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姜玉阳出去买吃的,狭小的地下室里只剩下王毅一个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力量慢慢回到身体里,虽然四肢依旧虚软,但至少可以动了。王毅咬牙艰难的爬下chuáng,还没有站稳就跌到地上。地板冰凉凉的,寒气从王毅单薄的衣服传到肌肤上,他缓了缓,再继续,两只胳膊用力,把身体撑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到桌子旁,他攀着桌角,双腿发抖的站了起来,
就在他抬脚准备向门的方向前进时碰到一个障碍物,低头一看,是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口没有扎严实,从里面漏出一团沾着血迹的绷带,他皱起眉毛,盯着那绷带上的血迹,不可能是自己的,因为他身上没有受伤,他想起昏huáng的灯光下脸色异常煞白的男人,心下一惊,该不会是……
姜玉阳忙完,买了些瘦ròu粥,回到地下室,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掩着的,他的心咯噔一下,猛地把门踹开。房间里chuáng上只有凌乱的被子,chuáng边的茶几歪歪斜斜,哪里见到王毅半分影子,姜玉阳顿时急火攻心,脑袋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断掉了,他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拿着袋子的手不停抖着,“啪”粥落到地上,溅到姜玉阳的裤脚上,然而他浑然不知。又被他逃走了,居然又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蹲了下来,掩住脸。
“姜玉阳你蹲在这里gān什么?”王毅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背对着他蹲着的男人。其实他有机会离开的,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在看到那个袋子里大量的染了血迹的绷带,他的心脏生生的疼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拼命掩藏住的伤口一下裂开了,仿佛昨天,他们两才看过一场烟花,一起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温存。于是王毅决定给男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再爱的机会。
“你没事吧?”王毅感觉男人有些不对劲,难道伤口裂了?他弯腰,慢慢靠近,忽然一直蹲着沉默不语的男人转了过来,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吓到了王毅,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害怕的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姜玉阳你??????啊!”
一只有力的苍白的手伸过来抓住王毅的胳膊,把他拖到旁边的桌子上,“哗啦”桌子上的杯子和水瓶被外力推到地上碎了一地。王毅的腰部被桌角撞到痛的闷哼一声,男人发狂了一样撕开他的衣服,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有淡淡的血丝流了下来,王毅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别想逃走!老子要cao死你!cao死你!”姜玉阳红着眼睛,在王毅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子,他用力扳开王毅的双腿,猛地扯下他的裤子。眼看姜玉阳的手要触碰到那一处,王毅恶狠狠地捶着身上作恶的男人,咬牙叫道:“姜玉阳!你要是敢再做下去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啪”姜玉阳甩了王毅一嘴巴子,王毅被打的头晕眼花,鼻血流了下来。姜玉阳yīn森森的趴在他耳边道:“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你是逃不了了,我要慢慢把你两条腿和两只胳膊打断,再用链子把你拴在这个地下室里。让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哈哈哈哈??????”
“神经病!”王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身体因为害怕剧烈颤抖着。自己就是犯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这个男人。
姜玉阳缓缓抬起王毅光滑的大腿,把身体挤了进去,“这句话你说对了,我就是神经病,哈哈哈,被一个神经病上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慡啊?贱人!”
王毅咬牙,眼泪流了下来,一个用力踹到男人的腰部,男人弯腰,痛的皱起了眉。王毅见机推开姜玉阳跑到chuáng边,捡起地上的剪刀,举到身前,戒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姜玉阳白色的衬衫渗出血迹,有鲜红的血液从腰部流出来,滴在地板上。王毅看到地上一大滩血,心里又害怕又担心,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姜玉阳仿佛没事一样,他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王毅走来,血液流了一条红红的杠子,他微笑的看着王毅,嘴唇苍白,温柔道:“蛇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就给我抱抱不好吗?”
王毅不知道姜玉阳究竟是怎么了,全身颤抖着,泪流满面,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慢慢朝后退,带着哭腔道:“姜玉阳,我害怕??????你不要?????过来??????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好吗?你别这样??????我害怕??????”
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姜玉阳,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放松警惕,这时姜玉阳忽然冲了过来,抓住王毅的手,把剪刀抢过来,扔到旁边,一个用力两人倒在chuáng上,王毅一瞬间大脑空白,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他全身的汗毛立了起来,他忽然剧烈的挣扎着,绝望的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姜玉阳!你个疯子!不要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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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 四十六-近现代文-
第第四十六章
姜玉阳一震,仿佛受到很大的刺激,他愣愣的停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出如孩子般无助的光。眼前的男人带着恨意的眼光在他心脏上开了一个口子,血淋淋的,让他难以呼吸。为什么他那么爱着男人,男人却一次又一次逃离自己?为什么就不肯接受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他无法理解。对于姜玉阳来说,像这样爱一个人这么多年是他坚持的最久的事,他花光自己所有的勇气和心思,却发现男人依旧决意要离他而去。
王毅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从上方落下,一滴两滴,他睁开眼睛,看到撑在上方的姜玉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血红的眼里,有泪水争前恐后的流下来,王毅的心生生的疼了起来,他从没有见过这么láng狈的姜玉阳:沾满血迹的衬衫,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睛,惨白的脸色和满面泪痕。王毅知道自己不该再为这个变态感到心疼,可是人就是这么犯贱,无论是过了五年还是十年,当他看到这样的姜玉阳时,他的心脏还是会为了他而疼痛。
“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姜玉阳,你放我走吧。”王毅看着眼前的男人祈求道:“算我求你了好吗?”
