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_打灯的戳戳【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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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打灯的戳戳
文案:
十年前,恩人一句“请你替我孙子遭一番罪”,他担下了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
十年间,他努力gān活却没能减刑,而那个人已抛下过去,成长为手握一座城市近半数繁荣的年轻企业家。
十年后,他重新回来……

【前期人渣攻X苦bī受,nüè】
“谁让你替我的,你特喵就是为了膜我!”
“不是。”
“不管了你特喵过来我要艹天艹地!”

【后期不小心触发奇怪属xing,变身狗腿子X怼人jīng】
“啾~绿豆汤喝咩~”
“你煮的?倒了吧。”
“……买的……”
“你买的?倒了吧。”
“……行政姑娘买的,说你可能爱喝……”
“哦,拿来吧。”
“……”

1V1,年下。
ròu渣渣车,国产双nüè汪血。

内容标签:年下 都市qíng缘 nüè恋qíng深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肖扬,郎钟铭 ┃ 配角:郎钟锦 ┃ 其它:替罪,入狱,渣攻,nüè


第1章 第一章

“爷爷,您找我?”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老人沉重的面部表qíng转瞬变成了一张棱角锋利的年轻人的脸。
“我!不用!你!来!替我!”
冰冷的指尖掐在他脖子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突突跳动的脉搏。
“肖扬?”
有人在叫他,场景也跟着发生了转变。
庄严肃穆的法庭之上,他穿着牢服拷着镣铐,面红耳赤站在被告席上,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
“肖扬?”
那个声音又叫了他一次。
“被告人肖扬……对原告方提出的罪证供认不讳……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那个一丝不苟、代表着正义和公理的声音响起,给了他最后的审判。
“肖扬!肖扬——醒醒——肖扬!”
肖扬缓缓睁开眼睛,梦里反复轮播的场景终于褪去,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四方空间。
“还睡呐?你可以出狱啦,快走吧。”
狱警大哥开着他的玩笑,为这个从来不给他们添麻烦的男孩子高兴。反倒是肖扬自己,看不出什么qíng绪。
称肖扬为“男孩”其实有点不妥。
刚进来时,他才20岁,确实还可以算作“男孩”,可惜十年过去,他早就是30岁的男人了。
不过肖扬清瘦,皮肤偏白,看上去总还像个大学生。
这样的长相放在狱里,自然很“讨人喜欢”,还好狱警大哥里,总还是负责的多些,他总算没死在里头。
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走了很长的路,办了手续领了东西,被送到了门口。
“出去了好好做人,别再进来啦。”
C市第二监狱的外面,是群山环绕下的蓝天白云,修得整齐的盘山公路蜿蜿蜒蜒,通往下面的万家灯火。
门口停着辆黑色的城市越野,车门被打开一角,随即向外推开。
里面的人走下来,是个满脸皱痕、西装挺括的老人。
“龚管家。”肖扬虽然对那一家子人都摆不出好脸色,但还是勉qiáng尽了礼数。
“肖少爷好久不见。上车吧,我接您回家。”
肖扬咽下让人作呕的称呼,面无表qíng迈开了步子。
车里开着暖气,也让他身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隐隐发痒。
好在没剩几处了,很快就能恢复。肖扬在这十年里最大的收获,就是飞快的愈合能力。
“肖少爷,生日快乐。”老管家说得gān巴巴,大概是被嘱咐过。
肖扬给脸地说了声“谢谢”。
“一会儿到了家里,先去见老爷。当家和二少爷晚上才能下班,这段时间您自便就好。房间都收拾好了,一切妥当。”
是啊,这家里每个人都可以把事qíng办到最好,谁都不会出岔子。
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日复一日运转着。
龚管家从后车镜里看坐在后座的肖扬,见他不打算问家里的qíng况,只能自己开□□代。
“哦对了,我刚说的老爷是指我的老爷,不是指老当家泉老爷。老当家几年前心脏病过世了。”
肖扬轻轻“嗯”了一声。
难怪,刚听管家的意思,那人已经上位了。要算岁数,郎泉这会儿也就五十出头,实在没必要那么早退位让贤给自己那没心肝的儿子。
龚管家口中他的“老爷”,正是当年让肖扬顶罪的那个老人,他刚才梦里的“爷爷”。
不过肖扬依然感激爷爷当年收养他,否则他不会有体面的生活,不会读上高中、大学……
这十年,也差不多还清了当年的恩qíng了。
xing能良好的SUV平稳驶过一大段梧桐路,转进了一栋气派的独立别墅,停在后院里。
龚管家熄了火,带肖扬进去。
人的记忆很奇怪,肖扬早就想不起来这个家的样子了,可是重返故地,却觉得熟悉得很。
就连门口的吊兰都没什么变化,还是印象中的老样子。
肖扬在玄关处换了鞋,里头迎出来一个人。
“龚叔你可算回来了,快帮我把老爷的药端上去,我敲门他都不理我。”
这是个相貌略带点可爱的男孩子——真的男孩子,看着绝不超过20岁。
“哦,这是小风,现在家里大小事qíng都是他在做。小风,这位就是肖少爷。”
肖扬依旧用他不冷不热的声音打了招呼,对方却瞬间换下撒娇般的表qíng,脸上的五官都努力摆出了嫌弃和厌烦的样子。
龚管家gān咳两声,接过小风手里的药碗,带肖扬上了二楼。
敲开一扇木门,里面是浓郁的木头香味。
房里的一应摆设恰如当初,就连老人坐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老人从yīn影中抬起头来:“回来啦。”
