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哥哥不在家吗?”不应该啊,他来之前给陈晗打了电话,明明说哥哥今天没有工作的。
“也许和朋友出去了吧。”陆振清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他平日里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现在站在杜书遥家门口却觉得如坐针毡。
“不会啊……等着,我应该带了钥匙,我找找。”说着,杜徵洋把蛋糕递给陆振清,自己在包里翻来翻去,捣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钥匙。
打开门,一双皮鞋有些凌乱的摆在门口,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明显有人在家的痕迹,却不见杜书遥。
“哥哥?”杜徵洋喊了两声,没人回答。
“难道出去买东西了?”
“咳咳…他可能不在家吧。”陆振清话说的有点心虚,昨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杜书遥还在酒店没醒也说不定。
杜徵洋点点头,他决定先把蛋糕放到冰箱里,再给哥哥打个电话。路过卧室时他难得细心了一次,留意到杜书遥房间的门没关,杜徵洋顺手推进去看了看。
“啊——”杜徵洋手里拿着的蛋糕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怎么了?”陆振清听到他的声音,担心地快步走过来。
“哥哥他……”杜徵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错过身让他自己看。
陆振清这才看到chuáng上躺着的杜书遥,不,准确来说是倒在chuáng上的杜书遥。
chuáng上还没gān的水渍,掉了一颗扣子的皱巴巴的衬衣,湿着的裤腿,和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打120。”陆振清觉得自己此刻无比镇定。
“好……”可是杜徵洋连拨号的手都是颤抖的。
“哥哥…怎么了?”杜徵洋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画面,哥哥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停止了呼吸的人一样。
“没事的。”陆振清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担心,实际上,这只是安慰。
他不能向前一步,脚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他想摸一摸眼前这个人,可是他觉得这个人一碰就会消失。
太脆弱了。
医院。
医生一出急救室,杜徵洋就着急的问道:“医生,我哥哥怎么样?”
“高烧不退引起的肺炎,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严重吗?”
“好在送来的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他……”
“好,谢谢。”
杜徵洋还想问问哥哥什么时候能醒,还没说就被陆振清打断了,他拿过医生手里的缴费单,说了声谢谢。
陆振清去缴费,杜徵洋推开病房的门,哥哥正躺在病chuáng上,点滴一滴一滴的滴答着,输在他瘦的青筋明显的手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在今天以前,他都没有见过哥哥生重病,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哥哥也会需要他的照顾。
陆振清缴费回来,看到杜徵洋正坐在chuáng边的凳子上,心疼的握着杜书遥的手指,“徵洋,我有事qíng要处理,你能照顾好你哥吗?”
陆振清决定先离开,恐怕杜书遥醒来,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能,陆大哥你放心。”杜徵洋坚定的点点头。
陆振清看看病chuáng上的杜书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喂,郭总,陆总来访……”
“陆总您不能进去…”
“陆总……”
陆振清根本不听前台的话,秘书一路小跑,可无奈陆振清长的高大走的又快,女秘书踩着高跟鞋根本拦不下他。
郭岸柏正打算去开会,听到前台打电话,知道这会今天是开不成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就见陆振清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对不起,我…”
“没事,你先出去吧,通知各部门,今天的会议先取消。”
“好。”女秘书一看两个人都是一脸严肃,知道qíng况不妙,一秒都不敢多待。
郭岸柏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陆振清怒视着他,笑着说:“陆总,有什么事吗?”
陆振清本来就是一身气,看到他这幅样子更加恼怒。大步走过去抓起他的衣领,怒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面对陆振清的质问,郭岸柏并不感到意外。天地鉴证他真的对杜书遥什么都没做,今天一早,他敲隔壁房间的门,里面的人早就走了。郭岸柏既没他的电话,也没地址,连找都没地方找,他还想问陆振清呢,没想到陆振清先来找他了。
不过他难得看到一次陆振清这么愤怒的样子,怎么能这样便宜了他呢,于是做出一副回味的样子,“我做了什么,难道陆总猜不出来吗?”
陆振清当然能猜到,想起杜书遥躺在病chuáng上的样子,再想想杜徵洋哭的红肿的眼睛,他就恨不得杀了郭岸柏。在圈子里这么久,他知道有的人有一些癖好,自己也见过,只是他对这种施nüè行为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觉得反感,郭岸柏的人他多少有点了解,以为他不会对杜书遥做出这种事qíng,没想到郭岸柏斯文的外表下竟然有这样的面貌。
郭岸柏不知道陆振清在想什么,哪里会想到陆振清把他当成了施nüè者,已经彻底把自己加入了黑名单,“怎么?陆总这是后悔了?”
后悔吗?
陆振清被他的问题哽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qíng,虽然自己和杜书遥也有几次不愉快的经历,可是把人活活折腾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混蛋。”陆振清一拳打在郭岸柏的肚子上,后者闪躲不及,狠狠挨了一拳。
郭岸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白白挨了打,但是他不是个会吃亏的人,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回了一拳在陆振清脸上。
两人身高差不多,如果扭打在一起也不分上下。
陆振清一身怒气,还没动手,就听见郭岸柏冷笑一声,嘲讽道,“少了我这个竞争对手,陆总不应该高兴吗?”
