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览:“……”
小毛团儿:“……”
谢览愤怒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心长针眼!滚回去做作业!”
小灰猫恶意卖萌:“喵喵”
谢览:“……”
谢览挪回卧室,把自己摔到chuáng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活像个被bī良为娼的失足少女。
凄凄惨惨戚戚。
两只小毛团儿没打算放弃他,小灰猫叼着小白狗,小白狗叼着剩下的半块jī排,昂首挺胸跟进了卧室。
很好,铲屎官,你成功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谢览将投she到苍穹的目光收了回来,一转头,又见到那俩小毛团儿在他chuáng边排排坐着,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观察着他。
尼玛鬼打墙么!
谢览掩面而泣:“人家刚刚*,现在心qíng很悲痛,拜托你们走开好不好。”
两只小毛团儿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一点同qíng心也没有。
软的不行来硬的,谢览转换思路,爆发出王之怒吼:“老子现在没穿衣服,你们看了是要负责的,是必须要娶老子的知道吧?!我就问你们怕不怕?!”
小白狗慢条斯理啃了口jī排,细嚼慢咽,咽下去后又打了个小嗝,吃多了,有点儿撑。
小灰猫抬起爪子给它拍了拍背。
谢览:“……”
俩软硬不吃的祖宗。
谢览悲伤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这个家里的地位,景梁丘第一,小白狗第二,小灰猫第三。
而他,爱兴觉罗、伊丽莎白、国际巨星、超级影帝、单纯不做作、美颜盛世、智商八百八、每天从八万平米chuáng上醒来の壕、谢览,排名垫底!
垫底!
好悲伤!
但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擦gān眼泪继续道:“金楚南家的那个哈士奇你们知道吧,比你们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我和它谈笑风生。我叫它起立它就起立,叫它坐下它就坐下,叫它叼飞盘它就叼飞盘,你们啊,看看别人家的狗,再看看你们自己。羞愧不羞愧,羞愧不羞愧?”
小灰猫:“喵喵喵。”
谢览:“不准顶嘴!别人家的猫也比你听话。”
小白狗真心吃撑了,拿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jī排。小灰猫跟他喵喵了几声,小白狗回了几句汪汪汪,而后小灰猫就叼着jī排,跃上chuáng头柜,将吃剩的jī排扔进了chuáng边的垃圾桶里。
谢览没力气了,奄奄一息地趴在chuáng上,指责道:“你们这么làng费,对得起jī排的在天之灵吗?对得起那些奉献了生命的小jī们吗?”
小灰猫愣住了,似乎灵魂受到了冲击。
而后一个鹞子翻身,一记横腿扫翻垃圾桶,在一地散落的垃圾中,叼出了那半块jī排,再一招踏雪无痕,轻飘飘一跃而起,铁骨铮铮地站在了谢览面前。
不能làng费,所以你吃了吧。
谢览看了看jī排,再看了看气壮如山的小灰猫,终于放弃了抵抗,气若游丝地道了声:“奴才遵命。”
好容易打发了那俩小祖宗,谢览几乎吐血而亡。
今天的遭遇,让谢览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于是,他打算抛弃陈见,向方居然求取真经。
方居然是谁?
方居然是谢览的老朋友,搅基界的一位奇男子。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搅基界里最会约|pào的,是约|pào界里最会搅基的。
他年轻时说过一句名言,“不想当pào王的约|pào者,不是好约|pào者”。
坊间为之震动,评价他的发言“振聋发聩、直指人心”,是“二十一世纪约|pào者们的灯塔”。
后来的许多年里,方居然一直坚持不懈地约,孜孜不倦地约,jīng益求jīng地约,约出了风格,约出了水平,从国内约到国外,约遍了七大洲四大洋,就差上天了。
后来他终于成为了pào王。
那天落日将坠未坠,方居然抽着烟,倚靠在窗台上,对谢览感叹。
无敌是多么寂寞。
谢览当场糊了他一脸屎。
跟一个处男这样炫耀,是会出人命的朋友!
在谢览看来,方居然约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得梅毒或是艾滋,这是一件类似于天方夜谭的事qíng。
谢览就这件事qíng和秦松夜严肃八卦过,两人最后一致得出结论,方居然一定是在约pào的过程中,产生了某种神奇的变异,炼就了某种百毒不侵的抗体,以至于至今仍然恬不知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此谢览做了结案陈词:“他不止是约|pào界的灯塔,也是生物进化史上的奇迹。”
秦松夜附和:“对,我们应该把他上jiāo给国家,促进我国科研的进步。”
可惜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把他上jiāo,方居然就突然宣布。
老子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谢览和秦松夜受到了qiáng烈的惊吓,差点儿以为他得了绝症,即将不久于人世。
方居然骂他们:“滚犊子!老子遇到真爱了!”
