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随着惯xing往前一跃,倨傲地看了看秦松夜,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吾心愿已了,此生再无憾事,弄脏了你的沙发,你把我项上头颅取了便是,我若是喊一声疼,我就不姓毛!
秦松夜放下蒲扇,捂着鼻子,把那蠢兔子拎进卫生间冲洗一番,又给他chuīgān毛发,然后把他关了禁闭。
秦松夜教训道:“关你三天禁闭,给我好好反省。”
毛毛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
秦松夜:“三天不许吃ròu,只准吃胡萝卜和饲料。”
毛毛兔躯一震,两只前爪握住笼子的栏杆,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松夜。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毛毛是只非同凡响的兔子,平生没有别的癖好,就是爱吃点儿荤的,除了兔ròu不吃,别的都能来上两口。就像上了年纪的酒腻子,每天不浅酌那么两杯,总觉得不痛快。
卑鄙!无耻!下流!
毛毛将一截嘴巴伸出兔笼子,无声地控诉着。秦松夜点了点毛毛的豁嘴,无qíng道:“卖萌无效,给我好好反省。”
方小南见自己师父被关押了,上蹿下跳地要去拯救他,一不小心撞翻了果盘,被方居然没收丝袜以示惩戒,于是蔫了吧唧地窝在墙角默默垂泪。
几人一起收拾好残局,金楚南炒好了菜,周故也提着几袋子卤味回来了,于是几人入座开吃,还叫了一箱子啤酒,边吃边喝。
金楚南酒量浅,被谢览使坏灌了一通,有些醉了,坐那儿红着脸傻笑。谢览酒量也不算好,还爱玩儿个一口闷,没多会儿也趴下了。景梁丘看着不吭声不吭气儿的,其实海量得很,跟个无底dòng似的,把一桌子人都给喝傻了,最后就剩周故稍微清醒点儿。
他帮着周故把众人安顿好,然后带着谢览和那一对儿猫狗回了家。
谢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上下不着存缕,光不溜秋地窝被子里头。景梁丘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呼出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谢览稍微回忆了下,昨晚回来后,景梁丘给他洗头洗澡,又给他chuī头发。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把浴缸当泳池了,在里头扑腾来扑腾去的,还泼了景梁丘一身的水。
景梁丘这人看着挺冷,也不爱说话,其实是个热乎人,靠得近了,把人捂得暖烘烘的。谢览自己毛病挺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生活自理能力极其糟糕。跟景梁丘在一块儿之前,完全是靠着厨师保姆钟点工活下来的。他虽然不好男色女色,但创业头两年其实也挺累的,常常熬夜,后来落下个病根,不到夜半三更睡不着,睡不着他就玩儿游戏,越玩儿越不想睡,整个人作息很乱。
后来遇到了景梁丘,他们俩大男人住在一起,保姆厨师什么的看他们那眼神儿就有点儿微妙,谢览觉得心烦,就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他们走人了,只让钟点工隔两天来做一次清洁。
谢览他们那社区里头,有几家挺不错的餐厅,都提供外送服务。他一开始没想自己在家做,觉得费事儿,于是就每天点外卖。两人吃了一段时间外卖,都有点儿腻得慌,他们这别墅区在半山腰上,风景绝美,就是比较新,不算繁华,就那么一条社区商业街,来来去去就几家馆子,吃来吃去也就那几道菜,于是后来他们就决定一起做饭。
说是一起做,其实是景梁丘主持大局,谢览打点儿下手,剥头蒜切点儿姜,递下油盐酱醋。景梁丘厨艺也算不上太好,就一家常水平,但往常吃星级餐厅都要chuī毛求疵挑三拣四的谢览,偏偏对他做的菜赞不绝口,青菜豆腐也能吃出龙肝凤胆的滋味儿来。
跟景梁丘在一块儿,他那失眠的毛病也痊愈了,两人睡前酣畅淋漓地做一场,完事儿之后谢览基本上就累得睁不开眼了,连失眠的力气都没有。
景梁丘这人吧,不爱自夸,也不爱表功,也不像谢览一样成天嘴里爱来爱去的,但他就是能把谢览从jīng神到ròu|体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妥帖,他就这么润物无声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对谢览好,不显山露水,也不要求回报。
可景梁丘做得细致,却不代表谢览感觉不到。他花大钱捧景梁丘,给景梁丘各种难得的资源,不是因为他是冤大头,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景梁丘的真心,所以他也用自己的真心来回应景梁丘。
说起来他们俩其实是有前缘的,只是这前缘吧,有点儿不大上得了台面。
几年前谢览他们公司出品了部电影,请了俩挺费钱的巨星,又请了个名头挺大的导演,阵仗弄得挺吓人的,是冲着名利双收,口碑票房双赢的目标去的。
景梁丘跟那男主演背影比较相似,身高体型也差不多,经老师介绍,来这部戏里头做了主演的光替。
谢览在娱乐圈儿混了这么些年,漂亮男女见多了,环肥燕瘦千姿百态,可见着景梁丘也还是有些走不动道儿。那男主演本来就是公认的美男子,主要靠颜值吃饭,难得的是演技还好,于是火得一塌糊涂。可那男主演已经在娱乐圈儿这染缸里头泡了十几年,早就油了,好看也好看得不真诚。反正谢览头一回见景梁丘就觉得,这年轻人不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要比主演更胜一筹,说句诛心的话,把主演换成景梁丘,这部戏说不定还能增色三分。
