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jīng神来,梁鳕发现,眼前的女人改变了不少。
昔日的短发变成现在的中长发,头发盘于脑后,深色职业装,高挑的身材,往那么一站有点像好莱坞伦理电影中权要人士得力助手的利落劲,帮忙自己上司处理机密事件时十分专业,头发一放随时随地和上司在可以勾动荷尔蒙的场所偷qíng。
但……特蕾莎公主是不会gān这种事qíng的。
你看她笑得一如既往,牙齿洁白,笑容明亮。
你看她脸上表现写满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在帮助着他,我只是在尽我的能力让他过得惬意轻松,这其中包括他的qíng感生活,过程我会牢牢约束自己的道德cao守,不让自己越雷池一步。
“梁鳕,”打招呼时和往昔一般无恙,亲切随和,“好久不见,脸色不错。”
“特蕾莎公……”
“叫我荣椿。”
荣椿?是的,眼前这位在天使城就一个劲儿qiáng调着她有多喜欢荣椿这个名词。
椿:jīng灵女王。
“荣椿,”梁鳕都快要把这个名字忘光了,“难得我今天头脑清醒,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回你宫殿去吧,用你影响力去做那些对这个世界有意义的事qíng,不要在温礼安身上làng费时间。”
荣椿笑着和她说谢谢。
很明显,不领qíng,那她就不làng费时间了,往着楼梯方向走去。
“梁鳕,我和温礼安有个约定。”
约定?听起来似乎很美好。
脚步踩在第一节楼梯上,听到荣椿如是告诉她别担心我什么事qíng都不会做的。
正因为这样才糟糕,特蕾莎公主一定不会知道,她是巴不得她gān点什么,比如说不要当默默奉献型,而是当主动出击型,最好把温礼安迷得神魂颠倒。
但这话要是在荣椿面前说出来,会被当成是在炫耀的。
“梁鳕,我擅长等待。”
站停。
“我比谁都清楚,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所以,我只能等待,等待有一天你们都累了。”
侧过脸去,朝着荣椿莞尔。
“那么就祝你能成为另外一个卡米拉。”
司机走了,梁鳕叉腰站在chuáng前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男人。
凌乱的头发,不规则的衬衫衣摆,因为心qíng不是很好导致于在喝醉时还不忘露出yīn郁的表qíng,这些特点放在漂亮男人身上就变成迷人气质。
但再迷人又什么样,以前再迷人也不敌钞票,现在再迷人也不敌自由的空气。
哦,对了,眼前这个迷人的男人的xing格让她越来越吃不消了。
狂躁、易怒,上一秒还像是懒洋洋的猫,下一秒就是朝你呲牙的猎豹。
冲着房间的酒气,梁鳕就知道温礼安喝了不少。
现在,得把他沾满酒jīng的衬衫扒下来,不然今晚她别想睡觉。
手也就刚刚触到他衬衫衣扣,就被狠狠隔开。
看吧,脾气坏透了,这人在喝醉酒时还不忘耍qíng绪。
趴在他耳边:“温礼安,我可不想一个晚上都感觉到自己泡在酒缸里,你再这样我就要到别的房间去睡了。”
想起身,手就被拉住。
叹气,认命般,手再次落在他衬衫纽扣上。
解最后一颗纽扣时,懒洋洋的猫变成呲牙的猎豹,也就一个借力她就失去平衡,往前倾斜,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
没给她任何挣扎机会,手牢牢扣住她的腰,皱眉,这人一会表现得醉醺醺的一会像滴酒未沾。
“温礼安!”梁鳕加重声音,“你到底……”
“嘘——”落于她后腰处的手在加重。
好吧,好吧。
一动也不动着,目光落在窗外,顺着那扇窗往上是夜幕,越往上天空就越为宽广,出神地望着,忘却自己去凝望着。
一直到……
“梁鳕。”
那声“嗯”没经过她的思想,自然的宛如某年某月,咋娇乍嗔的。
回过神来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有助于集中jīng神。
“我可是胃口一点也不好。”咋听还以为是平日里极为亲密无间的关系。
所以……好吧好吧。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言语张口就来:“其实,我胃口也不好,晚餐就吃了一丁点,我用了很多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打电话让你回来陪我一起晚餐。”
沉默——
好吧,好吧,还不够是吧。
委委屈屈的:“温礼安,你一直不回来,电视节目糟糕透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看看,都是谁送你回来的,特蕾莎公主的表现让人倒胃口,更加让人倒胃口的是,温礼安明知道我一直讨厌她还让她一直在我面前瞎晃。”
“所以呢,胃口不好电视节目糟糕就变成胃口好,电视节目不错。”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这听起来很像爱吃醋的妻子在对自己丈夫发牢骚。
沉默——
扯了扯眉角,懒懒问:“温礼安,这是我目前能编出来最好的说辞了。”
环住她后腰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那种窒息感又从暗处悄悄的,悄悄的……呼出一口气,刚想开口。
“梁鳕,即使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在砰砰跳着,这里……”
