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言把自己舌头伸出来给她看了看。
“yīn虚,还有点痰湿,手伸出来我摸个脉。”
“那得吃什么药啊?”
“虚了就得补啊,人家上实火的,吃点清火的就好了,虚火麻烦些,一会儿到里面挂个号,你这身体要好好调理调理,平时多做点运动,吃得清淡些,但也要注意营养,尽量别熬夜。”
“那得调理到什么时候去啊?”她这喉咙还疼着呢,人家说看中医好得慢,看来这话果然没错。
“你这喉咙好办,先吃点苦酒汤。”那女学徒说着就给接她开了一张单:“我们的苦酒汤一剂十五块钱。”
“要到里面去付钱拿药?”对方接过单子问道。
“在这里就行了,这药外面就有。”
对方付了十五块钱,那女学徒收下钱,给她开了一张收款单,然后就到义诊台后面的一个公用的桌面上,找了一剂苦酒汤给她递过去。
“不要一口闷,小口小口地,稍微在嘴里含一会儿,慢慢咽下去,有点麻嘴,那是正常现象。”
“哎。”对方接过那小小的一管药剂,看着跟正气水差不多的瓶子,里面药剂是白色偏透明,打开瓶盖,一股酸酸的味道,她也没多想,低头就喝了一小口,先含了含,然后慢慢吞下去。
老周在一旁看得新鲜,看这人面上的表qíng也知道了,那药剂的味道肯定是不怎么样,他站这么远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
那位女学徒很快又开始看下一个病人,而这位女士,则就这么站在义诊台旁边,一小口一小口,很专心地把拿一小瓶药剂给喝完了。
“怎么这么快就不疼了?”那女士喝完了那一管药剂,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摸着自己的扁桃体一脸疑惑地样子,前后也就这么几口药的功夫,她之前还疼得厉害的扁桃体竟然就消停下来了,这可比吃止痛药还快。
“真的不疼了?”一旁其他病人看着也觉得稀奇。
“真的一点都不疼了!”那位女士一脸高兴地说道。
“这药可真厉害!你们水牛馆自己做的啊?”在场就有病人露出一脸崇拜的表qíng。
“这个苦酒汤是《伤寒论》里面的一个方子,治yīn虚火旺引起的咽喉肿痛特别管用,另外它还有化痰利湿的作用。”一旁另一个学徒开口解释道。
“这也太神了,人家还说看中医好得慢,看来这话不可信啊。”
“那得看什么病,一般小毛病,只要对症,基本上就是药到病除,不过她这咽喉痛归根结底还是yīn虚引起的,这个yīn虚调理起来就没那么快。”
“那也得调理啊,身体调理好了就少生病嘛。”
“可不,他们水牛馆这里的大夫可厉害了,我闺女就有痛经的毛病,找他们看了一阵,现在好多了。”
“义诊台这边的大夫也很厉害的。”
“哪啊,我们还差得远呢,厉害的都在里头坐馆呢。”
“很厉害了!我这喉咙,又是吃药又是输液的,来来去去都花了七八百了,你们这里一管药剂十五块钱分分钟就搞定了,这个真的太厉害了!”
“厉害的是张仲景啊,就是他写的《伤寒论》,咱就是照搬。”
“咱老祖宗就是厉害啊你们说。”
“这个中医要是学得好了,那也很了不得的。”
“听说现在外头好多中医大夫都是一号难求。”
“还是咱镇上方便。”
“有个啥头疼脑热的,不晓得要买个什么药,上他们这义诊台问一问就成。”
“往后来这里看病的人要是更多了,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让老周多招点学徒呗。”
“话说当初建这个医馆的时候,旁边还给留了地呢,我侄子在镇政府上班的,听说不少人打那块地皮的主意,咱镇上的领导死活都没松口。”
“那咋能松口呢,将来这个水牛馆肯定还得扩建啊。”
“老周,我说你gān脆把那块地也早点买下来得了,省得别人惦记。”在场就有人这么对老周说了。
“嗨,这不是没钱吗,等我再攒攒。”老周这时候正拿着一管苦酒汤在那里研究,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生半夏、米醋、jī子白,老周看过他们医馆的进货单,知道这好一点的半夏,价格都不便宜,林阔之前倒也带人在山上种了些半夏,但他们种的那点东西,根本赶不上水牛馆的消耗。
话说,这几天牛王庄上那个专门种百合的小组gān得就挺不错,又是除糙又是整地的,还没少从山下往那块坡地运肥料,年轻人们个个都很有gān劲。
老周这时候就琢磨着,改天是不是再整个半夏小组什么的。
第326章
另一边,那一对母子从义诊台这边离开以后,很快也到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要两包感冒清热颗粒。”那母亲对药店老板说道。
“两块钱。”这家店的药店老板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小个子男人,长得很普通,戴个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
“喂,朱智君,两个小时到了,你赶紧做作业去。”这店老板一边把那两包感冒药放在柜台上,一边回头对旁边正在玩电脑的一个小丫头说道。
“我看完这一集。”那丫头约莫十来岁的样子。
“看完一集又一集,一天到晚对着电脑,到时候你这个眼睛就要戴眼镜了,你这才多大,视力就剩下五点一了,别人都是五点二五点三。”当爹的这就开始念叨了。
“还有五点四的呢。”他闺女不以为意。
“老板,有开水没有?”买药的那个家长这时候就问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总共才花了两块钱买了两包感冒药,还管人要开水。
“有,饮水机在那边,你们自己倒去吧。”药店老板说着指了指饮水机的位置。
这个母亲走到饮水机那边,开了一包感冒清热颗粒,用一次xing杯子泡了,给他儿子喝下去。
