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_安菀重妖【完结】(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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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才落,原本只是站在一边喝水的军师噗的一声就把水喷了出来。

  “噗――将军,咳咳!你认真的吗?”

  他用认真无比的眼神看着皱着眉有些茫然的安沉秋。

  军师有些头疼,这一看就知道他家将军还没回过神来自己说了啥啊。

  “将军啊――骑马的话,伤处是在大腿内侧啊。”

  不得已的,他只好这样提醒。

  安沉秋先是不明所以的哦了一下,然后这才又迅速的回过神,红着脸猛咳了几声。

  军师走的悄无声息,将这地留给了他们。

  迟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麦色的脸庞上绯红一片的安沉秋。

  “还是我自己涂吧。”

  “……恩。”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就把手中的药膏递了过去。

  迟墨一摸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甚。

  这药膏他该是拿了多久才会在上面印了这么明显的温度。

  好在安沉秋的不自在也只是一瞬,不过须臾,他就又变回了凛然在上的大将军。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侧,全身便仿佛戒备似的崩了起来,“全军听命――”

  然而不等他说些什么,耳边蓦地就传来一道声音,伴以凌乱的马蹄声。

  “喂!你们TM就不能等等我吗!这么急着出城做什么!”

  迟墨几乎是错愕地看着换了一身便装策马向他们赶来的束歌。

  他的身后依旧是眼神全死身背长琴的清风。

  全军皆因这突如其来的青年动作有所浮动,虽不整齐划一,但都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安沉秋的表qíng沉沉浮浮,变换了几番后终是将眉皱的死死地,放下手道:“放下戒备!”

  便是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全军落下手中武器,列队归一,将原本因修整而显得松散的队伍瞬间聚拢成没有破绽的阵列。

  清风几乎是震撼地看着这一切。

  这样的兵马,到底是需要训练多久才有如此的成果。

  那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安家军原来当真是如此的令人畏惧。

  束歌却不管这些。

  他用一种一看就是新手的姿势执着缰绳,弯着眸子就到了迟墨的身边,低下头来与她说话道:“迟墨姑娘见到我可开心?”

  迟墨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便问:“你如何来了?”

  束歌勾起唇角哼了一声,话语间带着一种得意,“我可是供了所有的粮糙和军|需|品,如何不能来了。”

  迟墨这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这么有底气的把原本出征的时间硬生生给缩短到今天,原来是背后有了束歌这个不缺钱的靠山。

  只是就算这个靠山再怎么有钱,那也是商人出身的,也不知道安沉秋和小皇帝被他勒索了多少东西去。

  这样想时,迟墨就不由看向了安沉秋。

  他依旧沉着脸,明里暗里都透着一种不悦。

  倒是束歌扬唇一笑,将上身倾得更下了点双手捧过了迟墨的脸,让她只看着自己:“迟墨姑娘不必猜了,我与皇帝陛下、安将军做了个jiāo易。”

  他看着她的眼神在认真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恳求。

  “他们要多少钱,多少粮糙,多少军需品都可以――只要让我陪着你,我说了,我的全部家当都充国库也没问题。”

  所以,求你了……让他留下来吧。

  “要如此。”

  束歌截住她的话。

  “其实,我从以前起就一直在想啊,我赚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gān什么呢。我不明白。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他笑了起来。

  那张之前一直都对她qiáng装温润的面容上露出了有些天真的笑容,眉眼间却透出那比先前的伪装更无可救药的温柔,以及盛气凌人的恋慕。

  “千金散尽,赢此一瞬。”

  他低下头去,吻停在她的唇上。

  “这就足够了。”

  然而就在他想加重唇上的力道继续下去时身形倏地一晃,身下白马不耐烦的喷出一口热气,把他从背上甩了下来。

  迟墨:……EXO ME?

  作者有话要说:  12/2

  啊啊啊啊,我竟然昨天又忘记写该章节未替换了,不过讲真,看着这个点击,我突然觉得我忘记也是qíng有可原QUQ还好这周大概就要完结了

  该章节已替换

  话说,你们谁来阻止我一下,我现在的脑dòng越来越恐怖了,已经YY出师父和迟墨的女儿×花满楼的CP了

  第一百零六章 【106】

  束歌整个人都栽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声抱怨道:“可恶,臭马!老子TM就差那么一点――”

  迟墨有些无奈地偏过头。

  而那惊澜终究如他轻轻擦过的唇瓣,尚未来得及留下些许痕迹便已如风行水上,即刻风平làng止。

  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掸了掸头上的青糙屑。

  安沉秋翻身上马,拉紧手中的缰绳驱着照夜白走到了束歌的身边道:“既然阁主已经到了,那么便继续行军吧。我们需在日落前赶到下个镇点,时间紧迫。”

  好在束歌也知晓分寸,虽说是依然甩给安沉秋几个眼神,但好歹是乖乖上马了。

  哪怕很不qíng愿。

  迟墨也翻上了将士牵来的白马。

  这匹白马叫做紫燕骝,是安沉秋亲自挑出来的。

  大将军南征北战的,在选马的方面比其他人qiáng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坐下的燕紫骝温驯乖顺,倒是无比适合她这个新手,让她就算一个人骑着也不显得láng狈。

  有了迟墨作为比较,反观束歌时就不免觉得有些凄惨了。

  他也不知缘何选了一匹xing子极烈的汗血宝马,本就对马术手生,现在更是一副骑虎难下在马背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清风已经彻底死了眼神,“少爷,要不然我们还是下来牵着马走吧?”

