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一旁的助理给顾浩南叫了宵夜,他开口道,“少爷,夫人最近挺安分的。”
“安分?”
顾浩南揉着眉心,冷笑,“那是我没有时间去顾及她。”
秦惠雅绝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
城市的另一头,秦惠雅打完电话后去浴室冲了个澡,她刚刚和江逸轩从外面分开回来,累的要死,才不要去顾浩南公司陪他呢。
当初对顾浩南的迷恋和激qíng渐渐淡去,现在就算顾浩南一个晚上不回来,秦惠雅也不会有怨言。
她要的也只是顾太太的头衔,让沐小言和容清歌那个女人看看,她们永远比不上她。
现在的顾家早已不如当年,前两天她看上一枚戒指想要顾浩南买,特意在顾承恩面前提了下,直接就被拒绝了。
说什么顾家现在的资金困难,能节省的就节省,等以后顾家的事业稳定,他一定让顾浩南给她买最华丽的珠宝首饰。
几百万的东西都买不起,当初她是瞎了眼!
说实话,她和顾浩南结婚的时候,她的珠宝首饰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还有嫁妆,是秦家对顾家的资金支柱。
顾家真以为她好打发么?
万一顾家真的完蛋了,那么她爸爸投资的那些项目是不是也会血本无归?
不行,明天她必须回一趟秦家,可不能让顾家把他们秦家也拉下水。
秦惠雅只要想到这些就来气,她chuīgān了头发躺在chuáng上和江逸轩发短信。
这些天她和这个男人走的很近,他对她的宠,对她的迎合,还有看她时的眼神都是一种爱。
‘学长,今天的晚餐我很满意,谢谢你。’
信息发出去,很快,那边就有了动静。
‘惠雅,你千万别客气,这些都是小意思。’
秦惠雅看着这一行简单的字不由笑出声来,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知道江逸轩暗恋自己,当时因为顾浩南,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个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迷恋她。
那么,她还等什么呢。
若是顾家真的不行了,她才不会傻到继续待下去呢。
‘哎,我真羡慕容清歌,能有你这样的丈夫。’
这条信息发出去,那头许久都没有回应,秦惠雅想着,莫不是容清歌此时在他身边,发信息不方便?
她不免有些失落。
毕竟江逸轩已经结婚了,无论做什么都得考虑妻子的感受啊。
想到这些,秦惠雅莫名的烦躁起来,她掀开被子下chuáng走到窗前,冷清的夜里,偌大的房间只留下她孤寂的身影。
结婚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她和顾浩南由最初的争吵不休变得平和,两人至今却没有夫妻生活。
秦惠雅也不期待了,上次亲眼看到顾浩南咳成那样,她还心有余悸呢,想着,那个男人不会是得病了吧。
不多时,江逸轩的短信发过来,秦惠雅紧抿的嘴角漾开,她盯着手机屏幕不停的傻笑,像是坠入爱河的小姑娘。
‘是吗,你能这么想就好,我怕自己做的不够,惹你讨厌了。’
这句话让秦惠雅更加肯定江逸轩对她的痴迷,不管是外表和内在,秦惠雅都自认为比容清歌要优秀得多。
她是秦家正牌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和教养,哪里是容清歌能比的。
虽然容家的势力比他们秦家更胜一筹,但容清歌常年被养在外面,骨子里就是个野丫头。
江逸轩怎么可能看上她!
呵。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喜欢你都来不及。’
秦惠雅发出这句话,而后她又故意打出一行字,‘学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崇拜你。’
崇拜?
躺在chuáng上准备入睡的江逸轩高兴的笑出声来。
容清歌两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笑什么呢,神经病似的。”
“要你管!”江逸轩看到她顿时冷了脸,也没了兴致和秦惠雅聊下去。
他们才刚刚分开,还不如明天继续约,他得把握好度,别把秦惠雅吓坏了。
容清歌扔下手里的毛巾,她掀开被子躺进去,见江逸轩还没有睡觉的意思,她把被子滚了一圈,道,“你玩没关系,别打扰我睡觉。”
江逸轩睨了她一眼,“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你能像个女人么?”
话落,容清歌猛然就火了,她两手拉开睡衣的领口,“江逸轩,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你摸摸,你看看,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江逸轩闻言只差没吐出一口黑血,这女人是不是太大方了?
还别说,容清歌这样一拉,锁骨下的风光全然bào露出来,江逸轩竟然看得脸颊烧红,他不自在的别开脸,冷声打断,“我没兴趣,别妄想勾引我。”
“你……”容清歌气急,掀开被褥下chuáng。
江逸轩的这番话对她无疑就是一种羞rǔ。
他说她不像女人,容清歌不懂,她真的就那么差,让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容清歌,你一早就知道我不爱你,就别làng费心思了。”
这还不算,江逸轩接下来的话才更是让容清歌羞愧难当,“你就是穿的像天仙,我也没兴趣。”
说着,男人裹着被子背对着她,看样子是准备睡觉了。
容清歌粗鲁的将他身上的被子扯开,“江逸轩,好歹我也是你妻子,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伤心吗?”
