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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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不耐与他多言,又大步绕开。

  蒋拿低骂了一句,推开车门朝她追去,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副驾驶押去。姚岸惊道:“你gān什么,我不上车!”

  蒋拿转向她的腋下,gān脆将她提了过去,不快道:“小小年纪脾气倒犟,非要我来硬的!”说着,已将姚岸关了进去,又迅速锁上车门。

  姚岸惊慌失措,用力拽了几下,又爬去另一边拉门,蒋拿却已坐了进来,将她按回原位,摆直她的身子说:“好好坐着!”

  姚岸怒道:“你到底要gān吗,我要下车!”

  蒋拿重新起步,“给你去修手机!”引擎“轰”的一声喷动,车子疾驰离去。

  姚岸逃不出去,便扯着蒋拿的胳膊喊停,方向盘偏了位置,车子朝一旁的行人冲了过去,姚岸低叫一声赶紧松手,蒋拿又迅速转了半圈驶回中央。行人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指着车尾唾沫乱飞。蒋拿不紧不慢的驶离,侧睨目瞪口呆的姚岸,低笑道:“要找死也别拖人下水啊,老实坐着!”

  姚岸垂头捏拳,压抑着恐惧和怒火。天空响雷骤鸣,闪电破空袭来,乌云拢做一团,遮天蔽日发泄憋了半夏的雨水。

  雨刮器“吱吱呀呀”的摆动,车窗模糊一片,滂沱大雨肆溅路面,水花击打着节拍,坑洼处不一会儿就淹成了沟渠,浮着被狂风打下来的树叶在急湍中冒险。蒋拿将车停在一边,蹙眉张望倾泻的雨幕,又暗恼懈怠工作的雨刮器。

  姚母打来电话,姚岸笑说:“我找了一个地方避雨,一会儿雨小了就回来。”

  挂断电话,她又去抠门锁。

  蒋拿微赧:“这雨刮器不得劲儿,看不清路,咱们先坐会儿。”说着,他拽下姚岸扒在门上的手,笑道,“别làng费力气了,就算这门让你开了,你以为你能跑多远,跑得过我么?”

  姚岸扯出手,贴着车门远离蒋拿。“你到底想gān嘛?”

  蒋拿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在椅侧,盯着姚岸问:“你不知道?”

  姚岸一愣,她虽有直觉,却有些难以置信,更是参了些厌恶在里头,不愿与蒋拿扯出任何关系。半响,她故作不知,转移话题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妈在家等着我。”

  “你带伞了?”蒋拿打量着她的小包,瞥她一眼,“我可不想你遭雷劈,乖乖坐着。”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去汇福楼给我买点儿三菜一汤,我在医院前边的大路上。”挂了电话,片刻便有人驾车过来。

  李qiáng撑伞走到车边,将手中的外卖递进车窗:“拿哥,给!”

  蒋拿接过,挥挥手赶他走。姚岸急道:“别走!”她看向蒋拿,“那辆车不是好的吗!”

  蒋拿挑眉看她,似笑非笑:“可那不是我的车,李qiáng宝贝的很,舍不得我开。”

  姚岸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喊:“你要我坐到什么时候!”

  蒋拿将饭菜摊开,甩了饭盒和筷子给她,“我还没吃晚饭呢,陪我吃点儿,雨小了就送你走。”

  “哗哗”的大雨浇在四周,露天成了险峻,铁皮护着两人,噼里啪啦的雨势被阻挡在外,却阻不住姚岸的浓浓怒气。

  蒋拿恍若未觉,大快朵颐,嚼咽声溢在车厢,他胃口大开,眼中全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却突然含糊不清的开口:“你别装傻了。”他嚼咽不停,侧头看向姚岸,“亲都亲了,还不知道老子对你有兴趣?”

  ☆、第十三章

  姚岸手上一颤,蹭落了手边的盒饭,坨坨白色滚翻到了腿上,零星几粒妆点牛仔短裤,其余全都盖上了白皙的大腿,还有些带着滚烫的温度沿腿往下掉落。

  她倒吸几口气,赶紧将米饭抓起扔回饭盒。腿上突然覆下一只大掌,撞到了姚岸的手背,姚岸低叫一声,将那手狠狠挥开:“你gān嘛!”

  蒋拿不悦:“我帮你!”说着,他又重新覆手,抓起一把米饭往饭盒扔去,见白嫩嫩的大腿起了红印,他又gān脆将剩下的米饭往旁侧捋去,让它们在地毯上团聚。

  姚岸连连拍打,又缩着腿往车门蹭去,“我自己来,你走开!”

  蒋拿已伸向了牛仔短裤,也不去管米饭粘着的位置有多私密,见到就拈起。姚岸的拍打好似落在了棉花上,蒋拿的大掌像是钢筋水泥,防震效果远胜拔地筑起的高楼大厦。

  姚岸yù哭无泪,低喊不断,推搡间饭粒被捻成了糊,蒋拿用力拍开她的手:“别动来动去!”大掌往糊伸去,姚岸又往椅背缩了缩,大腿挪了位置,蒋拿失手,直袭那道隐秘fèng隙。

  姚岸呼吸一滞,双腿下意识合拢,却反将那麦色的大掌夹入了几分,她失声大喊:“流氓!”巴掌随声挥去,狠狠甩上了蒋拿的脸。

  瓢泼大雨似箭矢聚集,布下大网铺天盖地,又汇起密密浓雾重绕小镇,拢在烟雨中蒙了心神。

  蒋拿立刻抽出手,青黑着脸按住姚岸的锁骨,猛地将她压贴椅背,粗壮的手臂凸着青筋。他厉问道:“你打我?”

