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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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qiáng笑道:“拿哥说了,会再送你回来的,就去一下。”

  姚岸无奈,只好闷闷的随他上车。

  片刻到达货运公司,蒋拿正光着膀躺在沙发上照镜子,睨了眼门口说:“进来!”

  李qiáng在姚岸背后推了推,立时关上房门。

  蒋拿指着茶几上的药水说:“帮我抹一下。”

  姚岸上前翻看,不知蒋拿从哪儿胡乱找来了这些药水,她也不在意,拿出棉花棒便替他上药。

  碎玻璃扯出的伤口有七八条,涂了药水后更显恐怖,面目全非似的,蒋拿对镜自照,颇为满意,睨了眼姚岸的黑眼圈,问她:“昨晚做贼了?一夜没睡?”他扔开镜子,将姚岸一把拉进怀里。

  姚岸低叫一声,抵着他的胸口想要起来,蒋拿用力摁紧,掰起她的脸亲了两口,又问:“还是手机又坏了,修了一夜?”

  姚岸一愣,讪讪道:“昨天手机开了震动,没有听见,睡觉前才看到你的电话。”

  蒋拿捏着她的下巴,“昨天怎么就跑了,把我一人撂那儿?”

  药水味充斥鼻尖,姚岸蹙了蹙眉,趴在蒋拿麦色的胸口上有些难堪,她尽量不让重力落下,说道:“我不想吵着你,你昨天睡着了。”

  蒋拿嗤笑,拍了拍她的脸说:“真会说话!”稍稍坐起,松开姚岸去翻她的包。

  手机里的十几通未接电话已被删除,时间稍前的通话记录却仍保留着。姚岸手伸在一边,蒋拿举着手机躲开,睨着她道:“我在你心里还真挺特别的。”

  说着,将手机狠狠往前掷去,“喀啦”一声,后盖散开。

  姚岸低叫:“你gān嘛!”起身yù拾,又被蒋拿箍着腰扯落。

  “上次就提醒过你了,还真当我会一直让着你?”蒋拿将她压向椅背,沉声开口,“昨晚和沈纶去哪儿了?”

  姚岸一愣,“你……”

  蒋拿笑了笑,撑在沙发上的手蹭到了纸,他手指微动,下意识的垂眸看去。姚岸的包被他翻乱,作业本露了一角,零碎的小玩意儿滚出了一些,还有一张胡乱涂抹的纸,字迹正对视线。

  蒋拿敛了笑,睨向姚岸:“为我做的表格?”他缓缓起身,拿纸踱了两步,不紧不慢的念了几句,挑眉问:“怎么样,找到我的弱点了吗?”

  姚岸心跳如鼓,面色煞白,又隐隐激动破喉,颈侧染了粉。她盯着蒋拿镶着深深浅浅疤痕的后背,答案呼之yù出。

  ☆、23征夺战

  她脑部快速转动,睁大眼睛想要再看仔细些,只是蒋拿早已转身,正面相对。

  蒋拿又问了一遍:“说啊,找着我的弱点了吗?”

  姚岸沉默不语,蒋拿上前两步,将纸张对准窗户,夕阳余晖印在墨间,掩盖在涂鸦下的字迹反而愈发清楚。勾提转折笔势遒劲,欹正相参倾而不倒,他微微诧异,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又转眸继续览阅。

  姚岸如坐针毡,身子微微发抖,她曾经天马行空的揣摩蒋拿,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揣摩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蒋拿的后背有七七八八的斗殴痕迹,深色的疤痕有新有旧,却没有任何烫伤的印记。

  陈家叔叔的描述假如没有夸大,那蒋拿的后背不可能如此gān净,她喉头发紧,心跳难抑。下一瞬又想他是否做过整形,可植皮手术也不见得能达到这般不露痕迹的水平。

  半响她才避而不答问:“你叫我来做什么?”

  蒋拿险些忘记自己的初衷,他随手扔掉纸张,微风扬了几秒,那纸缓缓落了地,磨损裂口的黑色拖鞋碾过,在涂鸦上又添一笔灰扑扑的印记。

  他重重坐回沙发,双腿支上茶几。“说说,昨晚和沈纶做了什么。”

  姚岸蹙眉,她也不问蒋拿如何得知,回答说:“一起吃了顿饭。”

  “沈纶请你吃饭?”蒋拿挑眉,拽住她的马尾辫扯了扯,“别跟我说什么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朋友关系,我可不信这套。”他贴近姚岸,悠悠问,“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姚岸撇不开头,马尾辫困在蒋拿手中,说话间灼灼热气混着药水味袭来,越来越近。

  蒋拿嗤笑:“傻姑娘,别信什么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顿了顿,他举着马尾辫嗅在鼻尖,又说,“再说,我还没甩了你呢,别胡思乱想。”

  姚岸忍不住垂眸,视线投向蒋拿腰间。蒋拿抬起她的下巴含唇咂弄,日暮低垂,楼下又支起了桌椅吃火锅,只是这次再无人敢调侃。

  吻到最后,姚岸已气喘吁吁,蒋拿又渡了几口气给她,唇渐渐移向她的耳朵。粉嫩剔透,像是水晶缔造的美食,他一口含住,品尝的啧啧有声。

  姚岸身子一颤,忍不住低吟一声,又立刻咬住嘴唇,她渐渐不支,眼看就要倒下。

  蒋拿促喘着扶稳她,贴额低问:“受不了了?”

