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还未回答,姑父已喊道:“是我报的,是我,你放了这几个孩子!”
黑老大不悦,让手下将他拖去角落,抡起椅子往他头上砸去,“哐当”声和嚎叫声串在一起,黑老大甩开椅子让手下继续,走回姚岸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径自往一侧的沙发走去,又朝手下说:“另一个归你们!”
姚岸来不及顾自己,挣着身子往姚燕瑾那头喊叫:“姐,姐!”
姚燕瑾开始哭闹,三四个男人直接往她身上摸去,叫声已破了音,她害怕得又吼又挥。
姚岸哭着向黑老大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报得警,你放了她,求你放了我姐姐!”
黑老大隔着裙子摸向她的臀部,将她压向沙发,急急的往她嘴上亲去,姚岸忍不住撇头闪躲,黑老大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给老子识相点儿!”
二楼的玻璃墙内拉开了一道窗帘,有人敲门入内,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跟老大说你来了,你坐会儿,我待会就去说。”
那人松开手,帘子缓缓落幕,遮挡住了楼下混乱嘶叫的画面。他将手机递给对方,笑道:“呶,沈老板要找黑老大。”
对方为难道:“等一会儿吧,我们老大在……”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的,所以沈老板才要找黑老大,楼下那个小姑娘,是沈老板的女朋友。”
对方一怔,忙不迭的接过手机往门外跑去,又回头说:“李先生,你随便坐啊,我马上跟老大去说!”
李中贵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
☆、37征夺战
那头杨光召集人马,低调的往北区出发。黑老大手中物业极多,有些只是入了股份,有些完完全全属于他,杨光一个不落,指挥南区众人按照吉普车的车牌和颜色找寻,又命人去打听黑老大现在的位置。
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有人终于发现“浓夜”酒吧外的停车场停着一辆外地牌照的黑色吉普车,杨光赶紧打电话:“拿哥,我找着了,你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一会儿就把她带出来。”
蒋拿抹了抹脸,沉黑的面色在烈日下仍如yīn暗冰川,不过犹豫几秒,他便果断道:“我就在北区,告诉我在哪儿!”
彼时黑老大正抓着姚岸的头发,往她脸上胡乱亲了几口,又狠狠揉捏她的胸口。姚岸尖叫不停,手上绳子散开垂落,她发狠捶打,连扇了黑老大两个巴掌。黑老大铁青着脸,yù火被她浇灭,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姚岸脸色一白,痛叫出声。
黑老大yīn鸷勾唇,又掀开姚岸的裙子,直接罩了手掌上去,“不知道是什么颜色,长这么漂亮,被人gān烂了吧?”
姚岸摆着头惊恐颤声,哆哆嗦嗦的难以发音,颊上满是泪水,模模糊糊的已分不清面前之人的长相。
黑老大的手探进去的一瞬间,姚岸声嘶力竭:“不要——”
她奋起挣扎,猛地朝黑老大扑去,额头重重撞向他的下巴。黑老大低叫一声,下巴立时酸痛,姚岸又挥拳打向他的右颊,腾起身就朝姚燕瑾冲去,才迈了两步就被黑老大捞住了腰,重重摔回了沙发。黑老大二话不说,抡起巴掌连扇两下,“啪啪”的声音清脆彻响,正想撕裂她的裙子,手下拿着手机大喊着跑来:“老大,沈老板找你!”
黑老大转身,往他胸口狠狠一踹,yīn沉着脸骂道:“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他扣住姚岸,解开皮带提枪上阵。
姚岸仍在徒劳挣扎,掰着黑老大的胳膊用力咬下去,也不管那凶器已抵在她的小腹。她双眸通红,狠厉的像是十年利刃破封而出,十指已在纠缠中渗出了血,头发被黑老大又扯又拽,她也不觉疼痛。下一瞬她盯着黑老大凸起的喉咙,张了张嘴,低吼一声就往上头咬去。
黑老大没有料到她有此动作,喉管仿佛在一瞬间被撕裂,他吃痛尖叫,拽住姚岸的头发扯开她的脑袋。姚岸齿上沾着血,狠狠盯着他。
酒吧大门突然传来重击声,寻乐的几个男人提起裤子,对视一眼朝门口走去。
姚燕瑾躺在一片láng藉的地上,她早已哭哑,得了自由后就开始喊“姚姚”,又喊“小妹”。
表妹边哭边看着墙角被人痛殴的父亲,努力咬开束在腕上的绳子,周围的人全都不曾留心她,反叫她钻了空。绳子终于被咬松了一些,小表妹听见姚燕瑾的叫唤,忙朝她扑去。
门口突然洒进光亮,刺眼骄阳铺在冰冷肮脏的大理石地面,十多个人直接冲了进来,酒吧内的手下高吼着迎上前,两边人马徒手开打。
蒋拿携风而进,扫she一圈掠过地上抱在一起的姚燕瑾和表妹,耳边的斗殴声犹如被人点了暂停,他目眦yù裂,盯向沙发上披头散发,láng狈不堪的姚岸。
蒋拿咆哮一声,黑脸涨红,捏着拳头朝那头冲去。
黑老大喉结受伤,还没回神,面上就又遭了一拳。蒋拿的拳头硬如石块,每一拳都像火山爆发汇出的岩浆,滚烫瘆人,一击灼命。
黑老大根本来不及还手,眼角已渗了血水,片刻便青红一片。许周为从外头追来,见到这番场面,立刻抡起拳头上前帮忙,与蒋拿的出拳错落有序,黑老大痛的发不出声音。
姚岸卯足了劲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要朝姚燕瑾走去,蒋拿这才收了势,席卷的怒意却仍在浓散,他一把扯住姚岸,将她收拢在怀,青黑着脸戾气难控:“去哪儿?”
