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陆振清才闲下来,他疲惫地揉揉太阳xué,大部分人已经走了。
看到陆振清的眼睛在现场寻找着什么,包骏走过来告诉他,“杜书遥在阳台。”
陆振清听到后大步向阳台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就被包骏拦住,刚才陆振清和郭岸柏的对话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作为朋友他还是想劝一下陆振清,于是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陆振清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手上杯子里的液体泛起了一点涟漪,杯子的主人绕过包骏继续走过去。
看到陆振清如此决绝的背影,包骏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却被淹没在人声中。
杜书遥在阳台俯视着这座城市的灯火,他家在远处那座高楼旁边,看过去,小的像蚂蚁一样。
chūn天的晚风并不暖,杜书遥穿的不薄,可chuī了这么久的风,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他掸掸衣袖,准备走时看到陆振清站在他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看到他要走,陆振清才走过去,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两个杯子,把其中一个递给他,“喝果汁吧,你开车来的。”
杜书遥接过杯子,陆振清也举起自己手里剩下的红酒,和他碰了下杯,大方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杜书遥也照做。
果汁还没喝完,高脚杯就被拿走摔碎在地,液体顺着杜书遥的嘴角流下来,还没来得及擦一下,陆振清就趁杜书遥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陆振清从没这么严肃又认真地看过杜书遥,可是灯光太黑,杜书遥看不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不舍和内疚。
陆振清才刚想吻上去,就被怀里的人推开。
陆振清不开心的皱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包骏低着头站在那里。
“陆总…您的电话。”包骏话说的有些发颤,为什么这种作死的事总让自己来做啊!
包骏拿着陆振清的手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振清回头看了眼,也不管外人在场,一点一点把杜书遥嘴角的果汁舔到自己嘴里,甜中带涩。
这一刻杜书遥甚至忘了去躲。
天色太暗,陆振清看不到杜书遥红了的脸。
陆振清用大拇指帮他擦去自己留下的水渍,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而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卡递给他,凑到耳边对他说:“去房间等我。”
然后转身走向包骏,接起他手里的电话。
不出所料,是那个人打来的。
“…我知道了。”
陆振清挂了电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抽着烟。
包骏来了把窗户打开后,房间里才不那么呛人。
“作为助手,你的私事我无权cha手。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说…”包骏停顿了一下,“你会后悔的。”
会吗?陆振清想。
他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小nüè~
☆、第三十五章
杜书遥把房卡放到外套口袋里,等他回到酒会,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一杯杯没喝完的酒和几乎没有动过的蛋糕,远处钟点工也开始打扫场地了。
他拿出房卡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1552。
杜书遥的手指摩挲着房卡的号码,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好,他想。
酒会开了暖风,杜书遥穿着一件较厚的外套,刚才他就感到有些热,现在趁电梯里没有人,他松了松领带。
真正感觉到不太对是他走进房间之后,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反而还开着窗户,杜书遥脱了外装,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可他没有感到丝毫凉意。
那种感觉,不是来自在外因素,而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热,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名状的难受。
当他把所有窗户全都打开后,走到chuáng边时,几乎已经全身无力,本来打算坐在chuáng上的他,此刻只能瘫坐在地毯上,背靠着chuáng的边缘。
现在,他全身难受,除了燥热,还如同被千万只小虫子咬噬着,极痒。
那杯果汁,有问题。
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而手机被他放在外套的兜里,安静的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每一秒钟,对于杜书遥来说,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直到听到了门把开启的声音,杜书遥才艰难抬起头看了一眼。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一眼辨认出,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不是陆振清。
来人轻轻碰上门,仿佛要阻断杜书遥最后的希望,他打开灯,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杜书遥被光刺的用手挡了下眼,再次睁开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郭岸柏。
郭岸柏看到这幅场面有些小小的意外,他本以为会更…不可描述一点。
杜书遥坐在地毯上,身子靠着chuáng边,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敞开着,全身呈现出异样的绯红,指甲深深按在手心里,血即刻而出,看到来的人不是陆振清,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可毫无意义。
郭岸柏走过去打算把他扶起来,却被杜书遥狠狠推了他一把,虽然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可对方却丝毫未动。
“书遥,我们又见面了。”
郭岸柏笑了笑,边说边把把杜书遥扶到chuáng上,被后者瞪了一眼后,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说:“别这样看我,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杜书遥依然不甘心的瞪着他,这目光在郭岸柏眼里根本没有丝毫杀伤力,反倒觉得很有意思。
杜书遥眼神若有若无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这些小细节全都落在了郭岸柏的眼里,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问:“你在等陆振清?”