“不是你坚持要嫁给我的?”江逸轩望着她,冷笑。
容清歌怔愣的看着他,男人眼里只有无qíng的冰冷,霎时让她清醒,她眼眶酸涩,心里难受的不行,喃喃道,“是啊,都是我犯贱嫁给你的。”
他们结婚以来,第三次同chuáng共枕,江逸轩还是对她没有任何**。
就像他说的,她就是美得像天仙这个男人也不会喜欢她,因为他心里的人是秦惠雅,她挖空了心思想要走进他的心也于事无补。
容清歌从来不喜欢这些衣服,裹在身上难受,可为了能引起丈夫的注意,她忍着不适穿了。
而她得到的又是什么,那个男人的嘲笑和不屑。
容清歌赤着脚往外走,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男人无qíng的声线再次传来,“容清歌,你别妄想去找容伯伯告状,那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容清歌顿了顿,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
这个家,这个房间,窒息得让她快疯了。
须臾,楼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江逸轩拉开窗帘,看到那辆红色奥迪车开了出去。
而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丁点担忧,继续和秦惠雅发短信聊着。
容清歌走后才五分钟的功夫,江父和江母就出在儿子的婚房里。
此时,江逸轩和秦惠雅聊得正欢,看到他们又没了兴致。
他只得对那头的秦惠雅道,‘惠雅,时间不早了,乖乖的睡个美容觉,我明天中午请你吃饭。’
“逸轩,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忍忍吗,得罪了容家,对我们没好处。”江父恨铁不成钢。
无论是软的还是硬的,他都用过了,奈何江逸轩就是不听,天天和容清歌闹得不愉快。
迟早,容清歌的爸爸会过来拜访,对方还敢把容家一半的产业jiāo给江逸轩吗?
容家没有儿子,容清歌上面有个姐姐,容父曾经承诺过,只要江逸轩对容清歌好,他一定把容家的半壁江山jiāo给他。
这样的好事,是求都求不来的。
江逸轩振振有词,“爸,你放心,我早就查过了,在容家她就是不得宠的私生女,容总不会为了一个外面的女儿和我们为敌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传出去他们江家的声誉也不好。
江逸轩这样,都是江母给惯的。
“胡扯!”江父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眼见江父发了脾气,江母试图缓和气氛,“老江,容家那姑娘的脾气你也见识过,实在坏的很,我们逸轩可没吃过少闷亏。”
这个江父自然也知道,可当前江家不是不如容家吗?
江逸轩保证,“爸,我一定会把江家的生意打理好,容家那边也有我们合作的项目,虽然我们现在要求助他们,但容总应该没那么笨,为了一个私生女而扔了一大笔钱。”
江逸轩从来都相信,事业在男人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更别说想容总那样的男人。
他听说,容总当年之所以抛弃容清歌的妈妈,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能给他。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对清歌好点,再怎么说她是你媳妇。”
“爸,我对她怎么不好了,每天晚上都按时回来,还要我怎么做?”
江父听得头痛,他指了指江母,“你儿子,好好教育。”
整天公司的事都忙不完了,回来还要处理这些破事,他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早知道江逸轩如此不听话,当初就该让外面的儿子和容家联姻。
容清歌把红色奥迪开到果色,她没有地方可去,别的地方不安全,只能来到这里。
最起码能来这里的人,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也不像外面那些人没素质。
容清歌挑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她要了一瓶烈酒,一楼大厅,永远热闹非凡,穿着bào露的女子在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台下迎来男人们的喝彩声和口哨声。
她倒了一杯酒喝下,眸光穿过炫目的灯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位置,骆向卿搂着一个娇俏的女人在喝酒。
容清歌眯眼,她看清了,是那天在商场里偶遇的女人。
骆向卿说过,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容清歌的心跳加速,她别开目光,灌了一大口酒。
她没想到会再次在这儿碰到骆向卿,狂躁的内心泛起一圈涟漪。
而骆向卿这边,沙发里挤满了男男女女,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个美艳的女人陪着,都是果色的小姐。
酒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几个男人开始闲聊。
“骆少,恭喜你。”某个男人端起满满的一杯酒朝骆向卿举杯。
骆向卿半醉的眯起眼,他搂着身旁的女人,“谢谢。”
杯口刚刚凑到唇边,手里一空,只听身旁的女人说道,“我来,你等下要开车,还是少喝点酒。”
骆向卿手掌落在女人头顶,“没事,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少喝点才对。”
这一幕看在其他眼里就是浓qíng蜜意,他们顿时不gān了,起哄道,“呦呦呦,这叫什么事,nüè狗呢。”
“不成,你们得一起喝。”
“一起喝。”
“一起喝。”
一人吼起来,在坐的每一位都跟着起哄。
骆向卿和杨敏互看了眼对方,杨敏端起酒杯对各位大方的道,“一起喝就一起喝。”
这个女人,女王范十足,让骆向卿的兄弟另眼相看。
在众人的掌声中,两人碰了下杯,正准备喝下去,又被人给反驳了,“这算什么,要喝jiāo杯酒。”
“对,应该和嫂子和jiāo杯酒。”
“我们也该学着点,结婚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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