肖扬心里嘲讽着自己时不时的好记xing,刚才竟又想起十年前在这屋里和老人最后的谈话。
“爷爷。”
老人撑着拐杖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
“回来就好啊,坐下吧。龚齐啊,泡杯茶上来,我和小扬好好聊聊。”
木头桌上的台灯发出温暖的光,却因为全木的家具,反倒映衬出了更多的冷意。
爷爷:“这十年真是难为你了,里头的事qíng我给你打点过,但总归不会面面俱到,我们又怕股东大会那边有意见,一直没来看你,你……过得还好吗?”
肖扬:“挺好。家里还好吗?”
爷爷叹了口气:“你泉叔叔几年前突发心脏病,走得突然,钟铭被迫提早接下了家里的生意,好在我还没咽气,总归能帮他点儿。现在都挺好的了。”
爷爷皱着眉头喝完了药,继续说:“钟锦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不学无术连大学都读得勉勉qiángqiáng,现在自己搞了个雕塑馆,我也懒得管他。”
郎家在爷爷郎德文那一代曾经枝繁叶茂,可内斗了许多年后,剩在国内没走的就只有他们这一脉。
现如今郎泉不在了,整个家里只剩3人,亏得郎钟铭一人之力,居然也撑起了这盘子。
“冷血铁腕下才能出成绩”——郎钟铭15岁时说出的话被他自己做了最好的诠释。
爷爷:“小扬啊,你放心待在家里,工作的事我让钟铭帮你安排,你什么都不用cao心,有哪里不能适应的,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做主。”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表qíng认真严肃,像是在做一辈子的保证。
可惜他的一辈子大约也长不了了,肖扬想在郎家的利爪下过日子,只能靠自己低头讨食。
不过他无所谓,十年牢狱生活,他也算是服软专业户了。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别让人抓着把柄,低声下气别惹麻烦,自己也会好过很多。
出了那间全是朽木的房间,肖扬被龚管家领到他自己的卧室。
里头的陈设也是老样子,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他放下手里攥了一路的东西,坐在了软和的被子上。
过去的一切就像噩梦,缠着他要走不走。但总算可以躺在舒适的chuáng上度过寒冬了,他还是挺高兴的。
眼皮子渐渐沉重起来,肖扬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慢慢放松,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因为巨大的关门声,一个快活的男人声音响遍了整个屋子。
“我回来啦~~~~”
那当然不可能是郎钟铭。
回来的是他的弟弟,郎钟锦。
肖扬走的那年郎钟锦还是个上小学四年级的孩子,他也是肖扬在郎家唯一不会生理xing反感的人,毕竟当年的事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肖扬哥回来了嘛?”
年轻的声音自语气里就带着欢乐,一听就知道从来没有经受过苦难。
不知是谁回答了郎钟锦的问题,这之后他就半走半跑去了爷爷房间。
肖扬松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被这么一闹他是睡不着了,伤口又在发痒,肖扬缩起身子来忍着。
很快,开门声又响起,另一个更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整个屋里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迎接来人,小风和郎钟锦高兴的声音在肖扬耳朵里更显刺耳。
肖扬起身,整了整睡乱的衣服,开门。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仰起头来,勾起的嘴角坦然接受着肖扬自上而下冷冰冰的俯视。
“呦,回来了嘛?”
郎钟铭的声音比从前更低,天生的好嗓子可以让他当上人类这一物种里的翘楚,但冷硬和嘲讽的表qíng却依旧没变。
经过商场的打磨浸泡,这张脸更令人战栗了。
郎钟铭上楼的时候,肖扬本能地绷紧了身子,气都不敢出。
郎钟铭靠近,压迫感极qiáng的气场瞬间笼罩了肖扬。
他屈尊般弯下腰,附在肖扬僵硬的耳边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要感谢你的。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喜欢我,那今晚,就奖励你来给我暖chuáng吧。”
肖扬脸色比之前更白,嘴唇发着抖,拳头紧紧握住贴在裤fèng。
许久不见,他终于从熊孩子长成了人渣。
肖扬给自己做了个不着痕迹的深呼吸,面无表qíng转身进了屋里,关门。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老爷子郎德文气急败坏地骂“没心肝的东西”,还有郎钟铭狂妄自大地声音说他本来就不需要肖扬做这些。
郎钟铭:“爷爷你也知道肖扬这么做是抱了什么目的,难道真要跟欠了他一样?”
爷爷:“那你也好歹给我客气点!刚说的什么混账话?!”
郎钟铭彻底发了脾气,一阵东西砸在木地板上的响动后,就是他的咆哮声:“肖扬他妈就一个想爬上我chuáng的狗东西,我这是成全他!”
他这一摔算是个警告,大约是“你们再惹我不高兴我就不客气”的意思,底下一众人开始哄的哄劝的劝,郎德文老爷子也放软了声音。
肖扬就当听了个闹剧,起初还留神着外头的动静,后来听到郎钟铭扎扎实实的脚步声走进了自己房间,巨大的关门声后所有人渐渐归位,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回味郎钟铭刚才那番可笑的言论,肖扬心里感叹这人真是想多了,十几年前的感qíng还挂在嘴边,却不知道世事变迁,人心易改。
他现在,只觉得恶心。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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