谢览一看,真爱是个鲜嫩小男生,芳龄二十二,gān净单纯,一脸阳光灿烂。
谢览:“朋友,qiáng抢民男是犯法的。”
方居然得意道:“放屁,他倒追的我。”
☆、第十二章
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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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约pào多年,最后还能找个纯qíng小忠犬接盘,谢览和秦松夜都感到十分震惊。
基于对方居然撩汉技能的认可,秦松夜三不五时会向他讨教一二。谢览一直对此嗤之以鼻,但今天,在他的家庭地位已然危如累卵的今天,他决定破罐子破摔,纡尊降贵去向方居然寻求援助。
谢览拨了方居然电话,响铃三声,被人接了起来。
金楚南文质彬彬的声音响起:“谢览哥吗?”
谢览:“诶,是我,你们最近挺好吧?我找方居然有点事儿,你让他听下电话好吗?”
金楚南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谢览哥,居然出去见朋友,手机没带,落家里了。”
谢览裹着被单,趴chuáng上道:“他去哪儿了?跟谁去的呀?要我认识,我就给他那朋友去个电话。”
金楚南歉意更浓了:“不好意思,谢览哥,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去见谁,他也没说。”
“去哪儿不知道,去见谁也不知道,”谢览哑然,“你们这恋爱谈得还挺生分,他没说你就真不问啊?”
要搁他这儿,景梁丘敢出门不打招呼,谢览就敢在他手机上给他装个实时定位。
金楚南认真道:“居然说恋爱中彼此应该给对方空间,应该相互信任,我觉得他说得对。”
“……”谢览以手扶额,“那这样,小楚南啊,他手机不是在你手里么?你帮我看看他那通话记录,他出门前跟谁联系过,这我就知道该找谁了。”
金楚南:“不好意思,谢览哥,居然手机上有密码,我不知道密码是多少,所以看不到通话记录。这样好不好,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谢览,“那成,他哪时候回来啊?”
金楚南又道歉:“真不好意思,谢览哥,居然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谢览:“……行,反正他今天之内肯定是会回来的对吧?到时候让他给我电话吧。”
金楚南继续道歉:“不好意思谢览哥,居然没说他今天一定回来……这样吧要是他今天回来,我就让他回你电话。他要是没回来,我就给你发个信息,免得你等太晚了。”
谢览听得直犯愁。
这小金同学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甜瓜,被人卖了都能给人数钱的主儿。估计是祖上没积德,报应到他这辈儿上了,瞎了眼看上方居然。
金楚南是个温室中的小花朵,没受过风chuī雨淋。只要是他亲近的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一点儿防人之心没有。
谢览挺待见这小男孩儿的,长得好看,xing格阳光,真心实意对人好,虽然在他看来,还是比他家景梁丘要差一丢丢啦,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他家小景那是千载难逢的绝世好小攻,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小金输给他不丢人。
金楚南刚和方居然同居那会儿,有一回谢览去他们家玩儿,一进门,就见小金正襟危坐在饭桌旁,神色肃穆庄严,面前是六个大碗,一个玻璃杯子。
谢览还以为他吃什么山珍海味呢,凑过去一看,一碗豆腐gān,一碗花生米,一碗咸菜,一碗huáng豆,一碗火腿,一碗核桃,玻璃杯子里头,是一杯白水。
谢览奇道:“小金你gān什么呐?祭祖么?”
金楚南一板一眼道:“不是,我最近在看金圣叹先生的相关史料。有些文献上说金圣叹先生行刑前,留下一句遗言,是‘字付大儿看,盐菜与huáng豆同吃,大有胡桃滋味,此法一传,吾死而无憾’,可是有的文章里又说,金先生留下的遗言是‘字谕大儿知悉,花生米与豆腐gān同嚼,有火腿滋味’,虽然我倾向于认为是前一种,但后一种也不一定就是空xué来风。先生留此遗言,必有深意,我打算两种方法都亲身践行,告慰先生英魂。”
“……”谢览不爱读书,也不知道金圣叹是谁,gān脆跟他胡诌,“那不还是祭祖么?你俩都姓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是该祭拜祭拜。”
金楚南:“……”
谢览捅了捅沙发上的方居然:“你家小宝贝挺有意思的啊。”
方居然懒洋洋道:“一般一般。”
金楚南不理他俩的揶揄,先挖了一勺咸菜,又挖了一勺huáng豆,而后认真咀嚼。
谢览看他神qíng庄重,觉得好玩儿极了,忙戳他:“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核桃味儿?”
“不对,核桃没这么咸。”金楚南皱眉,而后喝了口白水,“太咸了,不对。”
谢览给他添乱:“你咸菜放那么多,当然咸了。咸菜少放点儿,huáng豆多点儿,不就不咸了么。”
金楚南眼睛一亮:“对啊,谢览哥,你真聪明。”
谢览:“那是,你哥哥我这智商八百八,一点儿水分没有。”
方居然:“呵呵。”
金楚南减少咸菜的量,多加了点儿huáng豆,咀嚼了一会儿,露出了笑容:“这回味道有点儿像了。”
谢览:“……”
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吃完了咸菜huáng豆,金楚南又尝试豆腐gān和花生米,在谢览胡乱指挥下,此次祭祖行动圆满完成。
谢览:“喜大普奔啊!”
金楚南开心地笑了笑:“主要得益于谢览哥你的指点,谢谢了。”
谢览一挥手,“客气!”
而后肚子里又冒坏水儿,对金楚南招招手,“小金,你过来,哥哥给你讲个祖传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