这期间,那个药店老板就一直跟他闺女争论这个视力的问题,听得店里的这个母亲也感觉有几分好笑,当父母的平时太好说话了,关键时候就没权威,平时要是太严厉了,和子女之间又容易生疏。
吃完了药,他们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水牛镇上逗留了小半天,他们家就是永青镇上的,来去一趟倒也还算方便。
在水牛馆附近的桥头上,有一个卖鸽食的,不少初来咋到的外地人都喜欢从那里买鸽食喂鸽子,于是这个母亲也给她儿子买了一份鸽食,小孩子都挺喜欢喂鸽子,水牛镇上的鸽子也怎么不怕人,有人喂食的时候,也会成群成群地落在小河边的地面上。
喂完了鸽子,附近又有几个水牛镇上的小孩呼朋唤友喊着说要去吃花生牛奶,一群小孩呼啦啦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她儿子听了,就说自己也要喝花生牛奶,他老妈听了很高兴,今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还不肯吃饭呢,这会儿倒是爱吃东西了。
他俩尾随镇上的那群孩子,去了一家名叫何记西点屋的蛋糕店,那些小孩无一例外地,每个人都点了一份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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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看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熟络的样子,平时应该就没少过来吃。“两份花生牛奶。”初来咋到的,他们也不知道这家店里什么东西好吃,随大流一般都是不会有错的。
“你好,六块钱。”那个营业员小姑娘利落地从冰柜里给他们打了两份花生牛奶出来,用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碗装着,还有配套的调羹,就这档次,在永青那边没有十块钱根本不用想。
“两份六块钱啊?”她这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这都啥年代了,三块钱就能吃这一碗花生牛奶?
“没错,两份六块钱。”营业员小姑娘笑了笑,对她解释道:“我们店是自己用牛奶分离机提取淡奶油,这个牛奶就是被提取过淡奶油之后的脱脂牛奶,所以比较便宜啦。”
“……”三块钱一份的花生牛奶,这个不是比较便宜,这个已经是非常非常便宜了,而且还是用的鲜牛奶,而不是炼rǔ奶粉甚至是奶jīng之类的东西。
脱脂过后的水牛奶不如他们自家之前订过的水牛奶口味浓郁,但味道也还算是不错,可能在煮制的过程中还加了些水,喝起来淡淡的透着一些花生香,花生粒也是煮得软糯,虽然分量不是很足。大夏天的喝上这样一碗冷饮,不可谓不享受,要是他们家也住水牛镇上,她肯定天天过来吃。
吃完花生牛奶,母子俩坐车回家,晚上的时候又让那孩子喝了一包感冒清热颗粒,第二天再看的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胃口也好了,jīng神头也不错,就是还有点流鼻涕,这个可以让小孩子自己慢慢恢复,顺便锻炼一下抵抗力。
算一算,他们家儿子这一次感冒,来来去去的,药费加上车费,再加上母子俩在水牛镇上吃的那两碗花生牛奶,总共花了还不到五十块钱,要是到他们家旁边的卫生所或者是永青镇上的医院去,随便输个液,没个三五百的根本下不来,花钱是一方面,他们当家长的也是忧心,小小年纪的往身体里打那么多药水,谁又敢说对身体没坏处?
“你说这风寒风热的,叫他们给看一看,这个病咋就能那么好治呢?”这天晚上,这两口子就在那里叨咕起了这个事,只要想想这回这个事,再想想他们从前每回都把自家孩子往医院啊卫生所啊那些地方送,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冤枉药。
“西医也有好医生。”她丈夫说道。
“那咱也没碰着啊,每回一去就是让输液。”反正她现在越想,就越是觉得水牛镇上的那些中医比西医靠谱一百倍。
“你现在就恨自己不是水牛镇上的人吧?”他丈夫笑问道。
“可不,咱这一来一回的也费不少事,他们镇上的人,小孩有个头疼脑热的,领过去叫那些大夫一看,是个啥毛病,要吃点什么药,多方便啊,也不费多少事,也不吃冤枉药,也不花冤枉钱。”比如说他儿子这回这qíng况,领过去给人家一看,买两包感冒药,也就两块钱的事儿。
“哎,昨天我们在水牛馆那里,还看到一个女的,跟咱差不多年纪,扁桃体疼得可厉害了,人家那小大夫就给他开了个《伤寒论》里面的一个什么药,当时吃下去就不疼了,你说神不神?”到现在想起这个事,她还啧啧称奇。
“这事你都给我说了好几遍了。”她丈夫无奈道。经过了这件事,看来他媳妇以后要变成一个中医粉了。
“早知道咱早几年就该在水牛镇上买个房子,那时候他们那儿的房价多便宜。”一想到这个事,她又不无惋惜。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早点睡吧。”
“哎,那个花生牛奶真的挺好吃,才三块钱一份,改天咱一起去吃吧。”
“来去车费都多少了,划算不?”
“……”
水牛镇上,这一天上午,罗蒙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医馆这边拿了两个饭盒,到桥头去打了两份凉皮,往文化广场那边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报纸糊墙 强强耽美文 种田文 生子文 空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