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还在上升,这时候解开安全带不安全,贾原给他咽了两口水骗他:“乖,等一下再抱,你答应哥哥的,乖乖坐着,你要是乱动,等一下飞机不稳就掉下去了知道吗?”
贾小伍的心简直承受着极大的煎熬,他傻乎乎地默数起来,从一数到了六十,每一秒都在期望能从安全带的束缚中解脱出去。他一边数一边揪着虫宝宝的肚子,数到一百二十了,哥哥还没有把他抱过去,他又焦急又害怕,坐如针扎,旁边的助理姑娘被他紧张地皱巴的脸逗笑了。
她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耳塞来递给贾原:“给他戴个耳塞吧,听不到声音他就不怕了。”
贾原感激地拿过来,给贾小伍戴上:“小伍谢谢姐姐。”
贾小伍张开双手和他讲条件:“哥哥抱。”
贾原无奈地解开安全带来把他抱到怀里,贾小伍冰凉的四肢紧紧缠着他,深深吸了一口哥哥身上的味道,这才偷偷探出脑袋来:“谢谢姐姐。”
晚上杨学海来的时候李孜抿着唇,显得有些忧郁。
杨学海从身后偷袭,李孜烦躁地推开他,问,“你不会也恋残吧?”
杨学海眉毛一跳,“什么玩意儿?”
“恋残。专门喜欢残疾人。”
杨学海恬不知耻摸到他的背后:“乖乖,你这就是看不起你自己了。”
李孜心里好受一点了,这才有点兴致。杨学海托着他的腰,不急不缓地抽cha,肠ròu窃窃蠕动,他倒不急于逞能,反而乐于享受缠绵,吻着李珩的臀瓣。李孜的肠道被撑开酸的要命,杨学海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几天没来,他也就一直没有做过,肠道还不是很适应。杨学海的guī头碾磨着ròu壁,里头被顶得又酸又麻,李孜叹息一声,抬起头来辗转找到男人的唇舌亲吻上去。
两人难得有这样安静而温柔的xing爱。
李孜伏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身体十分放松:“就这样……嗯哼……别快……”
杨学海从他的大臂一直摸到手腕,把他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好。”
“嗯……”李孜轻轻磨蹭着他的胯下,舒出一口气:“老婆回老家了?”
杨学海埋在他胸前,声音模糊不清:“娘家要修房子,回去了。”
“她也不查你岗。”李孜笑了一声,抱紧他的背部,摇晃着雪白的屁股,下.体被伺候得软泞舒畅。李珩舔舐着他的股沟,加重些力道,渐渐快起来。李孜被他抱起,两人从chuáng上坐起来,巨物从下至上彻底贯穿。李覃被顶到前列腺,前头的yīnjīng高高竖起,冒出些汁液来。杨学海来不及听他说什么,吻着他的耳根,狠力H弄,李孜喘着气,头高高地扬起来,突然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却不说话。杨学海抚弄着他的前头让他she出来。李孜重重地摔了下去,身体陷进被子里,无助而空dòng地对着杨学海的脸,他仍然什么都看不见。
杨学海久久凝望他的眼睛,仔细地亲吻,注意到异样,“怎么了?不舒服?”
李孜对着他,伸手摸他的脸。杨学海屏息没动,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了一遍。
“我长得怎么样?”李孜问。
“挺好的呀。”
“认真说!”
杨学海忍俊不禁,“怎么着,非要让我夸成个天仙?那不就普通人里好看些呗。”
李孜扁扁嘴,表qíng越发纠结,两人赤luǒ着身体纠缠在一块儿,李孜摸到杨学海厚实的唇,手指停留在那上面,来回抚摸,“眼睛呢?丑不丑?”
杨学海砸吧嘴巴啄吻他的眼睛,“还行吧。肯定不能是水灵灵的黑葡萄了,也不丑。”
李孜觉得他这话算是中肯。杨学海拍着他的背,“想什么呢?”
李孜背过身去闭上眼睛:“想你当初怎么想要勾搭我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招人?”杨学海嬉皮笑脸。
李孜挑眉:“我怎么招你了?我一个瞎子招谁惹谁呀?”
杨学海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那是你自己骚,看不见。”
李孜直接将他轰下chuáng,心qíng更糟糕了。
这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我还能管得着别人想不想勾搭我?
过两天廖继缨再来店里。李孜客客气气地说,“领导我这个手实在不行了,疼得厉害,您不如另找师傅吧。”
廖继缨抱臂坐在沙发上,“你这是赶我?”
李孜站在他前面,微微弓着腰,“我是真的手疼,没办法给您服务。”
廖继缨拉过他的手仔细看。李孜低着头想把手抽回来,廖继缨抬起他的手亲吻,“我觉得我对你至少诚实不虚伪。我希望你也能给我句实话。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qiáng。”
李孜说:“我是个瞎子,领导你太抬举了。”
廖继缨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李孜,你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他这样低声下气李孜很不擅长应付。
廖继缨微微靠近,手臂搂着他的腰:“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李孜皱起眉下意识想拒绝。杨学海从来不这样,他是天王老子要gān嘛就gān嘛,不会问人意愿。
廖继缨触碰到他的唇瓣,极尽温柔,仿佛真的稍微用力就能把他推开。他讨好道:“我们可以试试吗?相处一段时间,你住过来,让我照顾你。如果你不喜欢,再说。我总不能qiáng迫你。我的qíng况你都了解了,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我只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不要意气决定,直接否定我。”
这次他真的不玩虚的那套。郭绥说他带了好大一束红玫瑰过来。
李孜的理智在脑袋里作祟,廖继缨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也三十五岁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过日子了,廖继缨单身,硬件软件都已经是李孜能够遇到的最优选项,怎么看至少也比杨学海靠谱。
杨学海是不可能离婚的,这样耗下去不是个长久办法,长痛不如短痛。
他打电话给杨学海说:“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个对象,对我也还算不错,他的意思是希望能定下来同居,我觉得可以试试。要不然咱们俩的事就算了吧。”
杨学海差点当场摔电话:“是不是上次那个畜生?”