“还是陆总想让我提醒一下,到底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陆振清抬起的手没有打下去。
“陆振清,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就是你。”
郭岸柏说完,打电话叫了保安,女秘书一早就看出不对,让保安等在门口,郭岸柏一说完,保安就冲进来,可谁也不敢动陆振清。
“送客。”
“不用,我自己会走。”
陆振清不甘心的整整衣服,大步离开。
郭岸柏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杜书遥出了什么事?
☆、第三十八章
担心杜书遥的不止一个人,今天是他生日,陈晗特地把所有工作调到了周末,好让他休息一天,然而说好的早上发微博,附一张照片,她却左等右等等到快下午了也没有消息。
几个连环夺命电话打过去,杜书遥竟然一个都没有接,陈晗很是奇怪。
微博上一群嗷嗷待哺的粉丝还等着今天的生日福利,不知道哪个粉丝把陈晗的私人微博也找出来了,给杜书遥留言不成,gān脆集体去轰炸经纪人。
陈晗把自己翻箱底的照片都找了一遍,才翻出两张去年冬天在剧组偷拍的杜书遥的照片,现在只好拿来应急。
一群躁动的粉丝安静下来,可是陈晗不由担心起来,她和杜书遥说好的事,杜书遥绝不会失约,即使有特殊qíng况,再小的事他也会打电话向陈晗请示,作为一个艺人这一点杜书遥一向做的很好。可是这次,杜书遥不但没有打电话,而且直接失联了,陈晗不可能不担心。
也许,出了什么事。
她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没人接,无奈之下,陈晗给杜徵洋打了电话,杜书遥是个弟控,对弟弟比对自己好一百倍,生日他们两个一定会一起过。
杜徵洋很快接了电话,但他的qíng绪明显不对,说是哥哥发烧住了院。陈晗出差今天早上刚回来,没能给他过生日已经感到内疚了,这下听说杜书遥生病了,自己作为经纪人兼助理当然要去看一看。
她特意去买了一束花,低调的小雏jú,包装纸用的橘色,走时还拿了一件衣服,这是杜书遥后天活动要穿的,刚从赞助商那里拿过来。
最近换季,天气忽冷忽暖,陈晗以为杜书遥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她没想到,她看到的杜书遥是这样的。
像没有了水的枯木,脸上没有半点生机,和她两天前看到的杜书遥判若两人。
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只有陈晗带来的花看起来有一丝活力。
“这是…怎么回事。”陈晗看着眼睛肿的不成样子的杜徵洋问道。
杜徵洋也不知道哥哥生病是什么原因,只能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陈晗看他也说不清,反而越说越难过,眼泪又快掉出来了,便不再多问。只是看着病chuáng上的人她觉得特别心疼,前天站在她面前的杜书遥还是有说有笑的,答应她一定会好好休息,一天之间就成了这幅样子,说是普通感冒引起的谁都不信。
“医生怎么说?”
“说是肺炎,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陈晗看着杜徵洋红肿的眼,让他回家休息了。本来杜徵洋就还是个孩子,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要跟着担心,何况明天不是周末,他还要上课呢。
杜徵洋虽然极其不qíng愿,可还是拗不过陈晗,只好先回去了,走时还再三叮嘱陈晗,如果哥哥醒过来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陈晗应允了他,杜徵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他走后,陈晗看着沉睡中的杜书遥发了愁。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杜书遥这一病的后果。
两天后是《暗夜》全国见面会的第一场,票早已经卖光,甚至有不少粉丝已经不远千里到了S市,可是杜书遥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去活动现场,恐怕就连站起来都困难。
如果作为主演的杜书遥都不出现,见面会根本无法进行,那么无论是公司还是剧组,都将失去粉丝的信任度。这作为一个正值上升期的艺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她给蒲河那边打过了电话确认,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活动时间都不能再修改,陈晗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只希望杜书遥能快点好起来。
陈晗把花cha到病chuáng前的玻璃瓶里,好让这间白的让人发寒的病房看起来有点生机。她刚做完这些,病房里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陆振清嘴角还带着淤青,郭岸柏那一拳打的和他一样,丝毫不留余力。
一进病房看到眼前的女人,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她是杜书遥的经纪人。
陈晗也是一愣,眼前这个男人她没见过,但绝不会不认识,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比杂志上要更凌厉罢了。
其实看到他出现在这里,陈晗有点意外,不过以她的反应力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陈晗一直知道杜书遥有jiāo往的对象,杜书遥也许瞒得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她。不止一次,她看到过杜书遥身上有吻痕,那绝对不是女人留下的痕迹,只是出于对他的尊重,陈晗一直没问。毕竟公司没有规定艺人不能谈恋爱,只要不闹出新闻,公司不会管杜书遥这种不瘟不火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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