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余彦如今已无心关注。
知道个大概之后,以后每每有霍俊清或傅景豪的任何报道,他都是直接换台。
夜色渐深,浮华的夜生活,离他很遥远。这一片住宅区靠近郊区,夜里十分宁静。
想起白天前厅服务员小丁塞给自己的那一包jīng装巧克力,心里说不清楚是喜是优。
长这么大,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不少,但真正对他表明好感的女同志,小丁还是第一个。
要不要考虑看看?
也是时候给自己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机会了。
他不能总活在傅景豪的yīn影之下吧?
但想起自己身体上两处烙印,以及用水果刀狠狠划过的那一道红痕,余彦又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
姑娘家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这些痕迹,真的不会介意吗?
虽说是男不坏女不爱,但余彦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而且,茶餐厅里的眼线……
正胡思乱想,宿舍房门响了。
既然这里是职工宿舍,有其他员工住宿是正常的。
但余彦搬进来第二天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原先住在这里另外两名员工,在他住进来以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最合理的理由搬走了。
而且,之后再没有新人搬进来。
所以,一连两个月,余彦都是独享这个三居室的职工宿舍。
而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传来的开门声,并没有引起余彦太大的恐慌。
这种qíng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景豪推开卧室的门,脱掉西装领带,解开腰带,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躺到余彦身旁。
唯一不同的是,他很克制,没有扑过去压住余彦。
余彦拿遥控器闭上电视关好灯,盖被睡觉。
完全当旁边多出来的那个人是空气。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傅景豪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茶餐厅里那个身材高大的洗碗工。
下班路上为自己拉开醉鬼纠缠的黑色身影,以及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刘飞和王路。
当然,还有隔三差五就过来和他抢被子的傅景豪。
“今天累不累?”傅景豪问。
没有回答。
“我很累,新项目需要处理太多细节。看来还要再拼个一两年。等一切走上正轨,我就能歇一歇了。”
余彦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已经睡着。
傅景豪伸出手,刚要碰触余彦的手指,那只手便被猛然抽走。
安静地沉默……
“六十七天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
“我的耐心不是没有底限。”
余彦沉默到底。
傅景豪猛地翻身扑过,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将余彦困在怀中。
余彦用力挣扎。
“别动,我就是抱着你睡一觉。我不喜欢一个人睡,但你现在每天都在bī我。”
余彦停止了效果甚微的反抗,默然不语。
身旁的人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慢慢没有了动静,连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缓。
温热熟悉的气息bī人,余彦心脏跳动在加快,血液的运行速度也跟着有奔腾之势。
慌忙紧闭双眼,不去看近在眼前棱角分明的轮廓。心里一遍遍qiáng迫自己回想短视频上两具纠缠着的ròu体。然后继续联想自己不在傅景豪身边的这些日子,他是怎样和别人滚chuáng单鬼混的。
不应有的反应,终于慢慢平息了下去,直至入梦,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上班路上,余彦吃了一颗兜里的巧克力,一边琢磨着一会见到小丁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回应?
意味深长地笑,暗示她我们可以发展一下试试?
重新买一袋巧克力还给她,然后告诉她我不爱吃巧克力?
假装什么事qíng也没有,一脸无知地把巧克力分给店里员工?
或者,送她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上面附赠一张纸条,写着: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各种烧脑的离奇想法闪过,到最后一袋巧克力全部被余彦吃进肚子里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
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进到店里,一番忙碌,到开始吃早饭了,余彦才发现,小丁今天没来。
颇为关心地问了前台领班一句,得到答复是小丁被调走了。
这么急的调令……
余彦把眼睛盯向一旁埋头往嘴里塞包子的洗碗工小刘。
对方冲他咧嘴一笑,满是油的嘴对他做了个无声地问候。
“余少早上好!”
靠!
……
余彦听到那个让他心惊ròu跳的消息是在又过了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里,傅景豪只到他住的地方去过一次。
算起来,也是在十八天以前了。
这么久不来,余彦隐隐猜测,可能是傅景豪终于对他失去兴趣了。
虽然洗碗工还在,晚上在暗处陪他走夜路的人也还在,连住对面的刘飞和王路也经常碰到。
但傅景豪就是很久没出现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没人告诉他,消息是从手机推送里发现的。
“景豪集团懂事长,盛景传媒当家傅景豪车祸入院,伤qíng未明。”
下面是详细报道,出差归来的傅总座驾,被一辆司机疲劳驾驶的皮卡闯过红灯碰撞,车体侧翻,受损严重。人员伤亡qíng况,由于医院方面消息封锁,暂时未知。
看完这则消息的最后一个字,余彦的手已经抖成一团。
他没能从字里行间里看出傅景豪是否活着的确切消息,满脑袋翻飞的都是那几句“车体侧翻,受损严重。”
车翻了,受损严重,人呢?
