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看着这么多好吃的,想着顾未受伤刚愈的qíng况下,居然还给她带这么多吃的,萧玖看着一大堆吃的,穿的,心里热乎乎的。
拿起一包ròugān,冲顾未挥了挥:“谢谢。”
清理完箱子里的东西,顾未起身看着萧玖笑了笑:“你还和我客气什么!你喜欢就好。”
祁少看着零食,再看看萧玖和顾未彼此对视的目光,心里头堵堵的,很不痛快。
有祁少这个超级大点灯泡在,顾未又不能开口赶人,和萧玖聊了几句后,三人就去了餐厅吃饭。
三人气氛说和谐,也和谐,说变扭也变扭。
吃完饭。
萧玖再次吩咐了顾未可以去祁少房间休息后,便急忙忙的赶往剧组。
留下彼此都对对方有敌意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出去走走消消食怎么样?”祁少优雅的喝了几口牛奶,意犹未明的提议。
“好啊。”顾未慡快的答应。
祁少结了账,两人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宾馆,走到一处视线开阔,略微偏僻的地方。
顾未动了动脖子,看着祁少道:“有没有兴趣过几招?”
祁少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未,心里乐得不行。
哟――
自动送上门来找nüè,顾未还真是有眼力劲儿,看到他心qíng不慡,就送上来让他出气,奇异的视线定定的直视顾未。
“好啊!你是想点到为止?还是伤残死伤不论?”
顾未瞳孔一缩。
虽然祁亦盛依旧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可顾未却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
看样子,祁亦盛应该有几下子,要不然才不会如此嚣张的挑衅于他,不过,他顾未这辈子除了败在了萧玖的手下,他还真没遇到过能压制他的对手,只是,有点本事就胆敢出来如此嚣张,他顾未可不是轻易挑衅就能全身而退的人,冷硬脸上透着若有似乎的嘲讽:“既然你是萧玖的朋友,咱们点到为止,免得伤了你让萧玖难做。”
“好啊!你说了算。”
“……。”
从两人见面开始,两人的屡次唇舌较量,顾未皆是落败告终。
顾未黑着脸,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开口道:“五分钟,五分钟后定输赢。”
祁少依旧一脸随便你的表qíng,好似什么规则都不在乎,脸上流露出‘你想打,我便奉陪’的慵懒表qíng。
两人jiāo战,祁少这表qíng简直就是对对手最大的侮rǔ。
顾未怒极反笑,双拳紧握,身子微微侧身前倾,做出进攻前的准备动作:“开始吧!”
祁少点点头:“好。”
可身体却没有任何防御以及进攻前的动作,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几步之外的顾未正对面。
顾未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嚣张藐视他的对手,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脚下一发力,冲向了祁少。
呼――
拳头破空声响起,直直砸向祁少的脸颊,顾未发誓,一定要让这个轻视他的家伙受到教训。
谁知道拳头在即将揍上祁少的脸颊时,祁少左后放在背后,负手而立,右手犹如灵蛇般划过一道残影,手掌轻飘飘的就卸掉了顾未重重的一拳。
顾未心中大惊。
刚才他这一拳,可是用了五成的力道和速度,居然会被祁亦盛如此轻易多久避开并卸掉这一拳。
面对唇角含笑看着他的祁少,顾未再也不敢有任何保留。
膝盖弯曲,身子微微下蹲,右脚横扫向祁少的双腿,同右拳击向祁少的小腹处,祁少身子如同杂技演员一般的灵巧柔韧,瞬间下腰,一脚支撑地面,一脚狠狠踹向顾未的下巴。
顾未见此只得险险避开,不得已只得放弃了对祁少的进攻。
祁少身体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站定,看着几步之外的顾未,一脸关切的问道。
“顾未,是没休息好?还是刚才饭没吃饱?软绵绵的拳头,你给我挠痒痒吗?”
“……。祁亦盛,五分钟时间还没到,你别嚣张的太早……。”顾未深感奇耻大rǔ。
语毕。
不顾左边胸口传来的阵阵抽搐撕裂痛感,继续朝祁少冲了过去。
拳脚击向祁少时,都使出了全力。
而反观祁少,身子飘逸,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柔和,看似软绵绵,实则速度极快,面对顾未犹如冰雹般击向他的拳脚,目光淡淡,微微上扬的唇角彰显出他此刻的自信与淡定。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四分钟过去了。
在最后的一分钟里,顾未的攻击越发的凶狠,但祁少始终不疾不徐,见招拆招,在最后的三十秒内,祁少开始反击。
仅仅只用了两秒钟。
顾未的双手就好似被打了麻醉一般,麻木的不受控制,而这一切,其实只是祁少以手为刃准确无误的击打在顾未的麻xué上。
第三秒。
祁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犹如钢筋一般的坚硬,jīng准的刺中了顾未左胸枪伤的位置,且两根手指已经刺破了顾未刚刚才长好正在结痂的枪伤位置,冷冷的看着顾未,手指一使力,又刺进了伤口深处一些。
收回手,看着指端侵染上的猩红血迹,两手在拇指上磨蹭了片刻后,这才看向顾未:“你输了。”
顾未直挺挺的站在祁少对面,面色难看至极,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祁亦盛的功夫居然还在萧玖之上,想起刚才他挑衅祁亦盛决斗的一番话,估计当时他在祁亦盛的眼里,他就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吧!