李孜沉默一会儿,说:“对,是他。”
杨学海冷笑:“你可以啊李孜,人往高处走是吧?买卖做到自己身上来了,你他妈的也不看看值不值那个价!”
李孜懒得和他吵:“杨学海我不欠你什么,咱们好好说话好聚好散,我不是跟你来讨价还价的,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正经主,吃里扒外的事儿你他妈比我熟!”
杨学海bào怒:“我那只是当门面!”
李孜很轻蔑:“少来,谁是门面?老婆还是女儿?你也不怕孩子听到这种话诛心?”
杨学海差点捏碎手机,冲口而出:“我爱的不是她!”
李孜说:“就这样吧,你也别过来讨我脸色,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旁边,心里乱糟糟的。
剧组跑到了长江边上拍戏。贾小伍水土不服吐了两天,脸色青得吓死人。
不用拍戏的时候贾原就牵着他在水边玩,十月的水已经有些凉了,贾小伍脱了鞋袜踩进水里,他兴奋地跳,把水泼得到处都是。贾原怕他着凉,不敢让他玩太久:“小伍上来了,水太凉了。”
贾小伍不甘不愿从河边上来,两个脚丫子湿哒哒的,贾原蹲下给他擦脚,他突然说:“哥哥,我是从河里面来的吗?”
贾原一哂:“鱼才能从河里面来。你是鱼吗?”
贾小伍玩着手指头,竟然还点头:“嗯,我是鱼。”
“你是鱼为什么你有两条腿?”贾原挠他的脚丫子:“鱼都是有尾巴的,你是不是成jīng了?”
贾小伍被挠痒了,咯咯地笑,扭着腰躲开他:“哈哈哈,哥哥痒,不要不要,痒痒!”
“老实说你是不是妖怪,你这个妖怪把我的小伍变到哪里去了!”贾原抓着他的脚踝拉到怀里,往他咯吱窝的痒痒ròu袭击。
贾小伍揣着脚滚到旁边的糙地上,贾原压在他身上,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不是不是,我不是妖怪!我是小伍,我不是妖怪!”
“你不是妖怪?你不是说你从河里来的吗?”
贾小伍的嘴唇碰到哥哥的嘴唇,他顺着本能就亲了上去。他喜欢抱着哥哥的头亲吻,把他的整个头抱在手里特别有安全感,毫无章法的混乱的接吻方式在他的做来显得理直气壮。贾原自然地搂紧他,双唇顺着他的吮.吸张开,舌头忘我地jiāo缠。贾小伍发出嘤嗯的低吟,他满足地和哥哥的嘴唇玩耍,贾原的招式他立刻就能学会,那些勾.引他哥哥的本事,他玩得不亦乐乎。
贾原把他微微推开,喘着气,眷恋地拨弄他的头发。
贾小伍的双腿曲起,紧紧夹着他的腰,他真的像是一条变成人的鱼:“哥哥,我不是妖怪。”
贾原低低地嗯了一声。贾小伍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说:“我是因为哥哥才变成人的。”
第13章
贾原心动了。小美人鱼的故事他小时候给贾小伍讲过。
小美人鱼变成一个哑巴换来了双腿去岸上见她的王子。可王子永远不会爱上一个残疾人,他娶了邻国的公主。小美人鱼化成了泡沫。
贾小伍对这个故事反应平淡,他分不清邻国的公主和小美人鱼。超过两个以上的人物关系对他来说就太复杂了。贾原解释了两遍他很不耐烦,他打断哥哥问:是不是人结婚之后就完了?贾原给他讲的童话故事都是王子和公主结婚了,故事就结束了。他以为人结婚了就没有了。年幼的贾小伍惊恐地拉着贾原说,哥哥你不要结婚,你结婚了就没有了!贾原哭笑不得。
贾小伍只记得一个从鱼变成了人的故事,但这条人鱼不是他,是贾原。贾原原本是个健全人,也许是因为要拥有小伍,所以他才会变成一个瞎子。如果是为了贾小伍,他甘心化成泡沫。
贾原低下头来,虔诚地亲吻弟弟的眼睛:“哥哥爱你。”
他们回到下榻的酒店。助理在等贾小伍,看到两个人急冲冲地迎上来――
“还好回来了,打电话也不接。秦老师要加戏,快快快,换衣服化妆赶紧赶紧。”
贾原给弟弟洗个澡换了衣服,带着人去片场。秦燕钟正在给女主角讲台词:“赶上了是吧,没事这场没台词,你让他坐到那边书桌上,等会儿小姜(女主角)走到他前面来,靠在门口,镜头会对焦到他,不用抬头,假装看书的动作就行。”
片场工作人员很多,贾小伍不适应人多的地方,他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贾原让他不要抬头他就乖乖一直用手读着给他的剧本。这场戏拍了好几次,他很想尿尿,有点憋不住,咬着嘴巴隐忍又痛苦。镜头切到他的脸上,他就是一副拧巴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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