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剑伸出右手举高,做出抓东西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李砾阳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像太阳,我想抓住他、留住他,然后高三毕业我就用药迷到了他,让他把我上了,然后就,李砾阳发现真相我也不肯放手,就搞成了现在这样……”
“……”
“喂,你就不给点想法?”
“说什么?”
“说我太傻bī,自作自受,犯贱之类啊?”
范涉侧身,对着钱小剑模糊的轮廓,默了默,说,“钱小剑……白夜行,没有太阳也能在极夜里行走的,只要有个人牵着,彼此为引,磕磕绊绊,上下摸索,也能走出去的。”
“你倒是懂得多,你又不处在黑暗里。”
“……”
两人都不说话了,钱小剑有些不自在,找了话题说,“喂,你梦见李砾阳时,你是?”钱小剑借着微弱的光线用右手比了个鸭蛋。
“……”虽然没想过压砾阳,但是,“我又没经验,做梦也就……互相磨磨而已。”
“而且,试过之后,在上面……很好。”
“……”
钱小剑想到那次yīn差阳错的纠缠,突地感觉身体一热,被冷水澡冲下的yù望又蠢蠢yù动。
鬼迷心窍地,钱小剑侧身贴近范涉,“范涉,我们gān一pào吧?”
“……”钱小剑感觉范涉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过了很久才听他低声骂,“你要不要脸?”
钱小剑炸毛,立马背过身,远离范涉一臂远,“你以为我谁都可以啊?!我也是有原则的!”
范涉呆住,被窝里攥住chuáng单的手蓦地一松。
“喂——”
“gān嘛?”钱小剑没好气。
范涉一点一点挪过去,环住钱小剑的瘦腰,“做吧。”
第17章 拔jú无qíng
钱小剑翻过身,与范涉面对面,夜色里看不见范涉小花一般好看的脸,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缠绵。
范涉环住钱小剑,钱小剑贴上去。两人立马搂抱在一起,钱小剑将范涉衣服剥了个jīng光,范涉受伤较重,手脚动作不利索,等他赤luǒ时钱小剑也只是衣衫半解。
“脱了,我想贴着你。”范涉对压在自己身上的钱小剑喷洒热气。
钱小剑从善如流,将自己也扒了个jīng光,然后,重又趴在范涉身上,范涉双手环住钱小剑,将他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钱小剑下腹肿痛,感受到小肚上的那根,于是爬上去一点,两根头碰头。
“嗯……”范涉呼吸加重。
钱小剑伸出右手,往下抚摸搓揉着肿胀的两根,让两物彼此紧贴,摩擦滑动。
“嗯……哈啊……”钱小剑感觉自己变成了火炉,与范涉彼此燃烧着。
“钱小剑……我想进去。”
手上已经沾了粘腻,钱小剑伸手靠近自己后面,然后一指戳了进去。“嗯……”
范涉听着钱小剑自己扩张自己的抽气呻吟,那根变得更加硬挺,不自觉伸手摸上钱小剑的颈项,锁骨,rǔ头,肚脐。
“唔……进来吧……”钱小剑将范老二扶正对准自己的xué口,“嗯……范涉你又大了……”
范涉脑门一充血,感觉自己大脑快炸裂,急需一个缺口舒缓,于是双手扣住钱小剑的屁股将正吃力吞自己的钱小剑压下,“噗嗤”,全根淹没。
“啊……范涉你丫……啊哈……”范涉扣住钱小剑臀瓣挺腰抽送,钱小剑被撞得话语支离破碎。
最终,范涉受伤不便,忍不住催促:“钱小剑……你动。”
钱小剑已经云里雾里沉浮yù海,范涉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钱小剑双手撑在范涉两侧,化被动为主动,一面呻吟一面上下起伏迎合范涉的挺动。
两人就这样就着骑乘gān了将近一个小时。彼此要达到高cháo时,范涉突然道:“钱小剑……低头。”
钱小剑一边撑着身子一边低下头,然后,下一秒唇上贴上温热柔软的唇瓣,两张嘴四片唇轻轻贴合在一起,不过一秒便即分离,短暂得钱小剑恍然如梦,但又真实存在过。
“啊……”
“嗯……”
钱小剑一泻如注,范涉也挺腰抵着钱小剑内里的突起一泻如洪。
早上,钱小剑被鬼压chuáng一样勒醒。
钱小剑费力挪开范涉勒住自己脖子的膀子,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范涉八爪鱼一样光溜溜抱住自己的身体,钱小剑想起范涉昨晚问自己“要不要脸”。
钱小剑默。不要脸,真不要脸,居然和自己兄弟做了。还有,范涉要是食髓知味爱上做top,那以后跟了李砾阳岂不是很憋屈……钱小剑再次默。
静呆了十几分钟,钱小剑挪动身子打算起来,然后,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yù动,钱小剑推范涉的手一顿,石化当场。
……范老二还泡在他体内。
身边人动了动,钱小剑机械转头,与范涉刚睁开要醒不醒的眼对了个正着,彼此无言对视十几秒,范涉的眸色才从迷蒙转清明。
“啵——”
钱小剑下半身一扭,范老二被迫从温暖舒适的环境里出来,发出略显yín靡的声音。
“……”
“……”
最终还是钱小剑率先打破沉默,“那个,昨晚,兄弟一场,生理需要,别那么小气哈哈。”
钱小剑gān笑,范涉瞬间黑脸,钱小剑笑脸一僵转成哭脸。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引诱憋了二十几年经不住诱惑把持不住的你,我一定立刻马上迅速把这件事跺吧跺吧丢进垃圾桶,彻底忘记,打死也不说出去,不败坏你清白,成不?”
