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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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一怔,慢吞吞道:“只有这个?这五万是我看着她取的。”

  蒋拿倏地转头看向她,姚岸连忙解释:“我忘记跟你说了,不是故意的。”

  蒋拿这才继续:“另外那张存折里的钱也早就被取了一半出来,你说她第二天就要出国,取这么多钱gān什么?”

  姚岸不解,蒋拿提示道:“带着这么多现金上飞机?还是捧着一堆现金去兑换外币?”

  姚岸闻言,一时心跳如鼓,蒋拿勾了勾唇,不再解释,打开车门让她赶紧上班。

  姚岸浑浑噩噩的在主楼里穿梭来回,一会儿跑到外贸部去核对资料,一会儿又在研发室里处理数据,脑中却空茫一片,直到大伙儿都冲去了食堂,她才回过神来。

  徐英一定不会死,她早就做了隐瞒所有人,独自离开的准备,但也不排除她失策被沈纶带走的可能,姚岸一时迷茫,不知是否该继续深究到底,倘若徐英是第一种可能,那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同学从广州打来电话,他们明日即将返回,此行并没有寻出结果,但众人心里都已下了判断,有人想回到南江替徐英办葬礼,徐英无亲无故,他们想要尽最后一份力,却又有另外的同学反对:“徐老师也许没死,这么急着办葬礼gān什么,姚岸你说!”

  姚岸头痛yù裂,敷衍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临下班时她又前往东楼递送资料,沈纶恰好在同吴主任议事,姚岸见到他,愈发烦躁,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恐惧,她无法想象在沈纶温文尔雅的背后是怎样一张脸。

  沈纶同她一起离开研发室,突然问道:“昨天晚上我看新闻,广州那边有了进展,听说找到了一只鞋子?”

  姚岸翕张着唇,声音卡在了喉中,又听沈纶继续说:“其实我跟徐英老师认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我觉得她一定不会有事,你说呢?”

  不待姚岸回答,他又道:“你跟她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她旅游了这么久,也会大老远的跑来广州,应该是来看你吧?”沈纶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徐英老师如果有什么消息,方便的话希望你能跟我说一声,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姚岸怔怔的盯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心头突生异样,她忙不迭的跑下楼,打电话给蒋拿说:“沈纶他不怕我知道!”

  落日余晖遍洒,姚岸跑出东楼,抬手挡了挡眼睛,心中愈发笃定,沈纶既然三番四次向她打探徐英,也许他早已认为她知qíng徐英私下所为。

  蒋拿准时候在品汁外头的拐弯口,姚岸气喘吁吁的坐进车里,还未开口便听蒋拿沉声道:“这事儿你别管了!”

  姚岸一愣,蒋拿蹙眉:“如果徐英彻底失踪,沈纶找不到她,他极有可能将目标对准你!”他语重心长道,“徐英我会找出来,沈纶我也会解决,徐英这一‘死’,其实刚好就把你拉出了危险。你下午不是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同学要替她办葬礼吗?不管办不办的成,你从现在开始就给我装,装伤心装无辜,装完全不知道毒品的事儿。”

  姚岸紧张的捏了捏拳,低声道:“我担心没有用,如果之前让我取存折的短信是沈纶发的,修改手机服务密码的人也是沈纶,这些足以证明他知道我能把徐老师找出来,他甚至可能认为我知道的足够多。”

  蒋拿握了握她的手,“用不了多久了,别担心。”

  姚岸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开始后怕,沈纶绝非善类,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动声色,继续工作生活。

  蒋拿回到货运公司,装修工人正在二楼的房间里叮叮咚咚敲打不停,弟兄们奇怪道:“拿哥,你怎么突然想要装修房子了?”

  蒋拿淡笑不语,看了一眼房间后叮嘱装修工人动作快些,他才回到办公室开始忙碌。

  自月初知道徐英曾在慧园美工作后,蒋拿曾就慧园美展开调查,如今十月即将过去,他却一无所获。

  慧园美主要生产生物试剂,同时在医药和食品方面都有涉及,与它有联系的企业单位足有上百,蒋拿从九十年代末的资料开始查起,剔除一些无关企业后,余留下来的嫌疑单位仍有五十多家。

  如今的问题是资料不全,慧园美是滨州市的龙头企业,自崛起后便屹立不倒,蒋拿无法深入它的内部获取资料,却又不能贸然让政府机构出面gān涉,如此便走入了死角。

  那头姚岸在洗手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皮肤已被温水冲皱,走出氤氲的雾气,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抹去镜面上的水雾,镜中的她又恢复了红润的面色。

  姚母替她收拾行李,说道:“你后天就搬过去了,脸盆什么的我还没给你买,一会儿我们就上街去逛逛,顺便再买几件衣服。”

  姚岸点头应下,饭后母女三人一齐逛街。中隽镇的夜晚并不冷清,主街新开了一家超市,专卖价廉物美的生活用品,姚岸满载而归,熬过最后一晚,周六她终于搬去了宿舍。

  四人间的宿舍位于开发区最深处,附近偏僻无人,楼边杂糙丛生,最近的小卖部在路口,宿舍内杂乱狭小,天花板有许多裂fèng,卫生间里也没有淋浴装置,生活极不便利。

  姚岸上完厕所后冲水,发现坑位堵塞,询问后才知这间屋子的坑位一直都有问题,隔壁的室友说道:“以前这里住人的时候,屎尿都直接流出来了,工程师傅来修过,把厕所的地砖都撬开来了,修好了没多久还是坏的,所以她们都直接换宿舍了。”

  姚岸蹙眉道:“那还有其他宿舍吗?”

