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顺路。”
“你去哪儿?”这都20分钟了,这辆车只走了两条街。
小地方就是这样,为节省油费,的士司机是一定要顺道把人搭满,宇峰已经开始狂流虚汗,额头发烫,喘着大粗气,眉头紧蹙。
“你去哪?…”司机以蜗速前行,还在不停揽客。
后座的杨墨扯起司机的衣领嚎哮:“师傅!这有病人,麻烦你快点,你开了五十分钟,都还没过江!”
杨墨彻底怒了,没见过这么墨迹、没有眼力劲儿的司机!真希望开车的是自己,闯他妈10个红灯,一脚油门踩到!
宇峰一头栽进杨墨的怀里,没了知觉。
杨墨抚着他的头,拿大拇指掐着他的仁中,不停的喊:“宇峰!宇峰!宇峰!快醒醒!不能睡啊!”
“师傅,你快点,快点!求你了!”杨墨央求到。
qiáng忍许久的眼泪,刷的一下倾斜而下,他自己分辨不清是着急哭,还是心疼哭,或许都有!
杨墨用发抖的手找出宇峰的手机,翻到一个叫“小妈妈”的电话,急忙打过去。
“喂,喂,阿姨,你好,我是宇峰的同学,我现在送他去中心医院,他昏死过去了,他脚受伤了,他中午还没吃饭。”杨墨紧张到语无伦次。
“行行,我现在就过来,你在急诊那等我!”对方也惊吓不已。
随着咕噜咕噜的移动病chuáng车轮的声响,宇峰躺在上面,虚脱至极,杨墨站在一旁,急的心跳加速!
(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心急如焚的杨墨,焦急等待宇峰妈妈出现。
“喂,你在哪,我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子亦是气喘吁吁。
“我就在急诊楼大堂,你进来一点。”
“噢!我看到你了,是穿蓝色夹克的高个子吗?”
“对对对。”
“我就在你身后。”
杨墨一扭头,
“阿姨你好!!”
“杨墨…”那女子握着手机错愕的望着她。
“李老师?!!”
“杨墨是你啊!是你把小峰送过来的吗?”
“恩是,不说了,这边,快!”
“医生,我是宇峰的家属,他现在qíng况怎么样?”李老师紧张问道,
“马上拍X光片,qíng况不太乐观,可能要做手术。”医生表qíng严肃。
“诶医生他..”还没等李老师开口,
“那不行啊,他是打篮球的,腿脚就是他全部生命,做了手术就废了,医生我求求您,能不能保守治疗,别做手术啊。”杨墨似乎又要哭。
“他要靠打篮球上大学的啊!一定不能做手术啊。”杨墨快跪下了,李老师目瞪口呆。
“急也没用,我先看看,家属先去缴费吧。”
jiāo完医药费,李老师和杨墨坐在观察室门口,面面相觑,有点惊讶、又有点想笑。
“大可爱,你怎么成了我们家宇峰的同学了,你不是上高二么。”
“说来也是缘分,宿舍满了,就拼过来了。你呢,你是宇峰的…?”
“我是他小姨,他妈是我姐。”李老师眯着双眼。
“那他妈妈怎么没赶过来呢?”
“他妈厂里的车间主任,这时候正是最忙的。我不敢打给她,怕她分心。”
杨墨想了想宇峰现状,人都还没醒,确实不要打给她了。
“家属可以进来了!”
铃铃铃,晚自习的下课铃响起,同学们疲惫的陆续从教室走出。
“妈!给我买点jú花,越多越好。”风俊站在电话亭,小声的对着话筒。
“啥?什么花?”
“jú花呀妈,秋天的jú花。”风俊感觉他妈耳朵很背。
“你怎么了,心烦上火吗?”
“是的,越多越好,最好一□□袋!"
在后面排队等公用电话的同学哈哈大笑。
他妈估计也是无语了,虽然那时候的jú花还只是朵花。
宇峰打着吊瓶,缓缓睁开眼睛,脚背到脚踝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好在宇峰的身体底子棒,医生说不用手术,只是脓肿严重,打点消炎药,勤换药,多做复健。
“宇峰~!宇峰~!”
原来是亲妈来了,只见一位个子不高、面目慈祥、但眼中透着锋利,身穿XF轴承厂工服的中年妇女,焦急的跑进观察室,一看就是刚下班。
“妈,你来了。”从宇峰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明显的疼痛,
“别坐起来,别动,妈宝啊...”说着说着峰妈脸上挂满了泪珠。
(奇怪,妈和姨都不到1米6的身高,怎么宇峰生的这么高。)
“谢谢你啊小兄弟。”峰妈激动的握紧杨墨的手。
“阿姨不客气。”
“姐,他是我们学校英语组杨老师家的孩子。”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高个子杨老师,她爱人是会计,我以前见过,姓杜嘛。”
杨墨有些惊讶,“嗯嗯,是。”
“你快回学校吧,还得过江呢。”李老师关切的催促。
“没事,我今晚留下陪宇峰,他伤的这么重。”
李老师觉得学业为重,奉劝道:“不用,快回去快回去,你一学生,明天还上课,有我和我姐在。”
杨墨万般不舍的望着宇峰,看着宇峰虚弱憔悴的面孔,失去往日的生龙活虎,心在滴血。
“回去吧,一会儿宿管还查寝。”宇峰的左手摸了摸杨墨的右胳膊。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
11月的天,秋叶凋零,除了萧冷的街道,还有颗放不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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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可以到微博上搜索【杨光晗】跟我互动哟!这么好的文章,别忘记各种军火砸向我!
