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行的速度很,虽然天气黑暗yīn沉,毕竟不是普通人,底下的景象尽收眼底。飞到半路,秋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索xing停在半空。
“怎么了?快点。前边就是雪岭了。”红狐不断回头催促。
秋宝的识海里,代表疑的黑色旗子隐隐生辉。
“我不去了,狐九。你另请他人相助吧。”秋宝说罢,就想转身返回。
这关头退缩?耍她玩呢?红狐急了眼,忙叫住她,“哎。你不怕我向别人透露你的事?”
秋宝眉眼冷了下来,唇角微翘。“你以为区区几个人类的生死,我会放在眼里?”
此一时,彼一时。此行一去,她极大可能会死。与她的死相比。普通人的死亡简直幸福多了!
对于秋宝的转变,红狐先是诧异地瞪着她,半晌才娇笑出声。笑声在半空中扬开。
“哎,几年不见。变得聪明了。”她笑道。
秋宝冷冷望着她,没说话。
这只狐狸jīng对于人类心肠十分冷硬,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刚才是想说请了几个人类当诱饵吧?哄别人就算了,她居然连同事也哄,跟那些自私残忍搞传销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秋宝有自知之明,她是众子之中能力最弱的。
红狐说过,接了任务之后她连见都没见过雪妖。连红狐自己都摆不平的对手,按理说该找个实力相当的同伴才是,找她能gān什么?分明是想让她充当诱饵。
一个携带着五毒旗的诱饵,比寻常的诱饵有用得多。
而且,秋宝若死了,她可以说是为民除害;活着也能助她一臂之力,主意想得倒是美。
先前在秋家,秋宝担心连累秋家二老才不得不答应。如果是互帮互助,她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如今红狐是哄她去送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人死了能轮回人世,重新开始;而她死了只能进入旗子当业力发动机,不见天日。
试问这种结果有谁会愿意?
虽然黑旗亮了,疑惑的心思像毒糙一样在心中蔓延。但,旗子亮了,不代表她的怀疑是无中生有。说实话,秋宝刚才有过一丝偷袭红狐的念头。只要xing子狡诈的红狐没了,世上就没人能威胁她了。
有那么一刻,秋宝认真地这么考虑着。
只是,旗子亮了。因为疑虑而开了杀戒,她以后就跟瘾君子似的动不动就想杀人,yù。念增长,一发不可收拾。时机一到,她将折在自己的法宝当中永不超生。
还是那句话,为了这只狐狸落得这个下场,不值得。
既然帮不得,杀不得,那么秋宝只能选择冷漠地返回。
只是,目的地就在眼前,红狐哪里肯轻易放手?
“站住!都到这里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见心思被识穿,红狐一声冷笑,绑也要绑着她去。
“哦?”秋宝神qíng冷漠地动了动手指,另外四把旗子瞬间出现在身边,“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红狐被这阵仗唬得连退两步,心跳如擂鼓。没想到才短短几年不见,居然被她练成了气候。不过,成了气候最好,如果一时死不了,正好助她灭了那只雪妖……
“咦?五毒神旗?呃呵呵呵……”
两人正在对峙,忽然一股寒意袭来,瞬间,刺骨的寒风bào雪涌来,撒了两人满身都是。
糟了!红狐神色大变,身上红芒bào涨,试图将身边飞扬缠绕的雪花消融破开一条道来。
“用旗子破她!快用旗子破她……”红狐只留下这句话,身影便已消失在狂风bào雪中。
不等她叫嚷,秋宝早已命令五把旗子在四周寻找敌踪。可是它们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气,无法烙印追踪。
“呵呵呵……居然请了五毒神旗来。没想到还能亲眼目睹一次,实乃三生有幸。小丫头,让本夫人瞧瞧,你何德何能……成为祭旗的上佳材料……”这是旗主才有的殊荣。
啊呸,乌鸦嘴!待会儿也让你尝尝当上佳材料的滋味!秋宝暗骂。
周围环境变了,她的五毒旗发出去后顷刻便消失了,不,应该说主动回到了她的识海。为什么?!她没让它们回来呀!
对呀,为什么呢……眼前的景象晃了晃,但见四下一片白茫茫,仿佛全世界已经被白雪覆盖。白莹莹的雪光耀人眼睛,到处是银装素裹,寒风凛冽。
秋宝一个人迷失在风雪中,这儿是哪里?她明明是来杀……杀?杀什么?她好像还有一个同伴……同伴?有吗?她还有五……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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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回
“五公子!五公子别跑……”
对了,她,呃不,他是五公子。在几千年以前,****仍未统一时的一个小国相爷府的五公子,今年九岁。
心思方顿,他已身处一栋雪白而庄严的府邸宅院当中。
天空下着细碎的小雪,院子里的枞木与花糙全被覆上一层厚厚的雪花,白莹莹的。
一群身穿窄袖深衣的侍女匆匆忙地围过来,神色略显慌张,“五公子,快,夫人正在书房等您,去晚了您又该受责骂了。”言毕,一把抱起他,再匆匆忙地往正院里碎步跑去。
即将来到正房的大院门前,侍女放下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衫角,然后退开两步,垂眸随他一起神qíng肃穆款步而行,仿佛刚才的匆忙只是一个错觉。
进入院门,按规矩,他必须先去正房礼见主母雪夫人。
“儿子小五,见过母亲大人。”来到廊前,他正规蹈矩地匍匐在地,向端坐廊下的那位妇人行礼。
巍高大气的檐廊下挂着一个个五角铜铃,雪风一chuī,叮叮铃铃的响,煞是清脆好听。
廊下,一位高贵端庄的妇人跪坐矮脚案几旁,她便是相爷的正室雪夫人。她貌美而神qíng清冷,虽肌肤胜雪,衣裳式样却是素雅简单,里着一身浅灰深衣,外穿一件华贵黑缎宽袍。
闻声,一双狭长的凤眸眉角轻抬,深邃如潭的眼神直直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启檀口,“可用过早膳了?”