可幸而谢览理智尚存,并没有色令智昏,偶尔遇上也就多看两眼,饱饱眼福,没什么别的动作,安安生生地制作完了这部电影。可项目完成,剧组众人吃了散伙饭,他心里又老痒痒,跟有人拿小jī毛在上头挠一样,也不轻也不重,就是让他不得安生,他辗转反侧好几个月,最后一咬牙,决定把景梁丘搞上手。
他当时的助理是个蠢货,给他支了个昏招,让他给景梁丘释放信号,大概意思就是,我有钱,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好,我就捧你。谢览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货,对当时那助理也比较信任,加上见多了出卖色相换取资源的事儿,于是就觉得未尝不可一试,只要先把人抓手上了,发展感qíng那也必定是顺其自然的。只是在感qíng这种事qíng上,他有点儿怂,于是就把释放信号这事儿,全权委托给了助理。
那助理也是个棒槌,搜集了当时正在筹拍的几部大热剧集的剧本,直不愣登地送到了景梁丘寝室,让他随便挑。
结果当然是被乱棍打了出去。
那助理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地回去汇报,说老板这人xing子比较烈,这法子不奏效,咱们得重新筹谋。可没得他俩谋划完,传来了一个噩耗,景梁丘已经收拾行李远渡重洋了。
谢览郁闷了好长时间,也想过要不要追出国去,可又觉得这样实在有点儿太过。后来时间久了,心思也就慢慢淡了,觉得说不定是有缘无分吧,慢慢地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后来跟景梁丘重逢,他简直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方设法把人弄上了chuáng,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后来俩人在一块儿之后,谢览也没敢提当初说要包养他那事儿,看景梁丘那样子,好像也不记得这茬儿。
谢览最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事儿和景梁丘摊开了聊聊,可他这头想着小景都忘了自己也没必要没事儿找事儿,那头又老觉得闷着不说,心里挺疙瘩的。他颠算来颠算去,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论,却把景梁丘给颠醒了。
景梁丘在他背上亲了亲,带着鼻音问道:“醒了?”
☆、第三十二章 【已补完】
谢览摸了摸景梁丘的手,问道:“吵醒你了?”
景梁丘说了声没,把脑袋搁谢览脖颈窝里头,蹭来蹭去的。
谢览被他那头发扎得挺痒的,往前头躲他:“别,痒。”
景梁丘一伸手,揽着他腰把他拉回来,咬了下他肩头,又拿手指咯吱他。谢览长了一身痒痒ròu,最受不了这个,边笑边躲:“别,梁丘,别……哎,痒死了……”
其实谢览也不是躲不开,毕竟他也算是练家子,身体素质还行。要是换别人敢这么咯吱他,早被他三两下撂趴下了。可景梁丘毕竟不是旁人,谢览笑得喘不过气来,反手往后头推景梁丘,可推也推得yù拒还迎,没什么实际效果。
景梁丘在他腰上挠了一圈,又翻身把他压在下头,把他两手按在头顶,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谢览咬了下景梁丘的嘴唇,不轻不重,在他唇上咬出了一段儿浅浅的牙印。景梁丘又逮住谢览狠狠亲了几下,然后含住他锁骨上的皮肤轻轻嘬着,没一会儿就嘬出了一块儿小小的红痕。
谢览抬起一条长腿,盘在景梁丘腰上。景梁丘明显兴奋起来了,热热地顶着他。
谢览作死地挑衅道:“最近前戏越来越多了,是不是不行啦?”
景梁丘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低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啃咬着,像是贪婪嗜血的láng。谢览微微仰起头,将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jiāo付给他。
景梁丘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领带,把谢览的双手绑住。
谢览边喘气边笑道:“怎么着?开始混字母圈儿了?”
景梁丘不说话,在他身上啃咬着,过了一会儿,咬着他耳朵说:“你是我的。”
谢览嗯了一声,抬腰蹭了蹭他:“快点儿……”
俩人热热乎乎地做了一回,又双双进了浴室。谢览自告奋勇给景梁丘搓背,搓着搓着又搓出火了。这回用的是后入式,谢览撅着屁股撑在洗手台上,景梁丘从后头进入。
等出了浴室,已经差不多正午了。景梁丘给谢览chuīgān头发,进厨房做饭去了。
谢览拿景梁丘的t恤当睡袍穿,那t恤将将盖住他大腿根,他露着两条长腿在屋里溜达,招猫逗狗的,溜达了一会,又趴沙发上锻炼起来。
景梁丘端着一盆蛋炒饭出来,见他那露出来的半边屁股蛋子一收一放的,奇怪道:“你gān什么?”
谢览侧头道:“我在响应国家号召。”
景梁丘疑惑:“号召?”
谢览笑道:“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五十年。”
景梁丘走过来拍了下他屁股:“你这叫什么运动?”
谢览两手jiāo叠垫在下巴底下:“提肛运动。”
景梁丘:“……”
多做做也好。
最后谢览当然没有运动一小时,他夹了一百多下,就起身吃饭了。
景梁丘给他盛了碗蛋炒饭,热了杯牛奶,又削了个苹果。谢览喝牛奶喝得嘴边一圈儿奶渍,谢览捏住他下巴,拿纸巾给他擦gān净。刚擦完,谢览马上又喝了一大口,得,白擦了,嘴边又是一大圈儿。景梁丘刚拿起纸巾,谢览就凑过脸来,意思很明显,要打啵啵。景梁丘捏着他下巴,把他嘴边儿那圈儿牛奶都吻gān净了,谢览才算消停下来。
吃过饭,景梁丘洗碗,谢览添乱。景梁丘要加洗涤剂,谢览抢着帮忙,没轻没重地一挤,挤出大半瓶,加水一冲,洗碗池里的泡泡多到溢了出来。景梁丘把他按冰箱上,意思意思地打了两下屁股,给了他一瓶酸奶,让他在旁边乖乖待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