☆、专业保姆
在医院里折腾两天,宇峰执意要回学校。
“噔噔噔噔!”
“你看这是什么?”杨墨从储物柜拿出一根不锈钢的伸缩拐杖,
“哈哈,送我的吗”风俊迅速抢过去。
“请问你要了gān嘛,你哪肿大了。”
“我下面经常又肿又大!”风俊指着□□。
“滚开!快给我!”杨墨一把抢过来,递给坐在chuáng边的宇峰,
“多破费啊!这最起码得一、两百了!”
杨墨不觉心疼,只求宇峰行走方便,“可怜咱住6楼,你们班又在5楼,爬上爬下太费劲,如果住一楼就不给你买了。”
“谢谢你,阿墨。”宇峰有些被感动。
“自家兄弟,不说谢!”
杨墨的父母是节省习惯的人,对杨墨要求自然很高,也时常向他灌输理财观:“钱都是一点一点省下下来的”,“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钱能让老虎飞起来”...
每个星期的伙食费是90元,杨墨乖乖的吃食堂,从不出学校,每个星期存个10块、20块,一个学期下来,也挺“可观”的。
“喂?儿子啊,明天想吃点啥?”墨妈的电话。
不知不觉又到周三,学校固定的“放风日”。
“青椒炒猪肚、西红柿jī蛋,”杨墨脑海里盘算着美食。
“噢对了!还有莲藕大骨汤。”
墨妈哭笑不得,“都是你爱吃的,但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哟,好了好了,明天食堂老地方等我。”
杨墨夹带私心,“不用,明天下午要考数学,中午想多复习一下,我在公jiāo车站等你,拿了就走。”
“行吧。”
翌日。
“来!我妈炖的大骨汤。”杨墨将保温桶陈放在宇峰面前,
自从宇峰受伤后,中午就在教室待着,杨墨帮他去食堂打饭送来。
“哇,我最爱吃的莲藕排骨汤。”
“哇,西红柿炒jī蛋!洗翻!洗翻!”看着眼前的食物,宇峰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平时野xing、qiáng势的男子气概,dàng然无存。不过这样的可爱更加迷人,况且人又不是只有一面。
“好吃吗?”杨墨眯起双眼。
“好吃。”
“来,你也吃点。”
“刚在食堂跟我妈吃过了,这是私人定制的特供午餐。”面对只有一份饭菜的量,杨墨说了谎。
“那成!谢谢阿姨,太好吃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杨墨这就想到晚上了,真可谓关怀备至。
“香菇馅儿大包子、黑米粥,噢,对了,还有烤肠、卤牛ròu。”
(这运动员真是有两个胃呀...)
杨墨把宇峰的话当圣旨,“好叻!我先帮你打开水,再去打饭。”
看着宇峰,吧唧吧唧吃的这么香,杨墨咽了咽口水。痴痴的看着宇峰,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
“这样看着我gān嘛?怪怪的。”宇峰斜眼瞟了眼杨墨。
杨墨连忙回过神说:“哦哦!吃完了吧,我走了。你在教室休息。”
“等等,扶我去厕所,想小解。”
(不是有拐杖么...要不要我帮你扶住蛋?)
“哇,风俊,你这是要成jú花jīng了吗?”琛哥问。
“哇,风俊,你每回冲这一点水,是把jú花当饭吃啊?”杨墨问。
“哇,风俊,你现在早中晚三顿都喝jú花,哦不,是吃jú花。”禾云说。
“呵...哈....”风俊张开他那张河马般的大嘴,往他们仨脸上喝气。
“滚!你现在的问题不是口臭,是牙齿比huáng土高坡还huáng。”琛哥打击到。
风俊秒闭他的血盆大口,
“呵呵。”童欣在一旁窃笑。
“不仅huáng,还是大龅牙...”禾云补刀。
“Your Sister的!”风俊无地自容,恨不得把牙齿都敲碎,镶一排整齐的大白牙上去。
“嗯!咳!”魔鬼徐咳了咳,“11月16号,就是期中考试,这是我带你们这帮兔崽子,面临的第一次大考,都给我长点心!有些人啊,搞早恋、地下恋;有些人,经常上课神游、心不在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给老子考成什么样!”杨墨的心咯噔一下,(我又没谈恋爱,我心虚个啥。)
“好了!现在拿出政治课本,我们讲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在那个没有钱、没有太多物质追求的时代,杨墨反而觉得jīng神很充实,过的轻松洒脱。
“杨墨!杨墨!”晚自习刚下,昏huáng的路灯陪衬,听到一阵女子的声音。
“诶!李老师,你怎么来了!"杨墨好奇的问。
“你们宿舍在哪栋啊,找了半天,我给宇峰炖了一桶人参jī骨汤。”
看来,宇峰今天这是要海补的节奏,明天保证不流鼻血。
“他刚回寝室,我帮你提上去就行,宿舍不让女的进。”
“那太谢谢你啦,大可爱!”李老师展露笑颜。
“哦对了李老师,问你个八卦!”
“说吧!”
“那天在鼓楼商城,跟你一起逛街的是宇峰吗?”
李老师思索三秒,“鼓楼商场?嗯嗯是啊...噢!你这臭小子,难怪之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了。”
“可你跟宇峰的妈妈都不高,是他爸爸很高吗?”杨墨偏着头。 52书库推荐浏览: 阳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