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可以放手试试,看我究竟……是不是yù擒故纵。”
傅景豪根本不理会他的挑衅,他野蛮地扯下余彦身上的睡衣,再一次进入“种驴”模式。
啃咬着余彦颈处的动脉,傅景豪恶狠狠地动作着。
“这就是你说的不愿意吗?”
他的小腹感受着余彦分外jīng神的敏感之处,嘲笑着问道。
余彦轻声发出压抑不住的浅吟,他没有除了傅景豪之外的xing/体验。从前青涩的自我安慰与傅景豪给予的qiáng烈感官刺激无法同日而语。
在他心里,是承认许意所说的话的。像傅景豪这样的人,chuáng上功夫让人无法保持冷静。
所以,他闭着眼睛充分享受此时的阵阵细微电流流过般的苏麻快感,甘愿沉迷其中,哪怕在下一刻窒息而亡。
但xing/事引起的兴奋感会在高/cháo褪去的瞬间跌入低谷。就像每次自/慰后暗暗生出的罪恶感一样,会让人想要远离,渴望救赎。
尤其想到这样令人着迷沉溺的傅景豪,曾将各式各样的人压在身下肆意放纵。那里面就包括那个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在外人面前光辉万千的霍俊清。
余彦的自我厌恶感,就会更深。
所以,离开,是一种由身到心的完全解脱。
当“种驴”发泄完毕,余彦靠着他的怀抱,准备再最后一次享受有人肌肤相亲抱着入眠的美好时刻,他听到傅景豪在他耳边低语:“你不会走的,你也走不了!”
***
不会走和走不了,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首先,余彦否定了傅景豪说他不会走的定论。
他当然会走,既然日子已经过到头了,日历上的最后一篇已经翻过去,那他就已经没有再伺候金主的义务了。
所以,早上他大咧咧地躺到傅景豪出了大门,然后才慢慢爬起来。
起chuáng第一件事qíng就是穿上他早就准备好的从前自己买的便宜衣服。
第二件事就是拿包走人,连洗漱都免了。
现在这所房子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动的好。哪怕是马桶和洗漱台。
然后,他明白了傅景豪所说的走不了是什么意思。
门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个门神,一见余彦拎着行李开门,便客气的伸手拦住去路。
“余少,傅总吩咐,请您在家等他。”
余彦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嘴角带着冷笑,点了点头,退回了房间。
等是吗?
好啊,等等看吧!
以前待在屋子里有很多事qíng可以做,收拾卫生,买买菜做做饭,洗洗衣服啥的。
可现在,余彦守着行李坐在沙发上,抬头看钟,觉得时间变得好漫长。
尽量不想再动这所房子里的一切,于是打电话叫了外卖。
吃过东西,拿出课本开始复习。
托李跃然找的房子已经jiāo了订金,随时可以过去住。
时间差不多可以考虑报名参加考试了。
自己的水平令人担忧,他已经做好了考不上的心理准备,如果今年不行那就等明年再战。
上大学,是他眼下的生活目标。
夜幕初上时,开门声响,傅景豪准时下班归来。
沙发上的人没有像平时那样殷勤地迎上前。
傅大老板自己拿出拖鞋换上,走进客厅,看着静静坐在那里望向自己的余彦。
余彦没有主动开口,留下来,并不是他的意愿。
他在等挽留他的人说话。
傅景豪半眯着眼睛,睥睨落在下方的余彦,手伸入上衣内兜,掏出一张票据,递到余彦面前。
“你要的。”
余彦接过来,是一张支票,上面的1后面有很多个零。他默数了一下,如果没数错,应该是一千万。
然后,他像今天早上在门口对保镖那样,冷笑着点了点头。
“傅总有心了。”说着把手上的票据递还过去。
“不过,这些钱不好挣,我没有那个能力和时间,抱歉了。”
傅景豪看着递到面前的支票,眼里的怒意渐浓。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花样,拿着钱,老老实实待着。”
他说完,伸手扯开领带,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书房走去,边走边吩咐:“去做饭!”
还没等他走进书房门,沙发上的人有了动作。不过不是去厨房准备晚餐,而是拉起行李,往大门走去。
傅景豪停住身形,没有阻止,只是转过头看着。
大门打开,门外的保镖还在,见他要走,再次伸手阻拦。
余彦转头,看向傅景豪。
“关门。”
保镖立刻听从吩咐,把人推进房里,重新关上大门。
余彦还是笑,这次的笑容里有了恼意。
“傅总,qiáng人所难就没意思了吧?”