  “不走!我TM不是让你给我找一匹好马吗,你这挑的是什么破玩意儿!”

  清风很诚恳地告诉他:“这和马没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骑术太烂了。

  一时间,围在他们身边的将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束歌将手中捏着的缰绳往辔头上重重一摔,颇为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事你TM给老子看着办!”

  话音才落,被缰绳打中的汗血宝马打了个响鼻,不慡地甩了甩身子,要不是束歌喊了声“卧槽”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马脖子现在指不定被摔成什么样子。

  清风默默地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这下,就是走在最前面的安沉秋都忍不住笑了。

  虽说安沉秋本来的打算是想在日落前赶到下一个镇点,但天公不作美,才到一半的路程时天上就下了细雨。

  最开始将士还都能走着,可越到最后雨越大,覆履陷在泥中既不宜行走,又容易留下太多的痕迹,安沉秋索xing让众人停下,寻处僻静之地安营扎寨。

  迟墨连同其他几位医师开了几副驱寒的药方,命人熬好了之后一一分送到每个帐中。

  然而汤药在分给安沉秋的时候出了些岔子。

  分送汤药的将士手一环胸,据不受理,脸上就露出了痞痞的笑容,“我还要给其他兄弟送药呢,将军那里就劳烦迟大夫啦。”

  旁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一个医师笑了一句:“促狭小子。”

  那将士没皮没脸的笑着,乍一看倒是挺像穆梵的。

  虽然迟墨顶着穆临寒未婚妻的名头,但是他家将军都弱冠了还没摸过人姑娘的手,这就着实让人有些心焦了。

  别说是安家的旧部,就是他们这些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本都以为将军可能就要跟他的爱驹相依为命同生共死了,行军路上突然多了个漂亮的大夫,而且自家将军好像还对这姑娘态度不一般――这可了不得了!管他什么国师未婚妻的,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等到时候自家将军和迟大夫生米组成熟饭了,那穆国师总也不可能棒打鸳鸯,bī着人家夫妻分别吧。

  小家伙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其实他家将军早就被人收入帐中了,还是经过那个官方未婚夫认可的。

  迟墨将祛寒药端过去的时候安沉秋正在账内和军师说着什么。

  她撩开帐门就看到安沉秋被婆娑的灯光打磨的温煦的侧脸。

  听到声响的安沉秋抬起头来见到来者后,他柔和却暗藏锋芒的眉眼间瞬间蔓开显而易见的温柔。

  军师一笑,很有眼见地告退自己去医师那里讨汤药喝了。

  他想也知道迟大夫端来的汤药不是他能喝的。

  等军师走后,偌大的军帐里便只有安沉秋与迟墨两人了。

  迟墨将手中的祛寒药递了过去,安沉秋也不多问,接来便一口饮尽,将药碗放在了一边,与她道:“国师先前算了说约莫我们到了隆成便会遇上一场雨。国师当真是名不虚传。”

  见他提起了穆临寒,迟墨也提了些兴致,“明摇以前莫非觉得穆临寒是招摇撞骗之类吗?”

  他解释道:“我常年驻守边关,于京中之事也只是略有耳闻,见不得国师大显神通,如此而来,心下不免有些怀疑。”

  简单来说就还是那样怀疑过的。

  接着,他又将话题一转,拣起手边的衾衣披在了她的肩头,“这雨大概还要下上一阵子。夜里天凉,你可莫要自己受了凉去。”

  迟墨冲他笑笑。

  那笑容就算是在昏暗的烛火下也显得熠熠生辉。

  安沉秋眸光微闪,心念动燃,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在她的唇上烙下轻轻一吻。

  迎着迟墨略诧异眼神的大将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麦色的脸上红云顿起。

  他别过脸避开她如芒的眼神,捏着手置于唇边gān咳了几下。

  迟墨有些想笑。

  “想必,我大概是第一个见到明摇害羞的人。”

  她说着摇了摇头,唇边噙笑。

  “咳。”安沉秋对于这些风花雪月终究是过于腼腆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应答就只好硬着头皮手指桌上的地图与她说起自己的盘算来。

  可迟墨又不是他。

  他说了一大堆,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然饶是如此,安沉秋也是眼中蕴着笑意,喜于自己心爱的女子能听自己说这些枯燥的事。

  可她还是不懂,“既已经筹备完全,又为何如何急促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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