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早醒来,杨墨的脚再次碰到那硬物,他翻起chuáng褥,发现是宇峰的CD机,脑子都没过,便说:“宇峰,你的CD机怎么放我chuáng上了。”杨墨睁着惺忪的睡眼,蓬松的发型,左手握着CD机,宇峰赶忙朝他这边走来。
“我擦!我就说咱们寝室进贼了吧!还真是家贼!”程旺喜出望外。
黎瀚发挥狗腿子本色,“对呀,昨天宇峰找了半天都没人吭气,八成就是他偷的!”
“哎呀,进贼了进贼了!大伙快来看啊!”程旺走上阳台,奔走相告,坏事传千里。
“他们寝室又怎么了”,
“什么qíng况啊,每天像在拍武打片!还自带剧qíng的。”
“这年度最差、最不和谐寝室,无悬念了!”
寝室外部很快围满人,议论纷纷,杨墨站在宇峰面前,想起昨晚浓浓的火药味,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主角,而杨墨却表现的异常沉静,环顾四周,说:“你们听好了!我,杨墨,一直以来行的正、走的直,我如果想找谁借东西,一定会跟你说,”杨墨的眼睛里透露着坚定不屈,“我们杨家,不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这辈子都不会,这件事我是被诬陷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杨墨转身看向程旺,yù举起拳头,看着程旺还搀着纱布的下巴,他知道不能再整事儿,杨墨qiáng压住心中的怒火。
“公道自在人心,这件事儿迟早会水落石出!” 杨墨直勾勾的盯着程旺,空气中满是挑衅。
“可能是我昨天听完随手放在杨墨的chuáng上,之后就忘了。”宇峰看出端倪,试图打破僵局,“这人嘛都是忘xing的时候!呵呵呵…最近这烂记xing。”
“切~~”众人听到宇峰这般解释,万众期待的全武行没上演,扫兴散去。
“原来是自作孽,靠~”
杨墨站在原地,“咣当”一声,一拳打在上铺的铁栏杆上,声音响彻六楼,手关节瞬间变青紫。这一拳就像打在程旺脸上,他用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说了句:“我呸,老子就跟你没完。”
国庆临近,606寝室算是消停几天,大伙心照不宣的忙着自己该做的事,武林高手也隐姓埋名。可整个寝室的氛围很古怪,表面都过的去,实际上完全不团结,暗流汹涌,杨、禾、风三人明显为一派,程旺是主子、黎瀚是狗腿子,宇峰和伟中自成一派,像两个中立国。就因为极个别搅屎棍的存在,局势如同以色列一般,不安定的因素太多。
傍晚下课,寝室只有杨墨和宇峰两人,这是他俩第一次独处,杨墨感觉秋风起、天微凉,便回来加件上衣,宇峰则刚练完球,嗅了嗅问道:“阿墨,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这是他第一次叫他阿墨。
“怪味?”杨墨也用力闻了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略带腐坏,“好像是有,这楼很老旧了,不奇怪。”
“恩,”宇峰回了句,去阳台晾衣服。杨墨打开密码箱,从中取衣物,“咣”的一声,杨墨大力把箱子踢开。
“怎么了,怎么了。”宇峰撂下衣架,急忙跑进来。只见规整的衣衫上有三只死去的鼠幼崽躺在上面,散发出阵阵恶臭,目测已经被闷死好几天。
宇峰二话不说,去自己的储物柜拿出一件深蓝色夹克给杨墨,“先穿我的吧,这些衣服先扔掉,国庆有空再买。”杨墨没接话茬,“你上身长,我穿不了。”
“快穿着!最近降温厉害!”宇峰硬塞给杨墨。
杨墨责怪自己把行李箱密码设的过于简单:三个零,傻帽都想的出来,结果让人钻了空子,他默默的蹲下,用卫生纸夹起幼崽的尾巴,丢进垃圾桶,宇峰帮他把衣服装进垃圾袋。
“等等,”杨墨把最底层的一件、不受“污染”的卫衣拿出来,“这件200多呢!”他舍不得扔。
用手想都知道是谁gān的,程旺,这个极品人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天清晨,606寝室迎来久违的惨叫,程旺掀起自己的枕头,三只鼠宝宝平静的与他共枕一晚。程旺一把扯下杨墨的枕巾,包住鼠崽,丢进垃圾桶,这还不解气,指着杨墨的鼻子:“你大爷的!给老子等着!”。
杨墨表qíng淡然,心里却乐开花。(用一张枕巾,换你与死老鼠的亲密一夜,老子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件事是真事咯,其实还有更恶心的,阳光寒没写进来----程旺在杨墨的chuáng上嘘嘘...这家伙我现实中也认识哒!只不过后来...哈哈,保密。各种东东砸向阿寒,跪求。。。
☆、第一次
九月底的天气真舒服啊,凉飕飕的,如此清慡惬意。跆拳道是老妈bī着学的,而杨墨唯一喜欢的运动就是跑步,原因有三,跑步能够排出大量汗液,一身轻松;跑步的时候也是杨墨最清醒、最放松的时候;cao场上有惊喜!好看的男孩子、壮实的男孩子,都爱压跑道。于是每天9点半下晚自习,杨墨都会在四百米的跑道上,跑上个6、7圈,美其名曰,释放压力。
忽然,有人紧紧抓住杨墨的领口,力气极大,径直把他拖到了cao场的暗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谁,程旺一拳便打在他左脸,这时候,一个大高个,两个壮胖的哈比人围了上来,不像是学校的,一脸匪气。这次没看见黎瀚。
“绑住他!”程旺发号施令,杨墨被一高一矮紧紧架住。
“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恩?”他一拳打在杨墨的肚子上;
“你不是要树威信吗?恩?”又是一拳;
“你不是会跆拳道吗?再给老子表演个看看?”咚!杨墨晚饭吃的过桥米线都快打出来,“敢在老子chuáng上放老鼠。cao!”