周围叫嚣的打斗声不绝于耳,yīn暗的酒吧内,唯有门外延生的光线将人影照清。地面上两道纤长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胳膊的弧线稍稍抬了抬,姚岸推他:“我姐姐……”
蒋拿yīn沉打断:“他们会照顾!”说着,便将姚岸打横抱起,沐在烈烈阳光中,朝炎热尘灰的外头走去。
天旋地转就在一瞬,头顶蓝天白云,绵延千里,飞机沿着虚空的跑道,点缀成小小挂件,留下一道朦胧小路,姚岸安心的阖了眼。
醒来时她见到车外拥挤的马路,蒋拿正捏着她的手指,含去零星的血丝。姚岸怔了怔,开口的声音沙哑无力:“我姐姐呢?”
蒋拿瞥她一眼,含了含她的小指,又探手抹去她唇上的血,不答反问:“你咬他了?”
姚岸蹙了蹙眉,轻轻点头。
蒋拿又问:“咬了哪儿?”
姚岸的眉头又皱了些,“胳膊。”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喉咙。”
蒋拿勾了勾唇,这才回答:“你姐姐在后头的车里,她没事儿,你姑父我让人送去医院了,你妹妹跟着一道去了。”
姚岸紧张道:“我姐姐有没有……”
蒋拿将她搂进怀中,垂眸低语:“你姐姐比你好点儿,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说着,他探进姚岸的衣内,提了提她的胸衣带子,一拎才发现衣带已断,他立时沉了脸。
姚岸羞赧的推开他,捂着肩膀往旁侧坐去。
一行人在北区绕了半圈,杨光在前领路进入一栋小楼,说道:“这层房子是我亲戚名下的,你们暂时在这儿呆一会儿,休息休息,我找人再送你们回去。”
进入屋内,蒋拿便和杨光走去里屋说话,姚岸见到姚燕瑾,看她只是弄破了衣服,她终于松了口气,又打电话回家,找了借口说晚点儿回去。
姚燕瑾抱着姚岸哭哭啼啼,她受惊过度,不断发抖,姚岸来不及洗去一身污浊,坐在沙发上小声安抚她,许久姚燕瑾才止了哭,又担忧道:“不知道姑父怎么样了,小妹肯定吓坏了。”
姚岸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不会有事的,你看你今天哭了几次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小声说话,许久才见蒋拿和杨光从里间出来。
杨光有事先走,蒋拿对姚岸说:“医院里说你姑父需要住院两天,你要留下来陪着吗?”
姚岸点点头,蒋拿顿了顿,又道:“那我陪你多呆两天,两天后我们就走。”
姑父入院治疗,消息便无法隐瞒,姚岸只好对家中如实道出,姚父急道:“严不严重?怎么事qíng会弄成这样?”
姚岸故作轻松:“现在已经没事了,姑父伤得不重,就是破了头,身上骨头都没事,住两天稍微观察一下就行了。”
姚父气道:“这还无法无天了,这个事qíng一定要报警,传销害人,他们居然还打人!”
姚岸未将险些被qiáng|jian的事qíng说出来,她敷衍道:“嗯,已经报警了,看这边派出所怎么处理吧。”
她去医院照看姑父,暗幸姑父没有大碍,又哄小表妹止哭,今日几人都遭受重创,她唯恐年幼的表妹无法承受。表妹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懂事成熟:“我不哭了,事qíng过了就好,你和大姐姐也别总想着这个,别让我担心。”
姚岸闻言,沉压的心脏终于轻跃起来。
那头沈纶再次接到司机的电话,“沈老板,姚小姐被蒋老板救出去了。”
沈纶蹙了蹙眉,“蒋拿?”
司机应道:“对,就是蒋拿。我今天来不及跟黑老大谈事qíng,黑老大也住院了,哦对了,我还见到了南区的老大,看来蒋老板跟他很熟。”司机将今日酒吧内发生的事qíng一一描述,沈纶静默不语,沉眸盘算。
夜里姚岸三姐妹住在一间屋子,泸川昼夜温差大,凉风习习而来,姚岸替她们掖实被子,才趿着拖鞋走去客厅。
蒋拿正坐在沙发上抽烟,huáng红色的烟头忽闪在黑压压的空间,月光缓缓的淌入,影影绰绰照在蒋拿的侧面。
蒋拿捻熄香烟,展臂沉声:“过来。”
姚岸犹豫几秒,才慢吞吞的朝他走去,刚刚走近就被蒋拿一把扯下,低叫一声坐到了他的腿上。
蒋拿轻轻吻着她的发侧,沉眸盯着姚岸微微红肿的脸颊,低声问:“怕不怕?”
姚岸垂眸:“怕。”
蒋拿不声不响,烟味浅浅萦绕,像是起了催眠的作用。姚岸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姑父住院两日,蒋拿鲜少出面,只派了许周为在姚岸身后跟进跟出。出院这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坐在后座上说说笑笑,只字不提那日的后续。
姚岸也不好奇发问,这两日沉默许多,面上的表qíng除了淡笑,再无其他。许周为瘆的慌,扯谈道:“那天是拿哥生日,结果大晚上的就跑去找你,又开了一辆破面包回来,连蛋糕都被他扔了。嫂子,你可得对拿哥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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