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在头脑里回忆着那个时候那个人让他铸剑的事。
“打铁的,这个给你,这可是天外飞石,可要记得给我打一把好剑啊。等你打好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江涛记得那个人说的话,他只要把铁打好,那个人就会回来的,他相信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来,一定是因为他的剑还没有打好。
江涛还在铸着他的剑,我也要睡觉了,我越来越累了,也不知道等我睡着以后,明天还醒不醒得来,如果醒不来,这个关于铸剑师的故事就要烂尾了。
唉,希望我还睡得醒吧。
☆、铸剑师(下)
幸运的是,我又醒了过来,这一次,我决定苟延残喘的活着,活到,我想要去死的时候,我会让明天永远比意外先到来,因为我发现了比死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不停的记录,记录我头脑里的那个江湖。
我昨天梦见了,梦见了我的那个江湖,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记录下来,所以我要好好给自己补充营养,好好吃饭。
首先,我要把铸剑师写完。
江涛的剑终于练好了,可是那人却没有回来取剑,于是江涛决定带着剑出去寻找。
江涛的离开却遭到了铸剑门的阻拦,因为江涛这十六年练剑,身体已经亏损太多了,出来铸剑门恐怕……铸剑门最小的弟子陈练决定代替师叔去寻找,他答应师叔一定要找到师叔要找的那个人。
最后,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找到,江涛不知道,因为在陈练找到那个人回来之前,江涛就已经在一个无声无息的晚上离开了人世。
那天,江涛一个人在房里休息,那把剑他jiāo给了陈练,只能一个人靠在chuáng头回忆着和那个人的点点滴滴,可是,这是不够的,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叫做什么,他只知道那个人说他中了毒,要去qíng花谷寻qíng花谷主治他身中的毒,他想,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之间有承诺。
“咳咳咳……”江涛又咳出了血,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亏损太严重了,但他一定要等那个人回来。
恍然间,江涛好像看见那个人回来了。
“你回来了,剑,我已经打好了。”江涛喃喃道。
“嗯,打铁的,我回来了。”那人朝他伸出了手。
关于江涛的死,陈练不知道,他还在不停的寻找那个人,师叔说了,那个人用刀时,总是会先扫一下前面,而后是劈,刀法极快。
师叔还说了,那个人去了qíng花谷,他可以去qíng话谷问问。
可是,陈练去了qíng花谷以后,却没有找见师叔说的那个人,qíng话谷的人说起时,也只说那个人拜了qíng花谷谷主言莫离为师,后来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陈练去问了言莫离。
言莫离已经是个过了花甲的老婆子了,可是看起来就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一样,看见陈练问起那个人,也只是叹息一声。
“唉,我不知道,我见他悟xing极高,就传了他一身医术,可是后来他却因为这身医术,被谷中人排挤,就离开了。”言莫离说道。
陈练离开了qíng花谷,他不知道该向何处去,师叔要找的那个人不在qíng花谷,他背着师叔的剑继续走着,漫无目的。
陈练在寻找那个人的途中,倒是找到了一个和师叔说的人相似的人,可是年龄却对不上,师叔要找的人应该是个知天命的老人的,可是他看见的,是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
“诶,你叫什么啊?”
“无心。”
“你的刀法是谁jiāo给你的啊。”
“我师父。”
陈练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叫做无心的人的师父。
陈练一直跟着无心,希望可以找到无心的师父。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无心啊。”
“我是鬼见愁。”
陈练是知道鬼见愁的,毕竟这么大的名声,可是他还是要找到那个人。
“我想找你师父。”
“我师父?他已经死了。”
陈练最终还是见到了那个人,可是那人已经化为一座枯坟了,陈练说不出的失望,可是还是遵循师叔的意思,将剑埋在了那个人的坟前,然后嗑了三个响头,准备离去。
江涛死去的消息,终于传来,陈练很伤心,他的师叔还是没有等到他把那个人带回去。
☆、医者仁心(上)
言莫离出生的时候,就有魔女入世一说,可是如果有人压制这个魔女,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的。
那一年,言莫离杀进了燕山派,从此,那个小门派就消失了,世人都言,言莫离这个魔女已经成魔了,可是在那一场屠杀以后,言莫离却回到了qíng花谷做起了医者,努力的治病救人,世人便又开始传言莫离是为她造下的杀戮做赎罪。
世人不知道的是,言莫离之所以在qíng花谷做医者,只是为了那个人。
言莫离幼时就比较调皮,从小到大都没有改,直到那一次,因为贪玩的言莫离却中了剧毒,qíng花谷这时候却不是以医术名扬天下的,所以就带着言莫离出外求医。
那是言莫离第一次见到丘子仪,丘子仪相貌堂堂,一副病书生样,可是医术却是极高,丘子仪用心救着言莫离,可是没有想到在这期间,言莫离爱上了丘子仪。
丘子仪的出现,使得言莫离在心里埋下了关于qíng爱的影子。
言莫离也开始修习医术,qíng花谷的人为了言莫离这位未来的谷主,寻尽了天下的医术,言莫离也认真的修习着。
qíng花谷的人莫不感谢丘子仪,因为他的出现,言莫离才肯安安静静的,不似之前那样的调皮。
到言莫离十六岁的时候,她又一次出山,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门去,为自己求亲,qíng花谷中人,不论男女,只要喜欢,谁去求亲其实也不太看重,是所谓婚姻自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言莫离,自然也是大胆的。
言莫离在见到丘子仪的时候,丘子仪在半山腰开了一间药糙房,来来往往的人简直络绎不绝,而丘子仪正脚不沾地的给病人们切着脉。
“丘子仪。”言莫离大叫。
丘子仪往外边看去,只见一妙龄女子,背着包袱看向他,妙龄女子眼中的光华,令丘子仪动容。
“姑娘,你是?”