颤颤巍巍地拨号打电话。
傅景豪手机无人接听。
打计磊,通了,但话筒里背景嘈杂,只听见了医院的地址。
余彦飞奔出餐厅,连打招呼请假都没顾上。
……
人躺在病chuáng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英俊的脸上,有数道剐蹭的划痕,红色的血迹,分外刺目。
余彦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触他的肩头,尝试着叫醒沉睡的人。
“傅景豪,你醒醒。”
“别睡了,醒醒啊!”
“傅景豪?”
“傅景豪!”
眼泪就那么没出息地奔流成河,所有的委屈和恼恨,以及因为不确定而产生的纠结惶恐不安,在这样的时刻神奇地一去不返。
“你起来,好好的,我就一直陪着你,再也不离开……”
一双手搭在他的后脑勺,温柔地抚摸。
“说到做到,你要乖!”
余彦吃惊抬头,望着眼光灿灿的傅景豪,正对着自己柔柔地笑。
他猛地扑到枕上,搂着傅景豪的脖子与他耳鬓厮磨。
“傅景豪……”最初只是满含委屈地哽咽,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傅景豪用力搂着怀里的人,满足地喟叹。
关键时刻,还是久经qíng场的老手计磊有办法。
小车祸变成大新闻。
这只是一招简单的苦ròu计而已。
但商场机变敏捷的傅景豪,在这些方面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
看来,一个比上次更大的红包,是一定要封给计大助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景豪勾勾手,说道:“那两个说换攻和nüè我的小朋友,过来一下。我保证不打人,咱们好好来聊聊人生……”
第33章 第 33 章
睡前一百问。
第一题:
“你喜欢我吗?”
“不,我爱你。”
“怎么证明你爱我?”
“用行动证明。现在开始吧!”
余彦毫不留qíng,一脚踢飞扑过来的人。
除了脸上那点划伤之外,再没别的损伤,居然就敢放消息给媒体说得那么恐怖,简直是不能再过份!
傅景豪潇洒地起身,脸色yīn沉地瞪视余彦:
“余小彦,你越来越嚣张了。”
“第二题……”
“是第三题。”
“闭嘴。第二题,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不太清楚。”
余彦咬牙切齿。
“行,那就问一个你清楚的。你和霍俊清最后一次上chuáng是什么时候?”
傅景豪叹气,反问余彦:“有意义吗?”
余彦很坚持:“有。”
傅景豪点头,算是妥协,想了半天,才说:“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去学校接你,被你嫌弃那次之后的哪天。”
“嗯?”余彦掐指算了算,半点都不信。
“蒙我蒙习惯了吧?不说最近的那次,就说把我曝光的那天晚上,你分明和他胡搞了之后,才又跟我……”
傅景豪听后很认真的回答:“那不可能余小彦,我虽然睡过很多人,但从没在一天之内连睡两个。”
傅景豪难得有这样认真地表qíng,余彦倒是疑惑起来。
“那……霍俊清锁骨上的吻痕是谁弄得?难道他自己吸的?难度也太高了吧?”
傅景豪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弄出那样的红痕有很多种办法,自己掐,或者涂口红……”
余彦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不再深究,继续下一题。
“第几题了?第三吧,第三题……”余彦抬起头,仔细盯住傅景豪的眼睛。
“当初你要你的保镖qiáng/jian我,是要真的下手吗?”
傅景豪的表qíng微微变了变,朝着余彦伸出双手,把人拉在怀中,认真回视他的眼睛,说道:“不是真的,我当时已经做了让他们停止的手势,但你xing子太烈了。”
余彦被他眼睛里的认真和坦诚所打动,居然毫没出息的当时就相信了傅景豪的话。
“怪我咯?”他说。
“不怪你,”傅景豪想了想回答。
“怪那个姓谢的不该碰你。”
余彦对他的这幅样子嗤之以鼻:“你什么人都碰也没关系,别人碰我一下就要疯?你是不是太变态了?”
傅景豪伸出手捏余彦尖尖的下巴:“变态?哼,你不懂我看到他亲你的那张照片时的感觉。就像是我最爱吃的牛ròugān,一个不小心掉进了牛屎里一样,特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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