耳朵被动地被引导贴在他胸腔上。
砰、砰、砰——
像极某年某日。
他们一无所有,暗沉的夜里,把自己打扮得像男孩子,偏偏嘴上涂着一层又一层的口红,门口处有方形木柱,他背靠在木柱上,她耳朵贴在他胸腔上,她和他低语“我想你了。”
砰、砰、砰——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每天给你打电话好像变成日常中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类似这样的习惯,太忙了的话就打一通,不太忙的时候打两通,不忙时候打三通,其实更想一个钟头给你打一通电话,可我知道这样一来你会特别烦,不管是一天一通电话还是一天三通电话,那打出去的电话永远不会接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打电话到她手机上的人叫做温礼安,打一次电话就等同于有人在和她提醒一件事qíng,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温礼安。”
“温礼安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牢牢记住这个人,妄想着,伴随着一天数通电话,日复一日,然后在某天醒来,睁开眼睛时,她不再生他的气,妄想着她在晨光中亲吻他的脸,妄想着下班回来在厨房看到她的身影。”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第95章 笑忘录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紧紧闭着眼睛,努力阻挡住那葡萄酒所引发的蔓延qíng绪,用细细的声音说着温礼安我也希望有一天醒来时,你能在晨光中看着睡在你身边的女人,看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到她毫无生趣的眼神,再想想她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笑容,再想想大多的时间里她总是望着天空发呆。
“然后,在某天早上,你亲吻着她的脸,告诉她,我们都在各自身上làng费了多少的时间。”
沉默——
“温礼安,你比谁都清楚,那睡在你身边的女人想要什么。”
持久的沉默。
她又用细细的声音问他温礼安你生气了没有?“没有!”伴随着这个发音,一个转身他把她压在身下,一点点挪移着,让自己的头从他肩胛处解脱出来,手掌撑开压在他肩胛上发力,几次无果之后,索xing任凭着他为所yù为,在他耳边提醒去打开抽屉,他说昨晚都用光了,她告诉他她让管家买了。顿了顿,他在她耳边呵气,我会注意的嗯,不说话,紧咬着嘴唇。
紧咬着嘴唇,直到淡淡的铁锈味随着牙齿的发力在齿间蔓延,他手指在她唇上摸索着,触动,轻声咒骂着手往着chuáng头柜,她松开嘴唇,伸手关掉chuáng头灯,目光望着窗外的暮色,那帘暮色和着窗框晃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伴随着那声低吼暮色归还了它本来面目,一动也不动着。
那声近在耳边的“梁鳕”还带着极致时刻所残留的沙涩,“嗯”懒懒应答着,“你讨厌和在酒缸泡上一个晚上?”“嗯。”懒懒的应答着。“那我去洗澡了。”他退了出来,“嗯。”应答着,她现在眼皮又厚又重的。
下一秒,身体腾空,踢着脚,尖叫着:“温礼安,我困。”
“你不是说讨厌一个晚上都泡在酒缸里吗?你现在和一个酒鬼没什么两样,我这是为你好。”温礼安一本正经说着。
看吧,那对刚刚完成人类最原始互动的男女看着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于连她也感到困惑。
困惑得还以为日子回到很久以前,在那个窗前有着潺潺流水的小屋里,每夜每夜肢体纠缠,垂落于枕边的头发还没gān透又被新的一轮汗水淋湿。
梁鳕被温礼安打横抱着,目光往着窗外,窗外黑压压一大片,伴随着那种困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但那只是黑夜赋予的假象,明天太阳会从这个屋顶升起。
往事会一一淌在日光底下,无可遁逃。
闭上眼睛,身体每一个毛孔还残留着人类最原始的欢愉,那也是属于他们之间唯一仅存的。
荣椿说得没错,总有累的时候,她的心在很久以前已经开始累了,她一直在等待着温礼安有一天也jīng疲力尽。
可,她就是一直没等来温礼安jīng疲力尽,现在她都有点不耐烦了。
浴室里烟雾缭绕,要知道她昨晚很累,在厨房时她都累趴了,身体在一触及温暖的水面睡意就铺天盖地。
午夜呵——
午夜纵容着所有的想念。
迷迷糊糊中轻柔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发间,迷迷糊糊中她熟悉的声线在她耳畔“噘嘴鱼。”
心里非常不高兴,gān嘛老是叫她噘嘴鱼,又不是没有名字,可那在耳畔叫唤着的声音太过于柔和,导致于她心里不高兴还是欢喜地应答出“嗯。”
他在她耳边说那是一个老实男人。
老实男人?在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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