  姚岸见他凶神恶煞,心惊胆颤的瞠目看着他,锁骨紧连脖颈,粗粝手指压在颈间脉络,稍一用力就能掐住呼吸,她微张着嘴不敢应声。

  蒋拿盯了她半响,鼻息相对,却触不到她的温度。他觉出姚岸的恐惧,勾唇贴近:“就只有这一次。”声音低低沉沉,说话间双唇贴服,他啄了一口,姚岸立时屏气蹙眉。

  蒋拿含笑欣赏,粗指摩挲在她的颈间,他又轻嘬了一下,低低道:“乖一点儿,我会对你好的。”他凝着姚岸的小嘴,距离这般近,没有远观时清晰,紧了紧喉想要深吻,他突然想起自己满嘴的菜油,愣神微赧,恐姚岸嫌弃,他只好面无表qíng的撤了回来。

  颈间没了压迫,呼吸重回,姚岸使劲儿吸了两口,胸口起伏难安。

  蒋拿重新拿起筷子,láng吞虎咽继续吃饭,也不去管溢在台面上的汤汁。吃饱喝足,他将快餐盒胡乱拢进塑料袋,往后坐抛去后问姚岸:“有没有纸巾?”

  姚岸面上早褪去了血色,颤颤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蒋拿瞥她一眼,接过纸巾往她的大腿抹去,姚岸禁不住颤抖,蒋拿压住她的腿,将粘着的糊擦净,又翻转到另一面抹了抹嘴上的油渍。

  雨势终于渐弱,淅淅沥沥的垂了稠棉的幕布。雨刮器艰难工作,许久才将窗户揩清几分,蒋拿不再为难姚岸,问了地址后便往她家中驶去。

  姚岸渐渐平复心跳,到了弄堂口后蒋拿翻出车中的雨伞扔给她,又警告说:“手机坏了就去修,再打不通电话,我就帮你砸了!”

  姚岸忍气吞声应下,逃窜般奔进了雨中。

  蒋拿目光紧随,幽深的弄堂晒不进光线,直到灰黑的暮色中再也察觉不到那道小身影,他才倒车离去。

  路上经过超市,他放慢车速犹豫了半响,终于停在路边冒雨冲了进去,买了一大堆薄荷糖和口味繁多的口香糖。他拆开一颗扔进嘴里,提醒自己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姚岸匆匆洗漱后就缩回了被窝,雨声仍萦绕不绝,黑暗中总有yīn鸷厉眸紧跟她,她噩梦难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上班,故意将手机落在了家里。

  下班后没有见到蒋拿的来电,她才放松了紧绷一日的神经,却也不敢只身前往医院。姚母身体大好,心疼姚岸这几日两头奔波,便让她呆在家中休息,提着饭盒自己赶去医院。

  夜里姚母回来,喊姚岸到客厅,问道:“这次你姑姑是不是得了一辆新货车?”

  姚岸不解,“是啊。”

  姚母又问:“那我们家呢?”

  “我们家什么?”姚岸奇怪,突然顿悟,“妈,你想什么呢?”

  姚母急道:“这么说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她踱了两步,不甘道,“我还当你姑姑这么老实呢,居然不报警,我也以为是怕了他们,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哦,她是有了一辆新车了,那你爸就白挨打了?什么赔偿都没有?”

  姚岸赶紧安抚:“姑姑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亏待了爸的。再说了,就算没有赔偿,姑姑和爸也不敢报警,他们只要还想跑李山的运输,就绝对不敢得罪蒋拿那伙儿人。”

  姚母兀自气愤,却也知道不可能再弄来一辆车,碎碎的念了一阵,她又嘀咕:“那几个流氓看着也挺好说话的,指不定能要点儿好处。”

  姚岸心头一紧,赶紧掐断姚母的臆想。

  这些日子姚岸姑父独撑着开车,每次都疲惫不堪的来回。姚父见伤势已无大碍,便吵着要出院,却被姚母瞪眼制止。

  姚父出院不成,反倒是先前送院的伤者终于查不出任何新毛病,不得不出院了。姚岸和姚母买了些补品给他们送去,几人客客气气的在医院门口道别。

  经过三天前的大雨冲刷,火烧的暑气终于消退了不少,只是炎热犹在,并不能随闷热散去。

  姚岸跨上自行车,姚母喊她:“那你下班慢点儿回吧,手机号选个好一点儿的,我给你爸送饭。”

  姚岸点点头,大门口救护车闪着灯急急驶入,后头还跟着几辆轿车,黑色的吉普cha在中央,姚岸怔了怔,不安的频看几眼才蹬车离开。

  午休时间未过,姚岸赶回办公楼,大厅里众人行色匆匆,纷纷议论着之前的画面。

  姚岸好奇的走进研发室,同事们止了声音,见到是她,才松了口气,小声招手:“哎,你刚才不在,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事不待姚岸发问,便迫不及待的道了出来,“听说陈总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被车撞了,有人看到那车在角上停了好一会儿,肯定是蓄谋的。”

  姚岸惊讶道:“不会吧,谋杀?”

  同事煞有其事:“可能真是谋杀,以前公司里的老员工就说陈总发财是有些门道的,前一阵……”同事想了想,“应该是你进公司之前,就有人见到派出所去过陈总家里,我们还猜是不是来钱不gān净。”

  姚岸愣愣听着,也不知她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思及陈敏发这样的企业老总竟会和蒋拿等人为伍,她便有些半信半疑了。

  下午几个经理跑去招待派出所前来调查的民警,目击的同事从会客室里出来,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姚岸一边工作一边听着各路小道消息,终于熬到下班,推着自行车正打算去营业厅换手机卡,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她怔怔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抛去警告狠狠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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