这个问题当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正躺在chuáng上没有力气动弹的杜书遥此时只能咬紧牙关,他怕一张口就发出一些不该发出的声音。
郭岸柏站在chuáng边打量着他,可惜地摇摇头,说:“恐怕,他不会来了。”
杜书遥抱有的最后一丝奢望被郭岸柏的话一刀斩断,他只是不愿意接受。
聪明如他,相信杜书遥心里已经猜到了事qíng的大概,以前他在杜家被当做jiāo换的筹码,在公司被当做赚取利益的手段,没想到现在还要被陆振清当成商品送来送去。他明知自己挣脱不了这样的命运,还要苦苦挣扎,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郭岸柏也不动他,只是看着他无力的躺在那里,拼命却毫无用处的挣扎着,对于他来说,这未免不是一种乐趣。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说真的,我挺鄙视他的。”郭岸柏看到杜书遥似乎已经绝望的闭上双眼。
不久前还能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星辰,陨落了。
郭岸柏心里刚想把陆振清骂上一百遍,杜书遥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他不知珍惜给毁了。可是想了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他和陆振清还不是láng狈为jian。
当时郭岸柏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陆振清提出条件,他们两个人的公司当下正在争取同一个项目。其实对于郭岸柏来说,这个项目并没有那么重要,但对于陆振清来说,却举足轻重。
只是因为对手是陆振清,郭岸柏才想故意去竞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看不惯陆振清的作风,太过自信,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他陆振清得不到的东西,郭岸柏仅仅想借此机会消一消对方的锐气。
又因为这次项目的经手人是郭岸柏的姐夫,所以他得标的几率非常大。而如果陆氏拿不下这个项目,代表着它将在今年损失至少一半的营业额,更重要的是,许多老合作方将不会信任陆氏,转而把目光投向郭岸柏的康诚。
这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无疑是下坡路的开始,陆振清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qíng的发生?
所以,当郭岸柏提出他愿意放弃这个项目的时候,陆振清确实心动了。
郭岸柏开出的条件非常简单,就是杜书遥。
只要杜书遥陪他睡一晚,郭岸柏立即放弃竞争权。
本来郭岸柏已经做好了被陆振清泼一脸酒的准备,可他没想到,陆振清竟然答应了,虽然他犹豫了一下。
可是无论他是不舍也好,不屑也罢,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想到这里郭岸柏看着杜书遥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分心疼。
“那个陆振清也没什么好的,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怎么样?”郭岸柏坐下来,饶有兴趣的捏着杜书遥的下巴说道,“我没有不良嗜好,私生活检点,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挺喜欢你……你说呢?”
这话倒是没错,从他第一眼看到杜书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当时他站在陆振清身后,卑微的连头都不敢抬,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他是发自内心的为杜书遥感到不值,这种感觉其实也不叫喜欢,可又不是同qíng,大概是一种怜惜吧。
郭岸柏满怀期待的看着杜书遥,他知道杜书遥不会这么容易同意,不然陆振清也不至于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说真的,他已经做好了“长久战”的准备。
杜书遥沉默不语,他的气息越来越重,白色的chuáng单因为他的挣扎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手指被扣出了血,可却没有一点作用,他想把自己泡在凉水里清醒清醒,可根本动弹不得。
郭岸柏看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而且难受的厉害,以为他默认了,毕竟极少有人能在这样□□焚身的qíng况下保持冷静,何况杜书遥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他总不可能硬生生挺过去吧。
所以郭岸柏也不再犹豫,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刚解了一颗,就看见杜书遥的双手无力的抓着衣服的下摆,明显想要阻止郭岸柏,虽然没有任何用。
“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话音未落,郭岸柏又继续玩弄着扣子,眼神却停留在杜书遥脸上。
他看见已经满脸是汗的杜书遥努了努嘴,好像要说什么。
他刚凑过去,便听到杜书遥从嘴里努力说了一个字,滚!
虽然说的有气无力,但语气坚定。
郭岸柏有些意外,不过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qiáng迫人这种事,只有陆振清才做的出来,他郭岸柏一个正经的正人君子,最不齿的就是陆振清那种做法。
郭岸柏双手撑在杜书遥身上,依然不死心的跟杜书遥说:“我说真的呢,陆振清能给你的我也能,gān嘛不考虑一下我,嗯?”
他承认,此时此刻杜书遥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杜书遥艰难的举起手,把捉着自己衣服的郭岸柏的手打下去,往后躲了躲,“别碰我!”
他越是这样说,越能激发郭岸柏那颗躁动的心,现在杜书遥对于他来说,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宠物,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你不至于这么死心塌地,陆振清他……”
话音还没落,郭岸柏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只是他不太确定,放低声音问:“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说这话时,郭岸柏直勾勾盯着杜书遥,本来凶巴巴瞪着他的杜书遥眼里闪过一丝小小波澜,尽管只有一秒,却最终没能逃过郭岸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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