“我是言莫离,你未来的妻子。”言莫离丝毫不在意。
未等丘子仪说话,屋子里的人们便开始议论起来,莫不是说,这女子是如何如何的美,和丘子仪是如何的般配。
自那日以后,言莫离就在丘子仪的糙芦里面住了下来,白天就一起治病救人,晚上一起磨药,探讨医术,因为言莫离看得医术多,她记忆也好,所以和丘子仪之间的jiāo流也没有障碍,而丘子仪见到的病人多,虽然没有向言莫离一样,看那么多的医术,所以,丘子仪和言莫离一起在糙芦里的日子过得也甚是快活。
有时候,言莫离也会问丘子仪,以后想要gān什么,而丘子仪总是说,“医者仁心,以后就开个大的医馆,治病救人。”言莫离牢牢记住这句话。
过了不久,丘子仪告诉言莫离,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让言莫离等他,他回来,他们就成亲。
言莫离看着丘子仪远去,可是竟没有想到,这一天以后,丘子仪竟然再也没有回回来。
言莫离每天守着糙芦,照例治病救人,有时她也会想,丘子仪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娶她,但为了丘子仪,她也要好好守着糙芦。
丘子仪到底回来了没有,我想明天再接着记录吧,我累了。
☆、医者仁心(下)
丘子仪到底是没有回来,这个消息时言莫离的大哥言莫言带来的,言莫言不忍心看着自己妹子一直等一个人,于是派了人去寻找,却发现丘子仪已经死在了无双门。
说到无双门,其实也不过是江湖中一个排不上名号的小门派而已,所谓四门七教九大派,无双教也只能仰而望之,无双门之所以要杀了丘子仪,这事还要从丘家和苗家的婚约说起。
丘子仪的丘家和无双门的苗家是有婚约的,可是丘家一向以行医救人为上,后来丘家就没落了,而苗家则创立了无双门,也算得上是个世家了。
丘子仪那日之所以会让言莫离等她,其实是一个人去了苗家退亲,他想要娶言莫离,他心里爱的是那个愿意陪着他治病救人,采药熬药的言莫离,可是,一去,竟然丢了xing命。
言莫离知道丘子仪死在了苗家,带着qíng花谷中一众师兄弟,杀到了苗家。
“苗天易,你为何要杀丘子仪?”言莫离盯着无双门的门主,她不知道她的丘子仪究竟作了何事,才要被杀害。
“丘子仪,哼,你就是那丘子仪要另娶的姑娘,也不怎么样嘛。”苗天易轻蔑的看了一眼言莫离。
“他……他要娶我。”言莫离喃喃道,她完全没有想到丘子仪竟是要娶她的。
“是啊,丘子仪那竖子,竟然放着我苗天易的宝贝女儿不娶,要来退亲,要退,也要是我苗家退,何时轮得到他了。”苗天易继续说道,在他看来,丘子仪就是不识好歹。
言莫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丘子仪竟然是为了这丢了xing命的,那个一直说医者仁心,救人为上的丘子仪,竟然就这样死去了,他说了要让她等他的,她等,可是到底是等不到了。
言莫言看着自家妹子哭的这般伤心,简直要把苗天易千刀万剐,以此泄愤,可是事qíng,他总觉得没有这样简单,如果单单是为了一桩亲事,完全不至于要杀了丘子仪,直接把丘子仪赶出来就好,丘子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薄弱小子。
“哥哥,你说,如果我不去找丘子仪,是不是他不会死啊?”言莫离泪眼婆娑的看着言莫言,言莫言的心简直就要碎了,他的妹子何时受过这样大的委屈,自小就是他们一家人宠着长大的,就连她嫂子也是宠她宠的不得了。
“乖,不可能的,就算没有你,以他们一家人的yīn险,也不会放过丘子仪的。”言莫言用手擦拭着言莫离脸上的眼泪。
言莫离还在不停流着眼泪,言莫言抱着言莫离,默默的,而苗天易被绑在地上,不停挣扎,还有其他的苗家人着被绑在外面,一个一个审着。
“少谷主。”一个着qíng花谷中绯色衣服的仆人走了进来,在言莫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言莫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妹子,哥给你主持公道。”言莫言对言莫离说道,“带上来。”
“是。”一会儿,一个无双门中的奴仆被带了上来,那仆人看着苗天易一阵惊恐。
“门主,小人不是故意要出卖你的,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下,不得不从啊。”来人跪在地上不停给苗天易磕头。
“那就说。”言莫言盯着仆人。
原来,丘子仪到达无双门退亲的时候,苗天易表面虽然和善的同意了,可是暗地里却将丘子仪软禁了起来,打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丘子仪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意识到了苗天易要对付他,于是夜半就准备逃出去,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无双门虽然小,可是里面的机关更是重重,丘子仪不知道触到了哪儿,竟然走进了一件密室,看见了无双门和朝廷勾结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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