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绡瞪了老板一眼，“没看见胸膛一起一伏啊！赶紧说多少钱。”
老板看着这样子，赶紧开口，“你就给五块吧，学生来都是十块，这是你自己洗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其实他也没说，他是在不好意思要钱，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后脑勺不好chuī，张肃绡纠结之下，gān脆坐椅子上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坐着，一只手搂着一只手给他chuī，好半晌终于摸不着湿气了。丢下五块钱就把人扛走了。
回到了车上，感觉温度有点低，就把窗户关严，把空调给打开了，看了看还没反应的人，想着还真是伺候爷了！
手上也没东西，gān坐着也是gān坐着，就从车里找了点纸笔，写写画画的。
照以前他能在脑子里构出清明上河图来，可现在还得靠纸笔。
两节手指画了个箭头李文德，一节手指旁边画了个问号，有为流làng狗器脏DNA圈在了一起，还没有确定的焚烧了的随身衣物，公jiāo车，医学院女朋友，花心，四处逢源。
一系列的线索布满了白纸，可都是些没有用的，现在基本上能认定李文德的死亡了，可是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报复？qíng杀？qíng？
张肃绡把和李文德暧昧的女孩都写了出来，女朋友，英语系女孩，卢燕，还有一串的省略号。他给薇薇发了个短信，“查一查李文德的网络jiāo流软件的记录，看有没有关系暧昧的人。”
发完短信，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继续写写画画，然后在省略号后边画了个三角形。
他认真的时候，被子里包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顾川动了动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捆起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却还是那么个人！身上更是一股子怪味！
他见实在是挣脱不开，又无力挣脱只得出声，“放开！”
张肃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陡然听见这么一声，还真的惊住了，抬头看见已经醒了的人，有点心奋，然后无比自然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嘿，这素质够好的啊！刚才还烧的要死要活的，没两个小时就退了！”
顾川想躲开他的手却被摸了个正着，只得再次重复说了句，“把我放开！”
张肃绡疑惑的看着他，有些无可奈何，“什么放开，你不是烧糊涂了吧？你自己看看你这是在车里，又不是关笼子里什么放不放开的。”
顾川只得自己来，瘫软着的手脚动作好半天才伸出一只胳膊来，其实不怪张肃绡，这被子是顾川自己原装的，和那chuáng一样的款式，所以张肃绡那几圈裹着的还这是实打实的，就想着别漏风也没想到会紧了。
看见他艰难的动作，才想起来，连忙伸手帮着拉开被子，“是被子紧了啊！你不早说，光放开放开的，谁能明白你的意思！”
顾川看了看周围，难得多说了些话。“你把我弄哪里来了？”
张肃绡看着他说，“大学门口，我有案子，你又发烧就这样处理了。”
顾川看了看外边，也没说话，挪动着就要做到驾驶座上。张肃绡被这一串动静闹的也没想继续思考案子了，看见人一声不吭似乎要驾车走人的趋势，赶紧一个顺手又给拉了回来，然后想起正事。
“你是不是吸毒人员？看着gāngān净净的还有这毛病！”
顾川看着他，艰难的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打量着张肃绡，也没说话。
张肃绡还来劲了，也不迷糊了，清楚的很，直接当着男人的面拔了车钥匙，关了车锁，“今天我还非得弄清楚了，刚好局里有抵制毒品的活动，把你jiāo上去也jiāo差了！”
顾川没理会他的威胁，车熄火了，空调也关了，不出热风还有点冷，他把拆下来的被子再裹上，张肃绡看着他悠然的动作就纳闷了，“嘿，我说，我这伺候你好声好语和你说话你没看见是吧！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没糟蹋你家房子，有时间还给你车去做保养，你这讨债的态度是哪来的？你不说话是吧？那成，我就把你当吸毒人员处理了，刚好你这武力全失，也不麻烦。”
顾川瞪了他一眼，然后看见他身边的袋子，说道，“给我买水去！”
张肃绡一个挑眉，“嘿，你丫的真会使唤人啊！”虽然这么说，但看见男人嘴唇上一层gān涸的白色，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水，这还是之前小警员准备的。
顾川看了看也没接，“没喝过？”
张肃绡扔他身上，“喝吧！没动过！我这不是怕你没人看着，不敢去撒尿，连水也没喝！”
顾川拿起水瓶，手没力气，半天没拧开。
张肃绡看着着急，夺过来拧开了，再jiāo到他手上。顾川喝了一口，缓了缓也没喝了，他一身热，水却冰凉的，这刺激有点大。
张肃绡看着他，“喝完了，能说了？”
顾川反问道，“说什么？”
张肃绡看着他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吸毒了？”
顾川摇了摇头，“没有。”
张肃绡看着他的样子不想撒谎，可又想不通，“那你沾了一身□□的味？”
顾川想了想，说“不小心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怪不得走的时候不太对劲，还迷迷糊糊回了天心院这里！他的原则是一旦被人发现，就不会再回来的，不然张肃绡就是等个一辈子都等不着。其实他也没发现早上拿来当香水的东西也是别的馅的，不然哪有那么大的功力。