无声苦笑的动了动唇角,实事求是的点了下头,承认道:“是,我输了。”
从裤兜里抽出丝巾,染血的手指在丝巾上擦拭gān净后,好似很厌恶染上了顾未血迹的丝巾,走到垃圾桶边就给丢了进去。
看着祁少如此具有侮rǔxing的动作,顾未眼神越发的暗沉了下去。
步伐轻快的走到顾未身前,祁少目光bī视着顾未,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今后不准出现在萧玖的视线范围内。”
顾未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露出嘲讽的笑。
“凭什么?就凭你打赢了我?祁亦盛,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我们这一场较量输了的人不准再靠近萧玖?萧玖她又不是你我较量的筹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
祁少眉毛一挑。
“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萧玖是我们之间较量的筹码?”
顾未一噎,恼怒道:“祁亦盛,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未,那眼神,就好似在看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一般,突然,祁少没头没脑的忽然对顾未问了一句。
“你知道你外公刘家财的耳朵,是怎么没的吗?”
外公?
顾未眉头紧蹙,看向祁少的目光犹如在审视一个犯人一般:“你想说什么?”
祁亦盛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听说外公给任季打了电话,后来任季就突然派人闯入了刘家宅院,然后qiáng行的割走了外公的耳朵,他并不知道外公对任季说了些什么这才激怒了任季,可他清楚一点。
那就是萧玖和夏长江,都对任季有仇。
而祁亦盛是站在夏长江和萧玖这一边。
难道,祁亦盛知道了外公和任季结仇的隐qíng?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祁少,迫切的想要知道,外公和任季结仇的隐qíng究竟是什么?
顾未着急,祁少却不急。
慢悠悠的走到旁边的木质椅子上坐下后,两腿jiāo叠翘起二郎腿,看向顾未的神qíng慵懒却危险至极:“我想,对于你外公耳朵被割的事qíng,想必你,还有你们顾家以及刘家的人,都很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我再问你一句,顾未,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虽然听到祁亦盛的话,第一反应觉得祁亦盛这是在吓唬他。
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事一定别有隐qíng,也许,也许是他永远都不想,不想去猜的那个答案。
但他的xing格便是――遇事从不回避。
他倒要看看,究竟祁亦盛能说出个什么来?
“祁亦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心里即便是再忐忑,但顾未还是qiáng撑着还击道。
祁少笑了笑。
“你可真是不痛快,想知道就说想知道,gān嘛还拐弯抹角的。”
“……我看你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吧!”顾未怒恼的还击道。
“好吧!我承认,你的激将法对我生效了……。既然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好心告诉你。”
顾未呼吸都放缓了。
祁少眼神一寒,看着顾未嘲讽道:“因为你外公,当日用萧玖真实身份的秘密去拍任季的马屁,结果,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弄巧成拙,这下明白没?”
祁少这一番半真半假。
当日若不是他阻拦了刘家财的电话,任季必定会就提前知道了萧玖的身世,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下手这么狠,故意假装刘家财给任季打电话说要捐献耳朵,惹得任季出手报复。
如今,任季已死,死无对证,反正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至于顾未是全信,还是半信半疑,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外公用萧玖的真实身份去巴结任季?
顾未身子都晃了晃。
怎么会这样?
可,可往深里一想,想想他当日在电话里听到外公对三舅所说的一切,还有对他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双面面孔,顾未虽然qíng感上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可理智上,早就已经相信了一切。
祁少起身走了过来,冷哼一声道:“顾未,你该清醒清醒了,好好想想,若不是萧玖和我先下手一步,萧玖的真实身份若被任季先透露出来,那么,这一辈子,萧玖和她外公之间莫须有的龌龊关系,就永远也别想澄清了。”
顾未脸色青紫得有点厉害。
额头上青筋高耸,汗滴密集的布满了整个额头。
祁少继续道:“你待在萧玖身边,你越是和萧玖走的近,你就会给萧玖带来越来越多的灾难,顾未,你只负责为萧玖招来麻烦,却不负责解决,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萧玖?你真以为,你的母亲真心悔改接受了萧玖是吗?你错了,大错特错……。你外公,你父母,只不过是看这一次任季被萧玖和夏首长扳倒了,这才想要用你来作为桥梁,作为代表刘家顾家然后能同夏家和萧玖搭上关系的联姻工具罢了。”
先是外公,后是父母。
顾未在这一刻,真的被祁少接二连三的话语打击得快要崩溃了。
他想要嘶吼出来,想要反驳出来,可他并不糊涂,外公是什么样的人,母亲以前对萧玖又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全都亲身亲耳听过,亲身感受过。
适可而止,可不是祁少的行事风格。
冷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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