傅景豪不回答,只是再吩咐一次:“去做饭!”这次的口气略显qiáng硬。
余彦掏出电话,调出拨号盘,按了两个一,一个零。
绿色拨号键还没按出,傅景豪的话传来:“别白费心思,就算暂时离开这里,你又能跑到那儿?”
余彦知道傅景豪的话是对的,他叫警察过来或许能暂时离开。但如果傅景豪不想放过他,那很简单,他的保镖不是吃gān饭的。
余彦收起电话,他已经是广而告之的傅景豪qíng人。估计就算警察叔叔来了,也只能当他们之间是人民内部矛盾,无法裁决。
“你想怎么样?”余彦问。“如果是像以前那样让我尽心尽力伺候你,给你做饭陪你上chuáng,我可以说,那不可能。”
傅景豪走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
他是为了钱才跟的自己,五万块就能买下他的初夜。
而一年过后,他已经变得无比贪婪,一千万都不能轻易满足他了吗?
余彦看着眼前的缓缓走近的傅景豪,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时的qíng景。
那时他刚到紫夜一个多月,因为外形条件不错,人也乖巧,便被主管安排在VIP客房部。
他接到通知,知道大老板要来,认真的清扫了房间每一个角落,连边角的fèng隙都不放过。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从走廊尽头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的黑衣男人。
身材高大,面目俊朗,步伐矫劲,潇洒却沉稳有力,只是神色有些yīn郁。
距离还很遥远,那人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已经令人感受到像是要窒息一样的压迫感。
拥有那样气场和魅力的男人,余彦之前从未遇见,估计以后也找不到。
不是傅景豪优秀到无人可以超越。而是当你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打动之后,往往很难再次从别人那里体会到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对于余彦来说,就像是童话故事。
虽然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完美无暇,但已经铭刻心上,此生难忘。
像余彦这样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野糙,这样的经历,有一次已经足够,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
见好就收,也是一种美德。
更何况,余彦还压抑着许多的,说不出来的委屈。
一年来,他对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
受到的所有不公正对待,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存档积在了心里。
如果没人过问,离开这里,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淡忘。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问他“为什么?”
一句问话,像是毛衣脱线的线头,牵扯太多。
为什么?
因为在他终于克服了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心理不适,带着小小的欢欣雀跃,打算他全心全意讨好金主时,却被无缘无故地抛弃。
因为在他以为金主对他已经很好时,却亲眼目睹了他和别人的亲近。
因为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却被狠狠地扇了耳光。
因为他见识到金主的粗bào和没有人xing,他居然示意他的手下意图将他□□。
因为没人过问他的想法,便被推到镁光灯下,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还因为……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金主抚摸过别人的手,亲吻过别人的唇,搂过别人的怀抱……
一千万,的确是很多,多到余彦根本不知道拥有这样一比钱之后要怎么花出去?
但是,只有深夜里的自己知道,答应傅景豪的包养要求,从最初,就不仅仅是为了钱。
他那可笑的,愚蠢的心动。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他不会说给傅景豪听。
就算说了,他可能也听不懂。
就算听懂了,可能也只会换来鄙视的嘲笑。
所以,余彦对着前金主,只是说了这样一句:
“我这种小人物,钱不需要挣太多。现在我手里的钱够用了,所以要离开了!”
不愿意的理由,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拿出来用。
傅景豪是财大气粗的聪明人,又阅人无数,这种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但余彦还是低估了傅景豪的理解能力。
“你要去找那个姓谢的小子?”
余彦反应了大半天,才明白傅景豪所说的“姓谢的小子”,应该是谢之杭。
“不是。”余彦坦然回答。
傅景豪扯了扯嘴角,一副审视的模样,很显然是不能相信。
余彦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离开之后去找谁,其实和傅景豪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可以走了吗?”他又问。
“再帮我做顿饭吧。”傅景豪说。
余彦看着眼前人俊朗的面容,无声地叹口气,松开拉着拉杆的手,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第21章 第 21 章
余彦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分外沉重。
他不适地翻动身体,有一双手臂用力缚住了自己。
肌肤相贴的触感温暖舒适,余彦动了动脑袋,寻找了合适的角度,再次陷入沉睡。
直到耀目的光芒透过细嫩的眼睑,刺激到睡梦中的人,余彦才慢慢有了清醒的意识。
用手遮住透过窗满满洒进来的阳光,试着睁开眼睛。
头脑有些昏沉,像是宿醉后遗症。
这样的感觉,终于让他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
给傅景豪做了晚饭,被要求“陪我一起吃完。”
坐下后门外的保镖送进来一瓶红酒。余彦的住处没有那些东西,酒应该是趁着余彦做饭的功夫,傅景豪让保镖去附近超市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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