范涉听了钱小剑的悔过誓词,脸是彻底黑成了煤球。
钱小剑吓了一跳,立马光着身子手脚并用抱住范涉,“范小三,你别这样啊,我对你没别的意思,我保证,只是单纯做兄弟,这次纯粹失误,你别想歪!”他可不想刚构筑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跟别人翻了不要紧,跟范瘪三翻了想想就糟心!
范涉盯着前方窗台布帘子隙fèngshe进来的一束柔光,感受着钱小剑与自己的肌肤相贴,张了张嘴。
“钱小剑,在你心里光真的那么重要?”
“啊?”对于范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钱小剑一脸蒙bī。
“……起来吧,你勒到我伤口了。”范涉敛下眼里弥漫开来的晦暗失神,冷淡道。
钱小剑打了四个jī蛋,煮了一锅南瓜粥,他和范涉两人相顾无言,就着酸姜喝了粥。
早饭过后,送走范涉,钱小剑就急匆匆跑去上班。
周六的case已经谈成,但是合同上还有些小地方需要修改,主任看钱小剑受了伤,索xing让钱小剑跑跑腿去找曾郢把合同给定了。
“曾经理正在会客,请您坐外面等一下。”
“好的,谢谢。”钱小剑点头,坐在经理办公室外的靠椅上等人。
“曾郢,我女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曾郢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风一chuī露出一条fèng,里面一中年妇女的厉声质问也就随风溜入坐在门边上的钱小剑的耳朵里。
“妈,没凭没据,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没凭没据了,我把她jiāo给你时她好好的,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青紫伤痕,而且,连腿都瘸了啊!”
“……”
“曾郢,你说啊?!当初是你说要好好照顾她,我才放心把她jiāo给你的,她人都已经……你怎么能……”
“……”
“曾郢,你往哪里走?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钱小剑正听家庭伦理剧听得起兴,不料曾郢就从办公室走出来,边走边沉着脸打电话,“苗青青,我不是叫你带她去医院吗?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钱小剑看看一脸低气压快步往外走的曾郢,又瞥了眼门里咆哮的上了年纪的美妇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文件,还是跟着曾郢追了上去。
身后妇人还在哭骂。“曾郢,你没有良心,你láng心狗肺!她那么爱你!”
钱小剑追上曾郢,“曾经理,这合同?”
“小杨你替我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就行了。”曾郢推开钱小剑,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被曾郢指名的小杨站出来把钱小剑引到会客室,两人互相jiāo换了下意见,将合同的细枝末节补充好,钱小剑就回公司了。
挺到下班时间,钱小剑如往常先去医院看家婆。家婆脑内瘀血已经基本清除了,老人家头脑也愈加清醒,就是半边瘫痪不见好,左半边身子基本没法动。
家婆一见到钱小剑下班来了,昏huáng的眼睛就亮起来,钱小剑摇起病chuáng,一边喂家婆喝粥一边说些琐碎小事。
家婆半边瘫痪连带说话也不利索了,咕噜大半天也难以让人听清她在说什么,所以她话就变得少了,钱小剑想到往日嘴巴把不住风、说长道短的家婆就特别揪心,以前都是家婆说他听的,现在怕家婆闷,他们也就掉了个个儿,他讲家婆听。
等家婆睡下了,钱小剑看看时间,才收拾了下回家睡觉。
一周过去,钱小剑照例看了看来电记录,范涉一通电话也没打来,钱小剑想到那天早上起来范涉的煤球脸,就深吸口气,把手机丢兜里。
范涉那厮就是个死脑筋,平时焉儿坏,遇见这种事却纯qíng得一bī,就他那xing格,他不去找他,他能憋一辈子不来找自己。
钱小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跟他欠了他似的!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第18章 曾郢的冯余生(番外)
她叫冯余生,因为冯姨生产时难产,劫后余生才生下的她,所以冯叔为她取名余生。冯余生,我的女人。
冯余生住在我家对面,自小我们就认识,从幼稚园到小学、中学及至大学,我俩都在一起。
冯余生是家里的小闺女,自小受宠,难免娇气,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这样的女生粘粘糊糊、柔柔弱弱的,一看就烦,那张娃娃脸长大绝对是飞机场,还不如我同桌那个xing格yīn森长得像贞子的赵孟采有料。
8岁那年,因为一件事我开始注意冯余生,并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将她当作了我的私有物。
那年,我父母离异,我妈抛下我和我爸走了。我妈拖着行李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冷,我没有去看,就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冯余生就蹲在我屋外的墙角扣了扣墙,然后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我坐着不用伸头出去就能看到的地方挥动着竹竿头画各种笑脸——苦瓜脸、憨笑脸、小丑脸……最后是由三条弧线组成的一个简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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