还是有几分骨气的,拿了父亲的生活费,自动请缨为他这个渣子生做补习。
父亲之前也不是没有给他找过补习的,但是……他们都没有舒成有耐心,关键是没有舒成这么好脾气,怎么被捉弄都不生气。
挥拳上脚,恶语相加,甚至是……他咬了舒成的耳朵和他的嘴唇,还有,冬天父亲因为这里供暖留下舒成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半夜没少弹他的小丁丁,那酸慡,他看着就疼,舒成却只捂着闷哼,第二天夹着屁股走路也不会打他的小报告。
哎,这个人可真是的。
何辉的手滑过舒成的耳垂,滑过舒成的唇瓣,滑上那圆润温驯的脸颊。
尤其是,想起五年前的舒成真是又黑又瘦,个子才一米七,后来也一直没长,听父亲说舒成的父母个子都不低,舒成从小在家gān农活,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才会……
哎,真难想象舒成那时候看上去一折就断细胳膊细腿,是怎样面朝huáng土背朝天的在地里耕作的。
最后……何辉滑动在舒成脸上的手指颤了一下。
他们认识一年后,他父母出国谈生意,因飞机意外去世,父母公司的两个合伙人就想要低价收购父母在公司里的股份,但是飞机事故当时轰动全国上下,倍受各大媒体关注,所以两个合伙人也不敢大意,最后就遵照他的意愿,让舒成当他的监护人,然后由成年的舒成与他们签订转让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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