张肃绡拍了一下大腿，“就知道是你身上出了问题！那我接着问你，你和那伙小偷有什么关系？”
顾川一五一十jiāo代，“他们拿了我东西。”
张肃绡点了点头，“果然要给你来点厉害的，这样子多舒服。一天没吃了吧，我给你去买点，看哥这停车技术多好，正对小吃一条街。”
他得意着，男人却嫌弃的摇了摇头。
张肃绡看出他的抵抗qíng绪，嫌弃意味十足，不由得问道“你这还真有洁癖啊！那你吃什么长大的，就你那窝除了能睡觉也不gān不了别的啊！”
顾川被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想到自己这状况，于是放低了姿态，“三楼有个阿婆，我在她那吃饭。”
张肃绡每天上班下班的，哪里知道什么阿婆，不过还是挤兑他说，“你就这么没良心压榨一老太太。”
顾川瞥了他一眼，辩驳着说，“我jiāo了钱的。”
张肃绡笑了笑，“行，再等我会，打个电话就送你回去，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人了！”
说着拿出了手机，“大鱼，我沾了点□□。”
邱雨猛地一惊，声音都有点颤抖！“什么！”
张肃绡忙的安慰，“没没没，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被熏了点，你帮我看着现场，我得好好缓缓，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想不了事。”
邱雨这才松了口气，“行，你好好休息吧！”
张肃绡嘱咐道，“让人守在学校里，盯严实了，能做的事qíng赶紧做了，明天早上开早会！还有也别加班到太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人肯定是咽气了，好好破了案就行了。”
邱雨应声，然后继续手头的事qíng。
张肃绡坐回驾驶座上，cha上钥匙发车。
顾川睡了一天一夜，这时候jīng神越来越好了，也没睡意了，包着被子没事就看张肃绡的糙稿来，乱七八糟写着些东西，也没看明白。
张肃绡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就出声解释道，“大学里出现了人体的组织，你看看有什么想法没？”
这是张肃绡的习惯，总是喜欢让没接触过的人看看，给给建议，有时候太深入了，反而一些明显的东西看不到。
顾川就是看着玩，随手一丢，就没理会了，张肃绡看了也没指望他，叹了口气，算了，不是一路人，当初还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还以为找了个志同道合的，原来是眼瞎。
把车开到楼下停好，把车钥匙扔了回去，张肃绡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回警局了。还有，要犯事别在金安啊！别给我找事gān！”
这话倒是挺有意思的，顾川看了他一眼，抱着被子进去了。
张肃绡开着自己的小警车悠哉悠哉走了。
☆、就是手指
张肃绡这回去的倒是顺溜，时间还早就守在食堂，想着等填了肚子赶紧好好睡上一觉。只是坐着坐着又犯上了迷糊，赶紧摇了摇脑袋，然后想着要找点事qíng做，就想着拿出手机和那边通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只是一掏还找不到了，嘿！张肃绡站起身来，上下左右一顿翻找，还真不见了，打扫的大婶看着他这样帮着问道，“怎么啦？这又是丢什么东西啦？”
张肃绡看了眼熟的大婶，回答说，“手机不看见了。”
大婶回头四处看了看，“我这打扫着也没看见啦，落办公室里了吧？”
张肃绡回想了，可能是放车里没拿，想着这饭也出来了，就先坐着把饭吃了。只是时间不对，中间还吃了几口盒饭，也塞不下，就凑合了一下，然后拎了个ròu粥和几个饼，晚些时候当夜宵！
只是把小警车翻了一遍无果之后，就知道这是落在大众里边了。本来想就此相忘于江湖了，这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天心院，找到了车，车还没动是自己停着的样子，刚想拉开车门，却发现钥匙还还了。真是麻烦！
张肃绡敲着门，见鬼了还是没反应，想着就开个车门，拿了手机就走，于是也没管别的，gān净利落开门。只是一开门就发现人又去chuáng上了，有人张肃绡也不好装作没看到，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嘿，我手机落你车上了！”
拍半天，还没反应，张肃绡以为他是懒得给反应，就自己找起钥匙来，屋子里空，东西也好找，那要是明明白白躺大白桌子上，张肃绡从大众后座里拿了手机，又打开门还了钥匙，chuáng上的人半句话没说，姿势也没半点变化，张肃绡这才奇怪了，刚走不是挺jīng神的，怎么一会子又这样了。
突然的瞥见了窗边随意堆着的衣物，还是自己扒下来的，想明白了，赶紧把门窗敞开着，然后把衣服扔到浴室里的浴缸里，拿水泡着，别再起祸害了。然后，捉着人一顿拍打，“嘿嘿嘿，起了！你这再睡下去就要肌ròu萎缩了，怎么这么不灵光！”
手上用了点气力，顾川的脖子一道道红痕，好几巴掌下去人才有了动静，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怎么？”
张肃绡挑着眉毛看着他，“你说怎么了！这衣服，这枕头，你丫不是挺jīng明的！我要不来你这是要睡死啊！”
顾川被那大嗓门嚷的脑门里直响响，赶紧向他挥了挥手，“小点声！”
张肃绡看着他那样子，gān脆利落的把枕头一抢，放到院子里散味。
顾川摸了摸肚子看着进来的人，说道“桌上有苹果，你给我拿一个。”
“嘿！”张肃绡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那苍白的脸，勉qiáng把他当半个病号吧，认命的拿了个苹果，这还是他从超市买回来吃剩下的，冲了冲丢给chuáng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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