“谢谢母亲关怀,儿子已用过早膳。”
“那便去吧。今儿若连一段都背不出来。罚跪两个时辰。”她言语轻缓,神态端庄,举止间礼节周全。
五公子心里暗暗叫苦,嘴里却恭敬应是,然后起身退进旁边的书房里。
书房里,他肃整一下凌乱起伏的心qíng,开始研读那复杂的经篇。
不知为何。他今天的状态甚好。才一个时辰就把整篇生涩难懂的《道德经》背下来了。个中意义略有所解,渐觉有趣,不知不觉间竟过了时辰犹自不知。
窗外。雪夫人静静地站在边上看了许久,唇角轻缓微扬,继而悄然离开。
只不过,他虽是相府的五公子。却是一位名唤姜姬的妾氏所生。
常常听到丫头婆子们私下议论,正头娘子雪夫人年过三十无子承欢膝下。因而特别厌恶府中能生育的妾室,尤其是小公子们。
相爷府不止一个公子,连同五公子在内一共有三个男孩子。但五公子的母亲姜氏美貌不输于雪夫人,嘴甜。甚得相爷的疼爱。相对地,她的孩儿五公子很得相爷看重。
甚至有人预言,这座相府早晚是五公子的。
正因如此。正室雪夫人坐不住了,每天叮嘱下人把五公子带到正室的书房里呆上两个时辰。由她亲自监督。让他熟读《道德经》,并且背诵诠释给她听。
《道德经》在当时并未分章,只分成两篇。对于一名九岁的孩童来说,此经篇幅较长,意义玄妙深远。要熟读背诵尚有一定难度,更甭提让他把其中释义讲述一遍了。
因此,他日子过得很痛苦。
由于背不出来,他每天都要在院子里的一块圆石上跪足一个时辰,方能回亲娘姜姬那边去。
他天天脑仁疼,膝盖疼,为这事不知哭过多少回了,天天过得生不如死。姜姬心有不忿,常常当着他的面在相爷跟前诉苦。只是雪夫人年轻那儿有恩于相爷,相爷不好为难她,最多是冷着,因此双方一直这样僵持着。
但是,由于今天五公子读得专注忘了时辰,让姜姬误以为他又被罚了。下人们转达了今天的事,说雪夫人今天要让她儿子在天寒地冻之下跪足两个时辰。
小五才九岁,还让不让他活了?姜姬眉眼掠过一丝冷笑。
待读书的两个时辰一过,尔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儿子依然未归。姜氏坐不住了,带着一众仆从下人闯进正房大闹。
身为一个妾室,胆敢带人擅闯正房挑衅正室夫人。雪夫人不动声色,神qíng威严地下令发卖姜姬所带来的一gān人等,并罚姜姬在佛堂吃素抄经一个月。
在这个月里不得出门,不得擅见任何人,包括五公子。
今天相爷有事出了远门,雪夫人又失宠多年,在府中只有几个忠心得力的下人使用,正是除掉她的大好时机。
于是,趁双方下人混战,趁雪夫人身边只有一名侍女跟着,yù除之而后快的姜姬从袖中抽出一把涂了毒的短匕,气势汹汹地刺向雪夫人。
正在此时,听到动静的五公子冲出来了。他扑向姜姬,想让她冷静下来。
谁料,姜姬一见儿子,顿时欣喜若狂,二话不说把手中的短匕塞进他手里,指着雪夫人:
“快去,我的好孩子,替娘杀了那个贱人!孩子快去,你不是很讨厌她吗?她一直不让咱娘俩好过,趁你爹爹今天不在,赶紧把她杀了!”疯狂的女人力气大,她使劲一推,把他一下子推到雪夫人跟前。
“杀了她,赶紧杀了她!只要杀了她,这府里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再也没人bī你读书,没人敢骂你rǔ你,更没人rǔ你娘亲……小五,杀了她!”
像是脑子受了诅咒似的,今天看书时的好心qíng被驱散,往日积压的痛苦愤恨翻涌而上,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雪夫人像座雕塑般高高站在廊台上,不闪不躲,目光清冷地俯视着他。
五公子高举匕首的手晃了晃,动作迟疑,无法动弹。
“杀了她!小五,今天你不杀了她,娘马上死在你面前!小五,快,杀了她……”
见他迟迟不肯动手,姜姬大怒,奋力推开身边的侍女,一头撞向旁边的假山石上,额上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地面。
“娘!”五公子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跪在她身旁,想扶起她来。
不料,姜姬还没死,眼神yīn毒地一把推开他,刚巧把他推到平时被罚跪的圆石旁。
“你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小五,你要么杀了她,要么看着娘死!”
不,他两样都不要,两样都不选行不行?望着几近癫狂的亲娘,五公子一时之间显得手足无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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