  姚岸一下子涨红了脸,蒋拿又笑,“没谈过恋爱?”见姚岸蹙眉不答,他心中有数,慢慢松开她,转身往浴室走去。

  姚岸立刻醒神,瞠目看向蒋拿后背,如鼓心跳似要跃出喉咙。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姚岸抑制心绪,四顾这间办公室。

  除了几件家具,偌大一个房间可谓空空dàngdàng,最里头竟支着一张单人木板chuáng,简陋的像是工棚。她起身搜寻,台面gāngān净净,她又去拉抽屉,里头只有些灰屑。

  直到翻出钱包里的身份证,她才停了动作,冷水扑面而来,心头骤寒。

  身份证上的姓名和住址无误,蒋楠和泸川市,字迹清清楚楚。

  水声片刻便停,蒋拿出来时姚岸已坐回原位。手下端了饭菜上来,姚岸胃口不佳,被蒋拿剜了几眼,才勉qiáng吃了小半碗饭。

  碗盘一扫而空,蒋拿又去翻那本数学作业,问她:“你还在念小学?”

  姚岸正在喝水,闻言后立时呛喉,咳了几声才止住。她不甘不愿的解释:“是我表妹的作业。”又看向蒋拿,“我今天本来要给她送去了,她快开学了。”

  蒋拿笑了笑,随手翻了几页,看到后十页刻意模仿前面幼嫩笔锋的字迹,他忍俊不禁,难以想象姚岸会帮小孩儿代写作业。

  蒋拿伸手说:“笔!”

  姚岸愣了愣,不解的翻出笔递给他。题目还剩最后两道,姚岸原打算教一下表妹。蒋拿瞅了一眼,落笔极快,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他将作业本甩给姚岸,又让姚岸帮他上药。

  蒋拿这段时间不yù出门,便让姚岸每天过来,他扔了一部新手机给她,又唤李qiáng将姚岸送回中隽。

  姚岸僵僵的接过手机,胡乱塞进包里。车子驶了许久,她才渐渐平复。李qiáng问她:“你表妹家住哪里?”

  姚岸一愣,又听李qiáng说:“拿哥说先送你去你表妹家。”

  姚岸蹙了蹙眉,报了一遍地址,又去掏作业本,翻到了最后一页。稚嫩的字迹落在眼中,她怔了怔,又往前翻了些,反复对比三遍,她有些难以置信,两者字迹竟然相同。

  到家时姚岸已jīng疲力尽,姚母给她盛了一晚绿豆汤,又说:“今天我又带你姐姐去见那个小伙子了,这会儿她正和那人打电话呢,但愿能成事儿。”

  姚岸渐渐舒缓,与姚母小声聊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吃饭,乍见陈家亲戚坐在大厅中央,姚岸和同事对视一眼,有些奇怪。

  有人招手:“哎,小姑娘!”

  姚岸含笑点头,算是打招呼。那几人又热qíng的唤了几声,同事扯了扯姚岸的胳膊,尴尬嘀咕:“他们gān吗呀!”

  姚岸无奈:“让我们过去坐呢!”两人只好捧着餐盘往那桌走去。

  陈家叔叔说:“阿立比较忙,派了一个助理带我们参观,这工厂很大啊,每个月能赚很多钱吧!”

  同事gāngān的回答,搅着饭菜频频暗示姚岸。姚岸朝她安抚一笑,突然说:“其实也还好,不如跑运输赚钱。”

  陈家叔叔一愣,“运输?”

  姚岸点点头,“我姑姑家就是跑运输的,跑短途,每天都是收现钱,一天最少有两千,去掉人工费和货车的养护费,他们跑了两年,今年年底打算买房子了。”

  陈家叔叔咋舌:“这么能赚?那岂不是小楠的运输公司比这里赚得多?”

  姚岸笑道:“那也不一定。不过做饮料没那么简单,有时候质检不合格,一下子就能损失几百万的货,运输也可以算是无本经营,耗点油钱和养护费罢了。”

  陈家叔叔蠢蠢yù动,迅速扒完饭,几人便匆匆告辞了。

  下班时李qiáng又一次候在门口,姚岸犹豫几秒,无可奈何的再次随行。

  沈纶才刚上车,远远见到姚岸和李qiáng往停车场走来,他摆摆手,司机领会,挪开踩着油门的脚。

  沈纶朝窗外喊:“姚岸?”

  姚岸循声望去,尴尬回应,沈纶笑道:“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

  姚岸还未回答,李qiáng已高声道:“嫂子,拿哥等急了!”

  姚岸瞠目看他,李qiáng又笑喊:“沈总,改天再聊吧,我先送嫂子去拿哥那儿!”

  沈纶静默片刻,才淡笑:“那我改天再约,再见。”

  黑色轿车渐渐驶远,汇往红霞的方向。姚岸隐隐有些失落,垂头随李qiáng上车。

  蒋拿呆在货运公司里无所事事,打电话问许周为:“那帮穷亲戚还没走?”

  许周为笑道:“那儿能走啊,我今儿上午还看到他们参观车间呢,还指着一个小姑娘说这儿不对那儿不对,真成皇亲国戚了!”

  蒋拿蹙眉说:“盯着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走了,我可没功夫去搭理!”

  许周为领命,又汇报起了沈纶发走的两批货。“这次是往滨州发了,可惜咱们现在正在风头上,要不然这点儿远途的,能捞一大笔呢!”

  蒋拿挑眉,手中的笔下意识的落下滨州二字,又与许周为说了几句,他才挂断电话。

  手边是姚岸涂鸦的那张纸,蒋拿举至透光处,暗笑这一手漂亮的字和这些不着边的内容。

  姚岸一进房间,正打算替他上药,蒋拿拍下她的手,“好好的给我抹什么。”

  姚岸一愣:“你不是让我这几天都来吗?”

  蒋拿将她搂进沙发,抱着狠狠亲了会儿,才说:“每天都来是要亲你,谁要涂这些破药水儿!”

  姚岸撇了撇头,又被蒋拿吻上了脖子。蒋拿低问:“想去哪儿玩儿?这几天有空,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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