姜玉阳咬牙,用袖子狠狠擦掉眼泪,哽咽着俯下身子吻了下去,呢喃道:“想要我放你走?????不可能!”明明这么凶狠得一句话,说出来却那么绝望痛苦。
王毅微张着嘴接受着这个绵长的吻,混着两人的泪水,异常苦涩,就像他们之间的这段畸形的感qíng一样,虽然痛苦却谁也不愿放下,也无法放下。
姜玉阳的手从王毅光滑的后背抚摸下去,伸进内裤里,用手指探到后xué,猛地塞进一根手指,因为没有然后润滑,王毅痛的咬住嘴唇,闷哼一声,姜玉阳见他这么痛苦,就抽回了手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另一只手握住王毅前面的物事,有频率的,摩擦着,王毅仰着头喘着气,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在降近高cháo时,忽然感到那一处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包裹住,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用手推着姜玉阳的头,释放了出来。
姜玉阳没有被推开,白色液体大部分she到了他的嘴里,王毅回过神来,恶狠狠道:“变态!”姜玉阳呵呵的笑了起来,沾着白色液体的嘴角勾起,在昏huáng的灯光下异常妖艳,他张口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手上,揽过王毅的腰,伸手滑进他的内裤后面,动作温柔的扩张着后xué,想凑近要吻王毅,却被避开了,他猛地用力扯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揪过来,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如野shòu一般,带着霸道的占有yù,侵略着不属于他的领土。
王毅被迫接受着这个吻,他的舌头被大力的吸允着,麻麻的疼着。下身已经被塞进了三根手指,涨涨的,他不舒服的挣扎着,却被姜玉阳紧紧箍住腰身,动弹不得。
“唔?????姜玉阳??????恩啊??????别别这样了?????啊!”姜玉阳猛地咬了一下王毅的舌头,王毅痛的缩回去,却又被纠缠上,男人的舌头温柔的舔舐着被咬的地方,仿佛刚才作恶的人不是他。这时姜玉阳抽出了手指,没有征兆的cha了进去。
因为没有润滑剂只是用了jīng液里面还是gān涩,两人都不好受,王毅疼的眼前一阵一阵黑,发出抽泣声,姜玉阳皱着眉,用手抚摸着王毅的背,一遍一遍的安抚他。在王毅刚缓过来时,姜玉阳一咬牙全部进入了,王毅睁大双眼,环住男人背的手指屈起,指甲陷入ròu里,姜玉阳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吻了吻王毅汗湿的额头,温柔的动了起来。
地下室里回dàng着chuáng吱呀吱呀的声音和男人压抑的喘气声,王毅感觉自己在一片虚空里摇晃着,没有一点依附,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那么温暖,他的眼泪落了下来,在高cháo来临时,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喃道:“蛇儿,你不要逃了,让我用以后的时间来??????对你好??????对不起,我爱你。”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结束一股热流释放在王毅身体里。王毅被烫的身子一抖,软倒在chuáng上。
他脑袋里此时此刻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耳边回放着男人最后一句话。回过神来,王毅内心震撼着,哑着嗓子问道:“姜玉阳……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王毅不知所措的推了推姜玉阳,却碰到一手黏黏的液体,他把手伸到眼前看到鲜红的血液。
“姜玉阳!”王毅撑起身子,姜玉阳的身体软软的朝旁边倒去,他定睛一看,眼前的qíng况让王毅几乎快要停止了呼吸,姜玉阳的衬衫腰部已经被血液染红了,王毅伸出发抖的手捂住伤口,张开嘴想要呼喊男人,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仿佛的了失语症。他不知所措的朝四周搜寻着,忽然看到靠在墙边的椅子上有一个医药箱,应该是姜玉阳之前拿来暂时包扎的。
王毅软着腿爬下chuáng,却不想“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寒的疼着。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咬牙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椅子走去,那一处被撕扯开,血液混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到地上。没走两步就摔倒,王毅此时头晕目眩,身上到处疼着,但是胸腔里有一股qiáng烈的qíng感支撑着他向前进,短短的距离,王毅花了很久的时间。
他赤luǒ着双腿跪在地上,打开医药箱,咬牙把姜玉阳的衬衫撕开,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因为动作幅度大,扯裂开了,流了很多血。抖着手包扎好了,伤口终于不再流血了,王毅才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瘫软在地,上半身趴在chuáng上,一只手紧紧抓住姜玉阳温热的手指,昏睡了过去。
王毅醒来时躺在一张松软舒适的大chuáng上,他发了会呆才缓过神,猛地坐了起来,朝四周寻找着,却没有见到姜玉阳的身影。“姜玉阳!姜玉阳!”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dàng,他失了魂一般坐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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