  室友笑道:“早就住满了,也就空了这一间,我们早上看到这里有人搬进来,还奇怪呢,你要想换宿舍,起码要等到过年,那些人有的辞职回老家了,宿舍就能空出来了。”

  姚岸无可奈何,双休日无法找人事部处理,她只能将就着住下。

  半夜突起bào雨,屋子的隔音效果不佳,姚岸被雨声吵醒,打开台灯打算看会儿书,谁知抬眼便看到墙壁上的水渍,另一边的天花板甚至在滴着水。

  她哑然无语,再也无法入睡,蜷在chuáng头盯着天花板,嚯嚯的烈风将雨丝携带进来,老旧的窗户挡也挡不住,fèng隙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水珠。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姚岸举起电话,蒋拿在那头说道:“收拾一下,我在你宿舍外面。”

  姚岸愣了愣,“你在外面?”她立刻跳下chuáng,跑去窗边。

  不远处的车灯在雨幕中折she着刺眼的光芒,杂糙被雨水打焉儿,还有雨丝从窗户fèng隙里袭进,姚岸躲了躲,夜色已被雨水浸透。

  她翻出一把雨伞,匆匆朝吉普车跑去,蒋拿赶紧打开车门,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沾着雨水的胳膊,见她手中空空dàngdàng,他不置一词,径自往李山镇驶去。

  姚岸奇怪道:“你这么晚来有事儿?”

  蒋拿笑了笑:“这大风大雨的,我怕你一个人住不惯。”

  姚岸闻言,忍不住向他描述宿舍内的惨状,“墙壁都是裂的,厕所还冲不了水,晚上洗澡我也得自己烧水,可我看隔壁宿舍都不这样,环境还挺好的。看来得熬一阵,等过年再找机会换宿舍。”

  蒋拿淡笑不语,片刻便到达了货运公司。姚岸站在楼下踟蹰半响,才随他上楼,心想在此将就一晚,谁知进入卧室后她立刻傻眼,水泥地铺上了一层板砖,角落里添了一张梳妆台。

  蒋拿推开浴室门,喊道:“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姚岸愣愣看向浴室,锃亮的浴缸仿佛从天而降,她心里隐隐觉察到什么,蒋拿从背后搂住她,低低道:“一起洗?”

  姚岸面红耳赤,一声不吭的走进浴室,反锁了门静静洗漱。

  ☆、68征夺战

  洗完出来,正见蒋拿在做俯卧撑。双臂呈直角弯曲状,肌ròu贲张有力,从肩膀至双足,均在一条直线,筋络皮肤绷紧的厉害,仿佛往他的腰上踩一脚,他的姿势都不会改变。

  姚岸又看向他的侧脸,额宽鼻挺,粗眉微提,厉眸不盯人时温和许多,耳后至下巴的那道弧线转折利落,灯光下投she着yīn影,隐约能看到那一道硬骨,咬肌处因俯卧的动作而紧绷,更显刚毅。

  蒋拿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弹跳起身,汗滴沿额滑落,锁骨处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水珠,腹肌仍处在运动时的状态,一块一块泾渭分明,硬如顽石。

  他朝姚岸一笑:“好了?”

  姚岸“嗯”了一声,钻进被子里闷着嘴道:“我先睡了,好困!”

  蒋拿走到chuáng头,俯身捋了捋她遮脸的长发,“我去洗一下,你先睡。”

  姚岸又闷闷地应了一声,待蒋拿离开,她才将被子稍稍拉下,绯红火烧似的染了一脸。

  她今日又是搬家又是打扫,早已折腾的疲惫,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了。半梦半醒间旁侧贴来一具滚烫的身子,脸上被人涂来涂去,姚岸蹙眉嘟囔了一声,那人便止了动作,仿佛又不甘愿,往她的脸上咬了两口才作罢。

  整整一周休息不佳,如今姚岸终于睡足,恍惚游走在美梦中不愿醒来。四肢没有了束缚,她可以大大咧咧的横跨整张chuáng,室内也没有不通风的闷热味道,静谧的像是飘在异空。

  睁眼时她有一瞬茫然,室内半明半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光线从fèng隙中溜出,袅袅得扩散在房间。

  她翻滚了两下,才不甘不愿的从被窝里爬出,又懒洋洋的去翻衣柜,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刚想转身去洗漱,她突然愣了愣,侧头看了一眼柜子里的衣物,数件本该躺在宿舍的衣服,此刻竟然离奇的出现在这里。

  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姚岸听见隔壁的办公室里传来说话声,她慢吞吞的踱过去,站在门边探了探头。

  蒋拿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yīn影,他撂下最后一句才挂断电话,朝姚岸招手:“过来。”

  姚岸迈步进屋,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问道:“你今天还要工作?”

  “接了几个新单子,跑长途的,没我什么事儿!”

  姚岸走近他,蹙眉说:“你去过我宿舍了?”

  蒋拿牵住她的手,捏起一根指头把玩起来,随口道:“是啊,早上去的,帮你把行李都搬来了。”

  说罢,他见姚岸急着开口,立刻继续:“放心,脸盆什么我还给你留在那儿,衣服也剩了两件,你爸妈要是跑你宿舍去也不会发现,从今天开始你就住我这儿了,别跟我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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