程旺抓起杨墨的头发,虽然矮他一个头,还是盛气凌人,
“也不问问老子是谁就惹我,啊?”
“我看你是没听过南湖四少。”听了这句,杨墨更想吐了。
“南湖你妹,四少你个头哦,你晚上还想不想回寝室了?等回去了,老子一定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杨墨如同□□般大义凛然。
“哈,回寝室gān嘛,老子国庆以后,就转到分校,今天老子要泡吧,从今往后不陪你玩了,SB!”程旺用手连拍着杨墨的脸;
“要滚快滚,不要再这恶心我,要杀要剐随你,不要在这yīn阳怪调的。”杨墨看着程旺那张小人得势的嘴脸,一阵阵恶心。
“哈,今儿就跟你做个了断,你踢伤我的下巴,我也要以牙还牙。”
说着,程旺拿出一把尖刀,向杨墨的下巴伸过去。
“就划一道血口子,我们也算结清,你这萌帅的脸破了相,我的气儿也就消了。妈的,这都算便宜你了!”程旺腥红的眼珠子,透露着杀气。
杨墨死命挣脱,无补于事。刀尖近在眼前,刀尖已经挨到杨墨的脸!
杨墨知道程旺是个亡命之徒,什么都做的出来,他静静的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gān什么呢你!”
“快放开杨墨!”
是宇峰!他在一旁的cao场打篮球,看到此qíng此景迅速赶来。
“哟,这不是峰哥吗?没你什么事,少管嫌事哈!”
宇峰不予理会,朝近走,“听到没有,快放开!别当耳旁风啊!”
“这是我跟他的事qíng,你最好识相点!”
宇峰的手握紧拳头,似乎要动真格的,一股凛然正气在扩散。
“我数三声,伤到别怪我!一、二、…”程旺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
“三…”
说时迟,那时快,宇峰手中的篮球,狠命砸向架住杨墨的那位高个。杨墨一使劲儿挣脱开。
“快往明亮处跑!”宇峰的大手一把抓住杨墨的左手,大跨步的跑向cao场边的探照灯!
两人大汗淋漓的狂奔着,杨墨第一次有种全身过电的感觉,刺拉刺拉的。虽然宇峰的手上都是汗,但他还是能感受宇峰手掌的粗糙与厚重---那种安全的感觉。看着这个只高出他6cm、沉实、雄厚的背影,(他的跑步姿势都这么耐看,就让我边跑边欣赏吧。)
“快,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宇峰喘着大气说。
“不要!我也没他手机号。”
“那你给家里打一个。”宇峰接着说,掏出他的手机,递给杨墨。
“哇,还是彩屏手机诶,我除了拿过我爸的蓝屏手机玩贪食蛇,就没碰过手机。话说学校不是严查手机吗?哦对了,你的胳膊不疼了吧。”
宇峰听杨墨扯这些无关紧要的,有点急,“别瞎贫了,赶紧打给家里吧!”
杨墨想起亲妈的是非不清,到头来责任全在他,更不想打。
“谢谢你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打了。还有,上次的CD机,不是我拿的。”
“我知道不是你,还有白梨是你送我的、每天也是你给我晾开水,谢谢亲,别想了哈!”
宇峰的搭救已然让他倍感温暖,有他在身边,心就很安稳,还把之前的破事一次xing解释清。
“你的额头破皮了,走吧!赶紧去医务室。”
“不用,我有创可贴。”
宇峰用温暖的大拇指触碰到杨墨的额头。
“呲…轻点,痛”
“能行吗?”
“可以的。”
宇峰感觉伤势不严重,“那我们回寝室吧。”
“今晚吃的米线都被打出来,只觉得好饿。”杨墨摸着瘪瘪的肚子。
“那成,我去寝室拿钱包和创可贴,你在楼下等我!”说完,宇峰火速赶回寝室。
凉飕飕的秋风打在杨墨身上,不再那么惬意,突然遭遇这样的恐吓,他还是余悸的。
“是这个人打你吗?”
校教导主任厉声指着程旺,程旺用小猫般可怜的眼神看着杨墨,乞求他嘴里说出:No。
“要转学了还这么跋扈!你小子是来读书,还是来砸场子的,这是学校,不是夜总会!”教导主任气急败坏,省重点高中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摸同班女生腰,找人打‘qíng敌’,公然跟老师对着gān,酗酒抽烟,你就差夜袭女儿村、去掘寡妇坟了…你说你才17,怎么就混成五毒老祖似的!”
程旺认为这是在夸他。
“还有你!说!前天是不是他找人打你的。”听教导主任的口气,只要杨墨认了,就能做实程旺的条条罪状,让他顺理成章的滚蛋。
他犹豫了片刻,迟迟不说。
“那天太黑了,cao场很暗…我也没看清。”杨墨的余光告诉他,程旺大大的舒一口气。
“那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墨逡巡一下额头,“是我玩单杠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你寝室的禾云告诉我,你被他袭击了!”教导主任似用拷问的语气。
“没有。禾云可能是那天喝晕了…”
好吧,你走吧,没你啥事儿了。教导主任就像严刑bī供未遂,双手叉腰。
“老师,就是他打的杨墨!就是他。”禾云突然冲进教导室。
“好了,禾云别闹了,不是他了。”杨墨一把抓住恼羞成怒的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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